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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土豪贾赦 作者:金子曰(晋江金榜vip2014-02-26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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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道:“如常。”

    贾赦遂置之不理。

    又过了两日,巡防队来回道,一众俘虏都已是瘫软模样。贾赦点点头,让将人一个个单独带到暗室,摘了眼耳上的巾子。贾赦自己捧了茶悠悠坐在外头审,让贾琏旁听做笔录,其余人一概守在远处。

    贾赦前世看的警匪片不算多,只知道将一些问题重复问、绕圈子问,穿插一些不靠边的心里测试小问题,耗了一整日。

    赵葫芦或是并不知实情、或是哄了他。这十六个皆为南安郡王世子豢养的私兵,平日安置在一处私宅。然这私宅中有近三百位私兵,家眷尽在南安王手中捏着,每月只能放回家一次,算起来也是受压迫阶级。

    南安郡王已是回了西海沿子,唯世子在京中。因姜武营中的新法练兵被人漏了消息,特使了细作去探。数百年后的练兵法子最大特点便是“一切听指挥”,能训得兵士们个个听命。然南安府里的探子并不能探全,只将听到的只言片语回了上去。南安世子登时甄心动惧。他父子素有燕雀处堂之心,又是先义忠亲王的底牌,一身所系唯有手中的兵权了。现如今章老将军赋闲在家,若圣人设法夺了他父亲在西海沿子的军威,怕唯有被人鱼肉的份。

    此番便是他们使人哄骗涂修那孩子有蹴鞠看,引着他和贾琮往那头走,于半道上设伏,欲拿了贾琮换练兵新法,也好心中有数。因不能泄露私兵身份,也委实绕了不少弯子,装扮成燕山的山匪。

    贾赦想着,这事儿不太好办。若是拿了他们去衙门,未必能捅南安王府一刀,这些人在堂上不敢说实话,怕替家人招难。琢磨了好一会子,终于想出来一个阴招。

    贾赦这主意的前头一半后世很常见,就是广发各色小广告、大面积散布谣言。在嫖客中散播那宅子是个暗窑子、在赌徒中散播那宅子是暗赌坊、在乞丐中散播那宅子日日有馒头发、在闲汉中散播那宅子暗藏金银美人。待众人都去闹事了,五城兵马司自然疑心里头有暴徒,直接搜进去。

    贾赦笑问:“这计可使得?”

    贾琏苦笑道:“只怕……使得……”

    贾赦点点头。这计策想着容易办着难,遂使人去请姜文。

    姜文来得极快,不过三刻钟人便到了。见了他便笑:“你问出什么来了?”

    贾赦横了他一眼:“你故意将他们留在我这里罢。”乃将审问记录交与他。

    姜文笑道:“赵先生原说你预备十日后才审他们,我偏知道你哄他的,你贾恩侯哪有耐心等十日那么久。”方慢慢翻看手中的册子,越看越肃然。

    待他看完,贾琏说了小广告谣言之计。

    姜文面皮抽搐:“贾琏,你老子每回的点子都这么阴损。”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过我喜欢。”

    贾赦哼道:“不准学本公爷说话!况每回都有人先招惹我。”方瞪着他,“你这厮没有什么好说的么?”

    姜文笑道:“你不是都猜着了?要不是赵先生,你儿子真让人绑走了。”

    原来南安世子此番做的机密,唯茶楼商议线路时让赵葫芦的细作听了,匆匆报与他。赵葫芦早知贾赦极*儿女,恐让南安世子得手了他真的肯拿练兵新法去换儿子,急着去拦贾琮。偏贾琮一提高人江宁婆婆,赵葫芦一时想这是什么人去了,才走了神。后可巧逢见彭润,病急乱投医才哄她过去。

    贾赦点头道:“此番倒是欠了赵葫芦一个人情。然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马又好,本是不好拿的。是我家琮儿机灵,送了他们一大包生石灰,又哄的他们去了医馆。如此也算琮儿帮他立了一功,扯平了。南安世子那私宅也交给你了。”

    姜文听了便知他不愿做些费力的事儿,也点点头。等了半日又问:“还有么?”

