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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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也笑了:“小姐还说呢,你这几天,几乎什么都没吃。我看你肚子里的小少爷,一定在怪你这个做娘亲的饿着他了。”
晓寒心里有些愧疚,她摸了摸肚子,讨好的对梨花说:“好梨花,快去拿些东西来,我们一起吃。”
晓寒跟梨花吃完了几盘点心,孟老爷他们也终于走出了屋子。
只见医仙满头大汗,连花白的头发都汗湿了不少。这个蛊解的着实不易,若不是有易殊同和苏
无遮的帮衬,他这把老骨头也有些吃不消。
“爹!”晓寒冲到孟老爷的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左看右看。孟老爷只是略有倦意,其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丫头,你放心吧,那蛊,已经解了。”医仙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喘着气。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晓寒激动的泪花闪烁。
“光谢我一个可不行,要不是这易小子不远万里,让人从南疆找到了母蛊。这蛊,老头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啊。”
晓寒转身朝易殊同看去,他微笑的看着她,冲她伸了伸手。
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下一刻,晓寒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睛又开始发热。
“你这小傻瓜,又哭什么?”易殊同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我是高兴的,多谢你,救了我爹。”晓寒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了。
“我们是一家人,你还谢我。你爹不就是我爹吗?快让我看看你,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这段时间都不好好吃饭睡觉?”易殊同把目光投向了梨花。
梨花忙不迭的说:“易公子,你都猜对了。小姐这些天不好好吃饭不说,夜里还整夜整夜的失眠。”
晓寒委屈的说:“要是你早一点回来,我哪会这样。”
易殊同心里一痛,亲吻她的额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可是,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恩。”
“咳咳。”孟老爷终于看不下宝贝女儿跟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他开口了:“晓寒,你还没有告诉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直没说话的苏无遮也说了:“是啊,晓寒,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晓寒点点头,带着他们走到偏厅里坐下,然后才开始说起那天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在百花谷,她按照谷主所说的,在那大石上摆好姿势。谷主很专心的作画,她就专心的欣赏面前的翠竹。可是忽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跟这谷里的花香显得有些突兀。
她刚想问问谷主他们有没有闻到,却开始觉得脑袋发晕,眼皮也变得很沉重。她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阵大力推醒:“别睡了!起来!”
她的脑子还很昏沉,受不住那般大力的推搡,她困难的半睁开眼睛。到底怎么了?怎么有人这样推搡她?
“醒了没有?再不醒我只能下狠手了!”一个好像听过却又不太熟悉的男子声音阴森森的响起。
晓寒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入眼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山洞。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好冷啊,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身上穿着方才在竹林里穿的白纱衣,只是外头裹了一张厚毯子,她赶紧拉了拉毯子,把身体包的严实。
“醒了就别装死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晓寒似是刚刚清醒了一点,她下意识的扭头朝那阴森森的声音来源之处看去,登时呼吸一窒!
是白虎!可是又不是她见到的那个白虎!
他的眼睛里射出冷冰冰的光芒,打量她就像在打量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白虎不是易殊同的手下吗?这是怎么了?
“你是白虎?”晓寒开口询问道,声音透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惧意。
“是我。”白虎冷冷的说。
“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你家公子叫你这么做的?”
白虎冷笑一声:“我白虎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家小姐。”
晓寒倒抽一口凉气,夏宛若!
“她想叫你做什么?”
“要你死。”白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晓寒只觉得如坠深渊,身子不由自主的缩的更紧。
没等她往后退去,白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她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那么抵在她的脖颈处。
晓寒呆住了。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大脑里嗡嗡乱响,然后就是空白一片。
“只要你死了,小姐就可以挽回公子的心了。”
晓寒只觉得她的声音在半空中飘荡,她惊讶那个时候她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只有死掉的人,才会在人的心里留一辈子吗?若是你杀了我,易殊同只会记得我最美好的样子。而且,你杀了我,他迟早会知道是你做的。到时候,你跟夏宛若都逃不了干系,你觉得易殊同还会喜欢你的小姐吗?”
白虎又是一声冷笑:“要不是你,小姐不会痛不欲生。只要是为了小姐,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用再强词夺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晓寒的恐惧在一瞬间到达了顶点,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面颊。她的脑海里闪过易殊同的身影。
殊同!救救我!
殊同!我在这里啊!
