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穿越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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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行动不似皇城中那么严肃拘谨,大厅里正在推杯换盏的将领喝得正兴,也无人多注意,迦罗炎夜走至门口,觉得头有些晕,回头望望,见陈竟正与新来的刘将军拼酒,便甩甩头,一个人向门外走去。
出了厅门,被夜里的凉风一吹,酒气竟隐隐上头。迦罗炎夜生性骄傲,除了身边亲信不喜别人亲近,因而无人敢贸然上前服侍。
他一人走至自己的后院,头越发晕的厉害,脚下晃了晃,忽然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
迦罗炎夜正皱眉要甩开,耳边突然传来轻笑:“我的大将军,怎么才几杯下肚,竟连路都走不稳了么。”
迦罗炎夜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地望着来人:“你、你……”
那人笑咪咪地道:“我扶殿下回去休息。”说着扶着迦罗炎夜回到卧室,此时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在这里?”迦罗炎夜推开他的手,望着他身上的军服,灵光一闪,道:“你是刘宣武的副将。”
楼清羽帮他解开衣服,脱下靴子,道:“你这里怎么没人伺候?”
迦罗炎夜坐在床上,按住他在腰间为自己解裤带的手,恼怒道:“我问你话呢,别避重就轻!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
楼清羽笑道:“当然不是想来就来。属下可有官职在身呢。”
迦罗炎夜扯住他的衣服,指着上面的官衔叫道:“谁给你封的副将?姓刘的?他可有这本事?!”
楼清羽笑笑,将他推倒,翻身压了上去,扯下自己的衣物道:“我的本事比他大。有话明天再说,咱们现在办正事要紧。”
迦罗炎夜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身上一凉,衣物已被楼清羽扒了个干净。大概是喝多了,又或是别的原因,迦罗炎夜竟突然一句咆吼:“他妈的!你要冻死我!”
楼清羽噗哧一笑,道:“属下这就给殿下暖暖。”说着扯下自己的衣物,往迦罗炎夜身上一覆,还不忘扯过床上的大被为他们遮暖。
迦罗炎夜脸涨得通红,暗骂自己头脑错乱,竟冒出那么一句话。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忽然变得晕晕乎乎,全身无力,想要夹紧的双腿不知怎么被楼清羽跻身进去,身上被他乱摸,燥热难耐,双手想要反抗,却又好似欲拒还迎。
我喝醉了,真的醉了……
迦罗炎夜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感觉楼清羽将药膏状的东西挤进他下体的入口,手指在他双股间秘处来回揉按。
“呜……你快点……”迦罗炎夜皱眉喃喃,抬了抬腰,将早已涨立的分身在楼清羽身上蹭了蹭。
楼清羽倒抽口气,本已肿胀的分身让他这么一挑拨,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不到你比我还兴奋……”
楼清羽低声嘀咕,看着迦罗炎夜双目紧闭,头颅微侧,冷削优美的侧脸从下颌到脖颈再到锁骨,竟无一不充满力量与诱惑。
“啊……”迦罗炎夜无意识地又顶了顶他,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
楼清羽掐了掐他早已挺立的红色茱萸,看着他颤力地抖了抖,心中笑骂,我这么忍耐是为了谁啊?
楼清羽不再犹豫,将只开拓到两根手指的手抽了回来,用自己的分身取而代之。顶入一半,迦罗炎夜痛得清醒过来,破口大骂:“混……”
楼清羽一低头,立刻封住他的口,同时用力拍了拍他的臀部,待他吃痛张开双腿松了力气,便一入没顶。
“呜……”迦罗炎夜痛得拧紧眉毛。前几次欢好楼清羽都做好充分准备再进去,这次离得时间久了,前戏工作又稍嫌不足,不由让他吃了几分痛。
楼清羽低头亲吻住他胸前殷红一点,腰部不断挺动,将那灼热之源缓慢而有力的一次次挺入,撤出。
“嗯……啊……”
楼清羽缓慢地摆动腰肢,在迦罗炎夜体内撞击,持续刺激着他那敏感的地点,击得他的跨下之物在自己手中涨得更大。唇也没有停下,一直亲吻着迦罗炎夜的身体,似乎是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在他身上落下点点红霞,最后甚至把他的耳朵含在口中慢慢舔咬。
迦罗炎夜最经不住他这样的情欲挑逗,早已被勾起了浓浓的欲望,浑身软的像滩泥,只是闭上眼反手勾着他的肩背,不断发出急促而渴望的呻吟。
……
元旦贺礼,货真价实的H哦~~
番外 蒋后(上)
我叫蒋子风,是礼部尚书蒋彦唯一的双儿。我爹是刘丞相的门下,小时候经常带我去刘相府玩耍。刘相的女儿叫玉柔,比我小一岁,每次去,她都会拉着我的衣袖软软的叫我子风哥哥。
我好喜欢玉柔,她总是用那双乖巧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和我玩耍时嘴角会展现大大的酒窝,笑起来好像天边的月亮一样明媚可爱。不知何时,我们悄悄的约好,等我长大了一定选男道,然后娶柔儿做老婆,永远在一起。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年的秋天被一个意外打破了。
那一年,我十二岁,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可是柔儿还是那么乖巧天真,所以我在刘府后院的花园里陪她玩捉迷藏。
我蒙着眼睛在花园里四下摸索,嘴里微笑着唤着:“柔儿,看你往哪里跑,我这次一定捉到你。”
柔儿的笑声在耳旁清脆地响着,我寻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一个温热的身体,又笑又叫道:“捉到了,看你服不服。”
陌生的笑声在耳边低低响起:“我想,你抱错人了。”
我吃了一惊,慌忙扯下汗巾后退一步,不想却踩到脚下的石头,向后跌去。
那人伸手,只轻轻一搂,就把我抱了满怀。
“小心!”
