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我的mr.right-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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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兴奋的口哨声顿时不绝于耳。
“原来凝羽的男友跟你在同一所大学。”逸云的口吻有几分惊讶,更多的是高兴。
“看来是这样没错。”
至少,我可以肯定自己曾经听到过这个特别的名字。
“以上是我为大家宣布的好消息。”唐凝羽的笑里多了几份慧黠的味道,“接下来,我还要宣布一个‘坏’消息。”
趁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档儿,她继续道——
“‘坏’消息就是——刚才我为大家介绍的这三位帅哥美女已经全部死会了,一个都不剩哦。”
众人哗然,不平之声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大家看到了,我美丽的堂姐正和她闻名T大的九头身亲亲男友站在一起;而祁裔——在这里我要和众美女说声抱歉啦,因为我已经领先了大家一步。——OK,我的发言就到这里,大家开始尽情party吧!”
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唐凝羽跳下舞台,亲密地挽住那个被称作‘祁裔’的男生的手臂,然后朝我们所在的位置挤过来。
“怎样,逸云堂姐,有没有小小地吃一惊?”唐凝羽朝逸云眨了一下眼。
“有啊,还是拜某只坏心眼的寿星仔所赐哦。”逸云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后者嘿嘿一笑。
“唔,系草级的学长学弟不打声招呼吗?”
唐凝羽好奇地看看我,又瞅瞅自己的男友。
“你好,我是樊沐风。”
看着那双纯黑的眼眸,我向他伸出手。
“你好。”他在露出耀眼笑容的同时伸出手与我相握,“我曾经听过你的名字。”
“同我。”
“原来你们对彼此都是听说过没看到过啊;不过也难怪,T大的占地面积确实很可观。”逸云含笑而言。
“以后就可以是朋友了。”唐凝羽点点头。
我们同时松开手,向对方微微一笑。
——我们的相闻不相识,到今天为止;而我们的相识,亦从今天开始。
根据T大的惯例,每学年的10月底至11月初,校园里会开展‘球类竞技黄金周’的活动。既然是球类比赛,自然脱不开篮球、足球、排球、乒乓球之类的重头戏,每个系都会派出实力数一数二的参赛队伍以期获得优胜。
虽然篮、排、足三球都擅长,不过今年我选择参加篮球比赛,因为前两年分别选择了足球和排球。
昨前两天队伍的正常发挥使我们国际金融系队顺利地进入了决赛,而我们进入决赛后的第一个对手——我仔细地看了看场外贴着的参赛队排片示意图——是景观设计系的篮球队。
——景观设计系?
我下意识地扬起了眉,那应该是逸云堂妹的男友——祁裔所在的系。
不过据我所知,景观设计系的篮球队实力并不强,前几年在决赛时完全没有看到过他们的队名出现在示意图上,或者今年会有什么比较擅长篮球的低年级生加入?
自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狐疑被篮球场内忽然传来的女生尖叫打断了,转头望向场内,原来是景观设计系的篮球队员进入场内开始坐热身运动,而与此同时,自家的队长也跑了出来——
“喂,沐风,别摸鱼了,比赛还有二十分钟后就要开始了。”
“知道了。”
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我大步走进场内。
“啊——!!”
又是一阵震动耳膜的女生嗓音,我掏了掏耳朵,在自己队的休息区里坐了下来。
“樊沐风,加油!”
所谓我的亲卫队里的数位女生一起挥动手里的小旗子齐声呐喊,她们的热情程度之高让我想装作听不见都不可能。无奈之下,我只得转过身朝她们挥挥手。
“谢谢,我会尽力的。”
只可惜,我的‘尽力’二字还未出口,自对面传来的一阵响彻云霄的加油声便淹没了我的发音——
“祁裔,TOP1;祁裔,最高(日语)!”
被惊吓到的队长摸了摸脑袋,颇似自言自语,“原来是祁裔啊,这小子今年居然破天荒地参赛了,难怪会出动这么多女生。”
“就是啊,居然还三语加油!这不是明显特殊待遇嘛!”众‘寡男’顿时对享受‘特殊待遇’的对象投去又羡又妒的眼光。
我下意识地失笑,如果他们知道这位‘对象’已经死会了,十有八九会以开香槟吃鱼子酱的方式大肆庆祝。
“耶?沐风这小子居然在一边偷笑。”
显然我的悠闲就像炸弹掉进厕所里——激起了民愤,自家队员们纷纷扑过来,掐得掐,捏得捏,搞得我一身狼狈。
“哼哼。”先前还有几分丧气的队长此时忽然振奋起来,“说的也是,要论女生加油的响亮,沐风的亲卫队绝对不会输给那家伙的啦啦队。”
“老大说的没错!”
小‘喽罗’们顿时也意气奋发,令人啼笑皆非。
“金融系的沐风亲卫队,要为我们队的巨星加油喔!”
