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跟我走之二)纯情大野兽(出书版) 作者:韩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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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是自私的,无论她再怎么痛苦,他都不能让她放弃活下去的机会。「书雅,别咬唇……会受伤的……」他毫不内疚的看着她对抗煎熬,他要她活下去,为了他活下去。
他吻住她想紧咬的唇瓣,霎时,刺痛感在他的薄唇扩散。
她狠狠的咬着他,双手死命的挣扎,却依然被他紧握。
她拼命的扭动身子,绝望得想尖叫。
第无数波的难熬再次消退,她的神智稍稍回笼,吃力的睁开眼。
透过盈满泪水的双眼,她看到赫昂吻着自己,当他离开她时,她发现他的唇瓣满是血,那是她带给他的。
「放……放开我……你出去,我……我会伤了你……」血珠从他的唇瓣滑落在她的脸庞上,她心痛又内疚。
再这么下去,他会被她咬死,她不知道自己下次的失控会如何伤害他。「不走,我绝不会走,走了,你要怎么办?」他微笑,轻轻摇头。「我可以承受……这些……已经半年……我熬得过来。」什么愤怒,什么不满,什么怨恨,直到此刻,她完全都不想想了。
就算再如何痛恨他,事实上,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变,恨得愈多代表爱得愈深,这半年来,好几次在发作时她想一死百了,却又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他而不舍的强忍着折磨。
原来过去那些被注射诡香而死去的人,有些也许是精力衰竭而亡,但她现在了解了,也有些人是承受不住痛苦的折磨,选择屈服而自我了断。
那么那时的她为何可以生存下去?
因为她的心中有了一个人的身影,为了他,她想努力活下去,与他在一块。
「你需要上药,你流血……我把你咬伤了。」泪水再次模糊视线,她好内疚,这样的伤口有多疼,她是知道的。
「没关系,我等你熬过去,等你清醒,等你抵抗它的折磨后,再等你帮我上药。」他无赖的冲着她笑。
她觉得心痛极了,因为他说得这么认真坚持。
「我……」
「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准丢下我。」他突然严肃的说。
她惊讶的瞪大眼。他怎么知道她开始有点动摇,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不管你对我有多气愤,我等着你来打我、揍我、折磨我,就是不准放弃我……我还想接你回家,让你做我的女王;我还等着你再做那些让我疯狂的打扮,把我变成野兽……虽然现在你的装扮变得中规中矩,好看多了,但老实说,我还是喜欢你把两片破布挂在身上的性感模样。」他笑着,眼中浮现恐惧的祈求。
「我……啊……」她突然尖叫,弓起身子,牙齿再次紧咬,身子再次狂顚。
赫昂的眼底闪过慌乱,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赫昂……赫昂……别让我失控……」雷书雅低声哀求。
「不会,我会叫醒你,会让你熬过这一切……」她的体温骤降,冻得他的身子打颤。
「拜托!别离开……我想感受你……你的身子很烫……」她筋疲力尽,唇瓣颤抖个不停。
心一凝,他感觉她的体温降得更低,当下松开她的手,紧紧捧着她的身子、她的臀瓣,与他的肌肤紧密贴合。
他俯下身,吻着她,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她抬起双腿,无力又吃力的缠绕着他的身子,睁着几乎又要失焦的眸子,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咬了咬牙,他理解她的要求,点点头,在下一秒,将灼烫的欲望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
干涩的疼痛感自体内激烈的蔓延,她叫喊出声,却不愿闪躲。
承受他炽热的温度,她的身子又痛又冷,不过很满足。
当他在她的身上律动时,她只感觉椎心的疼痛感掌控了情绪,感觉不到他的灼热,却能知道他在她的身上撩拨欲火。
她双腿的缠绕几乎变得无力,他仍然捧着她的身子,任由她的双手失控的紧抓着他的背,在上头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冰凉的温度与他的灼热感交融在她的体内,他封住她的唇,不断埋入她的身子里,即便她此刻被疼痛侵袭,至少感觉得到他的陪伴,感觉得到他热烫的欲望就在她的体内。
不能睡,保持清醒,她在他激烈的摆动摇晃中难以失神。
一波又一波的发作再次消退,当她感到松了一口气时,却发现原来体内早已充满激情的骚动。
从刚开始的疼痛嘶吟,直至现在陷入激情中的呻吟,他感觉得到她在回吻他的唇瓣,感受到她的双手紧紧缠绕他的颈子。
她的双腿再次用力,让他与她更加亲密的贴合。
冰冷的温度再次消退,他感觉她的身体开始加温。
她摇摆臀瓣,紧密的贴着他,任由他将她推入激情的欲望中。
激烈的叫喊、激情的呻吟、诱人的甜蜜呼唤,她一次又一次承受所有的高潮与疼痛。
当她失控的发作时,努力感受他的温度、他的侵入;当她稳定下来时,努力感受他的激情与占有。
不断重复的激烈性爱,不断涌起的挣扎失控,在一整夜里,没有间断的上演。
直到两人终于筋疲力尽,再也使不上一点力,直到……漆黑的夜晚被微亮的光芒覆盖……
