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人妖爷怕谁_派派小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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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猪和温如玉他们都不在,我无事时驱号四处遛达,在鸟巢又看见曼陀罗,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帅气地蹲在悬崖边。雅灭蝶以一个坐下相依的姿势靠着他,角度调得非常和谐。红色和白色的翅膀光效相辉相映,给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琉璃仙在崖边看着,那也是第一次,我见到雅灭蝶没有想到上去开红。
在这个空虚的国度,曾有那么多男男女女渴望着幸福,而最后,九黎巴蜀、中原江南、燕丘幽州,许是寂寞太长,或者地图茫远,太多的人在某个叉路口分散。
但是毕竟还是有人能够走到最后的,所以再多情伤,总还有希望。
“嗯?你就这样盯着人看,不怕长针眼啊?”突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碰在比毛脸上。
老子黑线:“你……”
“嘘……”他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得意地小声道:“我偷偷溜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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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呆一夜,你又要胡思乱想了。”他说得如此煞有介事,老子也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胡思乱想了。”
他伸手过来抱住了我,低声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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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裹着毯子靠在他胸口,我却睡不着,翻了几次身,他就摁着老子:“再挑逗我不客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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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天晚上,我们都没睡,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好吧,其实S市的夜晚,星月之辉均被人间灯火掩埋。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这不夜城的阑珊夜色。
“如是。”
“嗯?”
他环拥着我,握着我的手,声音很低很低:“我只想告诉过去完全抹煞。但我仍愿给她这种假象,她的一番真言,无疑也是求个心安,让自己释怀。
我想冲着老东家,我有义务这么做。
后来呢,老圣他们就来了,让我意外的是花猪带来了温如玉。那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却自有那么一种山一样安全可靠的气质。
我们握手,他看我的目光还带着敬仰,并且非常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我唯有无言。
鸭子在老圣身边,我老妈很热情地和他握手,招呼他随便坐,他笑着伸手与她回握,那动作很是机械。
老圣很为难地看我:“琉璃仙,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再对你说这些,可是……可是……”我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酒过去,鸭子双手微微握着,竟然现出几分紧张。
我递给他一杯,从近处看他,才发现他消瘦了很多,我突然觉得也许曾经我们的爱,比我们自己想象得深刻。
但是晚了,一切,都太晚太晚。
我轻轻地与他碰杯,低头轻抿了一口酒,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然后突然就红了眼:“他说你已经和他结婚了,他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我以为只羡鸳鸯不羡仙一直都是那么风月博雅的,我以为我们之间所谓的爱,不过是找个人来将就。当我离开他的时候,我发现我爱着他。而此时此刻,他手里握着我的喜酒时,我知道他其实也爱着我。
也许这爱就像卓尔不群对花猪一样,但至少,它曾经存在过。
这就够了。
我曾说过他像我的墨罂粟,其实那个时候我错了。
——他不是墨罂粟,那是我的天罚。
我缓缓地抽出手,老圣迅速侧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鸭子,你干什么,放手!!”他低喝,用力拔开鸭子的手,鸭子的五指本是修长而漂亮的,现在却只握得指节发白。我腕间欧根纱的纱袖被他揉皱,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看老圣将那纱一寸一寸地从他手中剥离出来。
他的手没有摊开,我知道那手中放着一枚戒指,一枚莲花座戒托的钻石戒指。最后一寸纱从他手中剥落,他微侧脸仰起头,我看见那个侧面,在酒店大堂蕴蕴光线中,泛出莹莹水光。
然后他转身,抿着唇仰头将杯酒饮尽。
台上司仪在叫我,我以极雍容华贵的姿态走向我的小受,他牵着我到舞台上,证婚人是本来是杨叔的,后来因为老东家也来了,杨叔就不肯任了,让给他了。
他煞有介事地让我们宣誓,然后司仪百般地折腾我们。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我瞟过鸭子,他真的是不擅酒力的,老圣远远地给我打手势,说他要鸭子先走了。
那时候我在台上唱歌,是那首传奇。那歌词需要我唱得很空灵很空灵,它说只因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它说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它说宁愿用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老圣几乎是半拉着鸭子出去,那身影出了酒店大厅。
旧爱如梦,旧爱成空。
晚上是洞房花烛夜,你一定看过很多性事的描写,可是你知道吗,由爱而发的性是写不出来的。没有一/夜情的刺激,没有AV/GV的多姿情趣,那只是一种水到渠成,像春天花开,像秋天果熟,做的人只是爱上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
那以后我极少听到鸭子的消息。某一天花猪说起他结婚了,和一个相亲半个月的女孩。我觉得这很好,就算不能相濡以沫,也请不要相濡以恨。我们都能过得很好,便可以放下过去的负累。
某日驱遥借东风路过江南,一个号奋力地打天灾小妖。在只剩血皮的时候接到系统提示:只羡鸳鸯不羡仙对你施展了逆转丹行,你回复气血XXXX点。
我回头便看见了他,依然银发,着一身蒹葭。
'当前'遥借东风:谢谢。
'当前'只羡鸳鸯不羡仙:不客气。
他召了白马,策马东去。人生只停在初见。
其实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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