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女妖娆+1番外 作者:湖坨坨(晋江金推vip2013.8.6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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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为不客气,站起来抢过她放在袋子上的纸。啧,质量真差,打开还有灰。
不可是差?这是毛小朴从饭店里顺来的,路边苍蝇店,谁见过用洁柔和唯达?全是批发的十元十六卷无品牌无商标的纸。这会儿陆小爷也不嫌弃了,心里太快活,这些全可以忽略不计,比如有毒的黑袋子,散着灰的纸。
“喂,我跟你换个位置。”陆西为对对面的吊带女孩说。
女孩有些不情愿,没动。
陆西为站起来,“快点,你过去。”语气变得强制,冷淡,无容置疑。
女孩心里一慌,站起来了,陆西为嫌她动作慢,手一拉,身子一侧,坐进去了。毛小朴赶紧将那袋食物转移到另一边。
见此公然防贼防盗的行动,陆西为抚额,笑得不行,“不要紧张,我吃了你的东西,就陪你说说话吧,算是补偿。”
黄鼠狼鸡拜年,没安好心。毛小朴才不信那张桃花脸呢,绝对是惦记上她的黑色塑料袋了。
“你去哪?”陆西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如此惊人的耐心,这大婶从上车到现在就没说几句话,而且每次回答都是冷冷地崩向个字出来,跟牙齿有仇似的。
陆西为掏出自己的车票,以示诚意,“你看,我去北京,你去哪?”
毛小朴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北京,看来是同路,心里总算热洛了一点,因为她想到了两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也算是有缘哪。
这是毛小朴自己矫情,能想到的两个人相遇算有缘的诗词就这二句,所以努力生搬硬套靠上去了。首先,她没有枉自菲薄,她不认为自己此去北京是沦落天涯,其次,陆西为在她眼里就是个花花土匪,怎么也不会跟沦落两字挂沟。
不过此时此地,两人还真是沧落人,毛小朴到北京无依无靠,陆西为到北京有依不敢靠,还得藏着掩着怕有人知道。两人的起跑点都一样。
“我也到北京。”毛小朴觉得要公平,你掏票给我看了,我也掏给你看。
“不用掏不用掏,我信。”陆西为赶紧制止,这傻大婶倒真是诚实,有板有眼。“你去北京做什么?”
“找工作。”
陆西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说出来,“大婶,你去北京找工作只能扫厕所了!”
北京人多啊,人才多啊,年纪大的全是当官的有钱的,剩下的全是年轻的,心怀理想身怀本事来北京打天下的,你一大婶去北京打工能做什么?连饭店洗碗工都是年轻人哪,你还去北京抢人家那点有限的工作资源?
“那就扫厕所。”
毛小朴对工作性质倒真的没有计较,她的信条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到了北京再作打算,她的大脑会给她自己作出安排。
陆西为扭着头仔细地打量毛小朴,发现她真没有生气沮丧和自抛自弃,她低着头玩着手指,露出一截洁白的脖子,眼镜下的皮肤很白,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嘴巴微张,有点小俏皮。陆西为有点迷惑,这位应该不是大婶,最多是位大姐。
其实在陆西为一类人的口中,看人长得像什么就叫什么,所以,在这位绝美少年的口里,多数男人被叫成大叔,多数女人叫成大婶。不是看不起,而是调侃。以陆小爷的骄傲,叫你大叔大婶台举你了,弄得他心情不佳,脾气上来,男人全是杂种,女人全是贱货,再跟他计较,他就挽着袖子动作了,光明正大的攻击,下三滥的偷鸡摸狗,全在他的正当用途之里,没有手段之卑劣,只有效果之显著。
毛小朴那一身打份,在陆西为眼里正应了大婶的景。可就是那一小小的弧度,让陆西为心里生疑了。
陆西为行事说话,不看天气不问场合,很少有过疑惑,可就这一生疑,把他骨子里的好奇心激发了。所以啊,不知道替毛小朴庆幸还是悲哀,让这位小爷惦记上了,是个大事啊。就跟狗惦记上了骨头,猫惦记上了老鼠,主席惦记上了红烧肉。
只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狗和猫,谁才是骨头和老鼠。尚未可知。须知,陆小爷无法无天攻无不克,可毛小朴也是人间大才,战无不胜啊。
6第五章
5
陆西为抢吃了海阳苍蝇馆店主亲手做的鸡爪后,像是打了鸡血,很兴奋,很开心,一个劲儿扒拉着毛小朴说话。
毛小朴吃了海阳苍蝇馆店主亲手做的鸡爪后,很满足,喝了几口水,菜饱食足后,遵照平常的作息时间要睡。可是耳朵边的声音很聒噪,睡不安稳,看在同路的份上,于是跟着嗯哪嗯哪,算是回应陆西为叽叽喳喳吵死人的声音。
陆西为说得口干了,拿过毛小朴喝过的矿泉水瓶,就往口里灌。
哎哟喂,小爷,您出门在外,难道啥东西都不带么?真整的跟个土匪似的,连水都抢?
