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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若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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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听到皇上这么一说,宋志的心算彻底平静了,他早就猜皇帝此次亲来必然有事,如果就是为了这事,想必现在谈的就是底牌了,至于生死问题,由它去吧。
  宋志不怪若薇,她的心意虽好但宋志可不抱乐观态度,像自己这种人,如果不降就是死路一条,大殷皇帝忍了这么久没杀自己,固然一方面是依然心存希望,等着他效力的那天,另一方面,他已经被皇帝陛下看在眼皮底下了,自己也属知情识趣万事低调,才苟且偷生到现在。像若薇说的让皇帝同意把自己外放?只要他流露出这样的心思,那就只有一个后果,但无妨,反正他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罪臣,多谢皇上费心,能归隐山林享受田园生活,确实是臣之所望。”
  罗颢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点点头,料定如此。“朕留住你的人,可留不住你的心又有何用?记得当初朕还下令为尊夫人在城郊建一座衣冠冢,以慰藉将军的思念之情……”罗颢笑着摇摇头,“现在想想,朕都觉得自己是可笑之人,这道命令简直自欺欺人画饼充饥。家乡就是家乡,有些事情,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
  两人对视沉默了一阵,宋志在揣摩皇帝陛下的意思,而罗颢不得不承认,心中确实还有些犹豫。
  “志兄,你回去吧,”罗颢终于说出来了,“回到你的家乡,朕答应了周维的提议,任你在大殷境内隐居避世,过田园生活。昔日的宋境,如今也是我大殷的疆土了,朕想……你会很愿意回到家乡颐养天年的。”罗颢没在意宋志吃惊到有些呆滞的反应,拍了拍他的手,“将军之才,朕心仰慕,可惜人各有志,志兄这一别,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见了,不过朕的大门永远为将军敞开。”
  “皇上……”
  “志兄,朕不喜离别,待你起程之日,就不亲自送志兄了,你……一路保重吧!”
  怅然感慨完,罗颢起身就走。
  “陛下!”宋志在身后叫住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这样的结果,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超乎了他对君主的看法和心中一直笃定的信仰,“陛下,臣……”
  “志兄?”罗颢转身,极力压制溢于言表的期待。
  “臣,叩谢陛下大恩。”宋志伏地跪拜,第一次行了君臣之礼,错过了罗颢形诸于色的失望。
  ……
  当宋志将军即将启程返乡的消息七扭八拐地拐到若薇这里来的时候,那个本应该足不出户在三位尚宫女官下的教导下接受入宫礼仪训练的“周氏宗女”,正跟她的严暄小奸商沉浸将来的日进斗金的谋划中桀桀怪笑,给这消息一瞬间砸蒙了。
  周维是因忤逆圣颜,现在被勒令在家反省,不必入宫,所以若薇本打算上午一个折子下午一个折子地对罗颢进行不间断疲劳轰炸,呃,是不间断谏言规劝,这才半个多月吧,她还有大把大把的措辞还都没用上呢,她,她这就算成功了?
  真是怪没成就感的!
  “那宋将军有什么好啊!”严暄拉老长的一张脸,看她那白痴兮兮的笑!
  “宋志将军就是我心中偶像。”若薇笑眯眯的。
  “偶像?什么意思?”
  “就是梦中情人的意思!”
  “哎……那,那就是一个老头子!”严暄跺脚,“年纪都能当你爹了!”
  若薇上下打量打量严暄,嘴上没毛的小屁孩,跟刘乙一个德行,比不过宋将军就嫉妒人家,这么说起来,皇宫里的那位爷还真算难得的大度……若薇想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呼啦一下子起来,几个心思飞快在心间转动,她必须入宫,现在、立刻、马上!
  “哎,我们还没商量完……你去哪儿?”
  “救人!”若薇冲回“周维”的房间,抓起朝服就往身上套……
  “龙文阁学士,周维觐见。”
  “宣!”
  罗颢的心很乱,也没心情在意那个应该在家“闭门思过”装淑女闺秀的人怎么会火急火燎地跑来觐见。他确实在担心宋志将军,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那天故意用话刺激若薇,就是为了让她在这件事情起一个无心又微妙的作用。请将不如激将,交手这么多次,若他还不了解那丫头又倔又狂的脾气,也枉为人君了。
  有些事情不能一味地软,或者一味地硬,就像唱戏,得红脸白脸一起唱才能出彩,所以他故意表示出对宋志将军漫不经心的杀意来刺激若薇,看到她果然跳脚离去后,心中就对此事有了九成胜算,只要等待,他去放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就行了。
  直到那天在淮亭伯府,事情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可罗颢万万没想到,他的以退为进,竟然让宋志将军真的萌生了去意,难道他真的要纵虎归山?
  周若薇冲进明翔殿的时候,正看到罗颢在西暖阁里郁郁烦心,来回踱步,若薇本来心中怀疑,这下一进来就看到皇帝陛下这副心不在焉强压焦急的样子,哪儿还能不明白这件事里面的猫腻?不管了,反正自己已经来了,今天他就别想下达任何后悔又或暗杀之类的命令!