白虎扬起了手里的匕首,然后对着晓寒的脖子用力一刺。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无法控制的尖叫:“不要——!”
她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却还在呼吸,她却还在哭泣。
怎么回事?她吓得全身都无法动弹,只知道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无限恐惧的死死盯着一脸鄙夷的白虎。
“你居然这么怕死?哼!”
晓寒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她断断续续的说:“命就……这么一条……我……我当然……害怕了……”
“你怕死?那你可知道小姐为了公子,连命都可以不要!”
晓寒没有说话,她只是摇着头,想说这跟她无关,可是却不敢说。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爹是叫做孟光仁吗?”
晓寒一惊:“你们对我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就是下了一种蛊在他身上。他还好好的活着呢。”白虎面无表情的说道。
晓寒无法置信的看着他:“为何要这么做?”
“问问你自己吧,要是你早点离开了公子,你爹就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了。可怜他辛辛苦苦养育了你,到头来,却要因为你而死。”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晓寒虽然害怕的要命,可是这个时候,她反而有些镇定下来。既然他不杀死她,就一定是有所图谋。
“我要你即刻回家,到家以后,叫你爹给你挑选一门夫婿,趁早嫁了过去。我保证你爹不会有任何差池。可若是你过年之前,还没有跟公子断的一干二净,没有嫁出去的话。我们就会唤出你爹身上的蛊,让他经脉爆裂而亡。你可以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这种蛊,你大可以拿你爹的性命试一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人能解开他身上的蛊,就算是那个医仙也不行!只有我们手里有镇住蛊虫的解药,一年服用一颗,保你爹活到老死。”
好狠毒的人啊!他们想做什么大可以冲着她去!为什么要牵扯到她的亲人!
晓寒的眼里盈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珠落下来:“我懂了,我会按照你们说的去做。”
“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公子或是苏无遮,就算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也帮不了你,只能让你爹提前死而已。”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会按照你们说的,立刻回家,找我爹给我安排一门亲事,立刻出嫁。”
“很好,不过,事情还没完。”白虎边说边朝晓寒这里走来。
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面躲:“你还想要什么?”
“小姐要我坏了你的贞操。”白虎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扔下这句话。
可是晓寒却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吓的差点昏厥过去!
坏了她的贞操?
“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会按你们说的去做!我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晓寒的身子瑟瑟发抖,她拼命的哀求他,希望他不要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白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他伸出大手,轻轻一拉,晓寒就落到了他的掌握里。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晓寒拼命的挣扎,却被他猛地用力,一把按倒在地。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带,外衣散开了。
晓寒拼命的挣扎,可是又怎么能挣的开白虎呢?就算他没有武功,也是一个异常高大的成年男子,凭她的力气别说挣开了,只有乖乖受死的份。
晓寒绝望了。若真的失身受辱,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算了!
殊同!殊同!
她在心里喊了千百遍易殊同的名字,她多希望他能突然出现,把白虎一掌打开,然后抱起她,告诉她没事了,他来救她了。
可是终究那只是她的幻想,易殊同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里。白虎却已经在解她中衣的衣带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
也许是晓寒的哭声太过凄厉,白虎停顿了那么一瞬,有些迟疑的说:“小姐叫我做的事,我就绝对会做到。”
“你既是喜欢夏宛若,又怎么可以背叛她,跟另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呢?更何况,你有深深喜爱的人,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做出这种背叛爱人之事呢?你难道都不会觉得羞愧吗?”晓寒只想拼尽最后一丝努力,让白虎可以放过她。
白虎迟疑了一会功夫,继续伸手解开晓寒的中衣:“小姐叫我做的,我不可以不做!”
“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若真的坏了我的清白,我一定会一头撞死!到时候易殊同照样会知道我死去的事!你以为他会不追查我的死因吗?”
白虎的手停顿了。
晓寒边哭边说:“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我会乖乖的听话,你忘了吗,我爹的性命还在你们手里啊!”
晓寒涕泪横流,已经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好一会,白虎终于离开她的身体,站起来。
“算了,你这副样子真是恶心。你记住我说的话,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做,你爹会即刻死去!听到了没有?”
晓寒拼命的点头。
白虎忽然俯身把山洞里的一些枯枝捡起来,聚成一小堆,然后用火折子点了一堆火。接着他恶狠狠的说:“待会一定会有人带你出去!你记住我说过的话,要是敢违背,你知道下场会是什么!”
