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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嫡女心棠 作者:yifer(晋江vip2013-12-30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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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旬,莫心棠坚持规律作息,多多用膳,人少时也多在院子里走走,觉得身体似乎也好多了,也有了些力气,七曜节就到了。

    青州不比靖州,尤重风情民俗,这七曜节的来临便显得极为繁盛隆重。这也是莫吉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大节,为取悦民心,官府上下想了个举措:早早备了各种习俗所需的彩线、蛛盒、粟米种、甚至还有供儿童玩乐的各色泥偶,在衙门前设棚免费发放,顿时,那几日门前人潮汹涌,且赞叹声一片,莫吉心中好不得意。

    于是到了七曜节那一日,官府也早早地放了,以便让大家回去好好过节。此时,莫府中也是热闹非凡,难得老爷如此重视这么个节日,必要好好操办一番,时值府中时间、银钱也宽裕得很,人也齐全,也算天时地利人和了。

    虽俞氏前段时间犯了头风,多数时间只在房中休养,不亲临操持,但也早早命杨氏徐氏一起张罗,正房的嬷嬷们帮忙盯着,并仔细询问了本地嬷嬷各种习俗的细节,事无巨细,都已妥当,直教人产生七曜节已过了多年、上下老小熟稔万分的感觉。

    一大早,莫府内各屋均开始整理,在院子里摆上供桌,上置茶酒、水果及桂圆、红枣、榛子等果仁,还有园子里新采的新鲜花朵,最后由老嬷嬷郑重摆上香炉,与过年不同,这焚的香并非是一致的上造檀香,而是看各屋主人的喜好,有的是外头采买的,也有的是屋里巧手的丫鬟自己制的,比如这俞氏一贯是喜清凉沁脾的,燃的便是酴釄薄荷梨花白,而杨氏便是百合紫丁香,蒋氏有孕,不便焚香,就拿了新鲜果子榨了汁子,加了材料,凝结成极厚的露,焚起来也颇为新鲜。几个姑娘的也不一样,有的是睡莲,有的是茉莉,还有的是扶桑花、凤仙花。

    七曜节其实更是女儿的节日,连莫心棠都得以出屋,参加所有的节庆仪式。几个姑娘均是一色的新裁的粉底银色蔷薇暗纹的罗衫,下系银色上造纱裙,显得亭亭飘逸,增添了几分玲珑玉气,给莫吉俞氏请过安后,领了莫府一贯过节规矩的赏赐,无非是上造的钗环之物。

    等回到各自住处,大丫鬟们早已领好了府内准备的喜蛛盒,只是还是空的,等晚上一起装进蜘蛛;还有足份的巧针彩线,用来投针和穿线,这个是姑娘和丫鬟们都有份的;大厨房还送来了各色巧果,还有雕了不同图案的瓜果,甚至精巧好看,有些靖州来的丫鬟们从没见过,拥在一起围看把玩,心棠也未见过,只是她实在对这些古代小儿女的把戏提不起兴趣,依旧在窗前发愣罢了。

    这天暑气并不是很重,过了晌午,管家便带领众人在莫府园子里靠近池塘的地方,清除杂草青苔,搭好透气轻薄的棚幔,摆好桌椅案几,并提前拿艾草柏叶等熏走了蚊虫。晚膳便是在这里用的,请了外面青州的师傅来做,据说还是蒋姨娘的爹荐来的,有几道菜式诸如七彩瓜条汤,石榴贵子糕,荷叶香酥鸡等,清甜爽口,新意且应景,吃得莫吉赞不绝口,两个小少爷也叫好。

    撤去了晚饭,摆上各色吃食,便迎来了各项节日的重头戏,先是穿针取巧,就是手执彩线,对着月光灯影将线穿过针孔,这个姑娘们都还小,不怎么能玩,只有月棠能够一试,她连穿过三根针便无耐心,只能罢手,杨氏赞她已经不错了,俞氏屋内管衣褥的大丫鬟芳草,最快穿过了七枚针孔,拔了头筹,得了一只镶米珠的银镯,凡是穿过了七枚的丫鬟们也均有赏。

