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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边躲边爱 (a_s_a_p)by 蓝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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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菜都扔到厨房去,我优哉游哉地坐下来掏出给佐正买的礼物认真看。给他买礼物当然要用我自己的钱了──把兜都刮干净了还跟柜台小姐磨了半天嘴皮子放了半天电才买成了这对白金耳环。佐正的耳朵漂亮,戴上它一定好看。 

 

抽了张CD是宇多田光的“DEEP 

RIVER”,把音响开得振天响。我日语不大通,音乐也不大懂,所以听著只觉得惨,特凄惨。 

 

听到那首A。S。A。P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我想著佐正这家夥怎麽这麽神,知道我都到家了,不打我手机给我省点手机费。扑过去拿起听筒:“喂,干嘛呢又?”用的还是小女人一样嗲嗲的声音。 

 

那边楞了一下,然後笑了一声说,方其吗? 

我本来应该是很甜蜜的笑容就那麽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中……中赫。 

 

“你很行嘛,徐佐正那样的大明星都能给你钓到手。功夫不减当年,哦?” 

我还是没有缓过劲来,半天才机械地问了一句:“你,你怎麽知道这里电话的?” 

“查个电话号码而已,多大事啊,值得你那麽惊讶嘛。” 

是啊,我都忘了他是SHW的二当家。狗仔队没挖到我们俩的消息并不代表我们就够隐秘,起码对於SHW那样的组织来说,只要他们想调查我,连我过去10年的电话清单银行存取款记录都能随便列张请清楚楚的单子来。 

 

 

我居然变得这麽大意了。 

 

“找我有什麽事?”我用憋住的声音问。 

 

“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我最近真的很想你,今天尤其想的厉害。怎麽样,要不要过来陪陪我?或者我开车来接你?”他很轻松很随便地说,听起来真的很象旧同学相约去喝下午茶一样。 

 

 

“我……我今晚有事,改天有空了我找你。” 

 

“我知道,徐佐正生日嘛。” 

 

我全身冰凉。他果然什麽都很清楚。 

 

“这样吧,你来不来一句话。” 

 

我不说话,开口肯定是骂人话滔滔不绝。 

 

“方其,你知道我是没耐心的人。” 

 

“好,我去。……你不许动徐佐正。”我怕他急了有本事把佐正半路劫了。 

“你在和我谈条件?” 

“是。” 

“哈哈,方其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胆色,我喜欢。” 

“……” 

有人在敲门,我一下子跳起来,扔下电话冲过去把门打开:“佑……” 

那张妩媚的脸笑得很无辜:“是我。我说过我没耐性的,所以就迫不及待上来接你了。” 

 

这下我连给佐正留张纸条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中赫要开车把我带到哪里去,也无所谓。反正在哪里要做的事还不是***一个样。我只希望开得尽量远些别让佐正撞见。偏偏中赫就开了车打从DWI门前过,刚好看见佐正走出来,我惊慌失措地俯下身去生怕被他看到。中赫斜眼看我:“怎麽,不敢让他知道?方其你以前不是这麽小家子的人吧?” 

 

 

进了HOTEL的房间,我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中赫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干嘛这麽心急?你不是都很讲究情调的嘛。来,我叫了香槟……” 

“你***要上就上,少跟我那麽多废话。”想著这个时候佐正该到家了该急著四处找我了我心里就发燥。 

 

“…………” 

我眼睛一闭拉过被单往头上一蒙,双腿张开:“找我来不就是想玩这个,还磨蹭什麽,来啊!” 

 

“这是你说的。”估计我是把他惹毛了,他一上来动作就特粗暴。我痛,可是咬牙忍著不吭声。那儿可能流血了,我揪著床单想,可又能怎麽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他居然没有玩SM,我算是运气了。可能是因为在外头做,那些东西都没带身上的缘故。但这男人也是真的猛,硬是翻来覆去折磨了我大半个晚上。我本来还指望一完事就赶回去的,後面是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中赫正专心看著我呢。“这……什麽时候了?”开口才觉得嗓子有点沙哑。 

“恩,3点锺左右吧。”当然是凌晨。我……我都晕了这麽久了?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翻身就要下床,扯到後面的伤口,痛得一龇牙。 

“干嘛,要走了,不多陪我一会儿?”他语气淡淡的。 

“……我做也陪你做过了,你就放我回去,就当我求你成不?”我一心想著佐正,根本是豁出去了。 

“……好,送你吧。这时候叫不到车。” 

那男人居然和和气气把我送到佐正家楼下。我脚一沾地,也顾不得身上疼不疼就没命地往楼上跑。 

 

最後几层楼梯几乎是用爬的,後面估计又开始流血了,反正是疼得我直哆嗦。可根本不管了,我脑子里急急地在想著用个什麽借口把今晚的事搪塞过去。 

 

