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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欢小妻子 作者:纨苏(潇湘vip2013-1-9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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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睡了很长时间,烧又退下去了,根本没有睡意。

    她就在边上,看着张君昊睡觉的模样发呆。

    不知从什么开始起,她开始喜欢看他的模样,安静的,悄悄的,像是一个青涩少女第一次有了期待与欢喜。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无从解释,难以细说。

    就这样,无声无息过了很久,张君昊挪了挪位置,换了睡觉的姿势,他的手覆在流云的身上,头也愈来愈近。

    流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部长……”

    小嘴已经被他封住。

    他依旧闭着眼,吻她的唇,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做梦。

    流云整个人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麻木,难以动弹。

    张君昊适可而止,终于睁开眼,狡黠道:“今天先饶了你。”

    “部长,不许跟我贫嘴。”

    “偶尔跟自己的小妻子贫嘴还是有必要的。”

    流云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异常矛盾:“部长,其实你大可不必对我做这些……其实你的事,我都明白……”

    “你一个大学还没念完的小丫头明白什么啊?我对你好点你觉得很不自在,心里有些愧疚是吧?”

    “你又不喜欢我。”

    张君昊指了指她的脑袋:“还真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这问题都问得出口。”

    他拉着她起来:“下楼去吃点东西。”

    流云忙讨饶:“我不去。”

    “你是打算饿死在房间里是吧?”

    “我怕遇见老爷子。”

    张君昊冷笑一声:“昨晚不是很趾高气扬地对老爷子抗衡吗?怎么?才过了一夜就蔫了?”

    “昨天我烧坏脑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张君昊不可遏止地大小出声,“我的小丫头,你知错的速度可真快。”

    流云咬了咬唇:“部长,老爷子今天会不会把我给劈了?”

    张君昊一脸凝重:“以老爷子的为人来看,很有可能。”

    “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张君昊用手指指自己的脸:“这里。”

    “干嘛?”

    “你说的,条件换条件。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补救办法。”

    “我感冒,会传染。”

    “我宽宏大量,不会介意的。”

    流云白了他一眼。

    张君昊意味深长看着她:“你别不信,万一再把老爷子惹恼了,有你好受的。”

    流云没好气:“闭上眼。”

    张君昊闭上眼,凑近脸,很是期待的模样。

    流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过头:“好了,可以说没?”

    张君昊觑着她的脸:“呦?又脸红了?”

    “没有。”

    他偷偷一笑,不做声。

    流云问他:“说呀,怎样才能让老爷子消消气?”

    “这个嘛……”张君昊紧皱着眉想了想,“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弥补你的罪孽。”

    “你!”流云气结,“骗子!”

    张君昊从床上跳下床,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流云紧随其后:“大骗子!你站住!”

    两人追打着下了楼,正巧遇到张书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流云踉跄一步,忙止住脚步,紧张地看着老爷子。

    张君昊亦停下来,看了看流云,朝张书记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爸。”

    张书记盯着报纸“嗯”了一声。

    他朝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也怯怯地喊了一声:“爸。”

    过了好几秒,张书记才“嗯”了一声。

    张君昊走到流云身边,问张书记:“爸,用过午饭没?”

    “都几点了?”

    张君昊赔笑:“爸,我准备下点面条,要不要给你下一碗。”

    “不了。”

    张君昊又朝流云使了个眼色:“我去厨房,你陪爸在这里坐会儿。”说着,还推了推她的手肘。

    流云一直站着,不动也不坐。

    张书记从报纸的缝隙中瞪着她:“你在练站姿?”

    流云很窘,忙坐下来,又觉得坐立不安,看见张书记茶杯,说:“爸,我去给你添点茶水。”

    一溜烟进了厨房。

    张君昊系着围裙在切菜,阳光照在他脸上,特别动人。

    见流云进来,他问:“怎么来了?”

    “来给老爷子添茶水。”

    张君昊忍不住笑了。

    流云走过去掐住他的手臂:“都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怎么面对老爷子?”

    “坦然面对。”

    “你……”

    “茶水呢?”张书记在外面发话了。

    流云忙端着茶杯走出去:“爸,茶水倒好了。”

    张书记漫不经心地端起来,流云提醒他:“爸,小心烫。”

    

 取消见面

    小夫妻俩在餐桌前吃面条的时候,张书记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流云见他看得始终是同一份报纸,有些怀疑老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看。

    张君昊见她在觑着老爷子,故意分散她注意力:“你才刚刚好点,多吃点。”

    流云会意,“噢”了一声。

    张书记忽而发问:“君昊。”

    “爸?”

    “汇报会的日子提前了,在明天下午。”

    “不是说下周吗?”