    接着是投针验巧,一声令下,十几盏灯一起往水面照去准备着,先是太太姑娘们,俞氏仍旧精神不济,便算了,杨氏投出的似莺歌,徐氏投出的似剪刀,姚通房投出的细如丝,惟独蒋氏的,绣针虽浮着,却看不清水底影子,不知是个什么;再看几位姑娘,月棠的似乎是个菱形,有人说像个风筝,宁棠玉棠站的地方近,绣针们浮得也近,甚至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两人的都不怎么成什么特别型,只是宁棠的虽聚成椭圆其实边缘已经散开,玉棠的虽散但到底围成了个方形;心棠手抓一把绣针,随意一掷,竟散成花状的影子,居然还是并蒂的两朵。

    府里的妇人丫鬟们早已迫不及待,等看完姑娘们的,竟自相向池塘边涌开,准备着绣针,向水面竞相投去,一时间人群混乱,投的看的乱坐一团,有些小丫鬟们不自觉便挤了桌案,吓得管家忙大声喝住,令小厮们重新将座位排了一排,大家挨得更加近些,又为了方便去看投针影子,向水面又近了一近,先是莫吉俞氏,旁边正安玉棠宁棠徐氏,再又杨氏正泽月棠,最后是心棠蒋氏姚通房,围成半圆,各屋大丫鬟均站立在旁伺候,有些也早已去投绣针去了。

    府内嬷嬷见人数众多,投针验巧一时结束不了,姑娘们又等着无聊,便叫内务的人将喜蛛拿上来准备着装盒,这也是青州七曜节的一大风俗,就是将提前捉好的蜘蛛放入各式的小盒中,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打开看,看那所谓的“喜蛛”这一夜在盒内将网织得如何,越密集则兆头越好。虽说蜘蛛们都是让丫鬟们放的,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取个好兆头。可是莫府的姑娘们哪见过真的蜘蛛在这么近的地方爬,就是有些丫鬟们,也半惊半乍地呼喊不停。

    当下,宁棠怕得很,攥紧了徐氏的月白纱裙,徐氏觉得好笑,忙扶着她的肩膀轻声抚慰她;月棠似乎也有点怕,只是逞强不做声,一双杏仁眼却盯着那蜘蛛眨也不眨;玉棠胆子最大,她跑出来,争夺芳芷手中的那只蜘蛛,要玩一玩,芳芷却迟疑不肯,怕吓着她,两人扭做一团,甚是好玩,逗得莫吉哈哈大笑,俞氏也望着心爱小女,嘴角禁不住往上翘了翘……

    一片喜乐热闹之际,仿佛有乒乓一声,只见蒋碧月已猛然从软椅中站起,大概是站起来时袖子甩掉一只骨瓷果碟,发出刚才的声音。她扭动身体,似要甩掉什么,口中喊道“有蜘蛛”,莫吉被她吓到,忙喊人扶住她,俞氏也站起身来,准备走过去看她。离得最近的姚通房,从看绣针中回过神,忙不迭要伸出手搀住她,蒋氏却使劲摇晃了一下,似要歪到旁边水里去,吓得众人忙扑过去,七手八脚地去抓她,孰知她脚底一滑,竟软了下去。

    手指正好触到还未及收拾的骨瓷碎片,这一刺痛才让蒋氏猛然回过神来,刚才那一幕仿佛梦魇一般,模模糊糊,未及多想,她发觉小腹一阵下坠,然后便是阵痛,伸手一摸,似有水迹慢慢渗出……

 第7章 栽赃



    大夫走后,众人散去,蒋碧月一丝力气也无,软塌塌地倒在床榻上。她眼神迷茫,好像陷入一个长梦中,然而头却痛得要命,提醒她,这不是梦,是残酷的现实,不是梦!

    不久前她还是个年方十六的少女,貌美骄傲,衣食无忧,爹娘宠爱,一番顺遂……可是转眼,一切都变了,要守着规矩,讨好老爷,防着太太,防着姨娘,一时间有了孩子,一时间又没了孩子!

    她把自己还当个孩子,其实对于有个孩子并没有感觉,刚知道有孕的时候,只是因为能够固宠,在这个家里站稳地位而高兴,并没有多想过它,可是当腹痛欲裂,她感觉有东西缓缓流出时,不受控制地要离她而去,心痛得要发疯。

    混乱之际,她几乎昏迷,眼耳均是模糊的,可是却有个印象,却扎在她心里,那就是,莫吉焦虑急躁的,都是他的子嗣是否安好,对于她蒋碧月,受伤如何,是伤了身子还是心,根本是没放在心上……

    将将醒来时,她知道自己被家里的哪个女人设计了,孩子没了,身心俱裂,一时间神智迷了,摔了手边够得着的一切东西,撕扯着身边的哪个丫头,只要她们“偿她孩子来”……想必她已经是发髻潦乱,涕泪蒙面,面目可憎……俞氏叫大丫鬟架住了她,而莫吉只远远站着,留了一句“会查清楚的,好好歇着吧!”

