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海贼共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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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裴奴整个人都骑在他腰间,狐媚妖娆的银铃笑声在破庙内回响着。
???
可恶,他滕于岚打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受过此等的侮辱。
谭裴奴——或该称她为祈河中的妖女,扒开他衣襟,伸出了粉红色的小舌尖,一下下地舔着他紧绷发热的平滑胸口,顺着他的颈凹锁骨处吸吮着。
大胆的舌尖品尝着他男性的汗味,小手则往他碍事的衣带行去,三两下就被她解开的衣带,底下则是早已经亢奋难耐的隆起物。
“嘻嘻,不管你怎么嘴硬,这儿不是已经为我而起了吗?”她半起身,含媚的眼角波光流转。
“那是你耍的卑鄙手段,在那酒中下了药!”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反应,让他愤怒不已。
“别这么气嘛,我承认那酒中有些许的助兴物,可是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无所谓啊!我这可是一番美意,想让我们俩都能尽情享欢。夜短情长,浪费唇舌在这些无用之争上有何意义?”她以指尖描绘着他的唇角说:“你仔细想想,明儿个这副臭皮囊就要丢弃了,今夜不更该好好地利用一下吗?”
“你压根不是什么祈河之主,哼,会以这种手段和凡人媾合,我看你是祈河中的妖怪,专门吸取男人的精气作怪而已。”
她舔舌说道:“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了,俏郎君。想到你明天就要被杀掉了,还真有点可惜。以前呀,曾经有男人在祭台上对我咆哮,结果一等到我要和他行合体之欢时,竟然哭着向我求说,要我饶他一命呢!那种男人也只配给我玩一玩吃掉而已。可惜呀,可惜!你要不是这么嘴硬,我倒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不必你在那儿惺惺作态,会有今日也是我滕于岚自己的误算,竟没看清楚你那蛇蝎之相,谭裴奴。”
“我是不是蛇蝎,你亲眼来瞧瞧如何?”她一抖肩,薄绸红缎便滑下她细白的肩头,一截光滑白嫩的玉臂诱惑地露出。
“这次的神女挑得真好,这身子连我自己看了都喜欢得紧,想必你们男人看了也都会流口水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以涂着艳红蔻丹的指尖,摸着自己的纤纤细颈,吟叹地说:“啊……这感触真好,像丝绢一样又滑又细,恐怕还是个处子吧!连皮肤都这么有弹性,让人不禁想一摸再摸。你不想摸摸看吗?郎君。”
即使是京城最老练、沉谙此道的花娘,也装不出如此淫荡的表情。她以磨人的速度一寸寸地揭开那件血色的红裳,露出底下一件雪白的亵衣,半垂着眼勾人的盯着于岚的俊颜,仿佛不得到他的投降就不甘心地进行着挑逗。
她捧起自己的双||||乳,揉捏着顶端的啬薇||||乳蕾说:“我不漂亮吗?滕郎,你不想要摸摸我吗?”