摸摸口袋,那个装耳环的盒子还在。我舒了口气。 

 

这麽晚了佐正应该是睡了,我连楼道的灯都不敢开,小心翼翼摸索著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灯亮著,佐正衣裳不整地歪躺在沙发上,好象是睡著了。可是我明明是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 

我就那麽僵硬地,全无声息地站在客厅里,直到浴室里那个人围上浴巾走出来。 

 

安志洛。 

 

我想我瞪著他的眼睛一定是变得血红了。他看我一眼,耸耸肩:“你回来了?那该换你了。”然後很自在地穿上衣服,拿上他的东西,从石像一样的我身边走出门去,用力关上门。 

 

 

关门声让佐正动了动,睁开眼睛。 

看见我,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然後费力地支起身子:“你…………方其……” 

他喝醉了。 

 

我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挣扎著走过来,我刚想开口问他,他就扬手咬著牙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很用力。我有好一会儿眼前什麽都看不见,脸上火辣辣地疼。 

 

“出去,你给我出去。”他一把拉开门,指著门外的手发著抖。 

 

“佐正……”我给一巴掌打得心都凉了,现在也不想什麽安志洛,我只想跟他解释……虽然也不知道要解释什麽,反正不能让他赶我走,不能让他认为我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意识到自己的领子没扣好,中赫把那里咬得伤痕累累──但还是可以蒙过去的,我…… 

 

 

“你滚,我不要看到你。”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佐……”我还没说完,他一把把我推了出去,然後“砰”地撞上门。 

 

我呆呆在门外站著。有那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才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软绵绵地靠著门滑了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冬天的,把我关在外面,徐佐正你还真够狠。 

 

 

我一个大男人就这麽没形象地坐在地上哭,手里握著那个宝贝一样藏了半天的盒子哭。哭得什麽自己也不清楚,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痛的,憋得难受。 

 

 

哭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什麽,忙把手机掏出来看,手抖得厉害,按了半天才按到通话记录的清单上。 

赫然一个徐佐正的已接电话,是晚上10点的。 

 

已接电话。我全身都冰凉了。那时侯我是晕过去了吧。 

 

中赫!!!!!!!!!! 

 

我摇摇晃晃地扶著门站起来。走吧……还是走吧,都这样了,实在不好再在他门口赖著。 

我不知道中赫接那个电话的时候说了什麽,但我知道那些话足够葬送我的一切──我的一切就是佐正一个人。 

 

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我一边艰难地扶著墙壁往前走一边哭。 

佐正,佐正……佐正……脑子里只有这麽个名字,可他不会再是我的了。 

 

那一天我都游魂一样在路上晃,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实在累得不行,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来,往墙上一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是手机铃声把我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孩子要把手伸进我的衣袋,见我睁眼他吓了一跳,飞快地跑开了。 

你尽管偷好了,反正我什麽都没有。 

 

是个陌生的号码。虽然不敢奢望会是佐正,我还是觉得失望。 

“喂。”有气无力。 

“喂……”那声音犹豫著,“是方其哥吗,我……我是韦可东,和佐正哥一个公司的韦可东。” 

听到佐正的名字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佐正哥出事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我从他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他……?” 

 

我记不得自己是怎麽走到那个医院的。身上没钱,连公车都没法坐,我就拖著一身的青紫和伤痕,脸上还肿得老高,踉踉跄跄地赶了过来。 

 

 

我知道佐正不想见我……可是,我想见他…… 

 

没有看到佐正,只看到可东,还有……安志洛。 

安志洛的嘴角破了,眼睛也青了一块,可东手臂打著厚厚的石膏,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安志洛在一边高声地训斥他:“你Y有病啊,那麽粗的铁棒你也挡?不怕把你打碎了你!”可东小声说了两句,安志洛好象更恼火:“担心我?也不看看自己那身骨头,我能不比你经打?!你他妈是要跳舞的人吧,胳膊断了你还跳P!” 

 

 

我远远站了半天不敢过去,实在找了半天没看到佐正心里急得不行了,才忍不住过去拉住可东:“可东,佐正呢?” 

“佐正哥他……他在急诊室里。”看我脸色刷地一白他忙说:“医生说了没什麽大事的,就是头上挨了一棒子…………” 

“就是後脑勺给碗口粗的铁棒子狠狠砸了一记,没什麽大不了的,了不起醒不过来嘛。”安志洛凉凉地,“方其你够狠,佐正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就这麽对他!” 

