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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神 游戏 作者:三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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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落地玻窗的前沿,有些好奇,市丸银竟给自己找了个与之前的迷宫如此相似的监狱。
  为自己添了一杯白兰地,并不是真的想喝,只是习惯了在游戏的时候用道具遮盖脸上的漫不经心。
  灯光骤暗,地板的裂缝中熔岩喷溢,一只兽笼缓缓自地底升起。
  笼中的男子拥有一头与火焰媲美的耀眼长发,健康的麦色肌肤上密布著瑰丽的刺青。
  伴随牢笼上升,浦原喜助的声音在每个房间里清晰的响起:“各位尊贵的客人,欢迎你们光临浦原商店拍卖会。本店现在为你们展示的,是除去‘红姬’以外最受玩家欢迎的两件珍藏品。请各位仔细欣赏并开出价码。”
  强大的电流扫射在各个房间的外墙上以制造出巨型落电的效应。雷光闪烁中,大厅的台柱由墨黑逐渐变为透明。中空的柱体中央隐约出现一具曲线流畅的朦胧身影。
  “今晚竞标最高的贵宾将获得与这只野兽共度一宿,或者,被这位MASTER服侍10小时的无上权力。客人们,请在开价的同时,衡量您的承受能力……”
  话音刚落,巨大的电流已如宙斯之剑将变成了玻璃试管的台柱彻底击碎。
  跳跃的玻璃屑、攒动的地火,雷电与半裸的紧身皮革衬托著他苍白的身躯,散发出了最原始的诱惑力。
  如同玻璃丝般流泻的银发下,白瓷面具掩去了浅笑,却让那双红宝石的眼睛更加冶豔。
  乌黑的皮鞭仿佛顺从的藤蔓,从开阔的右肩一直缠绕到腰际。这样的长鞭若是握在别人手里,只是权力;是他,便带了一种摄夺人心的妖气。
  轻轻松开鞭稍,乌黑的藤蔓从曼妙的身躯上散落。密闭的空间里立即充满舞空的共鸣。
  电光石火的一闪,雷鸣,大理石的地板上碎裂出细长的鞭痕。
  而被这一鞭渗入的又何止是戏劣的人心?
  半数以上的房间仅在这一鞭之後亮了灯。客人们开始了疯狂的竞价战。
  而唯一免费入场的人,始终立在落地窗前保持著平静。
  “喜欢吗,蓝染大人?”不知什麽时候,浦原喜助已经来到他的身後。
  不知是火光的幻影还是被他突然的到来打搅,尊贵的酒杯在蓝染的手中稍稍抖动了下。
  “好漂亮的血瞳啊。”浦原打著纸扇将脸一遮,帽檐的阴影中有咄咄逼人的霸气:“那孩子真有一双值钱的眼睛。蓝染大人是不是也觉得,像他这样拥有渴血眼神的人,实在不会有个平凡的背景?”
  蓝染儒雅地酌了一口白兰地,“你在说什麽啊,浦原。”
  浦原喜助呵呵一笑:“欣赏精彩的秀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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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筒子们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文啊……
  
