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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sars时代文化反思-第3章

小说: 后sars时代文化反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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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我估计这个朋友看过1984,他的意思可能是不是形成一个集权体系来控制这个社会?

    张颐武:我觉得倒也不可能出现,因为你的其它的价值会穿透这个SARS对你造成的局限。所以我想,就是说“1984”那个想法,它是一个极端的想法,它提供告诉我们要警惕这样一个社会出现,那么恰恰SARS是让我们注意到,我们过分地自由所带来危险的时候,我觉得让我们收回去一点儿,但是不可能回到一个集权的体制。因为任何一个人不愿意享有一个“1984”那样的,奥威尔那样的幻想梦魇般非常可怕的事情。

    主持人:我们村正在运作抗非典战斗英雄纪念碑,您认为可行吗?

    张颐武:我想村村抗非典纪念碑,这个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说法,确实非典时期出现了好多可歌可泣的事情,而且对于人类,对于我们自己,非典会是一个历史性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所以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纪念物出现。但是我觉得是不是需要每个村都有,这个确实值得考虑。

    主持人:觉得哪个层面该有?

    张颐武:我想这个社会会有一些纪念的方式,比如北京市它在这里面,过去作为首都,作为国家的中心,它突然遭到这么大的袭击。

    主持人:或者说作为一个严重的疫区。

    张颐武:对,严重的疫区,它现在是个严重的疫区,那么它应该是有纪念,比如广州那个发源地可能有纪念的东西,但是我觉得村自为战,我们也不能发展到村村建纪念碑,那样占用土地太多。高度价值的土地,我们可能还是需要,就是总体上纪念这个事件,不可能是每个村都有。这个是这样的。

    主持人:那我附带问一下,您觉得北大校园里面,会有些纪念性的东西出来?

    张颐武:我想很难吧。

    主持人:或者是精神上的一些纪念,文章这些东西?

    张颐武:我想,我觉得在,比如说我们的网站上面,就可以出现纪念的专区,那么北大现在最近他们也要出版了一本书,就是讲北大的很多医院做了很多贡献。北大整体上抗非典的一本书要出版,叫做《非凡》,也要马上编辑出版了。现在已经编辑出版了,《非凡》。

    主持人:《非凡》。

    张颐武:就是说这个是非凡时期,非凡的人和事,《非凡》这本书马上要出版,所以这样各种形式的纪念我觉得肯定要有的,就是说后SARS时代,是我们既要缅怀在SARS时代,我觉得不仅仅是医护人员,我觉得那些被SARS所侵染的那些人,他们其实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比如说那些病人,他们承担的痛苦也非常大,但是现在我们可能很少去考虑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无奈,我们可能没有想到,他得了病,他心里的那份焦灼,可能这方面的感同身受确实很难。所以我觉得在后SARS时代,我们怎么给这些人心里的安慰,让这些患者重新回到社会,让他们在社会中间,有更好的生活的前途,这可能是最大的挑战。

    主持人:下面一个问题,是跟张老师本业有关系,抗SARS,所谓非典的诗词,最近网上流传了很多抗击非典的诗词,您怎么样看待这些诗词作品。您觉得他们能不能被列入中文系的教材。

    张颐武:我觉得现在这个SARS。我觉得有很多新的文化形式,文学形式甚至被SARS充分发挥了。为什么?就像短信,短信这种形式,我觉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它里面出了很多非常有趣的精品,非常有意思的。就是人的创造力,集中在这个手机,那么点的屏幕上。

    主持人:有些很有文学意味。

    张颐武:非常有文学意味,我觉得这些东西,将来是会作为文学研究的一个材料,文化研究,文学研究重要的资料资源,我觉得肯定将来,会在文化的历史上写下一笔,因为这种新的文化形式,通过比如说SARS,短信原来经常是一些比如无伤大雅的笑话,甚至有一些个别庸俗无聊的,但是现在通过这个SARS呢,短信的文化,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通过人和人之间,这个也是一种非常典型的非接触文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它里面一定会有一些积淀下来的东西,而且也会给未来的文学或者文化提供一些新的增长点,所以我觉得短信的文化,短信的文学,比如SARS的时候,出现了很多诗歌,比如旧诗词,意外篡改一些诗词,我们改一些诗词,变成一些打油诗似地出来。

    主持人:词新填。

    张颐武:词新填。还有好多笑话什么的。这些东西一方面作为民间的文化,民间文艺,另一方面将来我们觉得,有一些很精彩的,很有趣的,那么它会发展出一种新的文学形式。比如说短信的文学,短信诗、短小说、百字小说,会不会有这种发展?我觉得很可能,短信里面的那些笑话,也可能会有高度的文化价值。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里面,新的文化形式,是值得文学研究者,乃至于像我们这些文学研究的专家,他必须要去关注的,因为这是一些新的文化的增长点,在SARS里面,我们在旧的文化得到改变的时候,也有一些新的文化的增长点展现出来。我觉得这个倒是非常值得重视的。

    主持人:您和您的助手有没有收集过这样一些?

