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实录 作者:一二斤雪(晋江2014-09-30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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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着他好就够了?!
眼看我哥一头热,我又傻乎乎地在高兴,幸亏关键时刻我妈是个明事理的,四两拨千斤地就反驳回去了,笑眯眯地对我哥说,“傻孩子,你这么说,人家小傅的妈妈得多伤心啊,你也不想想,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地养大的孩子,才盼着博士毕业了,又跑去做别人干儿子了,还听朋友瞎指使打算整天不回家,要是我啊,得气吐血吧!”
我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傅九卿拉住他的胳膊,微笑说,“阿姨说得没错,如果我那么做,我妈不会答应的。”
恕我眼拙,我当时的确没有发现饭桌上涌动的诡异气氛,我只惦记着饭后傅九卿给我补课,那我就又能多看他几眼了,只是可惜他做不了我的干哥哥,不然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要求见到他了。
傅九卿给我补习的时候,我哥一直撺掇他进我的房间,我也不去阻止,只有我妈拦着,冷着脸对我哥说,“你妹妹那么没收拾,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总是想让你妹妹出丑啊!”
我妈说得没错,我的确不算个有收拾的人,但我妈会替我收拾,而且总是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在妈妈面前,我哥不敢猖狂,他只能指着我骂骂咧咧地说,“都是你,让你没收拾,我还想让傅九卿进去看看你墙上挂的照片呢,我们和莺莺在新西兰拍的,我就说要给他看看,都是你害的……”
那张照片是我哥自作主张嵌到我房间墙上的,我当时还不同意呢,他仗着是哥哥耍威风,非要这样做,现在好了吧,取不下来了,只有进我房间才可以看到……在我记忆里,这张照片傅九卿一直没有看到过,因为我的房间他一直没有机会进去,而且,在我高三那年,这张照片就被我哥亲手毁了,他就比我快一步,我本来拿着剪刀想划破它,可我哥更狠,直接把它和我的房间一起,一把火烧了……
傅九卿给我补习功课,看着我哥从我房间里抱出来的一摞摞书,傅九卿说,“听说小猫最急着补英语……”
我想他这么说一定是听我哥说的,我看着他拿起一本厚重的牛津词典,随手翻了翻就递给我,“来,把这本词典背下来,你的英语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又开始扒拉我的课本……很快,我就发现他的教学方式是反人类的,毁人不倦的。学习上遇到困难了要克服,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克服,他就是丧心病狂地要我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还义正言辞地说,复杂的都做好了,简单的还能算问题吗?可怜了当时的我,那么容易上当,还精神抖擞地经得起他折腾,也不想想什么叫少壮太努力,老大更伤悲!少不经事的时候果然最好修理,不仅答应他要背下一本牛津词典,还听他的话,决定要去努力挑战高等数学,大学语文……
我那时候听着他的尊尊教诲,一门心思全在学习上,只要能讨他欢心,我算是豁出去了。当我全心全意地犯傻的时候,是发现不了的——他已经在挖我哥的墙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
☆、5出人意料
我哥和傅九卿是一年生的,我哥在年初,他在年尾,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我哥是奔放派的阳春白雪,而他是婉约派的汉宫秋月。可就差距大的两个人,却是交情持续了十多年的朋友。那时候我哥的个性不像现在这么倨傲尖锐,虽然他一直属于傲慢倔强的那种人,但更多的是飞扬跋扈,倾向于外放,而傅九卿,即使他对我笑让我觉得他温柔,但他的城府内敛让人难以猜测。
那时候,我哥对他实在是好得没话说,在我哥心里最宝贝的三个人,除了徐云莺和我,过了一定就是傅九卿。然而傅九卿的城府那么深,他沉稳矜持,善于隐忍,什么都不会说破,真正他要做的是什么,只有等到事发之后,你才会知道。
我高二的那年,成绩已经是名列前茅了。傅九卿来我家的次数不多,我能知道傅九卿的消息,大多数靠我哥,他总是说,和莺莺去哪里旅游,正好可以让傅九卿一起去;和莺莺去打网球,正好可以让傅九卿一起去……他根本没想过,徐云莺有一天会跟着傅九卿跑了,什么话都不和他说,一了百了地跑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感觉不对劲,是傅九卿来我家,当时他给我讲生物课,讲的全是和课本无关的内容,我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吭声,他看我强装淡定突然扑哧一笑,正要说什么,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对,起身出去走到走廊上接的电话。他以前接到电话,从来在我面前接,不会像这么背着我,让我感觉很不好。
我偷偷跟出去,听到他说,“还有一会儿就好了,莺莺,你等着我……”
莺莺,难道会是徐云莺?!除了她,莫非还有别的莺莺。我哥的女朋友叫莺莺,难道傅九卿的女朋友也叫莺莺,有这么巧……
傅九卿接完电话发现我在身后,他就像是猜到我心里的想法,神色自若说,“就是你哥的女朋友,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不过是你哥出差前嘱咐我帮他照顾一下,现在徐云莺还在公司加班,下雨了没带伞,让我去接她。”
其实他不用解释的,可他却解释了,让我更无法释怀。我看着他,心里的感觉很诡异,“下雨了,让你去接她,你担心她淋雨,所以打算现在就去。”
傅九卿没有否认,“你说的对。”
“九卿哥哥,你来我家也没带伞,可你却要去接她。你这么关心她,她知道吗?”
