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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汪精卫与陈璧君 作者:程舒伟 郑瑞伟_2-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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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主党、阎主政、冯主军”的协议。但是,由于改组派与西山会议派的争论,先成立国民党中央领导机构的计划却无法实现。4月1日,阎锡山通电全国,就任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冯玉祥、李宗仁就任副总司令,开始军事反蒋。党务急需汪精卫出面主持,因而多次致电汪精卫请其北上。汪精卫和陈璧君在香港商议行止,决定答应北上,但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故意延宕时日。

  改组派和西山会议派一直势不两立,虽因都同受蒋的压迫,在反蒋上走到一起来了,但对党统问题却都非常敏感。

  陈公博认为,广州国民党二届中央是合法的领导,应该以此名义,组织党的领导机构,否则名不正言不顺。邹鲁则认为,他们是被二大开除党籍的人,改组派的主张实际上否认了西山会议派的合法性。只能以西山会议派的沪二届为党统。这样,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汪精卫则主张尽量调和矛盾,不要分裂,早日组成党的中央领导机构,以便由党的名义产生政府、总司令部。改组派和西山会议派在党统问题上反而争吵得越来越凶,双方开动宣传机器,互相攻击,其争论之烈,并不比战场上的厮杀逊色。这个反蒋联盟的龌龊内幕,无形中在新闻报道中泄露出来了。为了调解各方关系,阎、冯再次电促汪精卫尽快北上。后覃振煞费苦心,提出了折中方案,即成立一个中央党部委员会,由一、二、三届的“革命”分子参加,这样抛开了粤二届与沪二届的矛盾。5月初,在天津召开的讨论党务的会议取得了较圆满的结果。阎又派人持函南下,催汪速北上。

  汪精卫为何在香港迟迟不肯北上?原来汪认为,北方各派争吵不休,过早北上,陷入争论之中,有碍取得党魁的地位。再就是汪精卫原希望桂、张能在两广取胜,开府广州,对他更有利。7月,桂、张军失败,他才把希望转到北平。

  此时,北方各派已经妥协,遂于7月15日偕陈璧君、曾仲鸣等绕道日本赴天津。22日,汪精卫一行乘日轮“加贺丸”到达塘沽口外。天津各界予以隆重欢迎,北平派专车到天津迎接。

  1930年8月7日,各反蒋派的军阀、政客、党棍云集北京,“中国国民党中央扩大会议”正式开幕。会议通过了扩大会议宣言、组织大纲、中央政治会议规则等文件。会后,又推阎锡山、唐绍仪、汪精卫、冯玉祥、李宗仁、张学良、谢持等人为国府委员,以阎为主席。

  阎锡山非常迷信,他要选择黄道吉日就职。民国十九年九月九日九时九分,阎锡山在怀仁堂宣誓就职。汪精卫居右,谢持居左,阎居中,颇有一番左右丞相簇拥新皇帝登基的景象。阎锡山之所以选择此日,谐音九九,有长治久安之意。

  9月13日,汪精卫主持扩大会议临时会议,并与阎、冯联名提出训政规约,省审查委员会条例,县审查决算委员会条例,地方保安条例四案。会议通过了训政规约及地方保安条例案。他还对记者发表谈话。称:“南京政府若不容纳下述四项条件绝难实行停战。(一)集国民会议。(二)举行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三)实行扩大会议提出之七项基础条件。

  (四)共同防剿赣湘鄂三省之共军。“

  当北方阎、冯联军与蒋军鏖战于河南、山东,北平“扩大会议”热闹非凡的时候,拥兵几十万,徘徊在关外的、具有举足轻重作用的张学良却在观望着。南京、北平代表都到沈阳“各逞苏、张之舌,一劝其合纵,一劝其连横”,都想争取到张学良,以战胜对方。据说,阎锡山将一国宝周代铜镜送给张学良,以拉张入伙;南京政府委任张为陆海空军副总司令,而且送以巨款,使张的势力能伸向关内,要他助蒋一臂之力。9月18日,张学良发表出兵华北的通电,倒向了南京方面。20日晨,东北军入关,阎、冯联军腹背受敌。第二天,北平国民政府扩大会议的首脑,都避入太原,北平政府也就名存实亡了。

