[hp同人]庄周梦蝶 作者:寒夜初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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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与德拉科都同意她的话。
离下午上课还有四十分钟，他们便立刻去了二楼——那儿现在非常安静，不是迫不得已，没有愿意靠近那里。
除了几只火把以外，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就连城堡里随处可见的巫师画像与盔甲都没有。
“真可惜，如果有画像在这儿就好了，我们就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了。”哈利遗憾地说。
“你看，桃金娘都变成那种样子了，画像肯定也不能幸免，说不定会被烧掉呢。”赫敏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德拉科张大嘴看着她：“这儿是女生盥洗室！”
“是废弃了的女生盥洗室。”赫敏不在乎地说，伸手推开了门。
这是哈利到过的最阴暗、最沉闷的地方，似乎连他黑暗的旧碗橱都不如。在一面污渍斑驳的、裂了缝的大镜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的水池。地板上湿漉漉的，几根蜡烛头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烧着，发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阴森森的。
赫敏捂住嘴朝最里面的一个单间示意了一下道：“哭泣的桃金娘一般在那个隔间里面，我猜那天她就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出去察看时才被石化的。”
“嗨，哈利，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盥洗室的门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只有蜡烛昏暗的光照着，让他们几乎看不清门口的人是谁。
“海格，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哈利叫的。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高大，能把这么大的门完全挡起来呢？
海格举起那只软绵绵的公鸡道：“这个学期第二只了，我需要校长允许我在鸡棚周围施个咒语。”
“啊，蛇怪最怕公鸡的叫声，海格，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追踪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几件事肯定不是你干的，我指那几个被石化的事情，”海格说，“你的眼睛很干净，不是会做这种坏事的人。”
“谢谢你，海格，谢谢。”哈利感激地道。
海格有些窘地抓抓头道：“我得走了，再见，哈利，有空儿去我那儿玩。”
“再见，海格。”
看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德拉科突然道：“看来笨大个儿也有聪明的时候嘛。”
“海格只是憨厚些，他本来就不笨。”赫敏瞪着他道。
德拉科很聪明地没有跟赫敏争辩，哈利连忙转移话题道：“时间不多了，我们继续找吧。不过这个破旧的盥洗室，能活一千年的蛇怪肯定巨大无比，它能藏在哪儿呢？”
“密室，哈利，你忘了墙上是怎么写的了？‘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也就是说密室可能就在这女生盥洗室里？”哈利瞪大眼睛道，“如果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密室，那他……”看着德拉科的脸色，他没敢把话说完。
如果萨拉查·斯莱特林真的把他的密室入口放在女生盥洗室，那他岂不是变态？不过这句话可不能让任何斯莱特林们听到，不然只怕他们不会再管他是不是恶魔附体或者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会把他群殴至死的。
“不过，罗恩也是在二楼被石化的吗？”他连忙转移话题，以期不再被瞪。
“确切地说，他是在这个盥洗室被石化的。”赫敏道。
“他来这儿做什么呢？”哈利奇怪地道，不管怎么说这儿都是女生盥洗室，他怎么会来这儿？
“我想我知道，”一个怯怯的声音道。众人扭头看去，却是纳威不安地站在门口。
哈利还记得昨天纳威对他的友善，便微笑着问道：“纳威，你还好吗？”
纳威有些局促不安，让哈利觉得自己似乎是问错了问题。
“我很好。”
“好的，那么罗恩为什么会来这儿？”
“前几天，罗恩突然好像变得很不安，每天下了课就不见人影，我们问他也是吱吱唔唔的，就连双胞胎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那晚上我又迷路了，被楼梯送到了三楼的走廊上。我远远的就看见了罗恩，本来想叫住他向他问路的——其实罗恩每次碰到我迷路都会把我送回公共休息室或者餐厅、教授——但他似乎没有看见我，也没有听到我叫他。那时候都快宵禁了，走廊上就剩我一个人，我被费尔奇抓住，而且忘记了公共休息室的口令，只好追了上去。”说到这儿，奈威咽了口口水，似乎有些害怕地张望了一下盥洗室——他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继续道，“罗恩似乎也是在追哪个人，但他却是偷偷的在追，一直躲躲闪闪的，怕被前面的人看见。我怕坏了他的事，也就不敢叫了，只好一直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只希望他能早点回去，别让我们一起被费尔奇抓住。”