于岚从鼻中发出嗤笑,冷然地看着她说:“没错,你是很浪,但这种骚货在京城中满地都是,我不觉得希罕。”
这次他的侮辱终于让她眼中窜起两道怒火,她咬着牙说:“你别太不识相了,姓滕的,我可以淹没这座村子,让所有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请便,像这种没有仁义道德的村子,我滕于岚一点也不在乎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好,算你狠。那么,我来伤害这个我附身的神女,你又怎么说呢?好可怜呀,她的灵魂正在我心里头哭泣呢!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直说‘不要、不要’,她非常非常喜欢你,你曾经救过她是吗?但她却为了这个村子而出卖了你。所以她一直非常愧疚,在里面哭喊着请你宽恕她。你不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吗?你忍心见我凌虐这个名叫谭裴奴的女子,而不救她吗?”她取下一只烛台,靠近自己的脸颊说。
“可笑至极,为何我要在乎一名背叛者会遭受何等下场。”于岚说着违心之论,他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要他相信这名自称河神的女妖和谭裴奴并不是同一人,倒宁愿他相信世上真有人能演戏演得如此逼真。
眼看这点也威胁不了他,她突然放声大笑。
“我算是输了你,俏郎君。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得不改弦易辙了,你不喜欢来硬的,我就给你软的,等着!”她说完话,闭上了双眼。
于岚心想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下一瞬间,再次睁开眼的她,一见到于岚的脸,那双莹黑眸就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啪答啪答地打湿了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虽然谭裴奴想这么说,但她的声音却始终哽咽在喉咙里。一想到都是自己的错,害得人中龙凤的滕公子遭受到这种对待,自己就算千言万语也说不尽心中的愧疚。她透露朦胧的泪眼,还是能够清楚感受到此刻滕公子的愤怒之火。
“这就是你的新花样,所谓来软的,就是想用眼泪打动我?你省省吧!我不会上你这种幼稚的当。”
谭裴奴身子一抖,他说得没错,自己是最没资格在他面前掉泪的。她缓缓低下头,亲吻着他的脸颊。
“住手!”
不,她不能住手!因为她一旦停下来,“那个”就拿全村人的性命威胁她。她不能眼看着娘亲的命也跟着村子被毁灭。所以,不管“那个”命令她做什么,她都只有照做的份,哪怕是——要舍弃自己女人的矜持。
她按着指令,从他的脸颊亲吻到他的耳朵,并且运用自己的舌头吸吮着他的耳朵,他试图扭头,但谭裴奴不得不继续亲吻那弧度优美的下颚与颈项,并在他的喉结处来回舔舐着。
这回他口中逸出了难耐的喘息。
“那个”对这样的进展高兴异常,命令谭裴奴更大胆地行动着。
遵循着“那个”的旨意,谭裴奴羞涩地红着双颊,把自己的唇压向了他的下腹,在他平坦的腹筋处来回抚摸,并且轻咬。他紧绷的肌肉在齿间充满弹力,才一咬就听到他大口吸气。
“够了,你这妖女——”
但是“那个”不许谭裴奴缩住手,她放开印着自己唇齿的腹肌,来到他身上仅存唯一的蔽体物间——见到那骇人的隆起,裴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办得到……可是所有人的性命就看她此刻的表现了,她缓慢地伸出手。
一解开遮裆巾,它让裴奴吓得移开眼睛。
她不行,她办不到!
那么,就算整座村子都被大水淹没也无所谓?
“那个”已经不耐烦地再次催促她快点与滕于岚交合。
“你还想做什么?!”注意到裴奴的接近,他倏地抬起一眉。
裴奴摇着头,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打开自己的双腿,跨过他的腰间,而在催淫剂的助长下,他的欲望正重新复苏。
“住手,你这无耻的女妖!”
裴奴做了个深呼吸,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缓缓降下腰身……
“——啊!”身子被穿透的痛楚,让骑在他的身上的裴奴,颤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她没有想到会这么痛,就像要被一分为二似的,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腿间有红色的液体正流出来。
自己是不是会死掉?裴奴惊慌得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垂着头不停地啜泣着。
“喂,你哭什么哭呀!”
裴奴一边摇头,一边死命地揉着自己眼角的泪,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管怎么擦还是不停地流着。
“真是够了!”既然已经到这地步,于岚也只能让这一切尽早结束,这场荒谬绝伦的闹剧再不完,他都快被气疯了。谁知道她打算坐在自己身上哭多久!
“你要解开我的铁链让我来呢?还是你打算自己继续?我告诉你,我这可不是同情你,而是想快点把这场该死的交媾完事!如果你非得做完这一次,才不会再来烦我的话,那就快点把它给了结了!”
裴奴颤抖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你非要自己来不可,那就用点力气,扭腰摆臀总会吧?笨蛋!”