    贾赦撇了他一眼道:“还有,未曾想周全,周全了告诉你。”

    姜文笑指他道:“我就知道南安郡王这下全不用我费心神了。弄掉他算断了乐善郡王一条膀臂,我替你请功!”

    贾赦哼道:“绑架我儿子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他不倒下我心不安。”

    姜文文叹道:“他在西海沿子军威甚重,很不好办。”等了许久,没听见贾赦说什么,只当他真没想周全。才要告辞,忽见贾琏朝他使眼色,忙问:“你预备何时替贾琏取字?”

    贾赦一拍脑袋:他真不是将这茬给忘了,而是不知道原主有没有给取过。遂背下黑锅道:“不太愿意孩子长大,总想不起来这个。待我想几日吧。”

    姜文哭笑不得,幸灾乐祸的安慰了贾琏两声,才说晚上悄悄使人来押那十六个私兵,贾赦不许,让他现在就运走。姜文想了想,也是,南安王府想是已然查到他们在这里了。遂明目张胆的从荣国府西角门将人直押入顺天府大牢去了。

    数日后,贾赦终于替唯一的嫡子圈定了他的字:斯汀。

    作者有话要说:贾斯汀Justin的意思是诚实,非常适合贾小琏o(n_n)o


☆、46、第四十四章 驴子

    却说那日姜文大张旗鼓从荣国府里押出去一行十六人的“燕山山匪”;南安世子惊惧得很;忙将那些人的家小送去隐秘的庄子;惟愿他们念着全家老小;莫出卖了主子。

    不多日,谣言渐起,那蓄养私兵的宅子日日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并乞丐转来转去,或是砸门闹事;或是爬墙上树。偏这些人除了真正的乞丐闲汉,也有姜文派去盯梢的,日夜不熄。南安世子倒是想将人送走,竟寻不出好时机;面上虽不显;内里烦得很。

    这一日;南安世子练了两通刀法,方欲歇会子,忽然门吏来报,有人给了乞丐三百钱,送来一封信。

    南安世子接了,只见一个无字信封封着一张纸片,写了短短的几行字:“明晚戌时,麒麟大街刘伶酒楼,三楼雅座,天字三号。知名不具。”

    南安世子百般猜测,偏不知对方为谁。因近日诸事不顺,也想着没什么大不了,次日随意领着七八个护卫去了。

    来到刘伶酒楼的雅座,果然有人替他订了一席酒宴。酒菜皆为他来后由酒楼伙计上的,悉数为山珍海味。南安世子心下有几分猜疑,先使人试了毒,无毒。因已是戌时,他腹中早已饥饿,便不客气坐下来吃喝起来。因笑道:“何人仰慕本世子,既然请本世子吃饭,又不露面。”

    有亲兵陪笑道:“想是心中敬慕世子,偏不敢见世子真容。”

    又等了许久,终不见人。偏一盘盘好菜源源不断端上来。南安世子哪里吃得下许多?便让手下人也吃了些。待一干人等都吃饱了,仍然不见请客的。虽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预备回府了。

    此时酒楼的伙计笑拦下他们道,这些酒菜都尚未给银子。

    那南安世子终于明白让人涮了,问伙计是多少钱。

    伙计堆笑道:“爷下午使人来点的酒菜,只说拣好的上便是,那位长随小爷还特用心排了上菜顺序。全都是好酒好菜,合一千三百二十两。”

    南安世子大笑,看向左右道:“莫非此人以为爷连这么点银子也付不起?”

    亲兵笑道:“我看不是寻世子麻烦的,竟是同世子顽笑的。”

    南安世子遂喊长随去结账,自己先往茅厕去一趟。有两个亲兵也要去茅厕,正好陪着一块儿去。

    跟着他的人一面再吃些酒菜,一面等着。等了许久,总不见他们家世子回来,因笑道:“莫不是世子醉倒在茅坑了?”

    另一个笑道:“莫非三人轮着上茅厕不成?”

    再等了两刻钟,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了。剩下五六人忙寻去茅厕,哪里有他们世子的踪迹?