  若薇留在一旁,递个让常贵离开的眼神,常贵看了一眼没理。
  若薇的眼神变得凌厉带威胁,常贵依然没理,笑话,他是皇宫内廷总管,岂是旁人使个眼色就能离开的?就算他是皇上的新宠也不成!
  若薇的眼神几乎都是恶狠狠了,常贵心有点虚,这位大人,似乎是个惹不起的主……不过他也没动,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若薇的视线恢复了平静,一直盯着他,考究地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然后她忽然一笑,常贵浑身忍不住一哆嗦,心里发毛,再看皇上那边似乎还在心烦踱步,不由自主地小步倒退着,无声无息地往门边挪……挪出去了。
  若薇松了一口气,很好!这样皇上想传出命令,都必须先过她这关!
  若薇看到罗颢踱步半天,好像最终要下定决心似的走向书案,她立刻冲过去了,端了一杯茶:“陛下,耐心。”
  “……”罗颢看了她一眼,踌躇着,又离开了书案,他心里第一次这么没有把握,“若薇,你说……他会回头么?”按时间算,宋志将军已经离京有十里远了,如果他回头,一个时辰后,罗颢应该会在大殿上见到这位大将。
  “您临离开的时候,他都对陛下称臣了,这是多重要的礼节啊,我想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陛下应该有信心。”
  罗颢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因素,他也不可能强忍了这么多天。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若薇看角落里的铜壶,默默地熬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就像静止,又像飞逝,若薇看看天色,如果这个时候将军回头,他将会在城门关闭前回来,如果没有,那今天就没有希望了。
  罗颢攥了攥拳,也许他最愚蠢的就是那天提前的话别,他今日应该送行,做最后的挽留,罗颢放下拳头,抬脚就要往外走,现在追也许还来得及……
  “陛下,”若薇拦下他,“你这样追过去,会带去误会的,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前功尽弃了,您千万要沉住气,攻心为上啊!”
  “……”
  若薇陪着他等,等到了晚饭时分,两人都没吃,然后等到了天黑,等到了城门下匙,罗颢传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命令,如果宋将军回来,无论多晚,都要开启城门。
  然后在无声中,他们又等到了宫门下匙,若薇留在明翔殿里出不去了,不过罗颢传出了今天的第二个命令,如果宋将军回来,无论多晚,也要开启宫门,传报——但若薇知道这种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这一夜两人都在西暖阁里撑着,为了一个他们都不知道在等待的什么样的结果,一直到第二天天明,宫门开了,城门也开了,然后下面的人回禀,昨日城门、宫门均无异状。
  罗颢冷着脸站起来了,他们都不必再自欺欺人了,宋志将军是不会回来了,他终究是失算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挽回自己失算造成的可能严重后果。
  若薇忙拦在他身前:“陛下,宋将军是个人才,就像您说的,他身上带着强大的凝聚力,也许会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兴风作浪,可那些人毕竟不是他,他们掀不起来多高的浪。天下豪杰有那么多,您不能因为就防这么一个可能,而绝了那么多名士的投奔之心,除一人之患,而阻四海之望,陛下,安危之机不可不察!”
  “当世名将,除了风启可以与宋志比肩,再没有人能比得上宋志,‘宋之高山’无论身处何处,他都是一座难以攻破的屏障,我能俘虏他,非战之胜,这样的机会,也再不可能发生。”
  “陛下!”
  罗颢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宋志身世最深的秘密,“若薇,他……宋志,拥有楚国皇室血统。是他的外祖母,朕不能冒这个险。”
  若薇被这个秘密砸得有点懵,她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她现在知道罗颢一直在顾虑什么了,不管宋志知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反正罗颢能查出来,别人也能查出来,如果是楚国,不,不管哪国反正一旦查出来,又是轩然大波。
  “可是……”
  “朕决定了。”他不能留下这个隐患,无关胸襟、自信、大度,这是规则,这个世界的规则。罗颢往外走。
  “陛下,臣能,能为你找出另一个可以与宋将军比肩的。”若薇拉住他,脱口而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反正她就是不能让罗颢作下任何让彼此都后悔的决定。
  “谁?”罗颢不信,没有人可以。
  “嗯……刘乙!”