  1930年9月9日,北平国民政府宣布成立,阎锡山等在怀仁堂宣誓就职。前排左二起:赵戴文、谢持、阎锡山、汪精卫、王法勤。

  张学良出兵华北的通电,成了“扩大会议”的催命符。扩大会议的成员都纷纷自找门路,各行其是。阎锡山以“蒋军使用毒瓦斯,愿退避三舍”,将部队全部从前线撤下来。冯玉祥的西北军也在蒋军“银弹”、“肉弹”的进攻下,迅速瓦解。山西本来地狭财蹙,又来了一群扩大会议的显贵、阔佬,更增加了人民的负担,真是雪上加霜。山西人民为了表达他们对国民党军阀、党棍们的憎恶,在演唱山西梆子时,编进了扩大会议的先生们喝光山西醋的情节。

  原想抱阎锡山、汪精卫的粗腿青云直上的政客们,万万没想到会被困在黄土高坡上。这里既没有香港、上海的灯红酒绿,也没有北平那么多百游不厌的风景名胜,他们人人情绪颓废,穷极无聊。有的写情诗,有的涂艳画。陈公博等人居然拿个山西梆子女艺人打趣开心,甚至陈璧君、覃振也参加起哄,一时闹得太原满城风雨。有人为此事写了一首打油诗:“国事真是丢那吗!近日心事乱如麻,从来不食山西醋,来看佳人郭艳霞。”这下把这群政客的丑恶灵魂都暴露无遗了。

  阎锡山拿出一百万山西票子,资助扩大会议的人员遣散,这些政客们眼看着山西醋也不能喝了,遂各奔东西了。10月30日,汪精卫偕冯玉祥返太原,与阎锡山相晤,决定阎、冯下野,汪离晋。下午七时汪与阎锡山、冯玉祥在阎之总司令部晚膳,至晚九时辞去。11月1日晨,汪精卫偕夫人及同行者二人,乘汽车出城,先至晋祠,略做流连。午餐后直赴大同,于阳明堡雁门关小憩,游览了长城古迹,赋七绝一首:残峰废垒对茫茫,塞草黄时鬓亦苍,剩欲一杯酬李牧,雁门关外度重阳。

  汪精卫面对残峰废垒、塞草凄黄的景色,为扩大会议唱了一道挽歌。汪精卫、陈璧君在天津住了几天,3日晨,两人由平绥铁道经张家口行抵北平。6日晨,由北平抵天津。11月中旬,汪精卫与陈璧君离津东渡,经日本转赴香港。21日,汪精卫致书改组同志会各党部各同志,宣布取消改组派。谓:“扩大会议各派之联合,各有不得不然之故,绝非一时利害的结合,也绝非苟且迁就。当中央党部扩大会议成立之后,就有人提议将从前各种派别一律消灭,我个人则认为时机未到。我如今提议所有各派应将原有组织一律取消,共同站在中央党部扩大会议下一致奋斗。”

  9蒋、汪、胡三驾马车

  1930年9月中原大战结束后,蒋介石踌躇满志,大有主宰九州“舍我其谁也?!”傲视天下的架势,他更加独断专横,很快就与胡汉民交恶,使国民党内政潮又起。也使汪精卫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胡汉民与汪精卫势不两立,1927年汪精卫在武汉背叛革命,胡汉民已在南京与蒋介石合作,使汪精卫不能参加南京政权。后来汪精卫“改组派”反蒋,胡汉民就坚决助蒋。1928年8月末,胡汉民从欧洲回国,当时曾有人力劝胡不要再进南京去供蒋利用,胡回答说:“自古武人只能马上得天下,没有文人就不能马下治天下。汉高祖还要有个叔孙通帮他定朝仪。现在只要做到不打仗,就可以用法治的力量来约束住枪杆子。我即使不去南京,也自会有人去受他利用。”胡汉民和汪精卫都竞争着做蒋的政治工具是极其明显的。接着胡汉民就到上海、南京,倡议试行五院制。10月,把蒋介石捧上了国民政府主席之职。时人讥胡为叔孙通。因为根据孙中山先生手订的建国大纲,那时就行五院制,是颇为牵强的。