队长还不忘鼓舞啦啦队的士气,居然引来了一呼百应的效果。
“决定了。”就在集合前的一分钟,队长忽然不怀好意地搭上我的肩膀,“祁裔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我愕然,“有理由么?”
“嘿嘿。”队长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奸笑,“谁让你们势均力敌呢!”
比赛正式开始十分钟后,我切身体会到所谓‘势均力敌’远不仅只于亲卫队的啦啦声大小,在那修长身形中隐藏着的力量、速度、判断力以及瞬间爆发力都令我刮目相看。
“又见面了。”
他朝我微微一笑,那双纯黑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我正试图贴身拦截他传球动作的身影。
“是啊,很特别的再见。”
他的动作很敏捷,也很轻快,但仍未脱离我的防守。
“很不错的防守技术。”他继续快速运球,左右移动的速度也未曾因为说话而慢上半分,“虽然开场才十五分钟,不过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任务对象似乎已经锁定了我。”
“宾果。”
我扬眉一笑,在他迅速抄球上抛的同时,借助弹跳力单手把球挡离了既定的轨道。
在持续不断的来回奔跑,跳跃,截球、运球以及抢篮板的过程中,我们的视线数度交汇又分开,周而复始,直到我以一个强力灌蓝宣告了上半场比赛的终了。
‘厉害。’
站定在篮下,他依然镇静的眼神并不吝于称赞对手。
‘你也不赖。’
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我回以积极的目光,他的黑眸里随即泛起淡淡的笑意——
‘下半场来一决胜负吧!’
‘乐于奉陪。’
短暂的休息时间过后,紧张而激烈的下半场比赛在裁判的哨声中再度开始。
即使经过上半场的剧烈运动,我们都流失了相当一部分的体力,但他的判断力、瞬间爆发力,以及乐于与其他队员合作的良好团队精神仍是为景观设计系队追回了大部分比分,两队的差距始终维持在十五分以内。
“对手相当难缠啊。”
等待传球的空档,队长面带佩服地咕哝了一句。
“确实。”
在接到传球开始快速奔跑的同时,我回应了他的喃喃自语。
“知道你小子还不加油!”
队长挥着拳头紧紧追随在我身后,随时等候着被传球的那一刻。
“这一次轮到我防守你。”
不知何时已取代了队长接近我身侧的祁裔镇定自若地向我微微一笑,堵住了我前进的路。
“拭目以待。”
向左虚晃一招,然后迅速朝着一定的高度跃起,最后一个动作朝队长所在的方向投出球。
以我的判断和计算,比我后十分之一秒跳起的他即使能达到比我更高的位置,球也已经沿着抛物线的轨迹向前而去,他的手可以碰到球的概率仅有百分之零点一。
然而就在我双脚重回地面向上仰望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了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奇迹——他修长的中指指尖在那短暂的一瞬间触到了正在向前快速运动的篮球,而球的既定轨迹,也因此偏离;‘砰’地一声,因为太过集中意念而导致身体失去平衡的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顾不上让视线跟随着球降落的位置移动,我立即蹲下身查看他手上的伤势——
在那触到球的指尖,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那片被球力撬开的指甲缝中冒出来,很快便流到了我的手上;我果断的站起身,在一片混乱和尖叫声中朝裁判打了暂停的手势。
“送他去保健室。”
无视他的暗示,我朝匆忙前来的救治人员如此吩咐道。
“明白。”
一左一右地架起犹想自己简单处理后继续比赛的某人,我也略带遗憾地目送着他们快速离开场地。
——因为仅剩的小半场比赛已经失去了我想挑战的意义,随便混混就已足矣。
日落时分,我站在保健室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校医略带警戒的脸随之出现——
“哦,原来是金融系的樊沐风;你的话应该没问题,进来吧。”
“刚才有许多人想要闯门么?”我随口和校医开了个玩笑。
“是啊,大部分是女孩子,吵得我头晕。”
校医稍稍压低了声音,领着我朝休息室走去。
“收了个受人欢迎的系草病人真不容易。”
我失笑,“祁裔怎么样了?”
“右手中指因为被篮球撬掉了指甲,所以残不忍睹,现在被包成蚕蛹状态,估计到新长出指甲位置右手的使用可能会不太方便;另外,右手手腕也有轻微骨折的症状,不过不严重;至于其他地方的擦伤之类的就是小意思了。”
“挂彩的地方似乎不少。”我轻啧一声。
“是啊。”她轻轻地打开门。
休息室里一片宁谧,落日的橘金色光芒静静地撒满整个房间,受伤的人此时也正躺在床上平静地熟睡着。
“忘了问,你跟这支景观设计系的系草是什么关系?”校医露出狐疑的神色。
“算是朋友吧。”我扬眉。
“算是?”
“我们的女朋友是堂姐妹。”
我朝她做了个‘要保密’的手势,她恍然大悟。
“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精明的校医立即见机行事,“既然你们是朋友,女朋友又有渊源,那么这支系草就交给你了。”
“咦?”
