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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妖孽帝王别追我 作者:过路人与稻草人(17k2013-07-31完结)-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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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外面还有几个宫人呢,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太多人伺候。”毛乐言道。
  青灵闻言,轻笑一声:“这位乐妃真是奇怪,就她有手有脚么?奴才就是用来伺候人的,莫非贫贱出身的人都不爱人伺候?”
  皇后微微变脸,“青灵,不许胡说。”
  青灵吐吐舌头,有些恶意地瞪了毛乐言一眼,兀自坐着喝茶。
  毛乐言笑道:“青灵公主果然直率。”
  青灵哼道:“拍马屁。”
  皇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青灵,你再胡说!”
  青灵不满地道:“皇后,你就是心太好,对谁都好,可有些人犯不着对她这么好的。”
  毛乐言端起茶杯,笑着抿了一口,眸光有些犀利的扫过青灵的脸,虽然她脾气好,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淡淡地道:“公主所言甚是,皇后确实太过好人了,而我正好相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定是要以以眼还眼的。”
  “心胸狭窄,非君子所为。”青灵哼一声道。
  毛乐言笑道:“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小女子一向是有仇报仇的。”
  皇后见两人气氛越发紧张,便出言道:“好了,青灵,你就少说两句吧,今日本宫来找乐妃,是闲话几句促进后宫和谐的,你这样一来,倒像是本宫来寻乐妃的不是了。”
  青灵也学着毛乐言的口吻淡淡地讽刺道:“只怕皇后娘娘是这样想,人家却未必这样认为。人家可是皇兄亲口封的乐妃,集皇兄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连那柳依依都不敢得罪她。”
  “贤妃为何要得罪我?我与她无冤无仇的,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莫非公主认为后宫中的人应该是斗个你死我活才算生存之道?”毛乐言看了她一眼道。
  青灵一时无语,瞪着眼睛看毛乐言,半响才道:“倒是挺牙尖嘴利的,难怪有这么多男人为你疯狂。红颜祸水,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谁为了我疯狂,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毛乐言凑近青灵,一副好奇兴奋的样子。
  “不要脸!”青灵悻悻地横了她一眼道。
  毛乐言笑了,笑意从她脸上一直蔓延开去,眸光闪动,竟让青灵有半响的失神,后发现自己失态,竟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你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是么?你就是用这样妖邪的笑容来魅惑他们的吧?”
  毛乐言端起茶杯,静静地抿了一口,眸光流转之际,一丝凌厉从眼锋透出,“魅惑?公主抬举了,在这后宫之中,还请公主慎言才是,或许公主不重视名节,可不代表旁人不重视。皇后娘娘,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改日再去给娘娘请安。”
  此言一出,等同下了逐客令,小舒和粉等人齐齐变色,急忙上前想拉着毛乐言。
  只是皇后却微笑着起身,“那好,既然乐妃身子不适,本宫便改日再来,青灵咱们走吧。”
  青灵本来以为皇后会发怒,谁料皇后竟不过是笑笑便了事,不由得横眉道:“皇后娘娘,如今人家赶你走,你是后宫之主,她怎敢这样对你?”
  皇后面容冷凝,蹙眉道:“乐妃说了,她身子不适。”
  “不过是推搪之词。”青灵怒道。
  皇后沉默了半响,转过头看着毛乐言,有些严厉地道:“乐妃,你好自为之吧!”
  毛乐言冷冷地道:“谢皇后娘娘教诲。”
  气氛顿时便剑拔弩张起来,宫内的人都在凝神张望着,小舒和粉儿大气不敢喘,怕皇后娘娘脸色一变,惩罚便跟着来。
  但是皇后娘娘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青灵愤愤地道:“好大的胆子,看皇兄怎么收拾你。”说罢,便追着皇后而去了。
  毛乐言冰冷的面容渐渐柔和起来,眼睛弯弯,笑得让宫人甚是不解。
  小舒抚着胸口后怕地道:“小姐,她毕竟是皇后娘娘。”
  毛乐言喝着茶,道:“我知道。”
  “您不该跟她冲突的。”小舒责备地道。
  “我自有道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她明白我的用意。”毛乐言想起皇后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知道她已经成功地接了她的戏。
  要接近那些嫔妃,不能跟皇后过于亲近,皇后是后宫之主,她身边有独立的侍卫,都是她从自己的国家带过来的,代表了后宫的一股势力。若是内应,不会和皇后走得太近,甚至会处处忌讳皇后,因为皇后的精明睿智在后宫之内也是出名了的。今日她得罪了皇后,皇后自然疏远她,那内应也就不会对她太过提防。
  毛乐言并不知道,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冲着她和赵振宇制造的武器而去的。所谓奸细,也不过是一个借口。