听到这里，哈利与赫敏都同情地看着他。纳威是出了名的没记性，经常迷路，而且运动神经非常不发达，在黑夜里追一个人还要不发出声音不摔跤，可真是难为他了。
“一直到了楼梯边灯光亮些的地方，我才看见罗恩跟踪的那个人有一头长长的红头发。”
三个人一起发出轻轻的惊呼，德拉科叫道：“黄鼠狼竟然跟踪自己妹妹？”
“是的，”纳威点点头，“所以我当时就没有再跟上去了，怕碰到什么家庭隐私之类的，便自己找路回了格兰芬多塔。”
虽然他说的轻松，但霍格沃茨那些不时移来移去的楼梯与拐来拐去的走廊肯定让他吃尽了苦头。哈利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问：“这与他被石化有什么关系吗？”
纳威的脸色非常奇异：“我想是的，因为第二天他就被石化了，而金妮明明跟他在一起却没事。”
“你的意思是……”三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赫敏是不能相信金妮那么可爱的女孩会是石化的元凶，哈利与德拉科则是不能相信所谓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竟然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格兰芬多，而且还石化了她的哥哥。
“我怀疑是她，”纳威认真地说，“而且昨天晚上我从医疗翼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无意中在四楼碰到她在与一个女生说你身体里有一个恶魔，还说石化事件也不能怪你，一定是恶魔把你控制住了。”说着他打了个寒颤，“可是我明明看见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同情或者理解，而是一种很可怕的表情，就好像……就好像很兴奋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
“可是为什么……”
赫敏突然叫道：“不好，上课要迟到了。”
“啊，完了。赫敏，下课后在大厅见面。”三个人立刻跑了起来——他们下午是魔药课。
整节魔药课，哈利与德拉科都表现得心不在焉，幸好德拉科的魔药学得相当不错，这才勉强交了一瓶颜色还不错的魔药上去，但哈利还是被罚了关禁闭。
下课的铃声一响，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魔药教室，顾不上他们的魔药学教授那难看的脸色。
“我想过了，哈利曾说过，他听到的声音是一直向上的，就好像幽灵一样可以穿过天花板，所以我认为蛇怪是顺着霍格沃茨的管道在行走的，所以才没有人发现它。”刚离开人群，赫敏就迫不及待地道，“我们可以主要检查盥洗室的那些管道。”
“不错，而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德拉科接着说，“我认为，我们只需要找到有蛇的花纹的地方，就可能是入口了。”
众人都同意他们的说法，于是立刻分头行动起来。不一会儿，赫敏就叫道：“这儿有了。”
在一个铜龙头的侧面，刻着一条小小的蛇。
“哈利，用蛇佬腔说句话试试。”大家都说。
哈利站到水龙头前，他从来没办法分辨自己说的是英语还是蛇佬腔，不过：“难道金妮也是个蛇佬腔吗？不然她是怎么进去的？还有，她是怎么指挥蛇怪的？”
众人都愣住了。斯莱特林的血脉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了，难道韦斯莱一家也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而蛇佬腔则突然成了大众货，一下就出现好几个？
“这怎么可能？”德拉科不敢相信地叫道，“世代是格兰芬多的韦斯莱竟然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梅林的袜子，我决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纳威迟疑地道：“或许石化不是金妮做的？”他已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说金妮就是凶手确实也没有证据，如果万一不是她，那岂不是冤枉了好人了？大家都是同学，与她的哥哥们还是朋友，以后还怎么见面？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下去看看吧，如果能把蛇怪解决掉，凶手也就翻不起什么浪了，不管是谁，他也都没办法再害人。”
众人点头称是。于是哈利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蛇，试着想象它在游动。
“打开。”他说。
但没有丝毫动静，他抬起头来，众人一起摇头：“你说的是英语，哈利。”
“如果有条真的蛇就好了。”他叹息着说，他实在没办法将英语与蛇佬腔区分开来。
赫敏立刻从地上捡了块单间破旧的木门上掉下来的碎木坏，抽出魔杖将它变成了一条小小的还带着点木板颜色的蛇。
“哦，物品变动物我还不太行。”她懊恼地说。
“你已经很厉害了。”纳威羡慕地看着她，变形术课上他们现在还在学习物品变物品呢，物品变动物是三年级的内容。
哈利看了看小蛇，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对着水龙头道：“打开。”
这回，他发出的是一种奇怪的嘶嘶声，那种阴冷狠毒的感觉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顿时，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水池也动了起来，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有一个人那么粗的水管。
“就是这儿了！”赫敏叫道，“我们找到它了。”
德拉科皱起眉看了一眼滑腻腻、黏糊糊的管道，不抱任何希望地问：“太脏了，我们可以不下去吗？”
“哦，德拉科，你暂时还是放下你的洁癖吧，毕竟我们不能指望一条蛇怪在这一千年来每天把管道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哈利说。
