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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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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这恶人谁来做这恶人?陛下,这样的妖孽,不除不行啊,你看看你,都折腾成了什么模样了?我这都是为了这皇家的面子!为了这大乾的江山啊!”

    钱程的脸都红了,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她四下瞅瞅,往门口挪了挪,想着要不先偷偷溜出去再说。

    景恒之一眼便瞟见了她的小动作,心中一凉,疲惫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淑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你让小安子假传圣旨,勾结岭南王府,劫走大理寺中朝廷重臣,毁我大乾基业,居然还说你是为了大乾的江山?你姐姐生性温婉,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妹妹?”

    “来人呐。”

    屋外,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应声而入。

    “废淑妃封号,打入西安宫,除童安副总管太监之职,听候发落。”景恒之冷冷地道。

    淑妃一把拉住了景恒之的手,哀求道:“陛下,臣妾错了,别让我去那冰冷的地方,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别让我去那地方!”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姐姐的确心里有人,她临死前告诉我的,那时候的钱程虽然恶毒,倒的确没有说谎。”说着,他把淑妃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掰了下来。

    淑妃和小安子被人拖走了,景恒之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疲惫地朝着屋子里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的嫔妃少了一个,,,可素!皇桑,速度太慢鸟!

    谢谢行止的鱼雷和花花的手榴弹,无以为报,只有努力更文!

    89、

    脚步声渐渐响起,又消失不见,徵墨阁里一片静寂。钱程刚才那惊愕目光,还有那避之不及想往外逃的小动作一直在景恒之眼前回放,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难道说,自己爱上了阿程,真的是种错误?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管它什么誓言,先把那个人捆在身边,让自己心里踏实了再说!

    忽然,一双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额头,一个声音担忧地响了起来:“恒之,你怎么了?”

    景恒之几乎想跳起来,浑身僵硬地憋了好久,只是憋得太辛苦,终于把脸都憋红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钱程顿时手忙脚乱,打翻了笔架,拂掉了镇纸,好不容易才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景恒之的手边:“陛下,你快喝点顺顺气!”

    景恒之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一把拉过她,把她顶在了龙案边,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吓得钱程一哆嗦,呐呐地问道:“陛下你怎么了?”

    景恒之没有回答,忽然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动弹不得,另一手托在她的脖颈,俯下头来,狠狠地噙住了她的红唇。

    和那次佯醉擦唇而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钱程的唇瓣柔软而甜美,仿佛带着世上最美的蜜汁,令人沉醉。景恒之用力地吸吮着、啃噬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相思和苦恋尽数揉进了那红唇,送进眼前这个人的身里,刻入她的心上。

    钱程喘息着,眼神迷蒙,浑身无力,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点了火似的燃烧了起来;而景恒之的舌尖渐渐地突破了她的防线,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的蜜液,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主权。

    气息迷乱了起来,炽热的呼吸声在彼此的鼻尖萦绕,两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今夕何年……

    “砰”的一声脆响,钱程手中的茶盅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钱程浑身一震,终于从热吻中惊醒过来,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景恒之松开了他的手,钱程惶急地往旁边逃开,被椅子绊了一跤,差点跌倒,晃悠悠地扶住了桌子,这才站定了,哑声道:“陛下,你这是要强迫微臣吗?”

    景恒之恍若未闻,只是凝视着她,看得钱程的心怦怦乱跳,生怕景恒之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

    “阿程,你心里有我。”景恒之喃喃地说,“我感觉到了。”

    “陛下,臣这是一时被惊吓得傻了!”钱程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放着谁被人亲了,都会是这样的!”

    景恒之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那张薄唇渐渐漾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衬得那张隽美的脸庞分外好看,钱程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一次豆腐!

    景恒之举起手来,也学着她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朝她伸出手去,柔声说:“阿程,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钱程仿佛受了蛊惑般地抬起了手,忽然半途又硬生生地快速收回背后,大声道:“陛下,臣忽然想起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没有做,臣先告退了!”

    说完,她好像火烧屁股一样窜出门去,逃走了。

    一回到家里,她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刚才的一幕不停在她眼前回放,那被激吻的双唇、那被缠绵抚摸的后背、那被熨烫的灵魂……她自小就在美男堆里长大,受过那么多次的表白,也调戏过这么多美男,却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会有一种感情,这么强烈,强烈到仿佛能让所有的原则在它面前都灰飞烟灭。

    “难道这是报应?”钱程自言自语地说,“是我以前那么花心的报应?让我以后也只能看着他左拥右抱?这可万万使不得。”

    她搓了搓手,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终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自暴自弃地说:“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老子到大理寺牢房里去,想办法穿回去算了!”