我连忙推开他,站稳脚步。
“子风哥哥。”柔儿跑过来,紧张地站在我身后。
“你是什么人?”我这才抬头仔细看清那人模样,大概十六七岁年纪,容貌端正,笑容沉稳,一双晶亮的眸子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你又是什么人?”他侧头好奇地打量我。
我不悦,沉下脸色道:“这里是刘相内府后院,外人不得轻易进入。我看公子衣饰不凡,想必不是登徒子之流。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那人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我迦罗佑铭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做登徒子呢。”
我吃了一惊:“你是瑞王?”
那人含笑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看他衣饰华贵,气度不凡,恐怕不是说谎。何况刘相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我忙扯着柔儿向他行了礼。
瑞王道:“听她唤你子风哥哥,你是蒋尚书的双儿蒋子风?”
“是。”我只得承认。
“听闻你年纪小小却才华出众,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瑞王过谦了。”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不敢再与他多说,拉过柔儿对他道:“内府女眷不便接待贵客,子风和柔儿先退下了。”
他还想说话,却听见院外远远有人唤他。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
我一见那些侍人就要寻进来了,顾不得他同不同意,连忙扯着柔儿退下了。我还没什么关系,柔儿已是半大不小的女孩子了,身份尊贵,哪里能让那些外人随便见得。
那次偶遇之后便再没见过瑞王,我便也渐渐忘记了。后来父亲因为我们年纪大了,不再轻易让我去刘府,可是我与柔儿的情谊却从没有断过。
十六岁那一年,我想向父亲提出提前举行冠礼,选行男道,好迎娶柔儿过门,可是一道晴天霹雳突然传来,打破了我的美梦。
瑞王迦罗佑铭被立为太子,而刘相之女玉柔,被选为太子妃。
我痴痴晃晃不知如何度日,却知道此事无法更改。
我没有流泪,只是将柔儿送与我的东西仔细整理好,让人全部给她送了回去。听说她在家哭了整整三天三夜,还是被太子接入了东宫。
我知她心里痛苦,大婚前几次暗中约我私下相见都被我推掉了。早点断得干净,对她对我……都好。
后来听说她生了个儿子,我很欣慰。太子至今只有两个双儿,如今终于得到一子,想必她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吧?
十八岁那一年,先皇病逝,太子登基,我正在为举行男子冠礼而做准备,可是又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我的面前。新皇选秀的名单中,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父亲,我不去!”我冲到父亲的书房冲他大吼。“我不要入宫!我不要选女道,我要做男儿!”
父亲沉重地望着我:“风儿,你必须去。你是皇上钦点的人选,皇上为了打压刘家,必定会封你为贵妃!”
我浑身冰凉,脸色苍白。
我都明白。刘相在朝中盘踞二十多年,枝繁叶茂,下面门生无数,已渐渐成倾轧之态。皇上初登大宝,必然要制衡刘家势力,而我爹,这个刘相昔日的门生,无疑是打压他的最好人选。
无论我怎样挣扎反抗,都是无用的。当我明白之后,便不再做无畏的努力。我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入宫为妃,在宫人的监视下连续一月不断地服下宫中送来的禁汤。此后,我将每年按时服用,以保不行男道。
我顺利地和那些女子双儿一起选入皇宫,又顺利地被皇上钦点为贵妃。
新婚之夜,我蒙着喜帕坐在龙床前,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神采飞扬的俊容出现在眼前。
“朕一直在想,亲手揭开你的盖头是何等模样。”
他的笑容是那么明亮,眼神是那么有神,里面满满盛溢的都是梦想成真的狂喜。
他喜欢我。
我如此轻易地便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他对我的情感,而这,将是我在这深宫重重的后宫中,唯一的筹码。
再次见到昔日的恋人,她已是我必须争宠和打压的对象。
真是好笑。
我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后,按照贵妃的礼节向她行礼。
两年的深宫生活将她改变很多,她的脸上不再有哪种天真乖巧的笑容,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再明媚闪亮。
她嘴上带着客套与虚伪的笑容,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我们都是‘好姐妹’,要一起好好服侍皇上,还要我早日为皇上生下皇子,为皇室开枝散叶。
我感到一阵心寒。她不再是我的柔儿了,可是我却不忍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她。
自从我入宫之后,她便失宠了。不,不仅仅是她。整个后宫之中,皇上只独宠我。
“风儿,你知道吗?六年前朕第一次看到你,便忘不了你。若不是朕把玉柔娶进宫来,只怕你们早已成亲了吧?那样的话朕就无法得到你了。”一次酒醉之后,皇上口吐真言,不小心透露了当年的阴谋。
我一阵晕眩。原来,一切都早已在那一年的秋天被注定了。
我恨,我怨,都再也无济于事。