“只要你知道就行了,小猫,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无害,他看着他的眼睛,傻愣愣地点头,只是我心里越来越确定,他是在认真警告我不要向我哥打小报告。
这件事我没给我哥说过,所以后来徐云莺突然和傅九卿走那天,我哥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就给我哥说了,事情一定会不一样。
当时,我无法确定傅九卿是不是喜欢徐云莺了,我只知道我哥很喜欢她,喜欢到没她不行。挂在我房里的那副照片,是当时我哥带着我去新西兰去接大学毕业的徐云莺时拍的。本来只是一次旅行,可这次旅行,我哥在国外学生的刺激下,义无反顾地把终身大事给敲定了。他看到那个徐云莺的德国同学,揽着她的肩一起拍照,事后我哥失踪了一个下午,傍晚时,我和徐云莺才找到他,他是跑去买戒指了,然后就很坦诚地,不愿躲躲藏藏地向徐云莺求婚了。当时徐云莺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哭了起来,我哥单膝跪地,看她这种样子,还以为是喜极而泣,就高兴地把戒指套到了她的手指上。我站在旁边闲闲地说,“哥,你看莺莺姐根本就没同意嘛,是你使诈,趁人不备……”
我哥不为所动,“小孩子你懂什么,一边呆着去!”
求婚成功后,我哥准备和徐云莺拍照纪念,他们拍照的时候,徐云莺看我晾在一边,就招呼我一起照。回国后,我哥带徐云莺回家见我爸妈,我哥绘声绘色地说着怎么找到那枚戒指的,我妈说想看看的时候,徐云莺却说,洗手的时候掉了。
我哥嘴上埋怨她不小心,可眼里却笑意不改,他并没太介意,我妈看他这样子,带着我一起上楼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枚红宝石戒指交到我哥手里,我妈说,“傻孩子,还不给莺莺带上。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把她看牢了,你不怕她被人抢了。”
我哥傻笑着,一脸陶醉与满足,而徐云莺却是淡淡一笑,什么话也没说。事后,我对我哥说,你脾气这么差,人家莺莺姐是淑女,你可别欺负人家。我哥瞪眼说,她对我死心塌地,我什么样她都喜欢。看我摇头,他特意把那张新西兰的纪念照放大了挂在我房间的墙上,趁我去上学的时候,我回来一看,卧室里被人嵌进去这么大一副照片,气得三天不理他。
我哥喜欢徐云莺他从来不避讳,恨不得昭告天下。我不知道她哪里好,让我哥这么着迷,我哥一个人中邪也就罢了,傅九卿总不至于也中邪了吧……
我高三那年,一开学就被我妈送去住读了,每个月才回家一次,每个星期天是探监日,我妈会来看我,有时候还会带上我哥。我想见傅九卿,可惜我每个月回家,他都有事来不了。这么不凑巧,我想我只有寒假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可是想不到,我寒假的时候,傅九卿去西班牙考察实验室了。寒假过完了,傅九卿都没回来,徐云莺也只来过我家一次,对我还是客客气气的,温柔娴雅,照旧是个淑女样子。
我很久没见到傅九卿了,我试着让我哥知道,我想见他,我想让他知道,他辅导过的学生现在成绩很棒了,如果他能在我高考前见我一面的话,或许我可以做一个高考状元也说不定……
可我哥却很看不起我,嘲笑我说,“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要开染房了,高考状元,你倒是考一个试试啊,如果你真有那么厉害,别说是见傅九卿了,你想要把傅九卿怎么样我都帮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就不是高考状元这块料,而我哥,也拿捏不了傅九卿的生死大权。
高考前放假回家,有一天我偷溜到傅九卿公司楼下徘徊,希望能够遇见他,想不到却见到了徐云莺。她见到我很惊讶,但是很快我就自己跑回家了。其实我更惊讶,她怎么会在那里,她是去见傅九卿的,她为什么去见他……这一年里,我见不得傅九卿,他们是不是常常见面……我见不到傅九卿,凭什么她可以见到她,她不是我哥的未婚妻了吗?她去见傅九卿,我哥知道吗?
