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_2-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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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佩里格林·阿姆斯特朗… 琼斯那里第一次听说了莫斯迪克。玛格丽特公主在那儿建了一所房子以后,这个地方开始出名了。名人们到那儿去可以乐得清静。显然,有时侯,你能看到玛格丽特公主穿着短裤在那儿蹓跶。 “棉花屋”是岛上惟一的旅馆,其他地方都是私人别墅。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正是他们引以自豪的一点:他们从不让新闻记者上岛。如果不让任何新闻记者上岛,那绑架者和谋杀者也无法上岛了。我甚至觉得马克都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去,尽管我知道他会因去不成加勒比海而失望。我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我们要去——甚至艾伦·爱德华兹。我告诉他我们要去滑雪。如果没人知道我们去哪儿,那我们就安全了。
莫斯迪克很小——只有3 英里长,2 英里宽。机场更像一所飞机跑道上的简陋小屋,你得趁天还亮的时候飞进来,因为他们没有雷达。从伦敦飞到巴巴多斯,然后改乘一架小飞机飞到莫斯迪克,只要40分钟。那真美。飞机飞得相当低。我们掠过小岛的沙滩,它在落日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粉红色。
我一走下飞机立刻感到放松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拂过我全身。到“棉花屋”只有5 分钟的路,一切完美得如我所想。那里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一座座小房子。我和露易丝合住一间,我妈妈和爸爸在另一间。餐厅在主要的一间房子里。一切都很低调,不是很奢华,但是有一张很大的老式木桌,还有手工制作、古色古香的石灰水粉刷的家具和许多奶油色的挂件。
这个地方本身就十分美丽。到海滩只要走两分钟,游泳池边上还有一小块僻静的晒日光浴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到海滩上去。一切都如你想像的那样:围满棕榈树的白色海滩,波光粼粼的蓝色海面,即使最好的照片也无法展现它的美丽。
但对我来说,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我们可以独自呆着。在英国,我已紧张到这个程度:只要电话铃一响,我就会跳起来。任何一点点突如其来的、意想不到的声响都会使我紧紧抓住布鲁克林。有时候他会吓得哭起来。在这儿,电话铃不会响,也不会有意想不到的声响。只有滑稽的小乌鸫觅食来访。我只需决定早餐吃芒果还是木瓜,在“棉花屋”还是到码头边的“罗勒酒吧”去吃午餐,我们坐上小小的像是高尔充球场上使用的那种轻便车,只需5 分钟就可到那儿,那儿的地产食品中有许多种鲜鱼。
岛上的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名人们确信这里没有人打扰他们,莫斯迪克才能保住它作为旅游胜地的名声。我们看到了米克·贾格和他的女儿伊丽莎白、皮尔斯·布鲁斯南、迈克尔·J ·福克斯——尽管我们不能肯定那些是不是与他们极为相似的人。
好就好在“棉花屋”里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来。除非我穿上“高贵辣妹”的衣服,否则我一点儿也不像“高贵辣妹”。而且,其他的客人中有一半是外国人。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和家人外出度假的年轻的妈妈。我们也不来往。
尽管我的手机关了,我每晚还是会打开语音信箱。我想大概是第三天,我收到了艾伦的信息,他让我回电。
“那么,”他说,“那儿很热,是吗?维多利亚。”
“阳光明媚,”我回答道,突然想到我应该是在滑雪,“但不是我所说的热。”
“那就奇怪了,”他继续说道,“从报纸上的照片看,那儿看起来像烤箱。”
我的心跳停了一下。
“什么照片?”
“你穿着比基尼,戴着棒球帽。在莫斯迪克。”
我无法相信,简直无法相信。
我的身体僵住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布鲁克林在哪儿?
