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_2-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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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的原因。
几年前,我爸爸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他还保存着那首原声试唱的录音带。妈妈说录音带在阁楼里,于是(没有告诉爸爸),我找到了这些录音带,一卷一卷地搜索,竟然找到了《别样红》,把它录到CD上作为他过生日时的惊喜。这张CD听起来声音嘶哑,歌也很老,录制的质量很差,但是,至少他感觉很好,为此,他非常开心。“音韵”现在还时不时地聚在一起,搞一些慈善演出。
那么,关于鲍勃和克里斯的合同我爸爸说什么呢?
“这就像把百镑大钞往火里扔,忘了吧。”
那场展示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把我们介绍给了那些有兴趣和我们合作或者为我们写歌的作者和圈里的其他人。我们还在和奇克、克里斯、鲍勃说我们想唱自己的歌,但是他们不加理会——不过,他们并不阻止我们大部分晚上创作自己的歌。马特和毕夫是两个因为那场展示来找我们的作者,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好像乐于和我们合作,而不是仅仅为我们写歌。他们的真实姓名是马特·罗伊和理查德·斯坦纳德,他们和“东部17”合作很多——真正的流行歌星。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们就相处得非常好。他们迅速了解了我们的背景——不是告诉我们干这干那,而是倾听我们想做什么,而且并不认为我们的想法一无是处。以前没有人这样对待我们过。对他们来说,我们确实与众不同。在我们之前,有男子演唱组、有摇滚乐、有麦当娜、有凯莉,但是那些几乎已成为过去。我们是5 个疯狂的女人,彼此平等但是各有个性。我们要征服世界。
他们的工作室叫“大力房”,位于科腾路——就在市中心。从美敦赫德到那儿,我们得开车穿过伦敦,在车里你能感受到那种兴奋。这幢建筑外观十分破旧,工作室本身也比较小,和我们现在录音的地方完全不同。
毕夫(即理查德)主要搞歌词和旋律。他人非常夸张,金发,总是微笑,总是很开心——是你曾经想见到的最和善的人。起先,他给人的印象是非常害羞,但是,当你了解他以后,你就发现他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他十分可爱。马特负责音乐方面,他钢琴弹得极好。在长相上,他们俩的区别非常大: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又高又瘦。马特看着就像没戴眼镜的“邮差帕特”。(对不起,马特,我真的爱你。)那就是生孩子带来的烦恼,你开始通过孩子们的眼睛来看整个世界。
那么,我们的进展如何呢?与马特和毕夫一起工作有点像集体讨论。自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们,情况就一直是这样。我们走进工作室,他们打开马特正在加工的音乐,如果你喜欢,可以叫它伴奏乐,用来定调、定节奏、和弦结构——诸如此类。接着,我们就开始哼一些旋律。这个怎么样?行,其他某个人说。听起来不错?是的,那么用口述录音机录下来。我们都有便笺簿和笔来写下一些想法、词、印象——无论是什么。接着,一个人可能说,这个怎么样?——唱了一句。这也许只是一个短语,也许表达了一种情绪。7 个人在一起,可能会闹哄哄的。
在开始的那些天里,我仍然感到有点受了冷落。我知道我想成为那个小组中的一员,但是其他人都比我自信得多:爱玛有数年的工作经验;梅尔·B 是绝对的天不怕、地不怕;梅尔·C 想到一个调子,就可以让它真的适合演唱;洁芮有一种“我才是女孩儿,看着我”的自信——她甚至在和马特调情。这真让人害怕——就像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里。尤其在排练的早期,我的贡献没有后来的多。事实上,就《想要》而言,大部分工作我都没参与。
我们整个星期都和马特、毕夫一起创作,但是,到星期五晚上,我们只完成了一半——因此大家同意周末继续。但是我有一个问题。马克的某个亲戚结婚,他对我施加了很大压力要我去参加这个讨厌的婚礼。我对姑娘们说我真的不想错过什么,但是,她们说:“不,不,不,你必须去。”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洁芮许诺。(洁芮和我刚买了手机,大得可以当警棍用。)“别担心。我会让你准确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不会错过任何东西。”
但是我确实错过了。婚礼在托盖附近的什么地方,从洁芮给我打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我在这儿干什么?好像这和我没有多大关系。这是马克那个讨厌的家庭里的事。
她太好了,每5 分钟给我打一次电话说:“你认为这个想法怎么样?你认为那个想法怎么样?”但是不在那儿我就是无法忍受。因为尽管她们说这没关系,但这确实有关系。在电话里说“是的,我喜欢”或者“那个我不能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几乎要哭了,后来我确实哭了。因为我知道,我们都知道,这首歌如此完美。那曲《想要》就是我们,这是关键。
这确实不一样,因为到录音、表演、演唱的时候,所有的部分都被她们分掉了。是的,我有一些伴唱,但是一点也不重要。每次我们表演这首歌的时候,我感觉就像一个不知趣的第三者站在后面无所事事。
我经常对妈妈说:“上帝啊,他们会说我什么都没唱。”
她会说:“别担心,维多利亚,没有人会注意到。”但是,他们确实注意到了。直到今天,他们总是以此来攻击我:“‘高贵辣妹’,那个什么都没唱的人。”
第八章 邦妮和克莱德
克莱德(电影名,又译《雌雄大盗》。影片主人公为邦妮·帕克和克莱德·巴罗)
“不庆祝你的21岁生日?让他们说奇克·墨菲对他的姑娘们不好?”