  支持好少……
  
  真是……伤心来……




7、MASTER

  火光从地底窜起,野兽在嘶号。乌黑的闪电划破了静止的空气。
  沈重的皮鞭在他的手中变成了轻盈的灵蛇,每次飞舞都仿佛和著失传的旋律。
  ──他是个残酷的刽子手,而你宁愿在他的鞭影下献出性命。
  黑蛇的毒牙咬住黄金的笼锁,瞬间的攻击敞开了兽笼的门禁。
  妖冶的奴隶从笼中坠落,缠绕的锁链没有给予他自由,却给了他另类的诱惑人心。
  红发是他的名字,漫布身躯的刺青是他曾拥有过的功勋。
  而在今晚他将得到摧残肉体的临幸。
  几丝耀眼的红发伴随风声飘零,黑蛇的信子滑过他优雅的耳际,在他俊秀的脸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身体有些发抖,双眼却满载著不屈。
  即使是做奴隶,他也丢不掉那天生倔傲的脾气。
  舞空的轰鸣再度响起,黑色的闪电刷过他雕像般完美的腰际。
  裂痕、滴血、在疼痛中战抖,又在疼痛中奋起。
  蛇鞭像滚烫的火,一口咬住他赤裸的脚踝,
  “妈的……”
  低沈的咒骂声中,他被拖倒在地。
  看不见面容的施暴者,眼中有血光的笑影。
  鞭稍在天空织出密集的黑网,像暴雨前团聚的雷云。
  空气在纠缠,分不清火光、电光,还是他苍白的手臂。
  炸雷的轰鸣,鲜红的血液随飞扬的乌鞭甩起。
  健壮的胸口上,裂痕代替了刺青。
  哀号在-23层的空间中回应。
  醇酒般的红血点点滴滴,随飞舞的皮鞭降临。
  受虐的身体宛如纯洁的画板,麦色的底调中浓墨重彩地染出红与黑的陷阱。
  他们都是恶魔,诱惑人心。
  血红的双瞳中露出痴迷的神情。
  他要的从来不是征服,只是游戏。
  
  
  仅是瞬间,恶寒卷著踢门的巨响降临。
  蓝染放下酒杯,看向门口的脸依然温和而宁静。
  “浦-原-喜-助。”
  冰山男子的黑眸中有杀人的寒气。
  “怎麽了?朽木大人。”奸商丝毫没有畏惧。
  墨电的眼神从蓝染身上扫过,有些隐逸,却寒如坚冰。
  蓝染优雅的一笑:“很久不见了,白哉。”
  高傲的贵族走到蓝染的身边,冰山的气息没有半点的退散之意。
  “叫他住手。”他冷漠的开口。
  蓝染不置可否的望向窗外,中心的舞台上,银扔掉了狂暴的鞭子,将手抚上了那具被鲜血染红的身躯。
  
  
  两具绞缠的肉体。
  他冰冷的手指从那些冶豔的刺青上滑过,带来战栗的同时也用鲜血点缀自己苍白的身躯。
  没有人可以抗拒如此强烈的色比。
  雪妖在血兽之躯上驾驭。
  红发的野兽在枷锁中挣扎,越是抗拒,越是魅力。
  他用锁链勒住兽的脖子,压倒对方的瞬间将手中的刺针穿透身下人的乳尖。
  取下了面具,背对的身影看不见他的脸,却更加令人憧憬。
  伏下身,用舌尖舔去那细小伤口周围的血迹。
  粗暴过後的甜腻,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
  他们都经历过,给予过,并用一生的时间为这一吻折磨自己。
  细微的血味和痛楚中,压倒和被压的人都无可控制的点燃了欲望。
  他进入他的身体,他抗拒,但不是绝对抗拒。
  忍耐是无力的抵抗,兴奋的身体在强烈的感官中扭曲。
  痛苦的哀号此刻化为欲望的呻吟。
  占有的游戏从不需要感情。
  
  
  “叫他住手!”贵族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压抑。
  “我只是一个看客,和你一样。”
  “原来如此。”白哉冷笑,“我还以为你能管好自己的玩具。”
  “他不属於我。”至少,现在,他用身体告诉了他,不再属於。
  “是吗?”
  高贵的人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一张金卡直接砸在了浦原脸上。
  “这个人我要了。”
  “哦呀呀,您是在说那只被退货的野狗吗?”浦原喜助扇摇连连地装傻:“我有事先告知您,既然是被退回来的货物,我就一定会对他进行再教育的,对吧?所以,他现在可是本店抢手的‘A’级奴隶。”
  贵族冷眼一扫,浦原喜助四尺皆冰。
  “啊?您难道是想买下今晚的MASTER吗?”
  浦原偷眼看向蓝染,幽潭般的双眸深不见底。
  “没有道理不做这麽有趣的生意啊。”蓝染温和的开口,“开个价吧,那个红发的奴隶。”
  “不好办呐~大人。”浦原阴沈的馅笑:“虽然本店规定了‘A’级货物必须竞标,但每一次的拍卖都令我加倍的惊喜。”
  蓝染招手身後,隐身在黑影中的东仙立即上前递给浦原一张支票。
  “填一个适合的数字,店长。”
  浦原喜助迅速按下窗台边的按钮。
  在他说话的同时,所有的房间统一被金属的外墙关闭。
  “前戏结束了,各位大人们。祝你们有个愉快的结局!”
  