他四肢伸展着正在婴儿床上睡觉。
艾伦说他会把照片传真给我。事实上,照片拍得不错。
令人害怕的是摄影者与我们如此接近。有一张是我髋骨的特写,他们称它“已凸出来”,还有一张是我上半身的特写。
这些都是在游泳池边拍的,但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什么人。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但是——正如每一个女人都知道的——有人拍到你穿比基尼的照片,而你却不知道,这是很可怕的事。但那不算什么。头版有一张布鲁克林的裸照。他们怎么敢这样呢?如果有人可以偷着用长镜头拍下这样的特写,如果那是枪,结果会怎样呢?我气得浑身发抖。前几天我过得很平静,很开心。现在,我又一次犯了妄想症。在这个岛上我有一个敌人,不仅如此,在英国我有一个敌人。有人告诉了新闻界。会是谁呢?肯定是旅行社的人。我因为没带上马克而对自己发起了火。
马克曾告诉我他认为他该跟着来,但我真的认为我们会没事的。后来才知道有个男人曾独自在岛上呆了一天。他原来预订了莫斯迪克岛上惟一能住的另一个地方,一个叫“荧火虫”的饭店,那里有房间,但他跑到“棉花屋”来,声称那儿出了点问题。因此他住进了游泳池对面的一所别墅,正对着我们的住处。他只需靠在他卧室的窗户上喀嚓、喀嚓、喀嚓地按快门就可以了。我们记起来了,有一天晚上在饭店看到他一个人呆着,还开玩笑说他看起来像个摄影师。现在他早已走了。我们在岛上又呆了4 天,但其实我的假期已经给毁了。
回来后不久,我参与制作的一个节目“维多利亚的秘密”在四频道播出了。那是婚礼之后,我正在四处想找点事做。“辣妹”办公室收到一份建议书,有一家叫“斯温制作”的电视公司想让我做一个访谈节目——在节目中,我得采访一些朋友。整个节目非常搞笑。一切都由“辣妹”总部的朱莉娅协调处理,她是个可爱的姑娘,主要负责处理梅尔·B 的事务。她表面上很害羞,但骨子里却非常有股韧劲儿,做事相当有条理。
幸运的是,我想采访的每一个人——一长串眩目的顶级名人,包括华伦天奴、埃尔顿·约翰、理查德.E .格兰特(更不用说某某著名球星了)——都非常乐意接受我的采访,我们非常开心。每一个表演者都知道,做某件事情时感觉开心对效果而言通常是表面有益,实质有害。然而这一次并非如此。“维多利亚的秘密”(本身就是一个玩笑——“维多利亚的秘密”是一家知名的美国性感内衣商店)评价甚高,到处都在讲:谁会想到“高贵”居然这么有趣。
我采访的人中有一位盖伊·里奇,那是在电影《贪得无厌》的外景地,他也曾经出演过电影《两根大烟枪》。在美国巡演时,我曾遇到过麦当娜。就在演出开始前,她和她的几个朋友来到了麦迪逊广场花园,到后台来祝我们好运。她的女儿劳伊兹也和她在一起,她扎着漂亮的小辫子,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橄榄色的皮肤,她看起来与利伯蒂惊人地相似——她们说不准是一对双胞胎呢。
那天正好大卫踢完世界杯归来,那一切简直好得让人受不了。我在想,大卫回家了,麦当娜在这儿,我爸妈也在,而我又怀孕了,我还给我五周大的胎儿拍了张片子。
我们都在那儿,和那些姑娘们在一起,正在互相介绍,突然麦当娜注意到大卫。
“你一定是那个著名的球星了,”她说。
大卫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跟。后来,他对此还是不能相信。
“麦当娜知道我是谁……麦当娜居然知道我是谁。”
我和大卫结婚后不久,我们和我妹妹,还有几个朋友正呆在“常春藤”(维多利亚夫妇常光顾的一家餐馆),这时有人给我们送来两瓶香槟。“太好了,”
我对侍者说,“谁送的?”
“那边的一位女士。”
我当时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他指的是谁,所以我就走了过去。
我绝对想不到竟然是麦当娜。
“这是我从伦敦来的朋友,”她伸出胳膊搂住我说,“我想让你见见我美国的朋友。”‘真是好生奇怪,我在和麦当娜讲话。我一直是她的忠实歌迷,我感觉像一个孩子第一次见到了圣诞老人。当我和妈妈一起在约翰刘易斯幻想有人在问我要签名时,谁会想到有一天麦当娜居然会知道维多利亚·亚当斯是谁,那个来自戈夫橡树、脸上长粉刺的十几岁的姑娘。在学校里谁都不愿意和我讲话,更别提麦当娜了。
她给我介绍的第一个人是迈克尔·乔丹,一个巨人。我们握了手,那是一双世界上最大的手,有西餐盘那么大。我看看大卫,他简直就是呆住了,充满了敬畏。而我好像在说,大卫,不要让我尴尬,把嘴巴合上,把舌头从地上捡起来。
接着她让每个人看我的婚戒,显得那样自然,一点也不做作。
在场的还有一个家伙,但是我们由于看到迈克尔·乔丹太过惊讶了,因而我没听到他的名字。后来我们意识到那是瑞奇·马丁,客气点说,他本人比电视上显得略胖一点。
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让你最感孤独的地方是时装模特走的T 型台。现在回想起来,我答应在2 月份伦敦时装周上参加玛丽亚·格拉茨沃格(著名时装设计师)的时装秀,不是疯了,就是个十足的受虐狂。但这是我欠下的一笔债,如果你不反对我这么说的话。
回过来再说1997年的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玛丽亚借给我一件迷人的连衣裙,让我穿去领奖。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蛛网式的上衣,雪纺绸的裙子,开着高高的叉。买下它得花两万英磅。她很担心我会撕破裙子,因为它实在是太精致了——说实话,我也很担心。但我保证我会相当小心的——只在颁奖典礼上穿,我甚至不会穿着它去参加后来的派对。就在我们上台之前,我正说着它是如何的容易坏,卡罗琳·阿荷尼,那时以一曲《莫顿夫人》非常受欢迎,正在听我说话——她就在我们后面,因为她要颁发下一个奖项——当我走上台去领奖时,她踩住了我的裙子。我确信那绝对是个意外。幸运的是裙子没有被扯破。