  在宫中的生活并不如在外间自由,太后因为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对她十分宠爱,也经常有赏赐送进她昭阳殿。毛乐言去拜见过郦贵妃和梅妃,两人在宫中的势力都是如日中天。梅妃的妹妹,便是庆王府里的王妃,姐妹两人性格截然相反,王妃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而梅妃则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至于内心如何,毛乐言还没能了解。
  这两人,毛乐言是不怎么怀疑的,因为她们背后的父兄都是忠于刘渐,可以为了刘渐死而后已的人。她们之间虽有争宠,但是也只是寻常的嫔妃之间争宠罢了,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风波来。
  刘渐往日里最喜欢去郦贵妃那边,因为郦贵妃的性子比较平和,父兄虽然在朝中势力庞大,但是她从不骄奢自满,在后宫中倒也能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事情。如此懂得分寸的女子,着实让他很舒服。但是仅仅是舒服而已,对爱情他要求很高,他希望是心灵的契合,灵魂的交融,而对方甚至可以是一个不听话的女子。
  脑海中浮现出毛乐言的模样,在山洞里的那两天,总是在他心头出现,有时候觉得自己爱惨了这个女人,但是当理智回来的时候,他知道作为一个帝王,如此深爱一个女子,不是一件好事。
  他今晚翻了郦贵妃的牌子,这是毛乐言入宫之后他首次翻牌子,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他只是和衣躺在郦贵妃身边,郦贵妃也很善解人意,并不多问,只乖巧地躺在他身边。
  毛乐言并不想知道他翻了谁的牌子,但是在这后宫偏生又是如此的奇怪,你不想知道的事情,总会有人来告知你。今晚宫人在外面说着悄悄话的时候,她便知道皇帝翻了郦贵妃的牌子。所谓翻牌子,在她的认知里并不陌生,她也知道他喜欢郦贵妃,只是这种喜欢大概是没有掺杂爱情的成分,她如此说服着自己,好让自己不至于难以入眠。
  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小舒为她开了一扇窗,窗外的风带着中秋的凉意席卷而入,明亮透彻的月华铺满地,她数着绵羊,一只两只到一千只,依旧没有半点睡意。
  只好披衣而起,烦躁地想找一根香烟,找了一会才忽然想起这个年代,根本不会有香烟。她颓然地坐在床上,双手报膝,呆呆地发愣。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尝尽愁滋味,这种愁,是和当日发现自己被丢在王府做小妾时候的心境大不一样。如今她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一般,连说话都是空洞的。
  “小姐,怎么还不睡?”小舒推门进来,睡眼惺忪,毛乐言说过不要人守夜,所以到了亥时,所有的宫人全部回去睡觉,小舒也不例外。不过她心里到底放心不下毛乐言,因为今夜听到皇帝翻了牌子,她便一直神不守舍。
  毛乐言抬头看着小舒,烛火暗淡,墙上有寂寞的身影,毛乐言强撑出一个笑脸,“大概是陌生的地方,睡不惯。”
  这个借口未免太烂了,都入宫那么久了,偏生今夜才睡不着。小舒也没有点破,拿下发簪把烛火挑起来,道:“给您做点夜宵好么?”
  毛乐言摇摇头,“不了,你去睡吧,我有些事情没想通,再想想。”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有些事情是多想无益的。”小舒意味深长地道。
  毛乐言沉默不语。她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到她不想。纵然脑子一直想要休息,可那种心酸苦涩的情绪不断地翻涌上来,让她吃不下睡不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也睡不着

  丑时过,毛乐言依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推开窗户,月光流泻下来,如同织锦一般的顺滑。她飞身出去,跃上殿宇的琉璃瓦顶,手里提着一壶酒,坐了一会,便飞身出了宫。
  景王是在酣睡中被人吵醒的,某人嘴里含着一口酒,吐在他的手背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整个人惊醒并且跳起来,看清眼前的人,他才恼怒地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毛乐言钻上他的床,顺势把他踢下去,醉醺醺地道:“我累了,先睡一会,你自己一边呆着去。”
  景王抱着被子重新爬上床,再用力把她拖下去,她死拽着景王的手臂,愣是不愿意下床。景王气极无语,顿了半响才气愤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毛乐言用力把空酒壶丢出去,“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什么事也打击不了我。”
  “那你这一副要死的样子是为哪般?”景王踢了她一脚,抢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我生意失败了。”毛乐言闷闷地道。
  “你做什么生意啊?”景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毛乐言沉默了一下,“一门注定只能亏本的生意。”
  “既然注定亏本,就不要做了,亏光了离场算数。”景王翻了翻身子,背对着毛乐言。
  毛乐言扳过他的肩膀,可怜兮兮地道:“我知道,但是不甘心。”
  “那你去死吧。”景王推了她一下,继续侧着身子睡觉。
  毛乐言掀开他的杯子,提着他衣衫的领子,道:“起来,陪我喝酒。”
  “喝你个鬼,本王明日还要办案。”景王甩开她的手,怒目而视。
  毛乐言掐住他的脖子,拼命摇着他的身子,“你起不来起来?起不起来?”
