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有信+番外 作者:昔我来思(晋江2012-07-16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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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信才刚下到停车场,方才接到梁斯羽的电话,她跟杜浩南离婚了,他记得梁斯羽跟他说道,“凉风现在开心了吧,我离婚了,杜浩南又可以重新追求她了,他们很快就可以做回鸳侣梦,有信哥,你还要坚持多久,凉风自始至终,心里爱的都只有杜浩南,他只是一句话,凉风一定会奋不顾身的。”
他摔了电话,方特助闻讯赶来,陆有信望着手机,仿佛被梦靥桎住,半晌都不说话。
方特助知道,只有是触及杜浩南跟凉风的事情,陆有信一定会失控,在商场上他手段决绝,雷厉风行,连陆老先生都自愧不如,可一触及到儿女情怀,他就无法镇定了。
方特助喟然,替他将手机拾起,屏幕裂开了,方特助望了望一脸颓败的陆有信,道:“陆董也许该信任太太,太太也许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子,她连离婚都不肯,怎么会……”
陆有信摆摆手,“小于一心只有你,你自然理解不了我的感受。”陆有信也不欲多说,满脸倦色,“帮我换个新手机过来。”
电话那头很安静,凉风又叫了声:“有信?”
陆有信回过神,道:“你下来吧,我的车停在正门。”
凉风如奉圣旨般的,一分钟也没有耽搁的跑下去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凉风走到门口的时候手都冻僵了,钻进车子马上被暖气包围,凉风拿手呼呼气,念道:“哎哟,冷死了都。”
回头看陆有信,脸色阴晴难定,凉风先系好安全带,然后跟他说:“我今天研究了一道菜,晚上做来吃看看。”
陆有信唔了声,启动了车子,凉风侧目打量他,脸色还是那么臭,还是别惹他为好,坐正身子,也跟着保持沉默。
岂料她的沉默却被陆有信误以为她已经知道杜浩南离婚的事,是在计议着要跟他离婚的事吗?陆有信的思想很多时候偏离的厉害。
第四十一章:心的距离(二 )
进了超市,他推着车子与她齐齐走到生鲜区,他要了一只土鸡,因她喜欢喝鸡汤的缘故,心里始终还是想着她的,她乖乖的站在一旁,两人还是很引人注意的,本来在外形上就是极为上乘的,兼且陆有信的气质独特无法忽视。
凉风在挑菜方面简直就是弱能儿,陆有信倒是不指望她的,只是让她去拿些葱蒜姜之类的,凉风今天看到的一道菜叫叉烧肉,需要一瓶叉烧酱,凉风怕自己忘了,看陆有信在挑海鲜,就自己先跑去酱料区找叉烧酱。
陆有信回过身子的时候发现不见了凉风,左右张望也没有见到人,她的手袋还搁在购物车上,陆有信突然就怔住了,四面人来人往,如同魅影一般,没有一张面孔是属于凉风的,她会不会就此离开了他?陆有信心里瞬间慌得不知所措,就像是在S市的时候见不到凉风一样,可这次的惊怕跟上次并不一样,他多害怕凉风是不是就此离开他去找了杜浩南,凉风也许不想要他了?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凉风就像凭空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手里拿着叉烧酱,叫道:“有信。”
陆有信怔了好几秒才确认眼前的人的确是凉风,一刹间心跳得极快极快,他捏住她的手,想确定她存在的真实感,凉风莫名,又叫道:“有信。”心里有些慌,他的手越发使力,捏得她的手腕生疼,凉风按住他,心突突直跳,声音渐低下去,“有信。”
陆有信回过神来,照例是一语不发,两人挑好菜下到停车场,凉风坐上车也没怎么说话,陆有信启动了车子,车子并没有开动,凉风待要出声,陆有信蓦得一拳重重的打在方向盘上,凉风吓了一大跳,尚未反映过来的时候,面前一片黑影压了下来,陆有信越过驾驶位欺身而上,她的车座位向后调,整个人被他死死的压住,凉风猝不及防,只惊惧的叫道:“有信,你别这样。!”