  南京国民政府真正控制的地方,只是长江下游几省,不过中国领土的三分之一左右。事实上仍处在军政时期,硬说是训政,又来一套宪政的制度,这是胡别有用心的作法。

  胡汉民之一定要去捧蒋,是为了抵制他的政敌汪精卫,同时也抱着一种政治上的幻想。胡当时几乎见人就称赞土耳其总统凯末尔的作风,因为凯末尔在带兵打败了希腊以后,经常住在风景地区,醇酒妇人,把国家大政交给一只眼的伊斯默。胡很想蒋也学凯末尔榜样,带新妻宋美龄到各地闲游。胡则以伊斯默自居。胡的老友邓泽如早就看透蒋的流氓根性,认定胡入宁将来必无好结果。在胡过香港时,邓以竹笼内装小黄雀相赠,象征日后胡的下场也会如此。胡对邓的话,概不入耳。

  胡在南京做立法院长时期,真是帮了蒋的大忙,但蒋介石并不领情。蒋、胡二人因“训政时期”约法发生冲突,1931年2月28日夜,蒋介石以宴请议事为名,将胡汉民解送汤山俱乐部监禁起来。蒋的卑鄙行径,引起了舆论界的公愤,胡的亲信、党羽以广州为大本营,掀起反蒋浪潮。4月30日,中央监察委员邓泽如、林森、肖佛成、古应芬联名发出弹劾蒋介石的通电,指斥蒋违法乱党、窃夺军权、潜植羽翼。胡被扣后,孙科即派铁道部医官广东人邓某替胡看病(血压突高)。邓奉孙命秘密询胡应怎样办,胡拜托孙科及王宠惠一定要在两广建立反蒋局面救他,甚至不惜与汪派合作。蒋发觉各方反感很大,政治上必起变化,大请立法委员吃饭,疏通感情。蒋又极力拉拢孙科。有一天,请孙去吃饭。宋美龄十分殷勤,替孙不断地搛菜,并说:“我们是自己人(以亲戚口吻),他(指蒋)老了,以后一切,一定要哲生(孙科字)多多帮忙,不可见外。”孙不为所动。不久,孙科到上海,派梁寒操赴香港与汪接洽,汪立即同意,并以孙亲来广州为条件。

  汪精卫见有机可乘,出来发表《为胡汉民被囚重要宣言》文章,责斥蒋介石“一面摆酒请客,一面拔枪捉人,以国民政府主席,而出于强盗绑票之行径,较之青霜剑中之狗官,有过之而无不及”,并表示要与胡汉民尽弃前嫌,密切合作,联合反蒋,并会晤了孙科、许崇智等。汪精卫的同党也大肆活动。4月,刘叔模因替华佛带信给汪精卫告之陈铭枢在上海的言行,到广州会见汪精卫。对会面情况,刘叔模回忆说:“谈完话之后,汪精卫把曾仲鸣叫出来到客厅里陪我,自己上楼写信去了。这次谈话经过的时间很长,大约在两小时以上。在两小时多的谈话时间内,汪精卫起坐不定。一会起身将这个窗户打开,一会又起身将那个窗户关上。或者倒一杯茶送到客人面前,或者将花盆从窗台移到桌子上。有时从沙发上移坐在椅子上,有时将椅子从这个方向移到那个方向。总之,每隔一个时间,甚至每隔几分钟,他总要起身一下,做一个动作。在他似乎是对客人表示殷勤,而在我则感觉到他并没有专心同客人谈话。以后见面次数较多,证明这简直是他的常例。”

  汪精卫还在5月1日发表《致海内外各党部各同志东电》谓:“今者广东方面,见党国垂危,奋起挽救,此诚乃讨蒋之最后一着,吾人惟有相互戮力,以期得最后之成功。事变至此,宜即依据总章,召集临时全国代表大会,解决一切。

  在临时全国代表大会未开以前,须集合一切革命同志,共济艰难,只求精神团结,区区形式,不可置重。“9日,汪精卫还接见《南华星期报》记者谓:”本人对蒋介石曾忍耐过,也曾希望过。但1929年以后,知道这种忍耐与希望,是不能救党救国的,所以才决心将蒋打倒。蒋身为独夫,土崩瓦解之形已成,所以我对于此次倒蒋前途颇为乐观。我对于粤方此次倒蒋运动,决定在外从旁积极援助,无参加政府之意。“

