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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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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之前所讲的几句话,是和三位有关的!”
    我们三个人又互望了一眼,阮耀心急,道:“他究竟说了些甚么?”
    唐明再度皱起眉来,道:“他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三位一定明白的。他叫
著我的名字说:‘你千万要记得,告诉乐生博士、卫斯理和阮耀三个人,那些危险记号
,全是真的,千万别再去冒险’!”
    当唐明讲出了那句话之际,其他两人有甚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而我自己,只觉
得有一股凉意,自顶至踵,直泻而下,刹那之间,背脊上冷汗直冒,双手也紧紧握住了
拳。
    唐明在话出口之后,一直在注视著我们的反应,但我们三个人,彷彿僵硬了一样。
    唐明道:“他才讲了那几句话,就死了。三位,他临死前的那几句话,究竟是甚么
意思?”
    我们仍没有回答他。
    对于一个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人而言,要明白唐月海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究
竟是甚么意思,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对我而言,唐月海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意思却再明白也没有了。
    他提及的“那些危险记号”,自然是指罗洛那张地图上,在那一小块涂上金色的地
区附近所画的危险记号。
    在探险地图上,这种危险记号,是表示极度的危险,可以使探险者丧生的陷阱!
    唐月海说的,就是那些记号!
    可是,在明白了唐月海那几句话的意思之后,我的思绪却更加迷惘、紊乱了。
    因为,我们已然确知,罗洛的那幅神秘的地图,绘的是阮耀的花园,那一小块被涂
上金色的,是一座被拆去了的亭子的台基,那些危险记号,就分布在那亭子台基的四周
围。
    当时,我们几个人,都绝没有将这些危险记号放在心上,因为我们看不出有丝毫的
危险来。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唐月海才会在其中一个危险记号的所在地,揭起一块石板。
    而当唐月海揭起那块石板来的时候,也甚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以说,当时,我们完
全不曾将地图上的危险记号,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却发生了唐月海突然死亡这件事!
    揭起那块有危险记号的石板的是唐月海,他突然死亡,而且在临死之前,说了那样
的话,要我们千万不可以再去涉险。
    那么,唐月海的死,是因为他涉了险?
    可是,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揭起了草地上的一块石板,当时甚么事也没有发生,真
的甚么事也未曾发生过!如果说,因为在罗洛的地图上,在那地方,注上了一个危险的
记号,那么人便会因之死亡,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现在发生在我们眼前的,就是这样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唐明仍然望著我们,而我们仍然没有出声。
    我相信,乐生博士和阮耀一定也明白唐月海临死之前所讲的那几句话,究竟是甚么
意思,而他们的心中,一定比我更乱,更说不出所以然来!
    还是唐明先开口,他道:“我父亲做了些甚么事?他曾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去探险
?”
    我苦笑了起来:“唐明,你这个问题,我需要用很长的叙述来回答你。”
    唐明立即道:“那么,请立即说。”
    他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停了一停,或许觉得这样对我说话,不是很礼貌,所以他又
道:“因为我急切地想知道,他是为甚么会突然死亡的!”
    整件事情,实在是一种讲出来也不容易有人相信的事,但是,在这件事情中,唐明
既然已经失去了他的父亲,他就有权知道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向阮耀和乐生博士望了一眼,觉得整件事,如果由乐生博士来说,他可能词不达
意,由阮耀来说的话,那更会没有条理,还是由我来说的好。
    于是,我就从罗洛的死说起,一直说到我们发现罗洛的地图,绘的就是阮耀花园为
止。
    当然,我也说了,唐月海在地图上有危险记号的地方,揭了一块石板的那件事。
    唐明一直用心听著,当我讲完之后,他的神情有点激动,双手紧握著拳:“三位,
你们明知这是一件有危险的事,为甚么不制止他?”
    我们三个人互望著,我道:“唐明,地图上虽然有著危险记号,但是事实上,我们
都看不出有甚么危险来。唐教授一定也觉得毫无危险。是以他才会那么做的!”
    唐明的脸涨得很红:“如果没有危险,何以罗洛要郑重其事地在地图上,加上危险
的记号,我父亲的死,是你们的疏忽。”
    唐明这样指责我们,使我和乐生博士,都皱起了眉头,觉得很难堪,但是我们却没
有说甚么,然而,阮耀却沉不住气了。
    阮耀道:“我不知道罗洛为甚么要画这张地图,也不知道他根据甚么要在地图上加
上危险的记号。而事实是:我的花园中决不会有甚么危险的!”
    唐明却很固执,他毫不客气地反驳著:“事实是,父亲死了。”
    我忙摇著手:“好了,则争了,唐教授的死因,我相信医院方面,一定已经有了结
论。”
    唐明叹了一口气:“是的,医生说,他是死于心脏病猝发。许多不明原因的死亡,
医生都是那么说的,又一个事实是:我父亲根本没有心脏病!”
