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刹那芳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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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的聊天记录上，姬善的头像一直跳动。
姬善：故衣，只有回到大荒，你才能找到那曾经的止言……
曾经的止言？她不需要找，她迫切的想要将与止言有关的一切都忽视掉，如今，又怎么会去寻找呢？姬善，你太不了解……
NO。3
这一晚，顾衣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到止言，睡睡醒醒间，让她的头有些痛。翻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4点，无奈地起身，打开了电脑。恰好看到一封新邮件，看着那发件人，顾衣缓了缓神，还是点开了。
亲爱的顾衣宝贝：
我回来啦！哈哈，想死你了，明天是周日，出来见个面吧？十点在学校门口等你，记得打扮的漂亮点，咱们社团也该聚聚了，我就一起都叫上了。就这样……
想你的：余淼
叹口气，这觉真是彻底不用睡了。已经有一年没联系的人，竟然又找到了她，甚至，还知道她的学校。这公子哥儿，不是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顾衣带上耳机，翻看了一下姬善的留言，看着那几个歌名，在百度搜索了一下，兀自听了起来，默默地心中念着歌词。最近的事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凌若然一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本是拒绝化妆的顾衣，竟然坐在镜子前，化化抹抹的，大惊道，“顾衣，你被狐狸精附身了？”
顾衣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那你被鬼附身了？”
“不是哎，我说你……”若然快速地跳下床，仔细地对着顾衣的脸看了又看，“顾衣，你有资本，为什么不化妆呢？我一直很好奇哎……”
“什么资本？”顾衣淡淡地道，“充其量就是五官端正，没那么多好说的。”涂上了唇彩后，拿起包包，“我今天有事出去了，如果回来的晚，会记得给你带宵夜的……”
“顾衣，我爱死你啦……我的口粮就等着你啦……”
“口粮？韦德牌猫粮如何？”顾衣挥挥手，丢下一句话，出门了。
屋里，若然愤恨地咬着牙，“敢说我是猫！”
周末的早上，校园还没几个人。大部分的人不是还在睡觉，就是还没回校，顾衣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提快了步伐，在校门口不住的张望着，看着一个对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些相似，却被一辆经过的公车挡住了。
顾衣连忙张望，却没留心与人撞在了一起。“对不起……”赶忙低下头道歉，心里骂自己冒失。
“没事。”清冷地声音，让顾衣在盛夏时节感到一阵凉意。抬头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男人背影。不知为何，即使这人走在人群之中，那冰冷的感觉，却没有丝毫被融化掉。
“丫头，看什么呢？”嘟嘟地车喇叭声，和着一句揶揄。
顾衣转过头，看着路边不知何时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坐在车上，兀自傻笑的人，翻个白眼，“你迟到了……”
“抱歉啦，刚回来，你们学校有点饶，好不容易才到！”余淼歉意地一笑，“上车吧……”
顾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看了看洋洋得意的余淼，无奈地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看我对你多好，昨天一回来就给你发邮件，今天就来找你，感动吧？”
“我很感动……”
“……”余淼瞥瞥嘴，“你怎么还这副死样子啊，对了，止言也上大学了吧？”
“是啊……”止言，如果在的话，现在，九月份的时候，就进入学校了吧。顾衣凄楚地一笑，摇摇头。
“哎，高考结束了，那小子也玩疯了吧？他还在玩那游戏？叫什么来，天下是吧？等我过阵不忙也去玩的……”
“大概吧……”一年的时间，她也不知道止言是否还会坚持那个游戏。
余淼不满地看她一眼，“你不是他姐姐吗？怎么一问三不知啊，你怎么当人家姐姐的？就这样还亲弟弟啊！我真替止言伤心啊……”
顾衣淡淡地笑，眼底一暗，“是啊，我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
淡淡地低语，透着些许哀伤与自嘲，余淼一呆，趁着红灯的时间，细细地打量着顾衣。一年不见的人，还是以前一样的深沉如水，只是有什么，改变了……
车子再次行驶，没过多久，停到了饭店前。“走吧，哥今天请客！你得多吃点，才对得起我下的血本。”边说着，边拉着顾衣往里走。
顾衣跟着余淼，慢慢地向前头。一年不见，余淼真的不一样了，还是如以前的玩世不恭，但眼中闪现的些许精明，让她如何也无法再自欺下去。
是啊，都一年了，不是吗？大家都在变，而她，还在固执的守着那一片净土，能这样一辈子吗？
顾衣走到单间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以前的熟稔，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去。笑闹间，时间飞逝。酒足饭饱后，众人的热情还在高涨。不住的聊着身边的琐事，工作中的趣事。
X——战记，是个动漫社团。社团的创办人，正是余淼。据他自白，说是高中时很喜欢X——战记，就一手建立了社团。一路走来，社团的人虽不多，但各个都是高手。顾衣是在两年前，因为止言的原因被拉了进来。