陆有信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说什么话似的,发痴了一般,撕扯她的衣服,并将她的双腿托起放在他的肩上,凉风见他欲在车上与她做这类的事,自然是不肯,他的性情反复难定,凉风再能忍也受够了,只哀道:“有信,别这样,别在这里好吗?”
“有信————!!啊!”她话音方落,他已然沉入她的体内,肆虐而动。
凉风双手乱拍乱打,嘴里胡乱的叫道:“陆有信,你疯了,疯了不是?!”
陆有信真像是疯了一样,握住她的腰,强蛮地在他体内逞凶,他垂下头咬她的脖子跟嘴,凉风先是胡乱的叫着,后来渐渐哭起来,以前就是这样子,只要她一哭他就束手无策,万大事都会依她的,但今天明显不一样,他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凶狠,他将她翻转过来,将她折成跪趴的样子,来来回回的冲撞着她骄弱的**。
……
陆有信替她整理好衣服,她一脸木然,陆有信心头异常烦燥,侧了侧头看看她,又探过身去,她一阵瑟缩,仿佛是怕极他了,陆有信只是替她系好安全带,她脸色苍白的吓人。
回到家里,凉风第一时间冲进了卧房浴室。
陆有信将菜拎进厨房,先是把鸡拿出来清洗,洗得很久很久,仿佛意识才刚刚清醒过来,刚才……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婚内**吗?!
记得她后来一直没有出声,木然的如同一个玩偶,陆有信的手渐渐发抖,好久好久才把鸡放进炖锅里,接下来开始挑菜,挑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把她买的酱拿出来看,记起她说过,要学做一道菜,是这个吗?
她骂他,是不是疯了?
他也许真是疯了,他刚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与她发生关系,这不是‘婚内**’是什么?!
菜切得不成形,陆有信看着发呆,过了一会儿才把菜全部丢进垃圾桶,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刚刚进屋的时候明显看到她的腿走路极不自然,弄疼了她?还是弄伤了?
陆有信放下刀,前脚才踏出厨房,忽然又缩了回去,好像害怕见到她怨哀委屈的样子。
他心不在焉的炒完三个菜,是咸是甜都不知道,将菜端了出来,凉风并不在客厅里,那时候天色皆已经暗了下来,厅里没有开灯,连暖气都没开,黑暗冰冻,仿佛冰窖一样,陆有信踱着步子进了卧房,想着见到她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她却是躺在床上睡着了,陆有信走过去,她缩身一团,鼻子红通通的,也许是哭的,陆有信心房一窒,手抬到半空中就又垂了下来,生怕一触到她就将吵醒。
他慢慢的回到客厅,桌上的菜正散着热气,想到以往她见到吃的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事情已经变得这样糟了。
凉风,凉风。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任何的掩藏,喜怒哀乐,从不加修饰,虽然有时候像个孩子,但她并不是任性和无理取闹的,她迁就他,不轻易跟他闹脾气,陆有信突然发现,以往两人冷战,最先妥协的一定是她,记得她说过,她最怕别人不理他。
而这段时间里,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对她疏离,冷漠,甚至似她为仇人一般,而她呢?用尽法子讨他开心,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她那样的努力,他却将她的努力当作是她心虚的表现,陆有信双手紧紧蜷起,凉风在梦中发出呓语,他并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她的眉头紧锁着,不安和忧伤涌现出来,陆有信伸手想将她抱起,手停半空,失去了勇气。
第四十二章:心的距离(三 )
凉风醒来的时候已近凌晨,身畔没人,她也没觉得很意外,陆有信偶尔会夜不归宿,至于他晚上去哪里,做什么,她也无心去探究,当日子到了支离破碎的那一刻,再高超的缝合技巧也无用,徙留下疤痕,又或者是再疼多一次。
她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直接到厨房找吃的,冰箱里面并没有剩菜,或许他并没有做饭,凉风叹叹气,在储物柜里翻出桶装方便面。
泡好后,凉风端着出来,走没有几步,陆有信凭空出现,凉风赅然,手一抖,桶面翻落在地,有几滴溅到她的手,她条件反射性的跳起来,下意识的甩手,厅里只开着壁灯,昏暗中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也许是厌恶和不耐的,凉风心想。
陆有信快步走过来,拉着她进到厨房水槽处冲水,她一语不发,对陆有信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有一种排斥的心理,他替她找到药,再擦药,全程两人一贯缄默,隔了一会儿才听到他低低的憋出一句话:“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她没有拒绝亦无同意,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的时钟发呆,日子……继续过下去吗?