“等祁裔醒过来,你就可以回家了。”校医快乐地脱下白大褂,包袱款款地向大门走去,“拜托啦,走的时候记得帮我锁门。”
下一秒,门就被关上了,只留下我和那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系草。
‘马上摇醒他’和‘再等一会儿’的矛盾念头顷刻在我脑海里开始了国内战争,而与此同时,我重回休息室,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等待‘战争的结果’。
从窗外照入的夕阳将柔和的光线映照在那张比普通人端正许多的脸庞上,将他那独一无二的轮廓刻画得极富立体感,完美得一如史册上青年阿波罗的雕像。
由此看来,系草这个美誉确实名副其实——如此思忖着,我继续观察他的五官。
基本上,上扬的剑眉通常代表着主人绝不会轻易服输的个性本质;鼻子修长而挺直,即使略大却依然很有型;嘴是适中的大小,总体而言虽然比普通人略薄,但上唇却比下唇略厚,从面相学来说应该是代表着他爱自己的恋人会比恋人爱他更多;而这张脸上唯一显得阴柔的地方便是眼帘下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末端微微上翘的天然造型不会像女性那么夸张,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全然中性意味的妩媚……——唔,想到哪里去了。
发现自己的视线不自觉地跟随着我的想法移动,而且似在这张属于同性的俊美容颜上逗留了太久的时间,我刻意收回下意识流连于其上的眼光。
“哟,睡美男,醒一醒。”我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好一会儿,那双略显迷朦的眼眸才忽忽悠悠地睁开了——
“……樊沐风?”
“是我没错。”
“我以为会是校医。”醒透了,他用左手撑起身。
“看到我来探病,她就快乐地背起包袱回家了。”
发现可能是由于几小时前失血的缘故,他有低血压的起床症状,我伸出手借了他一把力。
“谢了。”他站稳后微微一笑,“耽误你回家了。”
“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比半场篮球赛更长。”我替他拿起大约是由其他队员带过来的随身书袋和外套。
“但叫醒我回家的人是你没错。”
依然是我借手助他穿上外衣,并将书袋递到他的左手上,“OK,可以走了。”
“床铺。”他在说话的同时放下书袋,单手开始整理方才睡过的地方。
“我来比较快。”
三两下,我替他解决了琐事。
“现在可以走了。”
他爽朗一笑,比夕阳更灿烂。
——这一天,我不仅知道了他家的住址,也多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自那一天以后,我们偶尔碰面的次数也开始多了起来——其实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T大虽大,但还不至于入校两年内都没有遇到过一次,只是我们都不太注意在校园里曾经与什么人擦肩而过。这样的习性虽是性格使然,同时也能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有了曾经一起回去的经验,所以每当在校园里碰上时,微微一笑是家常便饭;如果刚好之后都没有课,一起回去便又成了一个习惯之为。即使同路的时间并不长,但久而久之,我们对彼此倒是有了不少深入的了解。
这年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才十一月底,校园林荫道上的法国梧桐叶子已经掉得半片都不剩。瑟瑟寒风中,常见同校的某些系草为了风度打肿脸充胖子,个位数的温度天照样只穿T恤加单薄外套;当然也不乏隆冬还没到就把自己裹得犹如冬眠熊一般的系花。
弯过小路走上主干道,我下意识地往右手方向的景观设计系学院大楼看了一眼——美观雅致的希腊式六十八层大理石阶梯上来来往往的人固然不少,但其中并没有祁裔的人影——如果我记得没错,现在应该刚好是他结束最后一堂课的时间。
算来大约有一星期没看到他了,虽不致得了相思病,但通常一周内会遇到三四次的人却有十天没瞥见过一次也就不免会有些疑惑和奇怪的想法——他生病了?或者家里有事?最无聊的就是——无故旷课赖学?
百无聊赖地天马行空了十几秒,我决定不再浪费金钱——俗话说:时间就是金钱,夹着厚得可以砸死人的《全球经济纵观》三格阶梯一跨地混入了景观设计系的教学大楼。
凭着过人的方向感,我很快就在三楼的拐角处找到了祁裔所在的班级,刚探进头,女生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扫过来——
“不好意思,请问祁裔在么?”
问话的同时,我朝教室里看了一圈——他不在。
“你找祁裔吗?他现在应该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吧。”一位看起来像是班长的女生提供了我想要的答案,“这一周的这个时间他几乎都在那里。”
“谢了。”
假装没听到教室里传来兴奋的窃窃私语声,我再度大踏步地走下楼,直奔图书馆而去。
静悄悄虽然是图书馆的本质,但之所以能静悄悄仰仗的大部分原因应该是少得几乎看不到踪影的利用者;当然,现在已极度接近各系的课程结束时间也是一大原因。
因为只有小猫两三只,所以几乎是在我踏入阅览室的同时就看到了那个靠在窗边沉思的修长身影。
“唷。”
我放下‘书砖’,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
没有放开撑着脸侧的左手,他微微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