陆西为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小时出门,后面跟着人照顾饮食起居,大了出门,东西让人准备得足足的,哪要他操过心,现在不是虎落平阳吗,偷跑出来,就捡了几件衣服,带了一把吉它,不坐飞机,不坐软卧,特意坐硬坐,一反平时之高调和奢华。
而且,此去北京,他下决心卧薪尝胆,要凭他自己的本事闯出一条路来,要让他们看看,小爷我不靠你们,你们别来干涉我!
火车上来来往往的叫买很多,那时陆西为心里正憋闷,没有心情吃东西,等心情好了又是半夜,有钱买不到吃的,更主要的是现在身边坐了个好欺负正好自己有心情欺负的大婶,连抢她的水都是一种乐趣。
出生在那样显赫的家庭,陆西为什么没吃过?难道海阳苍蝇馆做出的鸡爪真是天下一绝?真的不是。
见过学前班的孩子们吃饭么?一群小朋友,捧着一个塑料碗,碗里就是几块土豆,几块番茄,几根青菜,可他们吃的那叫一个欢哪,仔细听听,小朋友们还在交流,我喜欢吃土豆,我喜欢吃番茄,我喜欢吃青菜。一句话,堆一起抢着吃,啥都好吃。回了家,就成了小祖宗,桌上好吃的全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它们不会消失。不好吃,全都不好吃!家长们总是听到家里的小祖宗跳起脚甩着小脑瓜控诉,这个没学校做的好吃!那个没学校做的好吃!
陆西为小爷不就是这要不得的小祖宗?
对面的女孩见陆西为竟然喝别人喝过的水,眼睛睁得溜圆。
妹纸,不要崇拜了,这位爷就是个人来疯!
早晨,扫地的乘警扫到陆西为这一座,看见满地的鸡骨头硬是愣了一下,皱着眉从牙齿逢里逼出四字,什么素质!
毛小朴当时只顾着抢去了,一边啃一边吐,压根没想到素质问题,现在乘警一提醒,她直接点头认可,没素质。看看另一个没素质的人,却发现陆西为满脸恶趣味地朝她眉开眼笑。
“咱们的素质就是为了体现你的素质。”陆西为懒懒地说。
乘警大怒,随地乱吐垃圾还有理了!扫把一停手一叉腰,就要怒斥,却看见陆西为清朗俊秀人见人爱的正太模样,内心一软,一口恶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美少年招牌就是好用,老少通吃。
早餐车过来了,陆西为惦记着黑袋子里的食物,问毛小朴吃饭不?