奇克为我举行的宴会事实上比我真正的生日早了一个星期。1995年,我的生日在复活节后的星期一,为此,妈妈在里兹大饭店安排了午后茶会,接着是看《西贡小姐》。
鲍勃和克里斯早在三个月前就给了我们合同让我们签字。我们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就这么拖着。
是的,把我们聚到一起的是他们,但是,从那以后每件事全靠我们自己。我们有精力,有个性,清楚自己的梦想。我们所有人都有不同形式的创造力,合在一起,我们能够征服世界。但是我们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做:写我们自己的歌、穿我们自己的服装、主宰自己的一切。问题只是要找到一个实现的途径。
奇克和他的朋友沃利开着劳斯莱斯来接我们,把我们带到了“克伦威尔造币厂”,这是肯幸顿一家只为会员提供服务的赌场。赌场的地面一律采用闪光的黑色地砖铺设,到处是镜子,四壁的霓虹灯从绿色变成蓝色,又变成紫色。一切都非常80年代,非常像《迈阿密龙》中的风格,非常艳丽。
但在当时,这似乎已经富丽堂皇到了极点。
大楼的顶层饭店——那家赌场的一部分,是中国式的饭店。虽说好多年来我习惯了和家里人一起在中国餐馆吃饭,但是,这一家好像,哇噢。忘了绿茶和淡啤酒。这里有香槟,还有你能吃多少就有多少的食品。接着,在那顿饭的最后,他们拿上来一块蛋糕庆祝我的生日。
我不知道是谁首先发起的,反正有个姑娘拿起一块蛋糕——更像是奶油蛋糕——隔着桌子扔过来。我坐在那儿想,你们在干什么?接着,其他人也加入了。片刻之间到处都是奶油和飞来飞去的蛋糕。
所有我能想到的只有我那崭新的套装。这是在克伦—米兰买的,很深的紫灰色:裤子、小背心还有上装。我记得去了洗手间,头昏脑涨,因为我满身都是奶油,我拼命地想用手纸把它擦掉,那儿只有手纸。我一点也不觉得兴奋。
他们只要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行了。但是我能想到的只是那天晚上结束的时候我身上的气味将会多么令人作呕,而这本来是为我举办的晚会。所有这些都表明我现在的变化有多大:如果现在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我会第一个拿起蛋糕扔,并且会跳到桌子上。
坐在那儿,看着他们相互扔蛋糕,这一刻时间好像凝固了。我能清楚地看见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幅宣传照片。爱玛穿着充满朝气的白色连衣裙,金色头发、扎着辫子,穿着过膝的长袜和靴子。梅尔·B 穿着充满朝气的黑色连衣裙,齐膝的靴子,蓬松可怕的发型。梅尔·C 的穿着更有点像运动装。洁芮的穿着则花哨而放荡。还有我,笔直的棕色头发,黑色套装,脸上可能带着为自己的模样担心的神情。人们说“辣妹演唱组”诞生了。
事实上,我们的妆化得太浓。在场的那些男人的眼神透露出我们看起来一定像五个小妓女。当你成为歌星的时候,你喜欢怎么化妆就怎么化妆。但是,我们还不是歌星。至少,除了我们自己以外,其他人还没把我们当歌星。
假如这是奇克为了劝说我们继续跟着鲍勃和克里斯所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他绝对做得别具风格。这绝对让人吃惊。奇克就是奇克,我喜欢这么想。他总是很慷慨——比如给了我们每人一百英镑的筹码去玩轮盘赌。我们没有人会赌博,而我又是个“明智”太太。其他人赢的时候只是说句“该死”,就把赢的钱径直放回到赌桌上。而每次我赢的时候,我就留着它:也许我是过上了一点好日子,但是我的弟弟、妹妹还没有——这样,他们会分享我的好运气。让人吃惊的是,我赢了大约60英镑——每个人可以分得20英镑。尽管奶油到处飞,那一晚我确实过得不错。
事情的结果就是那么滑稽。我一直期盼的和我家人一起过的生日庆祝会反倒是一个彻底的灾难。妈妈安排了一辆豪华轿车来接我们。从我上车的那一刻起,马克就一直冷落我。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们为他买给我作为生日礼物的一双鞋吵了起来。我穿上这双鞋配我的克伦·米兰套装,很显然我要穿着它们去参加在赌场举行的和姑娘们在一起的晚会。但是,马克说,不,它们是生日礼物,我要到生日那天才能穿——这真可笑,这双鞋其实不是他买的,而是我妈妈。马克在赫特福德刚为自己买了一套公寓,所以他没有多余的钱买礼物了,他说。
那么当然,我还是穿上了那双鞋,所以,他就很不开心。
毁了我的21岁生日太让人恼火了。我们从剧院回来的时候,我站在台阶上说:“你毁了我的18岁生日,你又毁了我的21岁生日,你真的打算留在这儿破坏我的40生日吗?”第二天我得到了回答。他抛弃了我。为什么?我孩子气的行为,他说。我本应该高兴的——露易丝就像一个讨厌的柴郡猫——但是我感到非常震惊。
“该死的,你到底怎么啦?”露易丝说。“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小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太讨厌了,露易丝。妈妈,她太讨厌了。让她住嘴。”
妈妈置身事外。她知道她犯不着牵扯进去。滑稽的是,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感到我好像在演戏,好像我应该表现出沮丧。但是在内心里,我有一种滑稽的感觉,认为我这么做是对的。
“你那样做很聪明,”几天以后爸爸说。
“哪样做?”