漆暗的黑牢里,安烈清醒了。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绑缚在身后。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到哪里,又待在这里多少天,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无论见到谁、承受什么样的凌虐,都不能开口。
刺眼的亮光骤然扎痛他的双眼,他狼狈的闭上眼睛。
当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自己时,睁开眼睛,看到一名高大魁梧、一脸寒气的男人,正目光森冷的盯着自己。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嚣张的大笑,「原来是你……我被你抓了?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确实不太幸运,聪明人都知道应该离自己的目标远一点,因为那只会害自己成为其他人追踪的对象。」赫昂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拳。
脸颊疼痛、发麻,腥浓的血水在安烈口中蔓延,他毫无所觉,仅是扭了扭嘴角,笑得十分愉快。「看来你的心情很不好,怎么?书雅死了?」
他一直藏在她执行任务的那栋房子周遭,半个月前还见过她的人,最近却发现她没有再出现,想来大概也完蛋了。
毕竟给她注射论香的人是他,最清楚在她身上用了多少剂量,一般人连那剂量的一半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她被下了这么可怕的剂量。
「她死了,你很得意?」赫昂又朝他挥出一拳,这一次两人都清楚的听到某种碎裂声。
安烈狰狞的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的也跟着吐出几颗牙,笑了笑,「当然,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实验品,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带走,谁会高兴?」
虽然他笑得很愉快,但是眼底隐隐闪过的黯色清晰不已。「你很可悲。」赫昂转身,将布条包在自己的手掌间,接着将它束成一团。
「想把自己爱的女人留在身边,除了下药以外,难道就不懂得用其他方式?」
「爱?你在说什么?你说我爱谁?」安烈嗤之以鼻。
「你爱书雅,对她有了感情,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意,不知道如何把她留在身边,只能让她以恐惧你的方式对你念念不忘。」
「哈,我听你在鬼扯!那种胆小懦弱的女人值得让我爱?」
「不是吗?我听说你和她同时被抓进集训所,你们整整三年的时间被关在一块,又是从同一间孤儿院被带来,从小一块长大,你总是以大哥哥的身分保护她、陪着她,直到有一天你发现集训所内有其他的男孩也喜欢上她,才开始性情大变。」
「你胡扯!我才没有性情大变,我本来就是这种个性,谁说我和她一块长大就对她有感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对所有的男人都很好,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受伤,她替他们包扎,偷偷带吃的东西,竟然还和那些男人有说有笑,下贱!我为了保护她吃了许多苦,她竟然敢对我以外的男人笑得这么快乐,还在我承受痛苦时和别的男人快乐的嬉闹。」安烈凶狠的咒骂,眼底满是恨意。
「我告诉过她,所有的人都不安好心,不准和那些人在一块,不准和我以外的男人交谈,可是她不听劝,很不乖,所以我才处罚她,如果她乖乖的听我的话,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了。」
赫昂用力挥出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安烈猛抽一口气,痛得几乎昏眩。
「你知道吗?这就是嫉妒,你对她的爱情变质。由爱生恨,因为自己生不如死,所以也要拉着她作陪。」赫昂又挥出一拳,打在安烈仍疼痛的肚子上。
「谁会爱……爱那种不忠心的女人?呵,我是想要她死,要她死在我的手……唔……」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安烈的胃部颤痛,难受不已。「你知道我最恨她什么吗?」再次吐了口血水,他咬牙冷笑,「如果不是那时她为了救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也许会放过她,要是她听我的话,不要偷偷拿药去给那两个被临时送来我们集训所的家伙,不为他们强出头,说不定她不需要被我拿来当作实验品。」
那时有两个男人被送进集训所,几乎要断气,原本他们被安排放到他的实验室,他本来要把那两个人拿来做诡香的试验容器,可是雷书雅偷偷给他们钥匙,让他们在实验室里尽情破坏,让他努力了整整三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害他被上头的那些人凌辱折磨。
「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她能在集训所里安然度过这些年吗?如果不是我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牺牲,她能不需要受到折磨吗?那个贱女人,竟然敢利用我。」