余淼这人天生有种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本来，她和止言两人进社团时，是因为社团装，专管服装的那位前辈因为工作的原因，调去了法国。止言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了余淼，慢慢地就将她也拉了进来。
那时候，他们三人关系很不错。余淼整天拉着止言玩，而她又因为担心弟弟，每次都陪伴着。一年前，余淼的爸妈将他送去了加拿大，她与社团里的人，也就有一年没再联系了。潜意识里，她疏远了曾经与止言关系非浅的所有人。
顾衣从没想过，余淼会这么快离开。在他走之前，曾经很郑重的跟众位道别，那时候，让人决定，这一生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短短地一年，他回来了，而有人，也离开了……
想到这，顾衣摇摇头，这种相聚，她总是会避免的。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很矛盾，很害怕与那些认识止言的人相见，却更怕自己忘记了止言。她害怕想起止言，所以不顾父母的阻挡，自己搬出了家门，这一年来，除了过节，她没再回过家。她想逃避，但却无妄……
“我说顾衣啊，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要是止言那小子在的话，估计你现在可能早就蹦豆了吧？”余淼打趣道。
一句话，将本是热络的气氛冷了下来，不少人尴尬地看着她。有的人，不停地对着余淼使着眼色。顾衣淡淡一笑，“是啊……”
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了众人的气氛。一改刚才的沉闷，主动与人攀谈起来。其实到底说了什么，她丝毫不知。如同一个玩偶一样，该笑的时候笑，该听的时候听，该说的时候说……
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有些醉意。顾衣也不知自己在失神间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头晕目眩的，身旁的余淼扶着。对着大家说，“我送顾衣走，你们都慢点啊……”
“呦，余少，开上BMW了？看来真是在国外混得不错啊……”
“别说，还530呢！不少钱啊，余少，有钱人啊……”
“滚……这都是我自己赚的钱，少在那边酸……一个个都有钱的不行，跟我酸什么？先走了啊，等着再联系你们……”
顾衣靠在车座上，感觉车子发动了起来，又停了，不知余淼喂自己喝了什么又苦又酸的东西，让她本就翻搅的胃，更加难受起来了……“余淼，宵夜……”
“宵夜？大姐，这才四点，我上哪给你弄宵夜去？”
才四点吗？顾衣无意识地看了看灰蒙蒙地天空，“要下雨了吧……”
“你安生的睡会，我把你送回去……很快的！”
余淼的声音再次响起，顾衣闭上了眼睛，任黑暗侵蚀自己的思绪。
NO。4
不知过了多久，胃了一阵翻腾，让她难受的想吐。“余淼……停车……我难受……”
余淼一听她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登时停车，很有经验地知道，这丫头喝了醒酒药，要吐了。赶忙打开中控锁，跑到一边扶她下车。
顾衣靠在路边，嘴里一片苦涩。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就这么来回的起身，又俯身，几个来回后，头疼得难受。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之类的，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上。
余淼看她没什么事的坐在马路边，无奈地说，“我去给你买水，你在这等我会了……”
顾衣点点头，只希望他少说几句。本是安分些的胃，再次的翻搅，她扶着树，站了起来，还是没吐出什么。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地一片，太阳也没了踪影，心中满是苦涩，身体一软，竟向后倒了下去。
本以为自己会躺在地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接住。她以为是余淼，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余淼，我好想止言……”
那人没说话，顾衣觉得好奇，若是以前，余淼一听这话早就哇哇大叫起来，怎么会这么安静？想着，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地是一张清晰的五官，十分精致。冷然地眉，闪烁着光芒的凤眼，微闭的薄唇。顾衣着迷地看着双眼睛，无意识地低喃：“止言……是你吗？你来看我了……”
余淼此时已经回来，一见顾衣倒在别人怀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上前跑去，“顾衣，你怎么了？”
顾衣早已听不见声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双眼睛上，无意识的伸出了手，有些颤抖的一点点的接近，温热地触感，让她的眼泪瞬间掉落，“止言……”
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余淼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她喝多了……”
“啊，真是麻烦你了……”
“太麻烦你了……我，她抓着你太紧了……”
“呀，顾衣，你怎么了？顾衣？”这是若然的声音
“她喝多了。”这个是谁？这么冷清？这么干净，是谁？
“不好意思，我是顾衣的朋友，请问你是？”