    我也叹了一声:“或许令尊的死亡,我们都有责任,但是我决不可能相信,他是因
为翻起了那块石板之后,招致死亡的。”
    我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才又道:“那地图上,注有危险记号的地方有十几处,
我也可以去试一下,看看我是不是会死。”
    阮耀显然是有点负气了,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大声道:“我去试,事情是发生在我
的花园里,如果有甚么人应该负责的话,那么我负责!”
    在阮耀讲了那几句话之后,气氛变得很僵硬,过了几分钟,唐明才缓缓地道:“不
必了,我父亲临死之际,叫你们决不可再去冒险,我想,他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这
其中,一定有著甚么我们不知道的神秘因素,会促使人突然死亡,那情形就像  ”
    我不等他讲完,就道:“就像埃及的古金字塔,进入的人,会神秘地死亡一样?”
    唐明点了点头,阮耀却有点夸张地笑了起来:“我不怕,我现在就去!”
    他真是个躁脾气的人,说了就想做,竟然立时站了起来,我一把将他拉住:“就算
你要试,也不必急在一时,忙甚么!”
    阮耀仍然有幸然之色,他坐了下来,我们都不再出声,我的思绪很乱,一直到天快
亮了,我才挨在椅臂上,略瞌睡了片刻。
    然后,天亮了。唐月海是学术界极有名的人物,吊客络续而来,唐明和我们都忙著
,一直到当天晚上,我们都疲惫不堪,唐月海的灵柩也下葬了,我们在归途中,阮耀才
道:“怎么样,到我家中去?”
    我知道他想甚么,他是想根据地图上有危险记号的地方,去移动一些甚么,来证明
唐月海的死亡,和他的花园是无关的。
    我也觉得,唐月海的死,和阮耀的花园,不应该有甚么直接的关系,唐月海的死因
既然是“心脏病猝发”,那么,他在临死之前,就可能有下意识的胡言乱语。但是,事
实是,唐月海死了,所以我对于阮耀的话,也不敢表示赞同。
    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和阮耀一起到他的家中去,那么,他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一
定就是先去“涉险”。
    固然他可能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如果再有一件不幸的事发生的话,
只怕我和乐生博士的心中,都会不胜负担了!
    我和乐生博士所想的显然相同,我们互望了一眼,一起点头道:“好!”
    阮耀驾著车,他一听得我们答应,就驱车直驶他的家中,他一下车,就直向前走,
一面已自口袋中,取出了那张地图的照片来。
    当他来到了那花园之际,几个仆人已迎了上来,阮耀挥著手,道:“著亮灯,所有
的灯!”
    几个仆人应命而去,不多久,所有的灯都著了,水银灯将这花园,照得十分明亮,
阮耀向前走出了十来步,就停了下来。
    我和乐生博士,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站定之后,挥著手,道:“你们看,我现在
站的地方,就有一个危险记号,你们看,是不是?”
    我和乐生博士,在他的手中,看著那张地图的照片,阮耀这时站立之处,离那个亭
基约有十余码,在那地方的左边,是一株九里香,不错,罗洛的地图上,阮耀所站之处
,确然有一个危险记号。
    我和乐生博士都点了点头,阮耀低头向下看看:“哈,唐明这小伙子应该也在场,
现在你们看到了,我站的地方,除了草之外,甚么也没有!”
    我们都看到的,不但看到,而且,还看得十分清楚,的确,在他站的地方,是一片
草地,除了柔软的青草之外,甚么也没有。
    阮耀又大声叫道:“拿一柄铲来,我要在此地方,掘上一个洞!”
    他又大声叫道:“快拿一柄铲来!”
    一个仆人应声,急匆匆地走了开去,而阮耀已然卷起了衣袖,准备掘地了!
    在那一刹间,我的心中,陡地升起了一股极其异样的感觉。
    阮耀虽然是一个暴躁脾气的人,但是,在大多数的情形之下,他却是一个十分随和
的人,决不应该这样激动,这样认真的。
    这时候,如果唐明在的话,他那样的情形,还可以理解。可是,唐明却不在。
    阮耀这时候的情形,使我感到熟悉,那是异乎寻常的,和他以往的性格不合的,那
就像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陡地震动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那情形,就像是唐月海在这里,用力要掀起那块石板时的情形一样!
    当时,唐月海的行动,也给我以一种异样的感觉。唐月海平时,是一个冷静的人,
是一个典型的书生。可是当时,他却不理人家的劝阻,激动得一定要将那块石板揭了起
来,我还可以记得当时,他推开我,以及用力过度而脸涨得通红的那种情形!
    这正是阮耀现在的情形!
    我心头怦怦跳了起来,这时,一个仆人已然拿著一柄铁铲,来到了阮耀的身边,阮
耀一伸手,接过了那柄铁铲来,同时,粗暴地推开了那仆人。
    他接了铁铲在手,用力向地上掘去,也就在那一刹间,我陡地叫道:“慢!”