她的心开始动摇了,如同钟表一般,陆有信将内心裹着太严实了,简直就是封闭,她根本就走不进他的内心,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凿不破那层厚厚的堡垒,连摸都摸不到。
隔了一阵子,陆有信端着面出来,从后面看到她端坐的身影,腰笔直笔直的,肩瘦削,他竟不知道她其实瘦的厉害,从前一直叫嚣着要减肥,现在形容枯槁————是他造成的。
他走了过去,将面放在她面前,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举动,她已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颤栗了一下,陆有信低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冷漠,“吃吧。”
凉风唯唯诺诺,夹起一筷子的面,送到唇边吹着热气,他就坐在他的对面,凉风低垂着眼眸,不愿与他眼神交汇,然而,她却能感受到注视而来的目光,越发的无法吃下去。
烫伤的手擦了药膏之后仍有火辣辣的疼痛,她在沉默中将面吃了一半,起身准备将碗筷收进厨房,他接了过来,声音低沉:“我来吧。”
他转身进了厨房,凉风站定着对他的背影望了几望,也不再说什么,进了卧房。
陆有信出来的时候不见她人,走到卧房的门口,她弓着身不知在找什么,陆有信走过去,问她:“找什么东西?”
“药膏。”不知道他刚刚收在哪里?
陆有信拉开抽屉最底层,拿出那管烫伤的药膏,她伸手要接过去,陆有信却将管口拧开,替她摊上薄薄的一层,清凉感随之而来,热痛的感觉消散了不少,凉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最快的痊愈方法是要将那层肿起的皮戳破,让里面的热液流出来,才叫好。
空气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还是凉风先说的话:“晚了,还是睡觉吧。”
“恩。”他低低应着,扶住她腰的瞬间,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直至天亮,他们谁都没有入睡,各自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各安心事。
星期一。
凉风开始放寒假了,淑微自是羡慕不已,她还要坚守到大年初一,现在人又得飞去西安出差了,典型的‘得闲死不得闲病’,凉风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打扰你,你做的事,我玩我的。”
“嗤……”淑微撇撇嘴,“你还是算了吧,你一个人能玩什么啊?出了门就东南西北都不分的人,你一个人我还担心呢,大小姐,你还是让我安心的出个差吧。”
凉风不欲与她多辨,淑微就是这样子的性格,说一不二,她说不许你跟着就是不许,饶是你再如同舌灿莲花也只是作无用功。
又有一段时间不见陆有信了,他倒是跟她报备了他去哪里了,凉风不再像上次那样子自动请缨跟随他去,他也不会提,两人一直僵着。
凉风翻日历的时候才发现再过二十几天就要春节了,真是快得令人发指,一年又要过去了,中午奉命回了一趟陆家,照旧被陆老太太耳提面命,凉风很有些小烦燥,当着陆家二老的面也不敢发作,毕竟可以理解他们抱孙心切。
凉风想到陆家爷爷,远在乡下的陆家爷爷,她突然想去看他,可她却已经不记得路了。
幸好存有他的号码,凉风给陆家爷爷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地址之后,凉风还知道去买了一些适合老人家用的、吃的,足足有三大袋,一个人踏上了旅程。
她没有跟陆有信讲,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通过话了,凉风不再主动找他了,而陆有信呢,她不敢指望。
凉风到的那天,天气转暖,太阳懒洋洋的落在爬山虎上面,叶子鲜翠欲滴,空气中挟着枯草的气息,爷爷正在种菜,凉风偷偷的绕到他的身后,她可不敢去吓他,老人家在这个年龄轻易吓不得的,凉风在他后面站着许久,爷爷一直没有察觉,凉风望着他的背影,想着日后的陆有信是不是也这样?