“我是她室友，真是麻烦你们送她回来了。太感谢了……”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带她出去的，当然要送她回来。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叫凌若然，你叫我若然就行了……”
“若然，还要麻烦你照顾她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太客气了，我和顾衣感情不错的，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请问，你怎么称呼啊？”
“子桑凛。”清冷地男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子桑凛？！”若然夸张地大叫了起来。
“真是麻烦你了，要你陪我一起送她回来，太谢谢了。请问，你住哪？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先走了。”
“这怎么好意思，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真的不用。”
顾衣觉得头疼万分，只记得止言又回来看她了，对着那双眼睛，意识渐渐地模糊了。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大亮，头还在隐隐作痛。
若然早已起床了，坐在电脑前，一见她醒了，兴奋地说，“顾衣，你知道昨天是谁送你回来的？”
顾衣点点头，她记得自己上了余淼的车，除了他，还能有谁。不过若然也认识余淼吗？怎么这么兴奋？“你认识余淼？”
突来的陌生名字，若然一愣，“不是啦，不是那个啦。还有一个，你记不记得啊？”
还有谁？她只记得自己见到了止言，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看着顾衣一脸迷茫的样子，若然瞥瞥嘴，觉得无趣，“子桑凛啊！”
子桑凛？顾衣在口中低喃了几句，这个名字，带着些许的寒意，虽然不强烈，却也不容人忽视的疏远与寒意。只是，她认识这个人吗？“我不认识他……”
“啊……真的不认识啊……”若然有些失望，“他那么有名，你都不知道哎？就是咱们隔壁A大医学系的研究生啊！”
顾衣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头。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叫子桑凛的人，拖着有些酸疼难忍的身躯，慢慢地下床，冲了个澡，打开电脑。她今天上午没课，而老师所布置下的作业也早已完成了，闲散地打开QQ。
姬善：故衣，在不在啊？
姬善：故衣，故衣！！！
姬善的头像不停地闪动，看了看时间，都是昨晚留言给她的，看来是找她有急事了。
落故衣：现在在，怎么了？
姬善：故衣，惨啦！上次发过来的MIDI没了……
落故衣：……没了就没了……我再发给你就好了……
姬善：不是啦！！！问题是，不只是没了，还被发到网站上啦！刚才老大说，让咱们这期节目做现场。
顾衣一呆，不是这么惨吧。做现场……以前栏目的广播剧，都是她自己录制下来，然后发给姬善，他们做后期处理，歌曲也是，现在要做现场的话，那么就是说，得现场唱，还要主持，还要安稳大家的情绪。那样的话，时间不只不能控制，她还不能离开电脑面前。
落故衣：什么时间？确定？在YY上？
姬善：这周五啦！晚上七点半到十点。当然确定了！我发给你行程安排。
顾衣接收了文件，打开仔细看了看，环节跟以前差不多，唯独多了对游戏的看法这点。并且还有一个半小时的交流板块。
姬善：故衣，你得回游戏。如果那些人提问游戏里的问题，你回答不上怎么办？
回去？顾衣看着这两字，心中一颤。又想起脑海里那双熟悉的凤眸，回去，再次面对那些似曾相识的人、景、事，可以吗？
姬善：故衣，说实话，节目的事情是其他，私心里，我希望你能回去。一年了，你不闻不问就能不接触，不知道吗？你不想止言吗？
止言，最想他的，就是她了吧。相同的，她最恨的，也是自己。若不是她，止言又怎么会如此过早的衰败呢？
姬善：故衣，其实，我一直觉得止言很虚幻，他太美好了，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或许就是他的这份完美，所以，才会被过早的招回去，陪伴上帝。故衣，你的心思，我都懂。这一年里，你不敢回家，就是害怕想起止言，如果现实中，有太多鲜明的提示，那么，就会回到游戏里吧……止言，也在的……在这片大荒，或许这样的距离，才是最适合你思念止言的距离……你说，对吗？
这样的距离？游戏中，她和止言所经历过的一切，虽然不深刻，但却淡淡地遗留在记忆中，或许以前，她还可以欺骗自己，可以告诉自己，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止言，但是，今天呢？脑海中的那双眼睛，时刻地浮现在眼前，那样的熟悉，与陌生，那样的深入心底，她还可以不去想吗？顾衣的手，停顿了。许久，才打出几个字。
落故衣：好，我回去……
NO。5
话已出口，就不得不做。象是害怕自己会后悔一般，顾衣赶忙跑到若然身边，“若然，你等会再玩，把游戏给我拷过来。”边说着，边递给她一个移动硬盘。
“哎？”若然一愣，“你要玩游戏？天下？”
“嗯。”将移动硬盘连接上，顾衣示意若然行动。
若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将游戏一关，从电脑里，将游戏复制到了移动硬盘上。“我说顾衣，你怎么想到玩了？”那天她提起这事的时候，顾衣反应不是还怪怪的吗？怎么突然又要玩了？
“没什么，最近有需要，得上线了。”顾衣淡淡地回应。
“哎？你以前就玩啊？多少级？哪个F啊？什么职业？我带你吧！”若然一听，顿时乐了起来。
“68级。是个刺客，在紫禁之巅。”
“啊，一个服务器啊！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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