    张书记:“是我的意思,把日子提前。”

    “我知道了。”

    张书记透过镜片看着他们夫妻俩:“流云,明天你们一起去。”

    见流云不说话,张君昊立刻使了个眼色:“爸在问你话呢。”

    流云忙道:“噢……爸……我知道了。”

    这一次她到底没有顶撞。

    张君昊心里松口气。

    这个丫头还是懂得礼数的。

    张书记又问君昊:“明天怎么应付,你有数吗?”

    “我有数了。”

    张书记站起来,欲走上楼:“等过了这阵子,你们就琢磨琢磨孩子的事。”

    流云以为自己听错:“啊?”

    老爷子有没有说错?他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年纪小吗?怎么突然说到儿子的事了?

    张太太从外面走进来:“是不是我听错了?连老爷子都关心起君昊小俩口的的生育大事了?”

    张书记在楼梯上拾阶而上:“有个孩子,总比没孩子好。”

    张太太堆满笑意走到餐桌前:“你看,有了老爷子的允许,生孩子也不需要避讳了。我是恨不得家里多个小生命热闹热闹。”

    张君昊:“妈!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流云还在念书呢。”

    “念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张太太并不介意,“现在又不是旧时代不允许女学生在校结婚生孩子。”

    流云放下筷子:“妈,君昊,我吃好了。”

    张君昊:“你先上楼吧,碗放着。”

    她点了点头就往楼上走。

    张太太也随即上楼,悄声问:“流云,你去不去见唐徽如?”

    流云这才想起来今天要跟唐徽如见面,她踌躇了一会,嗫嚅:“妈,君昊明天要做汇报会,我会跟着一起去。今天就不出门了。”

    “你不想找她说清楚?”

    说清楚?曾经满城尽知的男女朋友,那层关系怎么说得清楚?

    “妈,麻烦你帮我跟唐小姐表达歉意,今天我不能赴约了。”

    张太太一哂:“你觉得怎样好都行。”

    她去书房打电话,隔着门,流云音乐听到张太太在说:“徽如啊,不好意思,流云今天有事不能赴约了。有机会的话你们下次再约……好……再见。”

    兰花坊的露台上,徽如放下电话,面朝满园的花卉,双手抱胸。

    一个人走近她,此人正是兰花坊的东家易辰。他唤了一声:“君昊的太太什么时候来?”

    徽如保持姿势:“她不来了。”

    “不来了?”男人有些讶异,随即有些失望,“原本还想见见是怎样一个人的。”

    “易辰,你想见她?”

    易辰不置可否:“你走后一直没听说君昊跟谁在一起,忽然结婚了,对新娘自然有点好奇。”

    “我已经见过她了。”

    “是吗?”易辰有些恍然,“因为先前见过所以你特别介意这次正式会面?”

    “有吗?”

    易辰断定:“有,你特地穿着剪裁合身的衣服,用最美的姿势来看待这次见面。”

    唐徽如转过身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是用什么心态对待这次和流云的见面,只是有意无意地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偏巧这种心思被易辰看得透彻。

    世间太多事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有些怅然若失:“或许你说得对,是我太把这次见面当回事了,反倒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这反而让我对这个新娘更加好奇了。”

    “总会机会见到她的。”

    易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淡淡一笑:“你在意,是因为你没有放下那段感情。”

    唐徽如不说话。

    即是默允。

    “其实你们分开后,君昊一个人也来过这里几次,每次都是同一个位置。他是一个念旧的人。”

    唐徽如忽然觉得而有些酸涩:“当初如果不是我离开,或许我们现在仍在一起。”

    “或许会恩爱有加,生儿育女。”

    唐徽如捂着脸走开去。

    易辰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在张家,君昊一整个下午都在准备汇报会的资料,流云则看书准备考试的东西。

    两个人各做其事,房间里安静的很。

    流云几次看了看他的背影,到底没将原本打算和徽如见面的事说出来。

    她觉得“唐徽如”这个名字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提及便感觉隐隐作痛。

    张君昊一鼓作气忙完,伸了伸懒腰,看到流云正看着自己,触及他的眼神忙低下头。

    他哼哼一笑:“偷看就偷看,还装什么?”

    “谁偷看你了。”

    他边伸懒腰边往床上一趟,看了看边上的流云:“你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流云把书放在床头,人半坐起来:“快到用晚饭的时间了。”

    “今天爸妈不在家吃晚饭。”

    “你怎么知道?”

    “你先上来了,我在楼下的时候爸说的。”

    “那晚饭就我们和大哥一起吃?”

    张君昊一手抓着她的肩膀:“我们出去吃吧。”

    “出去吃?”

    张君昊:“就当我补上次的,重新约你。”

    “这样也行?”