    我一面叫,一面飞起一脚,“当”地一声,正踢在那铁铲上,将那柄铁铲,踢得向
上扬了起来,阮耀也向后退出了一步。
    他呆了一呆:“你干甚么?”
    我道:“阮耀,你何必冒险?”
    阮耀笑了起来:“在这里掘一个洞,那会有甚么危险?”
    我忙道:“阮耀,你刚才的情绪很激动,和你平时不同,你心中有甚么异样的感觉
?”
    阮耀的手中握著铁铲,呆呆地站著,过了好一会,才道:“没有,我有甚么异样的
行动了?”
    我道:“也说不上甚么特别异样来,只不过,你的举止粗暴,就像唐教授前天要揭
开那块石板之前一样。”
    阮耀又呆了片刻,才摇头道:“没有甚么,我觉得我没有甚么异样?”
    乐生博士一直在一旁不出声,这时才道:“或许,人站在地图上有危险记号的地方
,就会变得不同!”
    我和阮耀两人,都一起向乐生博士望去,乐生博士所说的话,是全然不可理解的,
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因为当日,唐月海在将我推开的时候,他就是站在那块
石板上!
    我想站到那地方去,但是乐生博士已先我跨出了一步,站在那上面了。
    我看到他皱著眉,突然发出了一下闷哼声,接著,他低头望著脚下,他脚下的草地
,一点也没有甚么出奇之处,我大声道:“你在想甚么?”
    乐生博士不回答,我来到了他的身前,用力推了他一下,他才跌开了一步,才道:
“你刚才在想甚么?为甚么不说话?”
    乐生博士吸了一口气:“很难说,你自己在这上面站站看。”
    我立时打横跨出一步,站了上去。
    当我在站上去之后,我并不感到有甚么特别,可是几乎是立即地,我觉得十分焦躁
。那种焦躁之感,是很难以形容的,好像天陡地热了起来,我恨不得立时将衣服脱去那
样。
    然后,我低头向下望著,心中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要将我所在的地方,掘开来看
看。
    在那时候,我的脸上,一定已现出了一种特殊的神情来,因为我听到乐生博士在惊
恐地叫著:“快走开!”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推我,可是我却将他用力推了开去,令得他跌了一交。
    紧接著,有一个人向著我,重重撞了过来,我给他撞得跌出了一步。
    而就在我跌出了一步之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我也看到,将我撞开一步的,不是
别人,正是阮耀。
    阮耀在撞我的时候,一定很用力,是以连他自己,也几乎站不稳,还是乐生博士将
他扶住了的。
    等到我们三个人全都站定之后,我们互望著,心中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之感,
一时之间,谁都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阮耀才抓著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实在不明白。”
    乐生博士道:“我也不明白!”
    他们两个人,一面说著“不明白”,一面向我望了过来。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以为
我经历过许多怪诞的事,大概可以对这件事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之故。但是我却显然令得
他们失望了。
    因为我也同样地莫名其妙,所以我给他们的答覆,只是摇头和苦笑。
    阮耀继缤搔著头:“我们三个人,都在这上面站过,这里看来和别的地方没有丝毫
分别,但是在罗洛的地图上,却在这上面,注上了极度危险的记号,是不是?”
    我和乐生博士都点著头:“是!”
    阮耀挥著手:“而我们三个人,都在站在这地方之后,心中起了一股冲动,要掘下
去看一看,是不是?”
    阮耀并不是一个有条理的人,他不但没有条理,甚至有点乱七八糟。可是这时,他
讲的话,却是十分有条理的,所以我和乐生博士继续点著头。
    阮耀望著我们,摊开了手,提高了声音:“那么我们还等甚么,为甚么不向下掘掘
,看看究竟地下有著甚么,竟能够使站在上面的人,有这样的想法!”
第五部:桌上的两个手印
    我苦笑了一下:“阮耀,我和你以及乐生博士,都知道为了甚么不向下掘。”
    阮耀道:“因为唐教授的死?”
    我和乐生博士,都没有甚么特别的表示。那并不是说我们不同意阮耀的话,而是因
为那是明显的、唯一的理由,不需要再作甚么特别的表示之故。
    乐生博士皱起了眉:“我想,昨天,当唐教授站在那块石板之上,后来又用力要将
那块石板掀起来之际,他一定也有著和我们刚才所体验到的同样的冲动!”
    我和阮耀点头,乐生博士又补充道:“我们又可以推而广之,证明凡是罗洛的地图
上该有危险记号的地方,人一站上去,就会有发掘的冲动!”
    我和阮耀两人又点著头。
    要证明乐生博士的推论,其实是很简单的,罗洛地图上的危险记号有近二十个,我
们随便跨出几步,就可以站定在另一个有危险记号的地上。
    但是,我们却并没有再去试一试,而宁愿相信了乐生博士的推论。
    那并不是我们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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