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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元解厄系列之卷四]_鸣翼见(下卷)_by:_live-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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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红的血液顺着穿透飞帘的手臂泊泊滑落,带着热气和颜色,她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在上面是她自己体内黑糨糊一般没有任何温度的腐血,她似乎为此而困惑不解。她的手深深陷入飞帘体内,忽然,那双无神的瞳孔精光大现,仿佛有什么触动了混沌的意志。

  干瘪的嘴唇慢慢蠕动,居然吐出说话:“……仙……”那声音像干涸的沙子刮过硬石般难听。

  “老妖婆!!你给我放开他!!”若飞帘元丹被女魃所伤,后果不堪设想,九鸣急于引开女魃注意,左手一抬,燥气化火焚烧成团砸向她面门。“砰!!”女魃面孔当即被烈火所焚,焦黑的皮肉松垮跨地跌了几块下来,露出粘着腐烂筋脉的骷髅骨,但她竟未有理会,一双游神的眼瞳死死盯住面前的飞帘。

  突然浑身黑妖气激腾而起,发疯般嘶鸣:“尔等将吾驱逐——夺朝天不还——为何?!——为何——”她发狂地吼叫,手臂非但没有抽出,相反,还往前探去,“咯吱——咯吱……”,血肉被穿透的恐怖声音清晰可闻。

  飞帘再无表情,但毕竟痛楚难耐,喉咙处一阵翻涌,终于吐出几口鲜血来。

  鲜血溅落,那红发妖怪眼睁睁地看着透胸而过的手臂穿透飞帘,一时间竟睚眦迸裂,狂性一起已忘了自己是只妖怪,忘了施展法术,竟是一阵拳打脚踢砸在女魃身上。可惜那女魃像棵木桩,任他敲打仍是不动分毫,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飞帘肩膀,癫狂嘶吼着“朝天”之名,仿佛要将对方撕碎一般。

  飞帘拉扯之下,只觉得创口剧痛,眼前发黑,元神更是震荡难抑,然他依旧保持灵台清明,心知女魃伤近元丹,察觉到他体内星君仙元,似乎激起她混沌意识中的一点,如今状态痴狂,反而容易对付。心中有了打算,咽下喉咙涌动的血气,念动法诀。

  声音因为满嘴的鲜血而模糊不清,然却又嗡嗡震耳,就见胸膛伤口处咋现金光,自那只深入其体的手臂开始,一道光符如灵蛇蜷转而上,不断向外伸延将女魃团团围困。

  那咒诀光芒刺目,逐渐转为幽暗,咒诀消失之时就见一条黑色锁链将女魃如裹粽般实实捆住。

  女魃此时才感到受到禁锢,啸声怒起,企图挣扎,但这黑锁链乃是飞帘星魂所铸,除非星君魂灭,否则便有神兵利器亦无法将之锉开分毫,纵然上古妖神亦无法挣开。

  飞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耳听到九鸣慌乱的嘶吼:“你这个蠢神仙!!”

  他想告诉他,不用担心。

  然而鲜血从咽喉处汹涌而出,溢满了他的嘴巴,让他无从说得出一句话来。此时只觉天旋地转,无力再撑,眼前再是一黑,便就昏死过去。

  天山脚下,老玄龟精的院子仍是一片安详。

  突然,大门“砰!!”地被一脚踩塌。

  正背着一个大口袋准备开门的老玄龟精,险些没被大门给砸死。

  灰尘滚滚,他瞪着乌漆实心木门扇变成一块烂木头,不由大为肉痛。

  然而下一刻,当他看到一脚踩在门板上红发的妖怪,脸色唰地变白了,转身拔脚就跑。

  那双几乎被鲜血染红的赤瞳闪烁凶光,全因他怀里抱着另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

  他一见老玄龟精,当即爆发怒喝:“老乌龟!!你若是不想死就快些过来救人!!”