  
  空洞的舞台上他们仰望著屋顶喘息。
  前一秒还在燃烧的身体在释放和分离过後得到平息。
  欲望是毒药,不是解脱。
  他们是沈迷在游戏中的玩具。
  “你的上个主人是谁?”
  “与你无关。”
  “下个主人呢?”
  有些迟疑。
  “我得不到。”他握住脖子上的锁链,苦笑,几乎是本能的开始痛恨这具在肮脏中妖豔的身体。
  即使得不到,也依然忘不了吗?
  僵持的微笑在他苍白的唇角凝聚。
  他们又有什麽差别?
  被一个人征服,在无尽的折磨中虐待自己。
  如果欲望真的可以背弃感情,他们又在期待什麽?
  没有真实的童话。
  只有真实的游戏。
  顾影自怜一般,他伸出手指试图触摸那张红发下的脸庞。
  然而,那手只到半空就被人拦截了去。
  “表演已经结束了。”
  傲慢的贵族冷的像冰。
  “这只狗没有满足你的部分,我会用接下来的10个小时好好补偿你!”
  他在这男人墨黑的双眼中看见了杀人的戾气。
  而令他窒息的,是出现在这男人背後那蓝色的身影。
  这不是幻觉。
  他出现了,从他身边走过,在他身旁蹲下,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叠好的手巾,温柔的拭去了他身旁那个奴隶脸上的血迹。
  啊啊,蓝染,又在游戏了对吗……
  可爱的玩具又能让你宠爱几时?
  可是,为什麽还会心痛?
  连呼吸,都撕裂著。
  我已经,不属於你了,对吗?
  另一个人同时低哑的开口:“白哉……”
  “闭嘴!”傲慢的贵族狠狠将银踩在脚下。“奴隶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何况,”蓝染用手巾扳过恋次的脸,“你现在是属於我的奴隶。”
  他在贵族脚下的身躯微微一怔,而後失去了反应。
  虚假的微笑默默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凝聚,闭上酸胀的双眼,连心都开始封闭。
  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玩具和主人,无聊的奢望。他们之间永远只有这样的游戏。每当他以为能得到丝丝的怜惜,结果只是伤得更加彻底。
  为什麽还要来呢?抛弃了他却依然折磨著他,并不爱他却始终拥抱著他。
  每当被他扔给陌生人玩弄,他所期望的只是被残暴对待後能由这死神舔去残留在嘴角的血迹。就为了这个,他挑衅所有的人,一次再次的将自己逼到死亡的境地。可,这样的举动挽回了他多少可悲的感情?
  呵,可笑啊,玩具娃娃也奢望著被爱。
  苍白的笑,扬起来,虚浮的曲线联动了整张脸,血红从他眼中隐去,银发辉煌,他只是笑著,扭曲得像只狐狸。
  欺骗自己吧。
  用甜言蜜语和唇齿肉体。
  只要闭上眼睛,只要看不见了,污秽的也可以纯净。
  “能见到你真好啊,蓝染。”
  在被贵族带走的时候,他仿佛这麽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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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谢……