  一个没脑子的小将?罗颢甚至连摇头都没有,直接哼了声气,就往外走。
  “刘乙还年轻,我是他的老师,我会教导他,总有一日……陛下……”
  若薇实在拦不住了,从背后一跃跳上了罗颢的背,抱住他的脖子,她知道这样已经是无赖、低级、不要脸又斯文扫地的手段了,可她真的已经没有什么说辞了。
  “若薇……”罗颢攥住她的胳膊,声音里都带着警告杀气。
  “陛下,不要这样……”若薇打断他,她紧紧地抱住他,“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您了,可我恳请您不要这样,恳请您……”
  “please……”若薇低下头,声音压抑、哽咽并颤抖。
  罗颢有一千万个理由拒绝若薇的要求,他有一百万个理由甩开她,可他没有,他听到了她的哭声,她趴在他的背上,眼泪顺着他的耳侧流到了他的颈项,到他的胸膛。
  不能放过宋志,他的理智在警告。
  可她在哭——一个连理由都算不上的理由,却终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语其人

  ——没有对手的世界是不精彩的。
  楚国 邺城
  一辆不起眼的素简马车一路风尘仆仆颠簸在通向楚国国都的官道上,邺城郊外的十里亭中,已经有几个人在翘首以盼,为首的那个更是华服锦冠,阔额宽颌,相貌堂堂,眼角和嘴角的细小皱纹表明他已不再年轻的事实,不过这种因常年挂笑而形成的纹路却掩饰不住此人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这个人就是楚国的二号人物,成国侯,赵建。
  当他看到远方那辆小破马车后,眉眼间的笑意立刻像水纹波漾开来,看起来整个人尤其多了几分宽和的亲切:“来人可是司语吗?”马车还未停稳便,赵建便有些迫不及待地从亭中走出来,高声打着招呼。
  马车停下了。“是侯爷么?”一个年轻的男声从车里响起,同时藏蓝色的门帘被挑开,马车里面现身一位襦衫纶巾的书生,一身书卷气,只可惜清俊儒雅的相貌掩饰不住眼中的精明,破坏了他周身营造出来的斯文形象,“真是罪过了,累得侯爷在这里久候。”
  “哪儿的话,司语一路辛苦了。”成国侯赵建登上马车,握住颜司语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的心腹之臣,“哎呀,本侯的司语清减了。”成国侯脸上的笑意不减,却在高调与颜司语携手进入马车之后,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手,无不忧虑地低声道,“司语你总算回来了,有件事本侯要与你好好商量商量。”
  颜司语没说话,心中已经大约知道侯爷要说的话题是那一个了。
  应付完那些吃吃喝喝接风洗尘的俗事,成国侯与自己的一班心腹到了他的书房。
  “侯爷担心的可是关于近日北殷的天命传言?”不待成国侯开口,颜司语主动起了话题。
  “没错!司语,你前些日子在北殷安阳,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殷国忽然间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传说中的天命之人,你看他们是故作玄虚,还是果然会有这样的事?”
  司语没回答,府中长史先开口给司语解释他们之前讨论的结果:“我们原想这件事八成是真的,殷国皇帝没有理由在这种事上造谎,可仔细琢磨又处处透着诡异,这事来得突然,毫无征兆,所以我等也没敢妄下断言,就等你从安阳回来,看看能不能带回什么新消息。”
  颜司语点点头,转过来向成国侯正色道:“属下刚刚没来得及跟大人回禀,属下二月底就从安阳离开了,所以有关后来殷都安阳的消息,未必有大人和诸位知道得详细。”
  书房里的人听闻这话都有些意外,如果颜司语是二月底就离开了北殷,怎么也不至于在路上行了三个多月才回来,遇到什么意外了么?
  “侯爷,原因无它,我在安阳的时候,听闻了一些关于殷宋去年入冬之战的消息,表面上看似殷国属趁虚而入,不过属下对此心存怀疑,所以在殷未多做停留就去中山一探究竟。”
  颜司语指出这件事的疑点,与当初若薇为刘兴邦规划的中山未来蓝图不谋而合。在他看来,中山毫无疑问在去年冬的那场战事中扮演了一个非常微妙的角色——一面是强硬的北殷,一面是声势浩大的十五万宋军。
  一个屹立百年的大国,在一个冬天的战事里能无声无息地消亡,这种让天地间都为之变色的大变革,甚至让身处楚地的他们都枕戈待旦,边境严守戒备,那夹在他们中间、仅有一郡之地的中山,为什么至今依然能一息尚存?
  中山,似乎才应该是这场战事中最该被无辜卷入,最该被碾为齑粉、化为尘土的初战祭品,可它却幸运地处在了一个坐山观虎斗的高妙位置,幸运地继续蹦跳在今日乱世,幸运得甚至都不能叫幸运,因为这已远远超出了上天厚爱的程度,所以,颜司语到安阳不久后,就摸索出了中山在这场战事中的关键,直奔中山而去。
  到了中山,颜司语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侯爷还记不记得去年秋中山对宋的那场战事?其中那个用计劫营,智退宋军的刘姓十六岁小将?” 如此智勇双全,并且如此年轻的人,颇具昔日宋志的神韵,颜司语到中山的本意就是想会会此人,一探虚实,可没想到等他到了中山之后,在多方打探之后,竟然听到一件完全出乎预料的事情,传闻中,中山大营有个名不见经传的谋士,据说是姓周。
  “那这个姓周的……是男的?”不是说天命之女么?
  现在所有人都开始觉得事有蹊跷,关注颜司语的这趟中山之行了,颜司语却只是摇头苦笑:“关于这个姓周的谋士,消息太少了,明显是被刻意地压下来的。属下不是没有怀疑过,所以,探听未果之后,又去了胶从。”
  胶从之行一开始并无所获,没有迹象表明有周家的人现身,这让颜司语一度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过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他遇到了一桩“闲事”。无它,就是一个佃户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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