    张颐武:我们有些同学现在在专门做这个工作。他们搞了一些大全什么。他就想,就是已经搞出来一些大全,搜集了很多,短信发给他有趣的,他就把它弄在网上,然后他,比如自己有的,就弄在网上,他希望将来在我们,比如说我们研究讨论的时候,就觉得SARS其实给文化研究提供了非常多的课题,这个就是其中一个课题,比如说短信文化,现在我们同学已经在搜集这些资料。

    主持人:《北京青年报》和其它几个文化机关,正在联合评选这个事情。

    张颐武:它也是留下一份历史的记录。然后给它一个很好的未来,对未来来说,我们也是一个文化史的记录,同时也可能有一种新的文化形式,孕育在其中,其实有的时候大灾难,大困扰,或者是大危机恰恰会诞生出很多,逼出很多新的文化形式,新的文化创造。那么短信原来是一个就是无伤大雅,茶余饭后的一种文化形式,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一个相对重要的,文化中心点,就是大家关注的中心点。就是阅读小说什么,你可能买还有技术上的困难。那么你马上阅读短信,就可以解决你的很多问题,而且很短的篇幅里面,你不得不做这种高难度的跳跃,确实是一个非常精彩的,或者惊险的妙语处理,那么压缩在很小的形式下面的东西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

    主持人:需要文学智慧。

    张颐武:需要大量的文学智慧。

    主持人:下面这个问题,是可能跟,下面这个问题,跟您刚才讲的个人身体有关系。这个网友说呢,自SARS以来,我特别特别特别关注自己的身体,以至于现在得了洁癖。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才好。这算是文化上的进步,还是一个退步?

    张颐武:这个也很可怕,这个也很麻烦,就是如果是过度地呵护自己的身体,造成跟社会不敢接触,然后对别人,对他人高度怀疑、紧张,这个有一个心理学上的名词,叫强迫性精神障碍,精神病这种东西。那么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需要以平常心看待身体,我们需要对身体呵护,就是说我们针对过去太不重视我们的身体,但是如果我们过分地重视自己的身体。对自己其它的社会行为没有关注了的话,就是说我干脆不去做事,干脆不理人了,我封在家里了,这个也是非常可笑的,所以我觉得就是说适度地保护自己,同时适度地关爱他人的话,因为你恰恰保护自己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对别人也关爱,就是你让别人大家都注意,你才能注意,就是大家都适度注意了,这个就解决了。

    张颐武:但是我倒是觉得,有些人这个危险性小,比如说过度的敏感他慢慢会放松。但是我现在觉得,有些人可能过于不注意,在最危机的时候,他也不够注意,大大咧咧,这种人他也需要重新去反思,就是说你的身体,不仅仅是个人的呀,这个对社会有高度价值,那怎么办?你说你一个咳嗽,一个喷嚏,就会造成不能设想的危险。

    张颐武:那么这个时候就给我们启发,就是将来我们怎么样设计一种体面的,自尊的,注意健康的,人和人之间保持适度距离的,但是又在心灵上互相沟通的文化,可能这个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非接触文化。

    张颐武:对,非接触文化,身体非接触,心灵互相接触、沟通、交流的文化,可能这个是我们非常需要的东西。

    主持人: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跟您刚才讲的信息传播有点关系。在SARS时期,这个网友说,在SARS时期呢,我经常看电视、听广播、看报纸,也看手机短信,但是经常发现信息的来源,和信息的说法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您刚才讲过,如果说政府信息发布,也作为一个文化体系有一个定制,就可能好一些。

    张颐武:同时我觉得,还有一个方面,就是一方面是,比如说政府,比如公开透明这是需要的,另一方面就是说,一个政府也不可能所有的信息,都公开透明,这个也是有条件,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有意思就是说,个人对于媒体的反思性,反思性地对待媒体,也不能说完全相信媒体的,这个也是很重要的,因为现在的媒体很多,比如网络媒体,它几乎是匿名的,它几乎就不用负责,或者说很少负责,负责的程度比其它的媒体要少得多,比如中央电视台说一句话是要负责的,但是网友,一个网友,随便贴一个东西。