  在国民党各派系间昔日为敌,今日为友,翻云覆雨,反复无常,是司空见惯的事。什么汪派、胡派、西山会议派、冯派、桂派、粤派,这次三教九流人物凑到了一起。5月24日,孙科、陈友仁、许崇智等人抵香港,偕唐绍仪、张发奎、白崇禧等人,同去汪精卫宅与汪氏夫妇会谈合作事宜。汪表示:“过去我与胡先生不和,都是上了蒋介石的当。蒋之所以专横跋扈,就是因为我们不团结。这回反蒋一定要合作到底,即使万一失败了去跳海,也要抱在一起去跳。”第二天,汪精卫等联名发出通电,限令蒋介石于48小时之内,即行隐退。27日,在广州成立了国民党中央非常会议,以汪精卫、孙科、邓泽如、李文范、邹鲁五人为常委。同时成立了国民政府,推汪精卫、孙科、唐绍仪、古应芬、许崇智等人为常委,汪为首任主席。

  汪精卫和胡汉民两派联合反蒋,实际上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胡派分子对汪却有戒心。被囚的胡汉民也认为“目前舍汪无足与蒋对抗者,但陈(公博)、甘(乃光)万不能共事”。胡派对汪派采取了一个“去皮存骨”的方针,即只接受汪精卫个人,而不要汪派其他人物,如陈公博、顾孟余等人,都不准参加。胡汉民的话使汪精卫大为不满,认为是“去皮存骨”,想拂袖而去。因而在非常会议内部也矛盾重重,非常会议的主持人古应芬、陈济棠对汪精卫态度还好,对陈公博、顾孟余持一种排斥态度,如果不是孙科、李宗仁等极力劝汪忍耐,以团结为重,汪精卫和陈璧君已有两次发脾气要回到香港。这时正好陈公博由欧洲归来,汪对陈公博说:“我打算一有机会便走了,在广州非常受气,不独许崇智当众向我谩骂,连小小的西山会议派的桂崇基也当众和我为难。”陈公博劝汪应真诚与胡汉民合作,陈璧君立即气呼呼地说:“你劝汪先生与胡汉民合作,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要去皮存骨,连你他们都不想要。”汪精卫和陈璧君商议,想派陈公博去上海与宋子文接洽,试探蒋、汪合作的可能性,陈公博没有接受此任务。这时蒋介石也派宋子文暗中拉拢汪精卫说:“广东要汪先生是只要骨头不要皮,我们南京要汪先生是连皮带骨一起要。”汪听后非常动心。汪反蒋,只是为了取得权力和地位,与蒋争天下,为达此目的,可不择手段。现在蒋主动来联汪,汪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是欣然同意了。

  正当宁、粤间争闹不休,蒋介石在南方指挥内战之时,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九一八”事变,张学良执行蒋介石的不抵抗命令,东北数千里锦绣河山沦于日寇铁蹄之下。面对严重的民族危机,全国抗日民主运动迅速高涨起来。强大的革命洪流,冲击着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这既迫使南京蒋介石不能不对广东让步,又迫使广东方面不能不对蒋议和。

  汪精卫的广州政府主张反对专制独裁,主张民主政治和主张积极抗日,于是学生们把汪精卫奉为他们的政治领袖。前往南京游行的学生们,欢迎汪精卫到南京主持党国大计,他们打出的口号为:“欢迎护党救国的汪先生”、“欢迎主张实现民主政治的汪先生”、“欢迎反对不抵抗主义的汪先生”。汪精卫则一方面批评蒋介石动用武力镇压学生,另一方面发表了他的政治主张。汪精卫在接见学生代表团谈话时说:“应付目前局势的方法,兄弟认为有八个字,就是一面抵抗,一面交涉。军事上要抵抗,外交上要交涉,不失领土,不丧主权。最低限度之下不退让,最低限度上不唱高调,这便是我们共赴国难的方法。”宁、粤分裂是以蒋扣留胡为导火线的,在陈铭枢代表蒋介石南下议和中,粤方以最低限度须先释放胡为先决条件。10月12日,陈铭枢到南京,向蒋介石报告了议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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