赫昂眯起眼,然后再次挥拳,打在他的脸上。「刚才那几拳是为了我的怒气,这一拳是为了书雅对你的信任,她信任你,相信你,你却把东西用在她身上。」
「她……她信任我?信任我什么?如果信任我,她不会伤害我。」安烈粗声大吼。
「你说过要带她离开。」赫昂再挥出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上。
「所以在那两个人离开集训所后,被送到另一间集训所,曾经偷偷回去找她,说要带她走,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离开,因为她不能放下你。」他想到昨晚离源一和叶少白突然出现,告知他抓到安烈的消息时,又告诉他,他们与书雅曾经发生过的那一段往事。
安烈惊愕的睁大眼,呼吸一窒。
赫昂继续挥拳,这一次打在他的下巴上。「她把你当作唯一的家人,也不是不知道你对她的保护,但是她也想保护你,所以尽管不愿意、尽管害怕,她仍努力的为了你想讨好所有的人,希望在你出事时有人愿意帮你一把。」
拳头结实的打在安烈的身上,他每一次的力道都没有半丝犹豫和放松,以他这么大一个块头,挥出的拳头几乎要将安烈的骨头打碎。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因为是她告诉我的,她要我如果伤你,不要取你的性命,就算再恨你,你曾经也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安烈困难的睁开眼,天旋地转的昏眩令他几乎休克。
「你……你胡说,我才不信你,你故意这么说,想让我内疚,是吗?你白费心力了,我根本不后悔!」
「那么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赫昂终于住手,用力呼出一口气。「我刚救她出来时,她虽然受到你施打的诡香折磨,但有时也会哭着想找你,你伤了她,她还是担心你的安危,对她来说,你曾经比我们任何人都要亲、都要重要。」
「但她还是嫁给你,她选择你!」
「那又如何?比起丈夫,家人难道就不重要?你以为自己在她身上放了很多感情,却没有想过她同样也爱你,以家人的方式,你辜负了她。」赫昂丢掉手上的布条,转身,不再理他,踏出黑牢。
「站住!」安烈用力咳嗽,急着大吼,「告诉我、书……书雅她……其实还活着吧?」
这一刻,他的眼中流露出恐惧,浓浓的痛意在他的胸口蔓延,不是被打的疼痛,而是……
赫昂停下脚步,没有转头,好一会儿才淡淡冷冷的开口,「她已经死了,死在你最后给她注射的诡香中……她没有熬过来,你精心设计的容器已经死了,你满意了?」
毫不留情的迈开步伐,他打开大门,向外走去。
「你骗我,她不会死!你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她没有死,她不可能死……她怎么会死?我……她一定熬得过来……我以为她可以熬过来,我……我要见她,就算是尸体,也让我和她见一面……你给我回来,她不可能死,我还……我还没有和她道歉,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爱她……书雅!书雅!」
绝望的怒吼,悔恨的呼唤,黑牢内传来男人一阵又一阵悲伤欲绝的嗓音。在这荒凉、无人居住的山顶屋子里,男人嘶哑的哭喊持续不断,不愿停止……
尾声
门铃声响起,很快的,赫昂打开大门。
不等他反应,两道快如旋风的人影冲入他家,毫不客气的在客厅中央大声嚷嚷。
「书雅!书雅,你好过分喔!竟然把我们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站在客厅中央的雷书雅一脸呆滞,没想到会瞧见久违的两张雷同面孔。「徐勒?徐翼?你们怎么来了?」
徐勒笑咪咪的勾着她的肩膀,热情的在她的脸颊印下一个香吻。「待在山下太无聊啦!所以我决定要住到山上。」
徐翼也在一旁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转头时,吻了另一边脸颊。「两个大男人整日相对也有看烦的时候,那时候有你作陪,我们不孤单,你被那家伙偷偷带回来后,我看徐勒那张脸孔看得都想吐了,所以也跟着一块上来。」他指的那家伙当然是赫昂。
「拜托,我才看你看到发晕好不好?走到哪里都是跟自己雷同的脸孔,你以为只有你受不了?」徐勒抱怨着,极为不爽的瞪向徐翼。
「而且真的不是我在说,徐勒的厨艺糟透了,我连吃一周,连拉一周。」「我才要抱怨呢!你也不想想,刚开始在你的厨艺摧残下,我们两个人差点被送进医院,要不是当时白白好心来看我们死在家中了没,怎么获救?」徐勒推开徐翼,很悲惨的向她诉苦。
「真的啊?那还好白白去找你们……你们该不会……饿了?」瞧他们双眼冒着期盼的光芒,她想也知道他们此刻的暗示代表什么。
「饿死了,打从你离开之后,这一个月来我们两个人没一餐是正常的。」徐勒楚楚可怜的望着她。「那……」
「饿了?吃这个。」天外飞来两个便当盒,好巧不巧的砸向他们身上。
「有暗器!」
「是杀气!」
徐勒和徐翼同时出声,不过出手倒也俐落,快速接住便当盒。
「赫昂,这样子丢很危险。」雷书雅出声指责,瞪着面带不爽的赫昂。「你们两人拿到吃的就快滚!」这两个无礼的家伙,来人家家里拜访,也不会和主人打声招呼。
「哟!赫大哥,好久不见了。」面对情敌,徐勒的口气不算有礼。「原来你还活着?太可惜了。」面对抢了自家煮饭婆的熊,徐翼从没学过什么叫做有礼。
「这是我家,不是你们家,既然主人不欢迎你们,请以后学习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徐勒和徐翼异口同声,「那是可以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