  老玄龟精一个哆嗦,手上的大布袋!当掉在地上,没扎紧的袋口漏出一个金银宝贝的一角,想必是这老龟舍不得丢下自己家中藏着的宝贝,又绕着回来想带走一些,不想被九鸣他们撞个正着。

  此时厨房里的金枫也听到了声响急急赶出来,见那两只大妖一身狼狈,鲜血满身,不由吃惊,他们才去了个多时辰,怎么就弄得如此狼狈?!又见那老玄龟精和地上的大口袋,当即明了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这个师父要不是老惦记着自己的宝贝,只怕早就得道升仙了……

  老玄龟精回过神来,见飞帘一面僵白,鲜血满身,在当胸之处,尚插着一支干瘪枯槁的断臂,断肢透背而出,不由惊道:“何方妖怪如此厉害?!”

  “女魃。”

  九鸣丢下一句让老玄龟精下巴掉地上的话,大踏步走到侧厢,还是小金枫精乖伶俐,在他抬脚踹门之前连忙上去给他打开,又冲进去给铺好床铺。九鸣将飞帘抱入房内,尽管怀里的半妖昏迷不醒,可他还是小心翼翼不敢惊动分毫地将他放到床上。

  回手一把将跟过来的老玄龟精给揪上前来。

  凑得老近的一张俊脸,如今看上去就跟恶鬼般狰狞可怖。

  “你给我听好了。他死,你死。我不管你用什么仙药神丹,总之我要他活过来!!”手一甩,将那老头给甩到床边。

  老玄龟精抖抖嗦嗦地爬起身,小声嘀咕:“这、这不是还没死吗?……”

  身后旱息张扬:“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老玄龟精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查看伤势,见那支断臂穿透飞帘胸膛,血虽已止,但只要拔出必定会再扯开伤口。那手臂通体焦黑,绝非好物,拉开破碎的衣服就见伤口附近的皮肉焦黑颜色散开,他连忙回头吩咐金枫,“你快去把不死草取来!”

  “知道了!”小金枫撒腿往外跑,不多时,便取来一个银花盆,上面种了一棵其貌不扬的小绿草,也就两片叶子,干干巴巴,若是丢在路边踩了都不会注意的不起眼。然此物却是上古传说中,能愈穿胸之创的奇药。

  有传昔日禹王平天下,会诸侯于涂山,防风氏因天目山出蛟,无法渡河故而后至,禹王以为其目无君主,怒而诛之。后禹王行经防风国,防风臣子记恨涂山之戮,竟以箭射之。天龙从天而降,迅风雷雨,阻吓防风臣子。烈臣自知无力抗天,悲愤之际乃以利刃贯胸而死。禹王感其忠烈,心哀之,乃亲手拔其刃,疗以不死之草,遂还生。

  老玄龟精一把将那绿草连根拔出,药椿捣碎,灌入飞帘口中。然后抓住那断臂,使力一抽,那小小绿草竟是非常神奇,断臂离体,居然一点血都不曾多流。老玄龟精将那断臂交到身旁的金枫手上。

  小金枫不得已捧着那根沾着模糊血肉的断肢,又不能随便丢掉,脸色顿时发青。眼角瞄见臂肘断裂处像被野兽撕咬过,焦黑的皮肉又烂又碎,骨头断口更是粉碎,不由猜想这到底是怎么给弄断的?看那九鸣,见只顾着盯着床上呼吸微弱的半妖的红发妖怪,并顾不上整理自己的狼狈模样,在他的嘴角甚至腮边,蹭了大量黑色的残液,而那东西,跟手臂断口处的黑浆腐液竟是一般模样!

  金枫不由心惊,莫、莫非……这断肢是他给咬断的?!不能吧?他尚记得这只妖怪虽是嗜肉,可非味美不入口,这又干又臭的僵尸手臂,他、他是怎么咬得下去?!

  九鸣瞪着床上仍旧闭目不启的半妖,极为不耐地揪住老玄龟精:“他怎么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老玄龟精被他揪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连连摇头道:“鸣蛇大人,他神元衰弱,又受妖毒所侵,便是拔除毒肢,也是指标难治本啊!”

  “那要如何?!”

  “呃——这……”

  九鸣见他吞吞吐吐,更是不耐:“快些说清楚!!”

  老玄龟精只好如实相告:“古有双修之法,乃是借元神交合为径,互补缺损……”

  九鸣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听他有法可行自然高兴:“你怎么不早说?!你还不快点去做?”