    翌日便是早朝,大半年没上那个金銮殿了,钱程甚是想念,就连那板着脸的田侍郎也看起来亲切了好多。一些同僚们看她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透着亲切,带着仰慕,一个个都上来打招呼。

    钱程不免有些飘飘然,笑嘻嘻地应和着,一直到景恒之从后殿走了出来,这才垂首敛眉,做出了一本正经的上朝模样。

    这是景恒之回京后的第一次朝会,照例是封赏群臣,景恺之、荆田玉各有封赏,尤其是荆田玉,景恒之特意下旨嘉勉:今有大理寺卿荆田玉,为国之栋梁,屡立奇功,今封天子少保,兼大理寺卿。

    钱程正好站在荆田玉身旁,凑了过去低声问道:“田玉,你这少保能提多少月俸?”

    “约莫着二百两吧。”荆田玉答道。

    钱程忍不住眼睛都绿了:“陛下怎么对你们都这么大方,轮到我,就啥都没有了。”

    “陛下一定是怕你太有钱了就跑了。”荆田玉忍不住笑了。

    钱程恍然大悟:“陛下实在是太阴险了!赶明儿我把那块免死金牌融了换成金块,看他怎么办!”

    “阿程,你不知道吗?那金牌是外面包金的,融了只怕换不到一锭银子。”荆田玉忍笑道。

    钱程差点没一口血吐了出来,恨恨地朝着龙椅上的景恒之瞪了过去。

    这不瞪还好,一瞪钱程便挪不开眼睛了,只见景恒之倚在龙椅上,满脸病容,凝神听着下面的大臣上奏,偶尔伸手还捂着嘴唇咳嗽几声。

    早朝的事情也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海一带有倭寇上岸劫掠;南边突降暴雨成灾;户部查出有人在税银上动了手脚……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费神劳心的事情,景恒之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冷然轻斥,一会儿但笑不语,底下的大臣们半点都不敢懈怠,纷纷出谋划策,十件事情倒是有六件都解决地顺顺利利,剩下四件实在棘手,就先按下不表。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将近两个时辰过去,景恒之的神色更见疲倦,一旁的小顺子见了,在他耳旁耳语了片刻,上前道:“今日陛□体有恙,诸位大人若还有要事,请递折子上来吧。”

    景恒之刚想起身,只见吏部尚书孙大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件要事启奏。”

    孙尚书是个老臣,自崇德五年中了探花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于先帝驾崩的前一年被提为礼部尚书。“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单薄,尚无子嗣,原本去年便应选秀,因叛乱和战事一拖再拖,现如今天下升平,臣请陛下选秀充盈后宫,早日诞下龙子,延续大乾皇家血脉。”

    此语一出,底下的大臣们脸上都难掩喜色,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景恒之后宫单薄,无嫔妃得宠,若是能得宠,荣华富贵不言而喻。立刻好几臣子都出来连声附和。

    景恒之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良久,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朝着底下的人一一看了过去,最后把目光落在钱程身上:“钱爱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钱程正在神游太虚,半天才回过神来,讪笑着说:“臣没有什么见解,孙尚书想着陛下赶紧抱个龙子龙女,尽享天伦,此乃人之常情。”

    “选秀,朕问你对选秀有何见解?”景恒之说完,便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声一下下地敲在钱程心上,仿佛让她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钱程求救般地往荆田玉和裴子余两个人那里看了看,裴子余沉默片刻,站了出来道:“陛下,臣以为,选秀是迟早之事,迟了不如早了。”

    荆田玉也微笑着上前一步道:“陛下,裴将军所言甚是,淑妃既已被废,何不请丽妃主持选秀,或请太后她老人家辛苦几日,为陛下选些个诚心如意的充盈后宫。”

    景恺之在一旁看得有趣,也凑热闹道:“陛下,臣弟也觉得最近少了些喜气,要是陛下选了秀女、纳了妃子,这京城也可以热闹个一阵子。”

    景恒之的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钱程,一声不吭,金殿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钱程身上,钱程只觉得后背的冷汗蹭蹭直冒,硬着头皮说:“臣不太知道选秀这回事情,不过……”

    她顿了顿,双眼一闭,正准备视死如归地劝景恒之答应选秀,却听见景恒之厉声道:“好了,你别说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景恒之倏地站了起来,却不知为何,晃了一下,一旁的小顺子慌忙扶住了他。

    “多谢诸位爱情的好意。”景恒之森然往下面扫了过去,“选秀一事,朕早有打算,过几日,爱卿们便会知道朕的安排了。”说着,他拂袖而去。

    底下仿佛炸了锅般,纷纷猜测景恒之最后这几句话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去。景恺之幸灾乐祸地看看钱程,低声啧啧笑道:“阿程啊阿程,你这下可惹火我皇兄了。”