她被他粗鲁而直接的命令弄得满脸通红,可是裴奴知道他说的没错,对他们俩来说,现在这不上不下的状况,还是尽快结束得好。因为这对他们两人都是种折磨。现在不是哭哭啼啼或害羞的时候了。
她按照着他咆哮的说明,抬起自己的腰身,环绕着他试着律动着。
“啊嗯……啊……”她发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声音。
这是什么?裴奴喘息着,感觉当自己扭动着腰身的同时,身子也窜出一阵阵细小的火苗,而那火苗贪婪地命令着她加快节奏,她晓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放浪形骸,但她已经无暇他顾了,宛如潮浪的快感波波汹涌袭来,她承受不住地在他身上向后弓起身子,长发松脱了松髻的束缚,如流瀑一样的披散下来,随着她摇头的同时在他身上滑动,形成极端以煽情的诱惑。
于岚注视着她就像盛开花朵似的,在自己身上逐渐掌握到如何从这样的行为中获得快乐,他也感到自己临界点的逼近——可是到底谭裴奴是怎么样的女子,他却越来越不明白,那就像是朵雾中花,当你觉得自己看透了,却又发现自己看见的并非真正的她。
她身上的矛盾多如天上繁星,没看过比她更口是心非、行为不一的女人。
说她淫荡,她是货真价实的处子。
骂她无耻,但她脸上羞窘的罪恶感又是那么真实。
责她背叛,何以自己心底深处还会不由自主的想为她找个好理由、好借口。
不!已经太迟了,他绝不会给谭裴奴第二次愚弄自己的机会,不管谭裴奴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都不关他的事了。因为他们过了今日以后,如果没有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也绝对会是敌人——他滕于岚的字典中,背叛的同义词便是“永远的敌人”。
“啊啊!”
在激烈加快的节奏中,于岚首次在自己满心愤怒下,达到了绝顶的一刻。
就在自己腹内有股热流弹射时,裴奴清楚地察觉到“那个”在发出极乐的叫喊后,消失在她的意识中,自己真正被解放了。附在她身上的河神已经消失了。
裴奴疲累地趴在于岚的胸口,一下子卸去心头重担让她顿时虚脱。
对不起,对不起……重复着这天下不知第几次的歉意,裴奴听着耳下重重的心跳声,一边在自己心中发誓。
我不会让滕公子一人孤伶伶地面对明日,我以自己的性命向你道歉,我不会一个人苟活在这没有任何乐趣的人世。
再见了,娘。
再见了,豪。
再见了,阿黄、阿棕、大伙儿!
阿奴要先走一步了!
第六章
于岚再度清醒时,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令他怀疑自己昨夜是否做了一场诡谲绮色的梦。
身上犹存一丝她的馨香,让他不禁蹙起眉头,即使思想顽固如他,也不得不怀疑这也许世上真的有附身这回事。否则他实在无法解释,前半段时那放荡成性的狐媚女人与后半段羞怯含泪的女人,真的都是同一人。
缠绕着浓浓的倦怠感,是昨夜情交过后,浑身精气于刹那间被抽走的关系,这也是他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根本没有记忆的理由。结果,就这样一睡到天亮,直到外面沸腾的人声,把他唤醒。
望着自己还被绑着的双手与双脚,接下来他再不想个逃脱之道,恐怕就得去尝尝河水的滋味了。
但他根本没有思考的空档,破庙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呵呵,滕公子昨夜睡得可香甜?不用问也知道,大部分的男人一到早上都会安分认命下来。与神女交欢可不是常人能有的经验,即使要为此付上生命的代价,也该值得了。”村长领头,和昨夜同样的几名大汉跟在身后。
“不过,你此生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今天,就用你的命来保我们村子的平安吧!”村长一扬手说:“来人,把祭品带到河边!”