晓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白虎就闪身出了山洞。一会的功夫,晓寒听到“砰”的一声,原来是他拿了一块大石堵住了洞口。
山洞里安静了,晓寒扑倒在那条毯子上,哭了个昏天黑地。
下聘
晓寒冷静的讲完她在洞里发生的那一切,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易殊同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抚慰:“寒儿,没事了,那些都过去了。”
她倚在他的怀里,半晌不愿说话。
“寒儿,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都是我造成的,全是我的错。”易殊同悔恨不已,若不是他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对夏宛若始终狠不下心肠。他本看在旧日情分上,不想对夏家做什么威吓之事。可正是因为他的心软,让夏宛若一发不可收拾,做出这种事来。
都是他的错,若他能早一点提防夏宛若,寒儿也不会遇到这种不堪之事。难怪当日她会那么反常,原来真的是吓坏了。
“晓寒,委屈你了。爹没用,被人下了蛊,自己都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要装作没事的跑回家来,叫我给你找个夫婿。爹真是,爹真是恨死自己这么没用了!”孟老爷自责不已。
晓寒把这么大的事藏在心里,受了委屈不能告诉任何人,还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想嫁的人。
这个孩子啊!
“爹,不关您的事。是我害的您被人下了蛊,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晓寒见她爹难过,赶紧安慰道。
“丫头啊,你这个孩子还真是忍得住啊。亏你这么柔柔弱弱的,这么大的事,就想着自己扛过去。也怪老头子我当时没有多问几句,真是对不住的很。”医仙有些后悔。
“不过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总是放不下心来,就找到这个易小子,他说你被人用家人的性命威胁了,我就赶紧告诉他那个蛊的事。也多亏你当时问了我那么两句,不然,我们可没有办法顺藤摸瓜,把那幕后之人都拎了出来。”
“幕后之人?”晓寒诧异的问道。
易殊同摸摸她的脸蛋:“别急,我把人都抓起来了,该怎么处置,还是要听你的。”
“玄武。”易殊同淡淡的冲着外面说。
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晓寒靠在易殊同的怀里,好奇的看向门口。只见玄武和朱雀押着三个人走进偏厅。
晓寒睁大了眼睛!那第三个人居然是项君复!
“为什么?”她喃喃道。
易殊同看看众人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是宛若找到的项君复,跟他狼狈为奸,想要置寒儿于最不堪的境地。这蛊就是项君复托人找来的,也是他亲手下在岳父大人的身上。当日我从医仙那里得知蛊的事情之后,就立刻派人去南疆打听这种蛊的来历。本打算先找到蛊的来历,至少可以让岳父大人安然无恙。等找到了母蛊,我又转念一想,这样的事,究竟谁才是主谋。当初带你去山洞的人,我一早想到了白虎,所以最先拿下了他和夏宛若。恰好南疆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有一个中原男子,曾经从蛊主人的手上,买过一个子蛊。因为这样,我这才得知,原来项君复也参与其中。”
晓寒看向屋子中间三个原本外表光鲜,如今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的人。夏宛若瘦了很多,原本丰腴的身子现在变得瘦骨嶙峋,一张脸黯淡无光。若不是晓寒知道她是夏宛若,一定会以为那是另外一个人。
白虎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他低着头扶着夏宛若,好像其他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夏宛若。
至于项君复,晓寒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他。嫁给他项家七年的时间!七年!她任劳任怨,为他家付出了多少!到最后不但没有得到一点点回报,却反而差点了害了她爹!
项君复身上的白袍子污渍斑斑,混着血迹和污泥,使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恶毒的盯着相互依偎的晓寒和易殊同,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寒儿,人都在这里了,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晓寒站起身来:“我要问他们几句话。”
“解开他们的哑穴。”玄武应声点开三人的穴道。
“你这个臭□!落在你们的手里算我倒霉!你……”项君复的哑穴刚一被解开,就开始破口大骂。可是没骂两句,就见易殊同手指一晃,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射进了项君复的嘴里。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正骂的欢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把射进他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易殊同轻松的笑笑:“从老头子那里弄来的断肠散,听说吃了以后会肠穿肚烂而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左右无事,就拿你来试试。”
“你!你!”项君复除了一个“你”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晓寒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然后问道:“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我的爹也要一起害死?”
项君复把心一横:“你这恶毒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这姓易的认识了!还有那个奸夫!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