    “你嫌少?那就分两次行不行?”

    流云一脸不屑:“任何事都弥补不了上次。”

    “妻子对丈夫要不嫌弃不放弃。”

    “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君昊继续说道:“本来跟你去吃个饭的,听说那里专门在搞一个活动就是赞助游马尔代夫的。还想着我们运气好点的话或许会抽到这个机会,既然你没兴趣就算了。”

    “你以为抽取游马尔代夫的机会那么容易啊!部长怎么也信这个?”

    “是我朋友开的餐厅,他说马尔代夫的奖励还没被抽走,我觉得我们赢取的机会很大。”

    说得流云有些蠢蠢欲动:“如果真的抽到去马尔代夫的奖,那就可以省很多钱呢!”

    张君昊:“是啊,既能省钱还能满足梦想。”

    

 第一次约会

    几乎是毫不犹豫,流云就答应了:“我们几点出门?”

    “瞧你高兴的模样,一听说免费去马尔代夫就那么高兴。”

    流云跳到衣橱面前一边挑裙子一边说:“去马尔代夫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

    “是你独有的梦想吧,别挑了,穿那件浅蓝格子的连衣裙吧。”张君昊也是一边说话一边起来换衣服。

    流云去洗手间换衣服。

    她总是害羞在人前换衣服,每次躲得远远的。

    从洗手间出来后,流云见张君昊盯着她的方向看,顿时有些不自然:“部长,你准备好了没?”

    张君昊穿着一件衬衣,随手拿过便服:“就等你了,走吧。”

    两人驱车离家。

    天色已晚,路上路灯旖旎,车内播放着低沉的男声音乐,张君昊轻轻跟着唱。

    第二首时,是一首合唱,流云认得女声,冒出一句:“席琳迪文?”

    张君昊“嗯”了一声:“德烈波切利和席琳迪文合唱的祈祷。我很喜欢这个男高音,他是盲人,但是嗓音非常好。”

    “总有出乎意料的人出乎意料的坚强出色。”

    “看不出小丫头能说出这么好的一句话。”

    流云抬头:“那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祝愿你抽到去马尔代夫的奖。”

    “谢谢!”

    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除了年纪小无贪欲,更因为她的善良。

    车子到一栋独立的房子面前停下来,张君昊先下车,替流云开车门:“下来。”

    流云下车,看了看门前的匾额上写着“山水以南”四个字,不由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的菜做得是上海菜口感,你应该会喜欢。”张君昊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往里走。

    “欢迎光临。”

    “晚上好。”

    “张部长,您订的位置在单独的包厢,这边请。”

    流云跟着张君昊穿过古典屏风遮挡的长廊走进包厢。

    包厢很雅致,灯光很柔和,流云有些受宠若惊:“吃个晚饭,是不是隆重了点?”

    张君昊让她就坐:“才一顿饭就让你觉得隆重了?”

    趁着服务员还没来的时候,流云小声说:“你忘了,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抽奖啊。”

    话音刚落张君昊就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次发觉这个小妻子很可爱。

    可爱至极。

    有个人走进来:“君昊?”

    身后跟着几个服务员,陆续上菜。

    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年龄估摸和张君昊差不多。

    张君昊示意流云一起站起来,他走到她边上,介绍:“流云,这位是我从小的朋友,胡子锐。”

    “子锐,这是我太太,苏流云。”

    胡子锐爽朗一笑:“结婚那天我见过你,很清纯很美丽。”

    流云颔首:“谢谢夸奖。”

    胡子锐对君昊说:“菜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做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

    “你看着办就行。”

    “你都很久没出来吃饭了,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地。”

    “现在除了应酬很少在外面吃饭。”

    “听乐文说了。他倒是仍像以前一样隔三差五来。”

    “他是逍遥子。”

    胡子锐见菜差不多上齐了,道:“难得来一趟,你陪太太好好享用,我先出去了。”

    “好的。”

    两人坐下来。

    张君昊见流云一动不动,问:“怎么不吃?”

    流云有些瞪目咋舌:“部长,还有人要来吗?”

    “我们的约会,你想谁来?”

    “就我们两个人你还点这么多菜?有钱你也不能这样糟蹋啊!”

    张君昊:“我想让你多吃点,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糟蹋了?”

    这个丫头怎么回事?一心都想着节俭!

    “问题是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啊。”

    “我们能不说菜多和花钱的事吗?”

    苏流云无奈地说:“只有加油吃了。”

    菜的口味的确是上海口味,很地道。

    流云几天没好好吃了,今天吃得特别多。反而是张君昊,更多时候是在看她吃。

    很久没看见有人对着满桌的美食吃得很香,流云让他心里觉得安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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