毛小朴摇头,“袋子里还有吃的。”
陆西为跟她打商量,“我买饭,你吃,我吃你袋子里的。”
毛小朴继续摇头,“我喜欢吃袋子里的。”
陆西为看着这雷打不动没有眼力的大婶,气得不行,放□段求情,“我们合伙吃,分,两人分,你袋子里的也两人分,你看,我们以后都在北京,老熟人了,也有个照应。”
毛小朴又一次被同路两字打动了,就这样,陆西为骗吃骗喝的掏空了毛小朴的黑色塑料袋。同时,鸭脖子骨头又在两人无意识的抢食下丢了一地。
扫地的乘警还是原来那个,看到一地骨头脸都黑了,正要给人上上素质课,抬头看见那张惊艳的脸,熟人。心里叹息,这漂亮孩子属狗的么!手心痒痒的,真想拎回家好好教育一番。
下车的时候,毛小朴手里只有一个袋子了,她随大流出了站,然后站到边上,看着站里人潮拥挤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站着不动了。
她需要思考,是先去找工作还是先去找地方住,或者运气还和开始时那么好,工作找好,吃的住的全解决?
陆西为背着吉它,手里拎着个扁扁的旅行包跟在毛小朴后面,当毛小朴站定后,他也跟着站定了,弯□子仔细观察她,只见她皱眉紧锁,嘴巴紧抿,深思似的,她在想什么呢?
毛小朴老实地说了她的纠结。陆西为手握下巴,觉得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是先找工作呢还是先找住宿?偌大个北京城工作不是一般的难找,或者他去西单地铁卖唱,运气来了卖个唱还能上春晚。西单女孩任月丽要激励多少音乐爱好者,连陆西为都认为北京这个地方遍地机会,是音乐人的天堂。
于是,北京火车站出现了惊奇的极不和谐的一幕,一大的,一小的,大的土里土气,小的清秀艳丽,两人托着各自的下巴,苦着脸在深思,表情纠结,眼神复杂,像在决策钓鱼岛的方针与计划,纠结着打还是不打。
其实两人都是想的自己那点子事,大的想的是安身立命,安稳度日,小的想的是一鸣惊人,出人头地。
相比于总是迟钝一拍的毛小朴,陆西为先拿出主意。
“北京工作不好找,我们先去找地方住。你有多少钱?”
“你干嘛?”毛小朴下意识想去按住小裤裤的那个兜,可突然反应快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手生生地缩回来了。
陆西为心里乐翻了,难怪小偷偷她口袋,她镇定自若,原来钱放在那儿呢。不过现在他不敢笑,他的计划还没达成,以后有的是机会乐。
“北京租房不便宜,你没多少钱,我也没多少钱,不如我们合租,这样可以减少租金方面的压力。”陆西为不是没钱,是不敢取钱,怕暴露。他这次出来是真的打算自力更生,闯出一条路。他原本的现金不多,六千来块,出来时摸走了哨兵身上二千块三百块。
一听合租两字,毛小朴这朵奇葩想的不是自己人身安全,而是自己那二千来块钱,这个土匪,他骗了我的吃的,还想骗我的钱?鬼才跟你合租!她哼一声,袋子往肩膀上一甩,走人,找工作去,老规矩,包吃包住就行,先安定下来再说。
“喂,大婶,你听我说啊。”陆西为急忙跟上,“这北京我熟,哪个地方都熟,骗你是小狗。你第一次来北京,人生地不熟,我们一起也有个照应啊。”
毛小朴铁了心不跟他再有牵扯,任他在旁边鬼叫鬼叫,不理。
她走出火车站,眼睛尽挑小店小饭馆,若见到旁边贴有一张纸,立马奔过去查看,又是广告。她挑小店小饭馆,是因为她觉得她在小饭馆里做得好,有经验,挑小店,是因为她认为小店招人要求不会太高,你自己店这么小,还想纳尊大菩萨?
她想的很有道理,全对。唯独不对的是时运,她沿街走了三四个小时,也没找到哪个小店小饭馆招工,更别说她幻想中的管吃管住的好事儿。
陆西为像撞邪了似的,阴魂不散,在她后面委委屈屈地跟了三四个小时。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苦,硬坐车,皱巴巴的衣服,尘蒙蒙的鞋,倦得抬不起的腿,尽找一些脏的小的地方转悠,这个傻大婶,她不会真以为下火车就会有吃有住有工作吧?真想把这头犟驴子打包了扛着走。
可怜的陆小爷,你怎么就没发现一个问题,没人在你身上拴根绳子,你自己走你自己的阳光道,人家大婶要走独木桥关你什么事?