    头痛欲裂,蒋氏觉得自己快疯了,她觉得自己忍不住就要尖叫了!可是她蒋碧月不能就这么输了,她死死咬住嘴唇,感受到嘴唇上沁出的血丝的味道,爹娘说过,如今,只能靠自己了……经过这么一个晚上,蒋碧月极度疲乏,可是怎么睡得着呢,她无助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瞪着天花板……从来没有一夜,这么地漫长痛苦……

    俞氏的正屋里,却仍是灯火通明。莫吉坐在上手右侧,眉头紧皱,脸色铁青;俞氏坐在左侧,脸色苍白,好像强撑这精神;杨氏、徐氏皆在旁边伺立着,没什么表情,地上跪着三个人,一个是姚通房,一个是蒋氏的贴身丫鬟芳英,还有一个是莫府内务管家莫大田。

    莫大田已经连磕了几个头,反复道,“老爷,都怪奴才管事不利,造成今晚的祸端,奴才万死不辞,老爷怎么罚我都行,只是别太生气伤了身子!”

    莫吉“哼”了一声,仍旧保持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服侍他多年的莫大田见状,却心里一松,忙不迭继续说道,“一出事,奴才就立即去察看了相关人事,现在逐一禀给老爷太太听听:今晚的吃食茶水,特别是蒋姨娘碰过的,刚才已经找胡大夫验过,没有发现什么,也找了厨房的人仔细查问过,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蒋姨娘的座椅案几,也没什么被人动过的痕迹;只是这前前后后,奴才发现了有两处可能有不妥……”。

    他略有迟疑,抬头望向上方,莫吉一拍红木案,叫道“啰嗦什么,快点讲来!”

    “奴才一早已经叫人清理了池塘旁石头的青苔,避免太太姨娘们脚底打滑,孰知蒋姨娘还是跌了一跤,于是奴才仔细看了地面,似有人当时将茶汤之类的泼在姨娘脚下,虽然早已经干透了,但还是有些颜色味道可循的……

    还有,就是那些蜘蛛,之前采买的时候,奴才就怕吓着姨娘小姐们,一直放在后院杂物房里,直到昨晚才拿了出来,即使是装盒的时候,也是各屋的大丫鬟各取了一只,给小姐们装盒,怎么会有蜘蛛跑到姨娘身上去呢?所以……奴才大胆揣测,可能有人早就有心备了蜘蛛,拿了故意吓蒋姨娘……奴才见识鄙陋,只是实话实说,具体还请老爷太太斟酌!”莫大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楚,说罢,他又埋首狠狠磕了个头。

    “这还了得!我莫府居然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莫吉一甩手远远摔了个茶盅,碎片四溅,可是跪在那几个谁也没敢动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恨,他又重重捶了下红木案几“居然有人敢谋害我莫吉的子嗣,我也不让他活!”

    俞氏只能轻声劝道,“也是妾身这段时间身子不争气,疏忽了管理,才让府里出了这种事,现在事已至此,老爷也勿要太动气伤身,还是把事情尽快查清楚要紧”她顿了一顿,转过头,拔高音调,“姚通房,你原是从蒋姨娘那里出来的,今晚也一直坐在姨娘身侧,照理说,今晚的事,最逃不了干系,你可有什么要说?”