    主持人:凤凰说话也是负责。

    张颐武:凤凰当然,凤凰当然更是负责的,毫无疑问。但是你比如说一个网友贴个东西就很难说,但是这种情况下面,我觉得一个个人应该对媒体,现代社会有一个成熟的公民,他应该对媒体有鉴别力,有批判力,有反思力,就是这个要求虽然可能过高了,但是呢,毕竟一个人生活在这社会里面,你就发现信息爆炸,你需要有所选择,你需要非常冷静去判断,因为有些信息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有些信息经过思考,或者经过其它信息的对比,可以发现是不真实的。那么这个时候,我觉得一个个人哪,你自己对媒体还是应该有成熟的心态,不要一听他说,哇一下你就跳起来了,这种成熟性,一个个人的这种成熟性可能很重要,就是在现代的公民,我觉得有这一条。

    主持人:就是说信息化生存,要有信息化生存的技能。

    张颐武:技能!对,你得适应这个时代,它不是说像过去似的,比如说这个只有党中央发布的信息,它现在信息发布的渠道太多了,你就没办法去选择,这个时候你需要冷静地反思、批判、追问 ,这个才行,这是一个。另一个我们的媒体,我觉得也需要有一些谨慎,你比如说媒体过度地渲染一个事物,它会造成负面的效果可能已经开始,你比如说SARS的报道里面,我们也会看到很多,媒体它过度地渲染一个信息,或者过度地夸大一个事情,或者比如说我觉得,有的时候SARS病人在病房里面,我们就直播他的情况,这个直播我觉得可能还是有点可以讨论的地方。就是说你说是不是需要呢,你比如这个病人已经处在极度痛苦,生理、心理都有很大压力,你说你拿一个电视镜头去对着他的时候,是不是对他的隐私权,对他的安全,也会产生一些冲击吧,起码。同时你说会不会妨碍医生对他的治疗?完全可以采访医生,或者远距离的。

    主持人:说到这个现象,有的时候我自己反思,就觉得好像是不是媒体主义的意思。

    张颐武:这个媒体也不能它自己作为比如说公共的代言人。比如说我们知道,过于过分侵害。你知道公众的知情权当然有高度的价值,非常重要,但另一方面呢,就是说其他的人的权利,其他的各种的权利也有高度的价值,就是这些价值,我觉得媒体也需要掌握一个度,也需要一个平衡。这个思考可能是SARS给我们提出的文化思考里面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觉得可能我们的媒体还没有能够反思这个问题,还没有能够更冷静地,有一定的距离的再去看这个事情。你如说我们那个时候只管去直播了,直播当然很好。但是你比如说卫生部的办公室,这个地方我觉得在美国,或者在任何西方国家,它也很难架着个电视摄像机去直播,这个也很困难。所以我想就是媒体在当代的社会里面怎么善尽自己的责任,然后让公众得到充分地知情的同时,也要照顾到其它价值观的这种平衡。可能这个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这个当然提出的任务就更高了,因为我们的媒体已经做了非常好的工作,在让大家知道真相,对这个社会尽到责任,比如凤凰什么,这个都做了非常多的贡献,但是呢另一方面可能是不是需要一点这样方面的善意的反思和提醒,也可能是需要的。

    主持人:好,张老师,刚才您讲的那么多,我觉得给我很大的启发,我们应该说从文化角度反思SARS我们的生活,有很多点,但是这些点归起来,您刚才讲到个人的身体、个人的价值与公共价值,个人身体的公共价值,这样一些新的角度,我觉得以前我真没听说过。

    张老师:谢谢,谢谢。

    主持人:非常感谢您。那么最后按照我们这个惯例要请嘉宾,一句话来做一个小结,看您能不能给大家一个忠告。

    张老师:我想的想法就是,我们应该关怀自己的身体,关注他人的命运,这可能是我们共同应该共勉的。

    主持人:本期《世纪大讲堂》就到这里结束了,下周同一时间我们再见。谢谢,也谢谢你。

    张老师:谢谢,谢谢。

    张颐武个人简历

    教育:

    1980-1984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本科学士

    1984-1987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生硕士

    任职:

    1987-1989北京大学中文系助教

    1989-1992北京大学中文系讲师

    1992-2000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2000-今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博士生导师

    社会职务:

    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文化委员会委员

    海淀区政协常委

    教学经历:

    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开设有:

    中国当代文学史(基础课)

    当代小说研究

    九十年代文学研究

    当代文学批评

    文学理论与当代文学研究 等多种课程

    1994年8月-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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