8、回忆

  那是他经历了那个冰窖醒来的时候。
  他的全身都像燃了火一般在炙热中煎熬。
  勒在胸口的东西令他无法呼吸。
  想吐,却连脖子也无法抬起。
  好难过,比死了还要难过。
  因为他没有死。
  牵动指头,在胸口触摸到温暖的东西,一只从背後抱著他的手臂。
  有些恶心,比起寒冷和电击,他更讨厌拥抱的甜腻。
  “放手。”他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勒在胸口的手将他抱得更紧。
  “我想吐。”他说。
  “如果你想睡在自己吐出来的胃液里,那就吐好了。”
  听清楚了背後人的声音,僵硬身体在温暖中本能的排斥肌肤间的亲密。
  为什麽会在这里?没有问出口。
  心里隐约明白被他搂著的含意。
  多余的东西,就像日番谷玩弄他时忽然恢复的孩子语气。
  他们开的都是折磨的玩笑,迷恋的都是残酷的游戏。
  死神的手探到他的额头,稍许的停留,而後又将他搂紧。
  “你在发烧。”
  闭上眼睛,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要发生什麽,为什麽不赶快继续?
  死神的手缓缓抬起,温暖的手背划过他的脸,他只感到一丝凉意。
  “伤口还痛吗?”
  他的指尖点到他被电击灼伤的後颈。
  充血中被压迫的痛楚袭来,他发出一声低吟。
  “痛吗?”但并没有因为弄痛他而住手,不见深底的双眼弥漫著落叶的寒意。“觉得痛,却不想抗拒?”
  用余光扫向身後的那张脸,嘲讽的笑爬上了他苍白的唇影。
  他要的不就是这抗拒与征服的游戏?
  虚假的温柔、虚假的善意、虚假的关怀与拥抱的回忆。
  为了这个,他救过他,却把他带到更加残酷的地狱。
  究竟要他怎样?
  “是不是我不反抗的话你就不会感到乐趣?”
  声音有些哑,硬撑著支起上身,赤裸的身体在幽暗的月色中宛如一条银色的鱼。一条挂著妖狐面具的鱼。
  “说吧,大人,是要我张开嘴还是张开腿?”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碎裂的声音。
  胸口传来间隔的绞痛,也分不清是高烧造成了紊乱的心率,还是他渐渐适应了被人游戏。心脏依旧跳动著,噗噗的,血流压过脑门,双目眩晕。
  玩具娃娃,只要身体,无需感情。
  “看来日番谷教会了你很多东西。”
  没有回答,正如乱菊说的一样,在这里,在这些人的面前,他能够做的只是──认命。
  “过来。”
  冷酷的死神向他伸出一只手。
  短暂的迟疑,最终将身体靠进他怀里。
  世界暗下来。连呼吸都充满陌生的味道。
  只是一瞬间,困惑的恐惧,涡流似的侵蚀了他。
  “真矛盾啊。”有力的手掌穿进他凌乱的散发,将他的头拉近自己:“说得什麽都知道的样子,为什麽身体还要发抖?要我重新教你吗?银。”
  脑後的手忽然将他按倒。火热的嘴唇压上来,覆盖了他後颈的血瘀。
  吃痛的呻吟。无力的身躯无法反抗,只能畏惧。
  他的一切正被一场暴风侵略,无法估计这男人玩弄他的心理。
  他是要拥抱他,还是杀了他?
  没有感情的手,施加在他身上是一种折磨。他的抚摸如此用力,仿佛要将他整个地撕裂。
  晕眩、痛苦、喘息,但是,不想逃避。
  如果他注定只是个供人玩虐的东西,那麽,他宁愿被这双带走他的死神的手推入炼狱。
  紧紧揪住床单,企图用握紧的知觉分散现实的冲击。
  “啊……”
  在被他贯穿的瞬间,他痛得喊出了声。本来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流血。
  死神没有停止,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脸,用力将身体往他体内推进。
  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有些窒息,高烧的身体在痛苦中战抖个不停,虚汗从每个毛孔渗出来,像一层明胶覆盖著苍白的身躯。
  “难过吗?”
  他抓住他的手,在紧握的手心触摸到被指甲掐出血的深痕。
  “倔强的孩子。”他在他太阳穴上一吻,“不要以为忍耐可以解救你。不懂得反抗,也不懂得迎合,这样的身体不能令人满足,只会让人更加想要蹂躏。”
  他将他的手拉到下腹,“好好握著这里。要想分散身体的知觉,不是让自己流血,是想办法让自己高兴。”
  高兴?那是什麽东西?
  他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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