想得出神了,以至于爷爷转身发现了她,她也不知道。
“凉风丫头。”爷爷唤她,声音和蔼亲切。
凉风回到神,笑道:“爷爷。”
走过去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抱住爷爷,在他耳边轻声道:“爷爷,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陆家爷爷不是不感动的,却没有回搂他,他的手沾着泥土,他怕弄脏了她的衣服,凉风松开他,又道:“爷爷,你还种菜啊,你看这园子里的菜都吃不完了呢?”
陆家爷爷说道:“怎么吃不完,你来了不就可以了。”
凉风汗颜,来回踱步,一本正经的说道:“爷爷,不然我们去开个小檔口,卖菜吧,我反正这段时间很有空。”
陆家爷爷朗声大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也难怪小信老说你让人哭笑不得。”
蓦得提到陆有信,凉风心里咯噔,很不是滋味,陆家爷爷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小忧伤,当下并不说什么,只说道:“来来来,进屋子,我给你洗了一大堆的水果。”
凉风哎了声,跟着走进去,这才发现陆家爷爷小腿处皮肤发溃烂,凉风叫道:“爷爷,你手这是怎么回事?”
陆家爷爷瞥了一眼小腿,满不在乎的笑笑:“前阵子不小心跌了一跤,伤口发了炎,吃过药,过阵子就好。”
“几时看得医生,开的都是些什么药,外用内服吗?”凉风问得仔细,陆家爷爷拍拍她的头,笑道:“丫头不用太紧张,这些都是小事情而已。”
“哪里是小事情,皮肤溃烂可大可小的,不行不行,我还是陪您再去一趟医院看看稳妥些。”凉风执意带陆家爷爷去,一脸不容拒绝。
陆家爷爷拗她不过,顺从的由她带着去医院了,腿部先前伤口没有处理好又继续下水,结果细菌感染,医生开了药又替他的伤口进行了包扎,凉风还是不能放心,回去的路上念道:“明天还要再去看一看。”
陆家爷爷笑她过度紧张,凉风一本正经:“爷爷,伤口感染细菌可大可小的,要知道,有时候会严重到要踞掉双腿呢?!”
凉风心想,你的一帮儿孙在X市都是大名鼎鼎的,放任你一个老人家在乡下本来就有违常理,但陆家爷爷年轻时实在是做得太过态,轻易让人不能原谅,可凉风天生就同情弱者,打从心眼里心疼陆家爷爷。
凉风在乡下呆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跟陆家爷爷要么在菜园子里忙活,要么就下河捕鱼,日子过得充实且快乐,倒把跟陆有信之间的不快暂且搁到一边,她从来不主动提起陆有信,多半都是陆家爷爷在讲,讲很多关于陆有信小时候的糗事,凉风听到也是会心莞尔,转念再想起他的所作所为,略感沉重。
临走的那一天,陆有信突然给陆家爷爷拨了电话,凉风正在收拾行李,陆家爷爷一看到来电就笑道:“有信这小子来电了,你帮我先接着,我去把鱼下锅煎一煎。”
凉风接过他的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陆有信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地发怔,叫道:“凉风?”心里尤其撼动。
“恩……是我。”凉风淡淡地答道,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却仿佛已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