河岸边已经聚集了所有的村民,一夜狂欢过后,村民们的眼神都燃烧着期待。庆典麻痹了人们的罪恶感,只留下沸腾的暴戾之气,嗜血的腥臭。大家都等待着祭典最后的重头戏。
他们在于岚的脚边系上了几斤重石。
从他所站的地方往下望,涨潮的河水一只张口嘶吼的兽,等待着铒食饱它的无底洞。
此时一身雪白装束的谭裴奴,缓步地踏上高台,手持香烛、祷具的她,已无昨夜的异色,相反地她周身飘荡着紫檀焚香味,未施脂粉的清秀脸蛋,神情严肃沉静,凛凛而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让全场的人都被她震慑住。
点燃香烛,她不发一语地仰望天空片刻,跪地膜拜着。
“行了,可以把祭品献上去了。”一旁的村长对于她没有照章办事的举止产生不安,于是拦阻了接下来的祷神舞与求神卜卦,在新的双卦发生前,只求能快速完成祭典。
四名站在于岚身边的大汉,合力把于岚往前一推——
“啊啊啊啊!”
那叫声并不是出于于岚,谭裴奴凄厉而直越人心的悲叫,划破天际,就在于岚整个人倒栽葱地坠入河水中的同时,下一瞬间,谭裴奴紧跟着他的身后,往前冲去。
“拦住她,拦住神女!”村长狂叫着。
大汉们纷纷伸手去捉她,但他们的手一碰到白衣,白衣就像是破碎的白纸一样,轻易地被扯破了。没有人能来得及拦下她,她循着滕于岚坠河的脚步,也跟着投入河中。
???
脚下的重石加快了于岚下沉的速度,让他只来得及吸口大气,整个人就被冰冷湍急的河水给包住了。但于岚不慌不忙地任由石头把他往下拉,顺着水势,来个蛟龙一翻身,以双手缠绑在脚上的铁链,使劲在其中一点上,“啪”的把铁链扯断,双腿重获自由。
铁链带着重石往下掉的同时,身子一轻的于岚摆着双脚往上回游。
幸好自己还算有点功夫底子,加上长年在海上行船的,从他两岁就懂得水中术,要短暂闭气根本不成问题,才能如此从容地跳脱成河神郎君的命运。
他选择暂不浮出水面,静待急流把他冲向下流处——如果让神女村民发现他并没有沉入河底,说不定又会引起另一番风波。此刻,他要将计就计,让神女村民认定他已经成为水中亡魂,才有机会扳回一城。
他滕于岚本非好管他人闲事之人,即使有些小小的古道侠意,除非是到了舍我其谁的地步,他也不会逞强出头。
可是,神女村民的这等行为,已经可以算上引人发指的恶行了。
为了一村之私,就可以如此罔顾他人意愿与性命,强把路过的旅人捉献祭,这和杀人越货的拦路抢匪有何不同?
既然自己已成了今年的代罪羔羊,起码他滕于岚要让这种恶行终结在此时、现在,不能让明年、后年的岁岁月月中出现更多受害者。
不过他这会儿还没有办法仔细思考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毕竟这不是一、两人的问题,而是整座村子的心态都有了极大的毛病。这种变态的迷信,足以颠倒如此多人是非黑白的观念,其力量不可小觑。
就在于岚觉得胸口气闷时,他潜同水面换气,顺便确认自己被冲到什么地方了。
“哇!”眼前一张大网刚好朝他布下。
他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又被人一网网上了一艘小船。
把他拉上船的人一看到渔网中的他,拍着手大叫说:“捉到了,捉到了,我捉到好大一只鱼了!哈哈哈!”
“你是笨蛋吗?看清楚,我是人非鱼!”于岚在网中不高兴地喊道。
一头花白发,却有张相当年轻脸皮的瘦汉,猛然摇着头说:“你是鱼,鱼才会在水中游,你要是人为什么会在水里头?”
见了讲话语气相当稚气,于岚怀疑此人莫非脑筋有问题。“算了,不管我是人是鱼,你先把渔网解开吧。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