  老玄龟精嘴角一抽:“所谓双修,必得二者心意相通,否则不可施展,更何况元神脱体风险极大,稍有不甚,二者同殒。”

  “心意相通?谁能跟块石头心意相通啊?”九鸣想了想,有些不大情愿,“看来得找贪狼或者文曲了。”

  老玄龟精心里奇怪,怎么还得找仙人?床上躺着的不是妖怪吗?可他还是得提醒他:“鸣蛇大人,所谓交合,便是说行房事,此事需与愿者先行说明。”

  九鸣闻言当即瞪大双眼,这才想到适才话中确实有过“交合为径”一词。

  交合?!

  这、这是什么鬼法子?

  他倒是也有听说过采补之术,无碍是那些下作的地妖为了修炼得道,以媚术诱惑凡间男子,借行房为媒,采其内阳之气,当然也有双修一说。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你不是有许多宝贝吗?”

  “并非老夫吝啬宝物,”老玄龟精只是摇头,“若能慢作调理,修补元神自然最好,可眼下他元神伤损,若不能恢复,无法祛毒,毒腐元神,到时候只怕大罗神仙都难作打救!”

  九鸣瞪着他,可到了这份上,这老玄龟精量也不敢藏私,可这法子,要如何施展?!他转过头来,床上的人非常平静,木纳的脸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也是一样的表情,这样的家伙,要他如何去找一个与之心意互通,又肯与之交合的神仙或者妖怪?

  而且……

  一旦他想到这床上,将有另一个人与之贴合交缠,无分彼此时,脑袋噌得冒起火来!

  老玄龟精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寻思如何求助仙人,便道:“事不宜迟,迟则有变,还是快些将人找来为上。”

  九鸣突然像踩到尾巴的猫般跳起来:“找他们作什么!”

  “可、可这……”

  “不必了!!”九鸣左手一抓右手一捞,就将屋里的一老一小给丢去门去,大门一关,闷声叫道:“这等小事,我自会解决!”

  被无辜丢出门去的小金枫眨巴着小眼睛,歪着头看着师傅:“解决?怎么解决?”

  老玄龟精当即连连咳嗽,幸好老脸皮子够厚,没有失了常态。

  金枫尚是年幼,不由好奇舍不得走开伸直了龟脖子想要张望,被老玄龟精敲了一爆栗:“少管闲事。他们若能出来就得饿了,还不快备些糕点肉饼,可是想叫那鸣蛇把你叼去果腹?”

  “哦!知道了!”虽然还是好奇,可小命要紧,金枫放弃了听壁角的乐趣,忙往厨房跑了去。

  老玄龟精摸着下摆长长胡须,看向紧闭的房门,忍不住捻指来算,然而他道行毕竟有限,算不出那异兽天运,更算不出星辰宿命,他略是皱眉,背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好歹是万年玄龟壳……

  最后一卜,却是不由一愣。

  上兑下震——随卦。

  卦象所示,阐真有曰:有生之初,性情如一,走失于外,不为我有。随之为道,顺其所欲。彼我相随,以性求情,以情归性,失去故物,仍还我家。

  顺欲者,以我而随彼,取彼之欢心,使彼来随我,是以随道而得元亨也。但隧道虽能元亨,而药物有真假,火候有次序,动静有时节,进退有早晚,毫发之差,千里之失。

  老玄龟精皱了眉头。

  这卦,他居然是看不透。

  轻轻摇头叹息,然后背手转身,踱步离去,幽静的院落,听到他如吟如唱的卜音。

  “震属东家,为性,为我。兑属西家,为情,为彼……”

  第十章:千年难改妖性凶,月光石上见真容

  九鸣关了门,还不放心地施下法咒,确定无人可以闯入之后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松下去的那口气马上又给提了上来。

  他适才是一时冲动把事情扛了,却完全没有接下来的打算。

  如今剩下他一个,当真是骑虎难下。

  元神脱体?贴魂交合?心意相通?!

  开什么玩笑?!谁要跟这个折掉他两支翅膀,还将他关进锁妖塔两千年的家伙心意相通?!