玛丽亚为我妈妈做了在我的婚礼上穿的精美的礼服,因此当她问我能否参加她们的时装秀时,我真的觉得欠她一个人情。她第一次邀请我是在几年前,但当时我没有时间。现在我又有了另一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说我太瘦了,所以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在伦敦时装周上让自己站到那个该死的T 型台上。
我并不需要什么宣传,恰恰相反。我们每到一个地方,每做一件事,必有摄影记者跟随。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每天我们都会出现在报纸上。似乎国人患上了不健康的“‘高贵’和‘小贝’”强迫症。但那些记者们和摄影师们如何得知我们会去哪儿,倒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这一次我们担心的不是谎言,而是好多事情他们掌握得都是如此精确无误。无论何时当我们坐下来,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时,除了我们的家人,总会有某一个人知道:司机、旅行社的职员等,或可能把消息传出去的某个人。我们的结论是每个人都可能被收买。
甚至连新闻界都觉得有些奇怪,认为是有人泄密了。
《镜报》的马修·赖特声称那个人是露易丝,她向《泰晤士报》透露了消息,看在上帝的分上,他们这样引述,说她是“一家人的朋友”。可怜的露易丝,这太伤害人了。但肯定有那么一个人,一个与我们很近的人。我开始注意我们周围的每一个人,观察他们的眼睛,脑子里在想,是你吗?这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
不,我需要公开露面,就像英国需要下雨一样。这将对玛丽亚·格拉茨沃格有帮助。这又不是整个时装界都在参加亚力山大·麦克奎恩(目前为巴黎名牌服装纪梵希的首席设计师,此外,他还拥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品牌)的时装秀。玛丽亚是个年轻的设计师,她做得非常出色,但当时她还是个新手,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我事先声明,只有在预先不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我才会参加表演。我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是那种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人。因此我想参与设计过程,玛丽亚对此非常高兴。
甚至到现在,她还为我做许多衣服,尤其是我出席大场面需要一些特别服装时。我喜欢她设计的服装,因为它们非常女性化。她喜欢让女人看起来像女人,她的服装非常性感,但是非常时髦。
除了我的家人,我谁也没告诉,甚至没告诉那几个“辣妹”。这将是我独自做的第一件事,如果我跌倒了(从字面上看有可能),我可不想让全世界的媒体在那儿拍照,然后大书特书。
因此,当我坐车前往演出地——自然历史博物馆时,我听到首都电台的广播:“高贵辣妹‘不久将莅临伦敦时装周,参加时装秀。”
立刻,我感到腹部疼痛,当我们到那儿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发生什么了?我谁都没告诉呀。天知道我在里面呆了多久。我只记得坐在博物馆后面院子里的那个简易卫生间里,露易丝在外面砰砰敲门,催我快点儿。
我则像个石头人一样呆坐着。这件事本应该绝对低调的。我没有去排练,什么也没做,我甚至都没有试穿一下那些服装。
我是说,我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因此,我走进帐篷,天非常冷。我是那儿惟一长着粉刺、乳房很小的模特。事实上,我一生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侏儒,连五英尺八都不到,更别说五英尺十一英寸了。因此,我说了声“你们好”,但是我倒像是在跟一排圣诞树说话,她们谁也没理我。我想时装真是个该死的产业。也许她们害羞,可我不这么认为。
玛丽亚为我圈起了一小块地方。我的第一身服装是紧身短裤和短上衣。我记得我站在舞台边,感到很脆弱。我没有安排好的动作,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该上台、该做些什么。我能想到的就是海盗们走在甲板上的样子。玛丽亚说她会推我一把。太好了。
音乐响起来了,我辨别不出是什么音乐,有点像摩洛哥人的音乐。因而我站在那儿,想像着这就像你预备跳伞等候在敞开的机舱门边上的样子。我在想那会有多难?这个叫做“走路”的玩意儿我已经训练了25年了,那么现在我总该会走路了吧。
“好了,走。”玛丽亚推了我一把,我走上舞台。
真是该死。我穿着4 英寸高的高跟鞋和紧身短裤走在舞台上,灯光不停地变化、闪烁,过了一两秒钟我才弄明白那不是灯光烟火技术的作用,而是摄影记者们的闪光灯。
噢,真是太好了,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我的短裤缩到了胯上,但是全世界的新闻界都看着你,你想往下拉一拉都不行。
这张照片登在了每一份报纸的头版,包括《独立报》和《泰晤士报》。它甚至上了《纽约时代周刊》的封面。真是令人惊讶。是的,很多都是关于我的样子。但事实上大多数评论是肯定的。有些人说,是的,她看起来太瘦了;还有些人说我肯定每天都去健身房(而我没有),我的双腿相当有力。
其中有一张极好的照片,是我一直最喜欢的照片之一,我会把它放大,挂在我的新房子里的。这并不能算是我的照片,照片上,所有的摄影记者都在大喊,而我只有一个黯淡的轮廓对着他们。你能看到的只是那些摄影记者以及我的屁股,我的双手搭在髋骨上——还有我的妈妈、爸爸和妹妹坐在前排在鼓掌。
第二天早晨,玛丽亚收到英国两家高级百货公司——哈罗兹和夏菲尼尔打来的电话,说要购进她的服装。瞧,这场时装秀有效果了。
“维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