我给我哥打电话,我哥却以为我是来卖乖的,嫌弃地说,“我这边见客户呢,知道你让我给你带蛋糕回家,好了好了,知道了。”
最后几天,我强迫自己别再想傅九卿了,我一直在忍,忍到高考过后,我一定要见见傅九卿,把那些怀疑都弄清楚。
天不负我,高考结束的当天下午,当我如释重负地出了考场,我妈接我回家的时候,临时接了的电话,说她有事,要我自己回家。我怎么会乖乖就回家,我目送我妈离开后,立刻就拦了车跑去傅九卿公司找他。
这次我没有老老实实地在楼下蹲点,而是理直气壮地跑到他办公室找他。他的秘书看到我很诧异,问我有没有预约,我昂起头告诉她,“告诉傅九卿,他教出的学生来找他了。”
傅九卿对于我,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这样专心喜欢的人,而对于他,我最名正言顺的身份就是他学生,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教我开车,教我学习……他真的教会我很多,而且毫不吝啬,接下来立马教会我什么是痛苦……
秘书对我说,不管我是谁傅九卿现在都见不了我,因为他又要出国了,而且已经从公司出发有一会儿了。
我心急火燎地跑出他的公司想去追他,却接到了徐云济的电话。他是徐云莺的弟弟,虽然比我大四岁,却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
徐云济问我跑哪里去了,他在我家等我,想给我个惊喜。
惊喜什么啊惊喜,他以为自己是傅九卿吗?我急着拦车追去机场,挂了他的电话。有一会儿了,车一直没拦到,但我运气很好地看到霍瀚开车往这边来。他也是我哥的朋友,虽然和我不算太亲,但也总算是有些交情,我把他拦下来。他下车和我说话,我别有用心地和他聊了两句,趁他不备,抢了他的车。
在他吃惊的目光中,我开车绝尘而去,一路直奔机场高速,这一路,我已经记不得自己超过多少车了,我只知道我很急,而开的又是一辆跑车,我如虎添翼开得像飞一样,过了半小时,我感觉前面一辆车像是傅九卿的,我冲着他按喇叭,他车上坐的一个女人转头过来,竟然是徐云莺。
我似乎立刻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接受。我尾随他们的车很长一段路,傅九卿最后下道的时候,在加油站停下来,我立即下车跑到他们车前,我想要过去问问,到底是为什么,傅九卿为什么和徐云莺一起,她是送机吗?还是说他们要一起出国?
徐云莺摇下车窗,表情很平静,她没有下车,只是把那天我妈送给她的戒指还给我。她或许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哥,但绝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我。
傅九卿也没有下车,甚至没有转头看过我,他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只是看到徐云莺没再和我说话了,就把她车窗升起来,开车走了。
我白痴一样看他们走了,我确定自己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傅九卿他是没有对不起我,我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可以承认是我对他自作多情了,可我哥呢,我哥和他不是朋友吗?这么久以来,我从没见我哥对哪个朋友像对他这么好过,超过了霍瀚,超过了苟恪,超过了任何别的朋友,对他好得毫无保留……
是的,我哥对他毫无保留,但至少有些事不是我哥毫无保留付出了他就该心安理得接受的,比如我哥的未婚妻,他难道就不该顾忌一下吗?
我太气不过了,不仅是为我自己,更是为我哥,我得当面问个清楚!
我开车又追上去,这次如果他不停下来,我就撞他的车。好歹得让他给我哥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我差点追上他的时候,我开的车被赶来的苟恪逼停在机场高速路上,原本霍瀚是和苟恪约好的,可霍瀚后来被我抢了车,所以就和苟恪一起追来了。
他们两个都是我哥的朋友,苟恪更是我表姨的儿子,从小看我长大的。他看我那天的样子那么疯,自认很有理由和义务管教我。他把我从车上拽出来,拉着我的胳膊吼我,“疯了吗?你想死啊?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他没完没了地唠叨,傅九卿的车我已经看不到了,我急得口不择言,“今天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别管我。”
经我这一吼,苟恪非常生气,“我能不管你,你忘记我是谁了?”
“大不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我要去追傅九卿,死也得去……
“我看你是疯了,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
苟恪拉着我上他的车,我在他手上又跳又闹,气得他差点动手要打我,要不是霍瀚拦下来,我就得被他掀翻在地上了。我闹得最疯的时候,我哥的车也追来了,我看到他来了,情绪彻底奔溃了,坐在地上失声大哭,我哥一把把我拎起来,凶神恶煞地说,“和我回家。”
回家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上楼去把我房里的那副照片给毁了。可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它取下来,我冲出房间去找工具,找来找去找了把剪刀,剪刀也好啊,至少可以把照片划破了……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我哥已经在里面了,他一把火把我房间烧了,连同那张照片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6用心险恶
那天我哥差点就走不出来了,即便最后我妈冲进火海把他拉出来,可大家都知道,曾经的苗凝城已经在那天死了。
半年过后,徐云莺回国了,她对自己和傅九卿之间的事只字不提,但她和我哥之间,是没可能了。
发生这件事,闹得最凶,哭得最狠的只有我而已,我哥什么话也没说过,也不曾死缠烂打向徐云莺非得求个解释,他只是认了,对整件事陷入了沉默……在别人眼里,都认为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