 

 

“安志洛你不要乱说……”可东用力拉著安志洛衣角。 

“我乱说?!你又不是没听到早上那群人怎麽说的──‘是方其叫我们来收拾你的’!”安志洛猛地转身指著我的鼻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昨晚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我和佐正是什麽都事情都没做。你知不知道他喝了一个晚上闷酒吐得到处都是,我认识佐正这麽久就没见他这麽狼狈过!你还叫那麽一群人来打他……要不是我和可东刚好在你信不信他当场就给打死了!方其你是人不是啊你?!!佐正是瞎了还是怎麽的,怎麽会看上你这种垃圾,你***…………” 

 

“安志洛,安志洛你不要乱来!也许不是方其哥干的……”可东死命地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抱著安志洛不让他扑过来揍我。 

 

我都顾不上恨中赫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佐正到底怎麽样,他是不是还活著,他的头受了那麽重的伤会怎麽样,他………………他听到是我叫人……会不会更恨我,他……………… 

 

 

佐正昏迷的那几天可东和安志洛一直守著他,还有一堆小女生是给挡在医院外面。我不敢进病房,安志洛也不让我进。 

可我实在是想见佐正,想得不行。 

我就坐在病房外面,偷偷扒著窗户往里面瞧,哪怕看那麽一眼也好啊。可只能看见他躺在那里,金黄的头发露在厚厚的纱布外面,脸都看不清。就这样还要被安志洛冷嘲热讽著往外赶。要是以前我早和他动手了,现在我心里只顾得上想佐正,别的东西……都无所谓。 

 

 

终於有一天听到可东带著哭腔喊医生,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见著医生急火火地赶过来我还以为佐正是不是不行了,差点当场疯掉。幸好原来他是醒过来了,我隔著窗户玻璃看他和医生说著话,就在走廊上当著来来往往的人痛哭流涕。 

 

 

我就这麽天天在外面鬼鬼祟祟往里望。我看得见他,他看不见我。他,他看起来好象瘦了很多,本来就尖的下巴瘦得都能戳人了。老是那麽坐在床上发呆,怔怔地出神,我是在外边看著他直出神。我在想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後面估计是病情好转了,可东和安志洛也没那麽紧张了,白天来看他的时候会跟他开开玩笑,说些笑话。他听著,偶尔牵牵嘴角表示是在笑。我看得心疼。原来那个一天到晚冲我宠溺地笑,温柔地笑,甜蜜地笑的佐正呢? 

 

 

晚上有时候那两个人就轮流来守夜。我还是一直躲躲藏藏的。 

 

有一天是可东在守。我正在外面探脑袋呢,他冷不丁走出来就是一声:“方其哥。”我吓得差点叫出来。“方其哥……我知道你天天都在看著……你进来吧。” 

 

“不不不不……”我惊慌地摇头。我怕……佐正。 

“进来吧,佐正哥已经睡著了……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看他吧。”可东直视著我,他的眼睛清澈透明,我看见他瞳孔里映出来的那个男人在很没出息地哭泣。 

 

“方其哥……”他轻轻拍我的肩膀,“你……去吧。我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是你叫的。佐正哥他……心里应该也明白。他……他不怪你的。” 

 

**在他单薄的肩膀上不顾形象地掉眼泪。我想我应该先哭个够,不然呆会儿进去了哭出来会吵醒佐正的。 

 

可东出去了。我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连气都不敢喘。 

佐正是已经睡著了。借著窗外路灯的光,我仔细地端详他,我想我的眼光一定很贪婪。我简直是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看,恨不得能把他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有水滴落下来,打在他的被单上。我赶快擦了一下眼睛。方其你也够丢人显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了现在,你***哪里还有点男人的样子!! 

 

用袖子胡乱把脸擦干,还乱没形象地擤了下鼻涕,我忙又去看佐正,怕他给我吵著了。 

 

“啊──”我尖叫出来── 

 

佐正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著我。 

遥远(八) 

 

他的眼神有点迷茫,恍恍惚惚的,做梦似的表情。 

“方其…………。”他轻轻叫了一声,伸手犹犹豫豫地摸上我的脸,“是,是你吗?” 

他的指尖冷得像冰一样,微微发著抖。 

“我想你……方其……为什麽不来看我?我每天都在等你……” 

巨大的酸楚让我说不出话来。 

“你哭了。”他继续用做梦般的声音说,然後手指抚过我的眼睛。 

 

我想是眼泪温热的触觉吓到他,他惊醒般地缩回手去,看著我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也凌厉起来:“你!你来干什麽?!” 

 

呵呵,原来他刚才只是梦游……现在……现在这个目光像锥子般扎得我隐隐作痛的人,才是完全清醒过来的佐正。 

 

我还是只能那麽泪流满面地看著他。其实我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我想问他身体现在怎麽样了,我想知道他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我想请求他原谅我,我想………… 

 

可喉咙就像塞了什麽东西似的,梗得难受,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出去。”就这麽三个字,冷冰冰的,一点余地也没有。 

他按亮了灯,那意思是我不走的话他就要叫人进来赶我了。 

满室光明让我局促得不知该怎麽好,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德行比鬼强不了多少,许久没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脏兮兮的,还有乱七八糟的泪痕。 

 

 

他大概是被我的样子震住了,一脸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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