    茅厕不远处便是这酒楼的偏门,早已大开,拿灯笼来细看委实能见着一些杂乱的足印子。

    南安世子的亲兵随即去衙门报了案。又有几个在附近询问,逮着一位路过人,道是见了一辆倒夜香的车过去,还有一辆青布马车。

    五城兵马司连夜提了犬赶过来,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大狗,一路往倒夜香的老汉家里去寻。

    随着地保来到老汉家,见此处人家不多,零散几处寒门破户,多半屋子半塌了。那地保道:“此处原为平民窟,后房屋多破败了,住户无钱修理,渐渐都搬走了。”

    老汉的门虚掩着,众人涌进去,屋中无人,炕上被子拱着一个人形。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忙上前揭了被子,只见那老汉被人捆住蒙了眼堵了嘴塞在那里。

    众人手忙脚乱解了这老汉,他深吸了几口气,指着外头道:“鬼!见鬼了!”

    地保骂道:“放屁!见你个囚攘的鬼。快说怎么回事!”

    原来这老汉吃罢晚饭方欲出门上工,还没出屋子,忽然见一道圆光在地上跳,忙跟着它扭头看炕上。才转过身去,忽被人从后头蒙了眼睛,嘴还没张开便有一条巾子塞了进来。非但没看到人,连声音都没听到。

    “活见鬼了!日头那会子才刚下去鬼便出来了!这是急性子鬼啊!”

    五城兵马司的小头目便知道了,人家做的精细,自己这一路怕是查不出什么了。

    南安世子的亲兵尚不死心,在外头转悠半日,毫无线索。

    另一路跟着大狗的倒还好些。那几条狗威风凛凛的,嗅了嗅南安世子的两件家常衣服,汪汪喊着便冲了出去,一路狂奔,直往城西而去。走了许久,终在一座宅子墙根边上不走了,爪子挠墙吠个不住。

    五城兵马司立使人去拍门,跟了南安世子的人立时脸色刷白。

    原来这里竟是他们府里蓄养私兵的那座。遂敢忙上前解释道:“此处为我家世子私宅!”

    五城兵马司的人闻言恼道:“你们世子这是逗我们顽呢!”

    南安世子的亲随心下瞒怨世子不说一声就走了,忙打叠起十二分笑脸来赔不是。

    他们这里正扯着,却不知这些日子有许多闲汉无赖来骚扰,宅中人早知世子欲将他们送出去,偏一直不曾走了,故躁得很。此时听外头又是犬吠又是五城兵马司,已经惊惧之极,有人不管不顾喊道:“横竖是一死,不如拼杀出去!”许多人响应起来,领头的按不住。遂个个装备了骑上马打开大门就往外冲。倒是将门外的人惊的一时无措。

    不料这旁边早埋伏着一支人马,见他们出来往上一兜,一面喊道:“降者不杀!”门前随即一团混战。

    不过三刻钟,南安府的私兵一个不曾走了,尽皆拿住。

    次日一早,姜文急急的赶来荣国府,偏贾赦还未曾起床。姜文哭笑不得,只得在书房候着。

    足足候小半个时辰,贾赦懒洋洋磨蹭了过来,打了大哈欠:“大春天的谁这般无聊,一大早的上人家家里扰人清梦。”

    姜文也顾不得旁的,问他:“人呢?”

    贾赦往他对面的椅子一坐,顺手捞了只引枕在手中捏着顽,问道:“谁啊。”

    “南安世子。”

    贾赦悠悠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小饮了一口,才说:“我哪里知道。”

    姜文哼道:“罢了,昨日是你忽然使人来说晚上可杀入他们他私宅的,连降者不杀这话都是你的主意。”

    贾赦点头道:“是啊,我听说南安世子失踪了,可不就是个好时机么?降者不杀,乃因多一个活人多一张嘴啊,好说南安王府的罪证啊。”

    姜文望了他半日,见他没事人似的喝茶,只得道:“罢了,你并不*杀人,想必没死。我要用时借我。”

    贾赦望天:“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过后姜文仍不死心,拿上司的身份令贾琏去寻他老子打探。

    贾赦哪里会真的瞒他,只想着那世子在他手上怕圣人看他祖上面子不给苦吃罢了。瞪贾琏道:“还是上司管用,倒来套你老子的话。”

    贾琏赔笑道:“父亲若诚心要做的机密,何必喊他们去拿那些私兵呢。况我也不甚明白呢。为何那些狗嗅不出来南安世子的气味?”