真正是撞邪了,毛小朴想,怎么就碰上了这个阴魂不散的鬼。
从一早下车走到下午二点,毛小朴买了瓶水,坐在人行道的树下面息息脚,陆西为跟只哈巴狗似的也挨着她坐下。
“现在相信我了吧,工作真不好找。而且房子也不好找,房租也不便宜。只有先安定才能找工作。”终于可以静下来听他讲话了,陆西为喜得差点语无论次。
毛小朴倒真是听进去了,特别是那句房租也不便宜。
“房租一般多少?”
“如果是偏僻的地方,二千多就成了,可这繁华大街,最少四千多。”
毛小朴眼镜差点掉下来?四千多?她将手中袋子一提,准备跑路。
“你去哪?”
“我去找偏僻的地方。”毛小朴真的急了,她身上共起来的钱才二千多啊。
“你听我说完啊!”陆西为火了,这大婶太难缠了。他没想到其实最难缠的是他自己。
这淬毒的妖孽一发火还是有震摄力的,毛小朴又坐下了。
“偏僻的地方房子虽然便宜,但工作更不好找,工资也低,这繁华大街,租金贵一点,但工作好找一点,工资也高一点。这样一来,其实就差不多了。我现在身上有六千多元,我不知道你有多少,我们一起去租房,一起去找工作。两个人一起,各方面的开支都要小,安全系数也要高,如果我找到了工作你没找到,我不赶你走,如果你找到了我没找到,你也不能赶我走。这样好不好?”
陆西为无所不用其极,用各种要脸的不要脸的理由说了一大堆,其目的只有一个,和这大婶捆绑一起。
毛小朴终于答应了。答应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六千多,我只二千多,谁亏谁啊!
陆西为怎么可能去偏僻地方住,他把毛小朴带到了西单,在那儿租了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厕,麻雀虽小,却是肝胆俱全,月租五千整。陆西为怕毛小朴质疑他的动机,租金五千他一个人交了,卧室给她,自己睡客厅。
直到全部安置好,晚上陆西为睡在沙发里前前后后把整个程序一想,惊讶地发现,他真是疯了!这么积极地强拉着这位大婶,鞍前马后,跟小桌子小凳子此狗奴才似的,为哪般哪,为哪般。。。。。。。。。。。。
不过也没纠结多久,眼皮落下,睡成了一坨泥巴,雷打不醒。
谁说失眠啊?
7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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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认识不到三天的青年男女,成了一个窝的伙计,在别人看来叫诡异,叫□,叫情调,不过他们自个儿都明白,毛小朴是被形势所迫,二千元太不经事了,陆西为是被自己所迫,本想拉个垫背玩的,却把自己给垫上去了。
陆西为在毛小朴前面冒充北京通,第二天就带她去找工作,他去的不是饭店,而是花店,茶吧,咖啡店,蛋糕店之类的小店子,内面大多是女职员。从这点看,陆小爷确实一心一意为这嘎巴好,虽然他自己也没想通这是为什么,就当自己在日行一善吧。
陆西为笑容满面地牵着毛小朴走进一间花店,就像牵着自家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毛小朴别别扭扭地跟着,因为陆西为说了,一切交给他。
花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正宗大婶,被陆西为的笑闪得眼一花,一枝玫瑰没插好,刺到手了。
“请问先生要买花吗?”
“哦,我不买花,我是来找工作的,请问你的花店还需要人手吗?”陆西为此时气质如玉,清亮柔和,给人春风一般的温暖,虽然是找工作,眉眼间却有一种清贵,显得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不好意思,店子小,我一个忙得过来。”
这么精致的人儿,若让他来搬花,真是暴殄天物。老板直直地看着那张绝美的脸,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