“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做点什么准备？”赫敏有些迟疑地道，“毕竟我们要对付的是一条活了一千年的蛇怪。”
“总算你们中间还有一个比较有头脑的。”一个带着嘶嘶的阴冷丝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让他们觉得似乎比直接去面对千年蛇怪似乎还更可怕些。
他们被霍格沃茨最可怕地教授斯内普抓住了。
这下死定了！
这是哈利与德拉科共同的心声。
密室一游
“斯……斯内普教授。”几个小巫师又惊又怕，反射性地叫了一声后就都低头不敢去看那个霍格沃茨最可怕的教授，两个斯莱特林更是心虚极了。
斯内普脸色铁青地看着水池中露出的那个管道，咬牙切齿地道：“马尔福，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教……教授，我……我们……”德拉科看了看教父可怕的脸色，又看了看那个管道，胸一挺眼一闭，道，“教授，我们认为这儿就是那个蛇怪躲藏的密室。”
斯内普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但听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怒气，但现在不是教训这几个小巨怪的时候，他按捺住怒火，只是狠狠瞪了从他进来就缩在德拉科身后的绿眼睛小混蛋一眼，道：“既然里面是一条千年蛇怪，你们准备自己下去解决它，嗯？现在，拉文克劳与格兰芬多各扣十分，劳动服务一周。马尔福和波特，晚上去我那儿关禁闭，为期一个月。现在，都给我出去。”他挥了挥魔杖，一只银色牝鹿从杖尖上奔出，带着口信向校长室飞去。
哈利与德拉科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哈利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急切地道：“教授，我刚刚是用蛇语把这个入口打开的，我认为……我认为里面肯定还有需要蛇语的地方，还是带上我比较方便。”
德拉科大急，他可不会蛇佬腔，怎么办？赫敏也在郁闷，平时看的书这会儿对她一点儿帮助也没有。只有纳威，他从魔药学教授进来起就一直在发抖，头也越来越低，几乎要贴到自己的腹部了。一听见让他们都出去，再顾不得其他，立刻转身跑出了盥洗室，其间双腿互绊几次，竟然神奇地并没有摔倒。
斯内普抿了抿嘴，脸色更黑，却并没有反对他留下来：“如果你不希望变成我的下一锅魔药，那么波特，希望你牢记一点：躲在我们身后，不许轻举妄动！”他说的我们自然指他自己和正走进门的邓不利多和弗立维教授，而他的表情像是在说，暂时放过你，回头有空再找你算账。
哈利连忙用力地点头，做出一副“我很乖，我会听话”的表情来。
斯内普点点头，转头看向德拉科与赫敏：“你们还不回去？拉文克劳扣……”
赫敏连忙大声叫道：“对不起，教授，再见。”她转身就跑出了盥洗室，几乎把弗立维教授撞倒。
德拉科祈盼地看着教父，但那阴沉的脸色让他知道这回撒娇没用，只会招来诸如抄写马尔福家训之类的惩罚，只好不情不愿、一步一挪地出了盥洗室。走出大门时，德拉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弗立维教授率先跳下了管道，而教父则黑着脸看着自己。德拉科吓了一跳，用力向外跨出一大步准备逃跑，但是他撞上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体，与之摔成一团。
“哎哟！”
“啊……对不起！”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德拉科倒下时手反射性地前撑，但为了护着怀里的人，他的左手小臂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他觉得自己听到了手臂断裂的呻吟。而他的右手则按在了赫敏的手臂上，显然这一下把她撞得够呛，让她疼得倒抽了口冷气。
“对不起，”他重复道，用右手按住地面把自己撑了起来，“你还好吗？”
“我没事，不过，”赫敏满脸失望地盯着他身后的方向，“我们进不去了。”
“啊？”德拉科急忙转身，果然教授们没留下空子给他们钻，管道已经关了起来。他懊恼地挥了一下手，却不小心弄痛了撞伤的左臂，痛得“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冷气，失望地道，“我还想着偷偷跟上去呢……我没事儿，别担心。”
赫敏却不理会德拉科的拒绝，抓起他的左手轻轻将袖子拉了起来，她吸了口气，道：“还说没事，都青成这样了。”她抽出魔杖施了个检查魔咒，“似乎骨裂了，我们得去医疗翼，还好离得不远。”
哈利被斯内普教授拎着后领，跳下了管道。那感觉就像飞快地冲下一个黑暗的、黏糊糊的、没完没了的滑道。他可以看见还有许多管子向四面八方岔开，但都没有这根管子这么粗。管道的坡度很陡，哈利觉得自己的腰被斯内普教授揽住了，他将脑袋埋在教授胸前，不去想自己身下那脏得无法形容的管道。
不知道滑了多久，就在他觉得屁股就要磨穿而自己将要进入地心深处时，管道变平了，他们噗地一声从管道里滑了出去，落在一条黑暗的石头隧道中。
着地时哈利娇小的身体被拉进教授怀里完全包裹起来，完全没受到冲击的伤害。但他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显然重力加上哈利的体重让教授受伤了。
哈利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在弗立维教授“荧光闪烁”魔法光芒下检查着眼前的身体，问道：“教授，你怎么样，撞伤哪儿了？”
斯内普推开这个刚从自己身上爬起就几乎又趴回来一下乱摸的小巨怪，迅速向左打了个滚，下一秒，紧紧护着自己雪白胡子的邓不利多就落在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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