  可眼下要他出去找老玄龟精是太丢脸了,红头发的妖怪斜眼瞄了瞄,鼻头冷哼,管他呢!床上那家伙死了也活该!

  翘着腿在旁边大模大样地坐下。

  房里太过安静,连飞帘的呼吸都听不见,九鸣瞪着床上的阴影瞧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走到床边,那家伙可不会是莫名其妙地蹬腿了吧?

  看了看,老玄龟精藏着的宝贝仙草确实厉害,胸膛已不再流血,然而皮肤上的黑气却无从制止地蔓延开来,果然就像老玄龟精所言那般,若再拖延不理,不用多久飞帘便会被妖毒侵噬。

  如今躺在床上安静的男人,合上了眼睛,难得地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盯着那个躺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飞帘,九鸣眼中闪过一丝杀戮的凶狠。

  是了,两千年的锁妖塔,他想过无数折辱的方法,如今,这个让他恨了千年的星君像砧板上的肉般放在面前,他又岂能轻易放过?

  妖气慢慢从他身上渗溢出来,手攀上飞帘的颈项,妖怪残忍的笑容邪魅得意:“飞帘,你可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吧?”

  床上的男人依旧平静,咽喉上残酷的桎梏让他呼吸困难,脸色更是青黑。

  九鸣并没有住手,反而更是收紧。

  邪魅的吊目,好整以暇地看着逐渐步向死亡,却无任何反抗之力的星君。

  想起文曲星君曾警告于他莫施害飞帘,否则贪狼一怒,不堪设想。莫非他们以为,他会怕了不成?好笑,好笑,生死轮回,于异兽眼中不过常事,再说若真是被打个魂飞魄散,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哈哈……

  只怕连外面的老玄龟精和小金枫断也料不到前一刻还相帮救助的男人,转眼杀性大起企图致人于死。

  蛇性反复,妖性凶厉,纵得千年囚禁亦难改其性。

  然而就在生死一刻,晃过一点不经意的光芒,然便是这一点不起眼的光华,让凶虐的妖怪像中了定身法般凝立不动。

  一颗小小的勾牙,滑了出来。

  雪白的勾牙很不起眼,但却非常仔细的用一根银灰色的绳子穿过,那并不是普通的绳子,若是看得仔细了,便能看清是一条相当细的锁链,星魂所铸,除非星君魂灭,否则绝不断裂的锁链……

  九鸣岂会认不得此物,这……正是当年在天渊之上被天兵敲下来的……他的蛇牙!

  禁锢着飞帘咽喉的手松开了,不由得伸过去,轻轻捻起那颗属于他的勾牙,握在掌心的触觉甚为圆润,触手如同一块雪白的勾玉,可知它一直被贴身收藏,在千年的岁月中,连尖锐的部分也已被皮肉磨润。

  明知对方不可能回答,红发的妖怪却是喃喃地问那个沉睡中的半妖:“你留着这个作什么?”

  此物虽小,却能让人清晰地回忆起两千年前天渊之上的一幕。

  他本以为,像飞帘这般连心都可能是石头做成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把这事放在心上,更何况十年的相处,在星寿无尽的神人眼中,不过眨眼云烟。

  然而,他手心里的蛇牙,带着暖暖的体温。

  难以想象这个脸皮僵硬近乎石壁的家伙,是怀着何种的心情,将他折断的蛇牙珍而重之地收起,又是如何费去没必要的心思用星魂铸链穿起,更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将这东西挂到胸前……

  红发的妖怪忽然笑了。

  这笑容,没有阴桀的仇恨,也没有黑暗的郁结,却是飞帘想要再次看见的,属于这个妖怪自我,嚣张的笑意。

  “或许在这一点上,你我心意相通!呵呵……”

  九鸣将蛇牙塞回飞帘衣内,凑过去,将额头抵在飞帘额上,“是时候了,等你醒来,我再跟你算算老帐!”

  穿过迷雾般的幻像,九鸣虽然活了万年,却也是初次元神脱体进入别人的躯体内。

  面前的幻想意外的熟悉,恢宏的殿堂屹立在天宇之上,他被飞帘关在里面数日又怎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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