  景王翻翻白眼,无奈地看着她,坐起身看着她,“你发什么疯?不就是他去了其他嫔妃那里睡觉吗?你入宫这么久他才找人睡觉,算是给你面子了。”她今夜的失常,他早就预料到,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心情,如今,他已经学会不去想了。何必让自己辛苦,多想无益。只是,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要她从现在发疯的状态到心如止水,需要经历很多很多。
  毛乐言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半响才道:“你知道?”
  “不是知道,是猜到。除了他,你还会为谁这么疯狂?你既然入宫,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事情迟早是要发生的。”景王撩起她的头发,为她挽至耳朵后面,语重心长地道。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毛乐言郁郁地道。
  “但是当真的发生了,你还是接受不了。”景王一语道破。
  毛乐言蜷缩着身子,长长地叹息了一口,“这些事情,原来你就算做好了再充分的准备也没用的。”
  景王不语,剑眉蹙起,凝视着她,许久才道:“实在难受,就走吧。”
  毛乐言抬头看着他,对他所提议的有过一刻的心动,但是,随即摇头,“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走这一步的,如今不会因为早在预料中的事情而放弃。”
  “那你就收起你一脸生意失败的颓丧脸,换上春光明媚回去继续做你的乐妃。”景王哼了一声,“但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要来找本王,你自己一边哭去。”
  “我没有朋友,不找你找谁啊?”
  “你可以去找刘显,可以去找莫离,甚至去找刘泽中,但是不能来找本王。”景王打了个哈欠,“本王如今公事繁忙,经不起你三更半夜的折腾。”
  “你真安于顺天府尹的职位?”毛乐言怀疑地看着他。
  “本王只是安于生活,况且,每日办案也很有挑战性,抽丝剥茧,重重谜团中破解,是多有成就感的事情,你这样的妇道人家是不会懂的。”景王面容平静,不知道说真还是说假,或许他想骗自己想努力说服自己吧,他是天生的战将,自小被当做帝王来培养,如今岂会甘心安于一隅静静地查案子?只是不管怎么样,生活依旧要继续不是吗?
  毛乐言想起自己,何尝不是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不会一辈子都如意顺愿的。只是有些折磨,也着实超出了人类的承受范围。以后这种难受的心情还会不断地出现,她依旧无时无刻都必须面对这样的事情。
  “男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可以同时喜欢那么多女人。”毛乐言最后幽幽地总结。
  景王哼了一声,“那是你没眼光,有些男人一辈子只会深爱一个女子,其他女人,就算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毛乐言斜眼看他,“你不是说你自己吧?我不信你这些年没碰过其他女人,你没需要吗?”
  “女人之家总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你也不害臊。”景王瞟了她一眼,冷道。
  “迂腐,”毛乐言敲了他脑袋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你果真没碰过其他女人?”
  “至少在本王爱上她之后,就不再碰其他女人。”景王瞧着她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
  毛乐言脱去外衣妩媚一笑,“不如,今晚让我来伺候王爷您吧!”
  景王先是愤怒,继而愣了一下,坐起身来打开衣裳,往毛乐言扑去,想戏弄他?她还嫩了点。
  毛乐言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扑过来,猛地推开他,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怒道:“你还真来啊?”
  “你不是想么?”景王慢悠悠地起身,嘲讽地看着她。
  毛乐言语塞,被反戏弄了。对方是老谋深算的狐狸,自己不过是刚出山的山羊,又岂是他的对手?她叹叹气,“罢了,刘吉,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景王揉揉她的头发,有些怜悯地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以后你要面对的绝对不仅此这样而已的事情。”
  毛乐言红了眼,“你别戳破。”
  “自己骗自己有何用?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坚强点接受这一切,况且,你不是一直觉得他心里有你吗?女人一般不是都能接受身体的背叛,只要男人心里有她就行了吗?”景王凝视着她道。
  毛乐言想了一下,道:“对不起,身体和心灵的背叛我都觉得无法接受。”
  “但是,不管怎么说,心灵的背叛到底是伤害重一些,你只想着他心里是有你的,但是那些是他的嫔妃,他不可能不宠幸,再者,他宠幸那些女人,并非是因为心中有爱,有时候是男人的需要,有时候是朝廷的需要。”景王说得十分滑稽,竟像是在替刘渐辩白一般,或许,他只是忽然意识到,若果登基为帝的是他,今日他也也只能是刘渐如今的角色,也定然会伤害他深爱的女子。
  头一遭,他觉得刘渐其实也有些可怜。
  毛乐言沉思了一下,把被子抢了过来,顺带伸了他一脚,“去榻上睡,我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将就?你傻了啊,本王有高床软枕不睡,凭什么去睡榻?你马上给本王滚回皇宫去。”他忽然想起一些事情,道:“你今晚出来,一定在莫离的监视底下,他肯定知道你来过本王这里。你啊,净替本王惹麻烦,本王已经想安静地过日子了,你这个麻烦鬼。”
  毛乐言冷笑一声,“这个男人,算了吧。”顿了一下,她又带着几分赞赏的口吻道:“但是他对刘渐的忠心倒是难得。”
  景王脸色阴郁下来,毛乐言这才察觉失言了,道:“对不起,我忘记你们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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