“甩了马克,而他又意识不到。”
有时,有些事情需要一个局外人来为你分析。几天以后,马克成了历史。
“妈妈?”
“什么事,维多利亚?”
“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我能带他回家吗?”
“是谁?”
“科里·海姆。”
这个名字对妈妈没有任何意义,但见到他的时候,她从我卧室墙上挂着的照片上认出了他。那幅照片从他演《迷路的男孩》起就挂那儿了。最近,我在《最后的阵地》中又见到了他。他是加拿大人,大约比我大两岁。他留着可爱的蜂刺状的头发。他来英国是想试着制作一张唱片,这样我就遇上了他——通过马特和毕夫。我们正在制作《2 变成1 》,他想以这首自己写的糟糕的歌涉足歌坛。我只记得有这么一句:“你是我的仇敌,完美的和谐离不开你。”相当押韵。我当时为了马克的事弄得像个凄惨的老女人,因此洁芮鼓动马特请科里和他的一些朋友到他位于哈利街的住处去。
回想起来,很难说清楚我是否真的喜欢他,或者我是否只是一个伤心的崇拜者。不管怎样,这正是我需要的——我经常去他的旅馆,他也经常来我们家。我们没有发生性关系或者其他什么事。事实上,他好像连试一试的想法都没有。
我们最多就是接吻。
但是后来,马克到我妈妈家里去拿什么东西——毕竟,他在那儿生活了三年多——他看到了放在厨房桌子上的一张照片,这是爸爸为我和科里在花园里拍的。他的精神完全崩溃了。突然之间,所有那些什么我愚蠢、他需要独立之类的话都不讲了。这一次是他哭着、嚎叫着、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什么,马克?再给一次机会?我不这么想。真滑稽,是你把我抛弃了,这给你的感觉可是好得多啊。这倒并不是说科里·海姆就快要成为“合适”先生了。首先,他非常怪异。他说这是因为闹时差,他从来不在正常时间睡觉,经常半夜起床。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到了希尔顿,公园大道他下榻的地方,他能谈的所有的话就是他必须要把鼻子穿一个孔。就在今晚。
“你肯定认识什么人,维多利亚。”
啊,呃——不。
“但是,你肯定认识。我必须马上就把鼻子穿个孔。”
过了一会儿,我想起来我妹妹的一个朋友是给耳朵穿孔的。
“那么,打电话给她。”
我这么做了。
“露易丝,科里说他想把鼻子穿个孔。你的那个朋友怎么样,就是那个给耳朵穿孔的?”
所以我们就在科里的套间里等着露易丝和她的朋友来,接着,我妹妹走了进来,就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匣子。
丹尼丝正忙着,她说,但是她把器械借给了她并且告诉了她怎么用。
这样,露易丝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就在她准备把冲压锥伸进他的鼻子时,科里吓得不敢做了。这个加拿大胆小鬼。
大部分时候,科里是个不错的男孩儿,但是,他的情绪变化非常糟糕。他对我一会儿盛气凌人,一会儿又嫉妒得大喊大叫,好像我马上就要和他最好的朋友私奔了一样。我只要对着电梯司机微微一笑,他就会以为我喜欢他。他绝对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
再过几天,他就要飞回美国了。一天晚上,我们在马特的公寓里看电视,这时开始了“接招”演唱组的表演。因此,我只是看着节目,踩着爵士音乐的鼓点跳了一会儿,这时科里十分生气,他说我干吗不能等他离开这个国家再和那些他妈的同性恋中的一个私奔。
够了。我甚至都没等到弄清楚他指的是哪一个。我在马特的公寓里四处走动,捡起科里扔得到处都是的东西,装进一个厚纸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出去,一把推进我的汽车,开到希尔顿,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踹出去,解开那包衣服,把它们撒在旅馆门前,在他“对不起,对不起”的喊声中我把车开走了。
就算不为某个神经质的影星而担心,我也已经够忙活的了。
自从我第一次遇到那些姑娘们,两年过去了,我变了。
开始的时候,所有其他的女孩儿会跳到桌子上,唱啊,跳啊,而我总是会说桌子要坍了,也许我们不应该那么做。但是她们已经侵入了我的大脑,发现了真正的我,即现在的我。假如我没碰上那四个“辣妹”,我就会是一个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