    姚通房闻言肩膀猛地一抖,抬起头时眼圈已经红了,泪水涟涟,她顾不得擦,大声辩解着,“今晚是奴婢没有看好姨娘,奴婢有罪,可是奴婢从小就在蒋家长大,一粥一饭皆是蒋家之恩,自从开始近身服侍,姨娘对奴婢一直很好,还抬举奴婢服侍老爷,奴婢怎么能害她!更何况,正如太太所说,蒋姨娘出事,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的,就是奴婢,太太明察,就凭这点,奴婢也不可能以身犯险啊……”

    她越说越悲愤伤心,涕泪满面,藕荷色的衣襟也湿了一片,瘦弱的肩膀剧烈抖动着,眼泪模糊之际,捕捉到莫吉脸上似有一丝不忍表情,马上补言道,“今晚奴婢胃口不适,没要过汤,茶水没怎么动过,也没添过,照莫总管所言,就知道不可能是奴婢泼的茶水,再者,奴婢这两日除了给太太请安,从未出过月盈楼,这一点月盈楼上下,都可以作证,更不用说靠近后院杂物房了,绝无可能是奴婢偷拿了蜘蛛!”

    俞氏见此,略点了点头,跟莫吉轻声言过后,即刻遣莫大田去查问看管杂物房的人去了。然后便是依样审问芳英。

    芳英跟着俞氏进府,是所有陪嫁丫鬟中最老实敦厚的,这一点莫吉也是知道的。这次她也被吓得半死,趴在地上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什么,只是咬定自己绝对没有泼洒过茶水汤汁,也没有看到过蜘蛛,蒋姨娘跌倒之际,正好轮到她投绣针,没有守在旁边,失职是免不了的,只是这肇事,倒也扯不上太大关系。

    这半天,没问出什么,莫吉不语,俞氏头更加痛了,只一手撑着,命芳芷轻轻揉着,一时间房内陷入安静。只是这种安静更令人忐忑,饶是心理素质不错的杨氏徐氏,也略略觉得不安。

    杨姨娘心思快速运转,她自己跟今晚的事没有什么干系,可是在这内宅之间,参与度越低,其实越危险。今晚的事情,明显是有人筹谋已久,有意为之……看看这涉及到的莫大田、芳英,多半都是俞氏的人,搞不好这矛头就是对准自己的,毕竟事关子嗣,也能说得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她在脑子里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番:她住的东跨院地方并不大,所以来了青州后,俞氏给她添得丫鬟并不多,也许是知晓她一贯也不用不熟的人,添了也白添,并且这些丫鬟也都在外院做粗活,与她接触并不多,所以即使有人靠近过后院杂物房也能够撇得清……至于这泼洒茶水汤汁,她的座椅、甚至月棠正泽,距离蒋姨娘都不近,当晚也没有靠近过蒋氏,这也算不到她头上呀……越想越不知道俞氏这回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倒有些毛躁了。

    一旁徐氏却缓缓开口,她并不看莫吉俞氏,似是喃喃自语,“今晚虽然混乱,可是这泼洒汤汁,很容易不小心溅到衣裳、浇湿鞋子,蒋姨娘一贯身上收拾得干净,对此很敏感,不可能没有察觉,除非是靠得近的人,俯下身子或者手放得极低,小心为之,才能这样……

    “靠得近的人?”莫吉重复,回想起来,“今晚皆是一几一座,出事前后,离蒋姨娘近的,除了姚通房,就,就是……”

    正在此时,莫大田匆匆跨进屋来,跪下禀明,“奴才刚才细细问了,这两天,靠近杂物府的,只有常规收拾,还有取东西的奴才们,只是看守杂物房的陆二媳妇说,似乎……似乎,昨日看到一位姑娘在附近,看打扮很容易认得出是咱们府的小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按年龄的话,可能,可能是三姑娘……”

 第8章 审案(上)



    七曜节那晚,漫天憧憧的灯影,嬉笑喧闹的人群,莫心棠想起了前世在那小县城过春节的热闹场景,心里一暖,随即一空……

    自从穿越过来,也许是局限于那个八岁瘦弱身体的缘故,精神气也远不如之前,所以她自从接受这个事实,也就不主动再去回忆什么……只因为,她的过往种种,莫名消逝于空,只能觉得人生在世,真是难以言说和预测……即使当时已觉得拥有的是如此珍贵,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发觉这种挖心挖肺是如何刻骨。

    所以,再世为人,莫心棠只愿自己没有心。就这么吃吃喝喝,闭门于房中,虽感觉莫府里面并不太平,自己的前景也是黯淡。但作为如此年幼的莫府嫡女,也不用天天忧心于自保。所以即使也会听听壁角,动动脑筋,思虑下如何改善自己的处境,但是总体来说是懒怠消极的,事实证明,还是太天真了。

    蒋氏被抬走后,夜宴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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