    贾赦道:“如何没嗅出来?不是跟着他的衣服去了那私兵宅子么?”

    贾琏一愣。

    贾赦闲闲的说:“将人拿了便扒光了,衣服送往他们私兵宅子隔墙丢进去,人丢进夜香里运走。”

    贾琏张了半日嘴。忽然说:“夜香里头只有世子一人吧,不然哪里弄来那么多夜香,况大约没人想起的来另外两个亲兵。”

    贾赦点头道:“三个人一道丢了,自然是只顾着身份贵重的。亲兵谁有空搭理呢。”

    贾琏又问:“父亲是如何得到那刘伶酒楼偏门钥匙的?”

    贾赦“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子:“我说贾小琏,你到底是多没常识,连砸锁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么?”

    且不说贾赦乐颠颠在家欺负儿子,某处的庄子里,有人正蒙了眼日日在拉磨,他旁边有许多同僚并不会说人话,只会“啊呃啊呃”,还长着一对对长耳朵。

    次日贾赦睡足了起来,忽然诸事不愿做,领着何喜上街上晃悠去。恰是暖春将夏,煦日融融,又有各种花香不知何处传来,端的人间好时节。

    贾赦同何喜在小摊子上吃了一小碗酒酿丸子,心满意足偏又百无聊赖,遂颂诗一首:“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又冷,收拾书本好过年!”

    旁边有人“噗哧”一声笑了。“贾先生好诗。”

    贾赦随口道:“这位先生好眼光!”扭头一看:认识。许久不见的忠诚王爷,领着他的德芙巧克力。遂笑容可掬问好:“原五爷别来无恙啊!”

    忠诚王爷司徒塬笑得如此刻的春风般和煦:“无恙,贾先生想是近日心情不错。”

    贾赦点头道:“委实不错,天下少有人像我这般又高尚又纯粹又有益于旁人,心情如何不好?”

    司徒塬忍俊不禁:“贾先生仍是爽直的很。”

    贾赦点头:“且诚实的很。”

    司徒塬乃说:“不知贾先生可认得应天府的贾化贾大人?”

    贾赦迷瞪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贾化不就是小人贾雨村么?忙道:“不认得,却稍知此人。五爷何出此言?”

    司徒塬笑道:“听闻王子腾大人累上保本,他方京候补京缺,才拜会了令弟。”

    贾赦大惊!自己忽悠薛家的时候暗地里捅了他一刀,本以为两下里不再沾边,怎么王子腾还是跟他搅和到一处去了?又黏上贾政?忙向司徒塬施了礼:“多谢五爷提醒。”急急回府去了。

    才到府门口,忽又觉得王子腾那头比较有力度,又拨转马头往王家去了。

    可巧王子腾在家,见他急匆匆的,笑问:“何事匆忙?又遇上骗子了不成?”

    贾赦正色道:“非是遇上骗子了,乃是遇上小人了。”遂同他入了书房,问道:“怎么你又保举了贾雨村?那可不是个好东西,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惹了他麻烦多了去了。”

    王子腾笑道:“原来你只为了这个?我如何不知道他的为人?他虽人有些奸滑,办事倒是不错,况朝堂之上岂能尽是君子。”

    贾赦皱眉:“小人杀伤力太大,我怕他乱咬人,你当心点,甄士隐那下场可惨的紧。”

    王子腾忙问甄士隐是谁。

    贾赦便将原著中甄家之事说了。又骂道:“给狗一只肉包子它还冲着人摆尾巴呢。他明知道那英莲是恩人独女,顺手救下来又何妨?落到薛蟠那傻小子手里有什么好。”

    王子腾惊道:“如此说来蟠儿那通房丫头竟是良家女子?”

    贾赦哼道:“可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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