第二天醒来,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做我的贵妃。对于柔儿,我除了曾经的情义,还莫名的怀了一丝愧疚。可是这一切,却很快就被后宫的冰冷和无情打破了。
我有孕了。在入宫的第二年,我有了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我慌张,恐惧。我从没想过我会有孩子,因为从小我就和柔儿约定将来要做男子,对于生儿育女,我是如此陌生和不安。
皇上更加宠溺我,无论我怎样劝他雨露均沾,他却不肯去别的后宫一步。
柔儿看我的眼神更加寒冷了,这让我很无奈。无论父亲怎样逼我,我总是不愿与她为敌,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着平和的关系。直到那一天,西宫的谨贵人亲手给我熬制了一碗安胎养身的汤药。
我放心的喝了下去,因为我知道凭她的身份和胆量,还做不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可是我错了,我小看了这后宫的风雨,小看了女人因爱生恨,因妒而怨的力量。
半夜我腹痛如绞,在床上翻滚呻吟。
“风儿?风儿你怎么了?”
皇上惊慌失措的抱住我,看着蜿蜒的血迹沿着我雪白的大腿汩汩流下,很快染红了满床满榻。
“御医!快传御医!”
剧痛之中,我透过迷蒙的双眼看见皇上苍白的脸和因为过度担忧而狰狞起来的神情。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般软弱,那般惶遽。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断地痛吟:“我要死了……皇上,我好痛……我要死了……”
“不会不会!风儿你不会有事的!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用强自镇定的眼神安慰我。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为了这个男人,也许,痛也值得。
孩子终于没有保住。五个月的胎儿,一个已经成形了的,会动了的男孩子,就这样生生的从我的腹中流掉了。
这件事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皇上暴怒,严令彻查此时。事情最后落到西宫的谨贵人头上,被皇上打入了冷宫,而谨贵人的娘家也在此次事件中覆灭了。可是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冰凉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久,元气大伤,太医说以后很难再有孕了。
皇上脸色难看得紧。
我心里发颤。如果以后没有子嗣,我在这后宫之中如何立足?虽然皇上仍然对我疼爱的很,但我知道,男人的情爱是靠不住的,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再度站起来,还要在这后宫站得稳稳的。
我变了,在这如同坟冢一般孤寂阴森的后宫中变得更加狠情冷硬。从此,我靠着皇上对我的宠爱,在这后宫中逐渐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和地位。而皇后,我也学会了用虚伪的柔情和假意的温柔安抚她,笼络她。
我的孩子,怎样失去的,我要怎样的讨回来。即使那个人是柔儿,我也不能手软。因为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我的柔儿和我自己,都早已死去了。
我渐渐凌驾于皇后之上,成为这个后宫中真正实权最重的双儿。两年之后,经过悉心调养和已经升为太师的父亲从民间寻来的秘方,我再次成功的有孕了。
皇上大喜,这次更加小心翼翼,在周围为我安排了众多信任的心腹,无时无刻不警戒着那些看不见的双手。
为了顺利生产,我在三个月的时候就避到了皇家别宫,在风景秀丽的华清宫待产。可是大概是因为上次落胎留下的病根,这个孩子好似要把那个为曾谋面的兄长的份一起加上似的,折磨得我死去活来。有时我想,也许这个孩子恨我,也许他知道我不是真心想要他,我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的得到了他。
为了安胎,我在华清宫的龙床上躺了整整半年之久。可即使这样,我仍是监控着皇宫里发生的一切,并让父亲和手下作出了一系列的防御措施。
大概因为怀孕期间耗费了大量精力和元气,孩子还是早产了二十多天。我在床上挣扎了三天三夜,几乎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那一刻,我真的有一刹那在心里怨恨这个孩子。
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娘娘,用力!您用点力!”
接生妇和宫人的唤声在我耳边不断响起,我痛得浑身痉挛,脑中一片嗡鸣。我只有一个念头:给我一个皇子!我要一个皇子!
我从没想过做母父,可是为了在这后宫中生存,为了我的身份地位,为了蒋家的尊崇,我必须把他生下来。太医说,也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所以,他必须是个儿子!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生下的他。我只知道自己筋疲力尽,在阎罗王的鬼门关转了好大一圈才回来。
当奶娘抱着襁裹中的皇子给我看时,我竟然没有新作母父的欣喜与感动。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几乎要了我命的孩子一眼,确定他是个男孩,一个皇子。
我终于安下心来。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我在后宫的地位,将固若金汤。
可是我仍然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