    荆田玉看着失魂落魄的钱程,连声安慰说:“别听恺之的,陛下不会怪你的。”

    裴子余在一旁把钱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上前一步,抓着钱程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钱程愣住了,奇怪地问道:“子余,你带我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是了。”裴子余闷声说。

    “哎……你总得让我和府里交代一声吧……”钱程连声说道。

    “不,阿程,我怕再晚,你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裴子余低低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重大进展有木有!亲到了有木有!鼓掌撒花不能少有木有!(皇桑必定是所有言情史上最苦逼的皇桑楠竹没有之一!!

    90、

    裴子余拽着她的手臂,穿过了东华门,坐进了自己的马车,方泽紧走几步,想要跟上去,被裴子余冷冷地扫了一眼,定在了原地。

    “别跟来,晚上我把你家大人原物奉还。”裴子余沉声道。

    马车一路疾驰,不一会儿便离开了人声鼎沸的京城,往城外而去。钱程坐在榻上,挑起窗帘,往外看去,只见城外的官道两边也是花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富家子弟、王公贵族游览踏青的身影。

    “子余你这是想邀我去哪里?”钱程奇道。

    “千华山。”裴子余低声说,“我想邀你同游千华山。”

    钱程的神思有些恍惚,笑着说:“第一次去的时候,你还对我冷若冰霜,我还以为,这辈子就得看着你的冷脸了。”

    想起前尘往事,裴子余心中无比后悔,如果当初他能相信钱程的离魂,而不是一直对她抱有成见,说不定现在他们俩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就好了。”裴子余喃喃地道。

    “是啊,”钱程兴致勃勃地回想说,“要是我能重来一次,我就选择在老家的时候不要随便戏弄人家小男孩。”

    裴子余听不太懂她的话,皱着眉头问:“你老家到底在哪里?”

    “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我最亲的人,”钱程有些怅然,“只怕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裴子余心中一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还有最亲的人?”

    “是啊,”钱程掰起了手指头,“一个,二个……大概有六七个吧,就和你们一样,是最亲的人,只是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钱程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自己在现代的那几个好友,还有自己的父母,说到细节的时候,她的眼眶都有些发红。“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他们都对我那么好,我却一直没心没肺的……”

    裴子余默不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低声说:“不要想他们了,以后就换我们来照顾你。”

    钱程心里感动,呐呐地说:“子余,你对我真好。”

    说话间,千华山到了,山脚下停了好些辆马车,春暖花开之时,这里是京郊踏青的最好去处,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到山上赏景拜佛。只是他们的马车却没有停,沿着小路颠簸着,一直到了景恒之的那座行宫。

    钱程下了马车,有些奇怪,问道:“子余,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只怕我们俩都进不去吧。”

    裴子余却没有答话,径自沿着行宫的围墙往林子走去。

    “咦,子余你这是去哪里?你不会是想把我骗到个没人的地方卖了吧?”钱程一路小碎步跟在后面,聒噪的声音不时地响起,惊飞了一丛野鸟。

    “我想把你买到我府上,只怕你不肯。”裴子余缓缓地说。

    钱程吐了吐舌头,赔笑着说:“子余,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无拘无束,快活自在。”

    裴子余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开阔地,钱程一拍脑袋,顿时想了起来,她和裴子余在这里吵过架,裴子余一跤摔进了河里。

    她忍不住跑了几步,站在河边双手叉腰,神气活现地说:“子余,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还想再掉进河里一次?”

    裴子余笑了笑,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蔑地说:“钱大人,不如你试试看?”

    “居然敢小看我?”钱程不服气了,双臂一振,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招式来了一个白鹤亮翅,朝着裴子余直冲了过来,旋即又一招黑虎掏心直袭他的胸口。

    裴子余早就知道她是那银样蜡枪头,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的拳头一下子砸在他的胸口,那粉拳就好像隔靴搔痒一般。钱程打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撞在了一块铁板上,又痛又麻,不由得恼羞成怒:“好啊,仗着你武功好就欺负人!”

    裴子余傲然说:“我让你两个手。”

    钱程眼珠一转,立刻化拳为爪,在他的胸口、胳肢窝、脖子上乱抓一气:“好,说话算数。”

    裴子余的身体僵了一下,脸都红了,慌忙后退了几步:“我输了,输了还不行吗?”

    钱程哪里肯歇,扑了上去上下其手:“看我的大挠神功!”

    裴子余被挠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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