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妖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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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悦地看着他,冷声说道:“这些事情本公主自然知道,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来提醒本公主!”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奴才也没有别的意思,还请长公主原谅奴才的无心之失!”嘴上这么说着,头也一直低着就好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犯了错,在不停地恳求着她的饶恕,而那低着头的眼中的神色却是长公主所看不到的,那里有着隐忍和不屑之色。
长公主这才满意地冷哼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六王府的后院之内,待长公主背对着他的时候,那管家抬起头来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阴霾。如果不是因为王爷还有事要求与她,暂时要将她稳住的话,他才不会甘心忍受这个长公主的闲气呢!
待那管家的身影也消失在后院门口的时候,曲云麒正想动身潜入六王府内,却发现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快一步地朝着那里闪身而去,愣了一下,连忙动身追了上去。在接近门口的时候,那人被他拦截了下来,然当他看清那人的长相的时候,不由得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司徒澈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曲云麒,忍不住扯了下嘴角,说道:“曲云麒,你可以让开了,还是说你突然就要倒戈相向了?”
曲云麒有些受打击地看着他,忍不住失神问道:“你以为我曲云麒是那样的人吗?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刚才跟踪我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你?”曲云麒一脸深受打击的神情,他希望那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不然可多不好玩啊!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朝着那已经关闭的后门走出,冷淡地说道:“我可没有跟踪你,我跟踪的一直都是长公主,是你自己误会了而已!”
看着马上就要消失在门口的司徒澈,曲云麒马上追了过去,虽然很受打击,但是还没有到被打击得连动都不能动的地步。伸手将正要纵身飞进王府内的司徒澈,扯着他的衣袖,说道:“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怎么也跟踪长公主到这里来了?这里面可是守卫森严,当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他的手从衣袖上扯了下去,不屑地撇了下嘴,说道:“我只是受伤,不是残废,这些小事还是能应付的!”说着,纵身消失在了曲云麒的面前。
委屈地撇了撇嘴,他只是关心他而已嘛,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虽然他关心他也只是因为不想少一个平时能陪他喝酒的人而已,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被他遇到的,能够陪他喝酒的人少之又少,暂时只有三个,一个是家里的老头子,还有两个就是这姓司徒的两师兄弟。
进入了六王府之后,长公主在那管家的带领之下朝着六王爷的书房走去,而六王爷就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或者是说等着她去跟他商议关于那件东西的事情。先皇密诏,若太子蓝宇廷即位后治国无方,则由六子蓝宇琛代之!
而这份密诏现在就在长公主的手上,或者是说这份密诏本就由长公主保管,而这份密诏确实是六王爷心心想念的宝物。对他来说,如果手上有这么一份先皇遗诏,他只要随便在民间散布一些谣言就能将蓝宇廷推到治国无方的悬崖边上,到时候他想要登上皇位那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长公主手上的这份密诏却并没有打算要交给六王爷,这让他非常的伤神,千方百计地想尽了一切办法,现在终于等到她稍微有点松了口,而他自然是会为了那份密诏而尽量地满足她的要求。那可是能助自己登上皇位的最有力的保证,而且还不用给自己戴上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名,他有先皇遗诏,谁敢说他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要在他得到她手上的先皇遗诏之后才能实现,否则的话,即使真的发动叛乱登上了皇位,即使那些人表面上不说,对他诚惶诚恐,但心地总是免不了会认为他是弑兄篡位,名不正而言不顺!到时候,恐怕连说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底气不足。
那管家将长公主带进书房之后就退了下去,六王爷蓝宇琛静静地坐在书桌之后看着长公主,笑着说道:“皇妹近来可好?咱兄妹俩已经有好久没有聚一聚了,改天可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聚一聚,增进一下感情才行啊!”
在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只是看上去挺真切,实际上却满是虚伪的笑容,看着六王爷点了点头,说道:“六皇兄说得极是,本来今天倒也是个挺好的日子,只不过似乎不怎么适合增进感情呀!”
假笑了一声,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笑着点头说道:“确实,把不知今天皇妹有何事要为兄帮忙呢?”
“皇兄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小妹来找皇兄帮忙呢?应该是小妹有事来找皇兄您商量才对!”
“哈哈,没错没错,倒是为兄疏忽了。那不知皇妹想要跟为兄商量些什么事情呢?”
抿嘴轻笑了一下,说道“小妹只是前来问一声,六皇兄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蓝清月意外地死去呢?小妹最近可是越来越忍受不了那个生性刁蛮的丫头了!”
眯起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脸上却是一直都保持着那虚假的笑意,不解地问道:“皇妹为何突然对清月那丫头改变了看法呢?以前你可是相当地喜爱她,还整天都在念叨着要她当你的儿媳妇,那为何现在真成了你的儿媳妇你倒反而是要杀了她呢?”
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厌恶的神色,说道:“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相处得久了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如此刁钻不讲理的人,实在是太配不上我的凡儿了!”
“哦?就算如此,那你也不必动了杀机呀!好歹,她也是你的亲侄女,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六王爷淡笑着继续说道。对于长公主说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会相信,什么现在才发现她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她是看着蓝清月长大的,会不知道她的本性如何吗?
不过,这些全部都不是他所要理会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尽快地将那先皇遗诏拿出来交给他!他本来并不用对她如此低声下气,但是他派出了打量的人手,竟然一直都找不到她藏着先皇遗诏的地方,不得已之下,他才会选择跟她合作,帮她办好一些事情,然后她才会将那遗诏交到他手上。
长公主不悦地皱了下眉,看着六王爷说道:“这些事六皇兄就不必问了,小妹也实在有难言之隐,我今天来你府上主要还是想要六皇兄你的一句准话,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让蓝清月意外身亡?要意外身亡,我可不想让人发觉到她的死还会跟我有关系!”
否则的话,单是皇上皇后那边就不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主要的还是皇上,她可不想一直以来在皇兄心目中的温婉贤惠的好形象因为这件事而被破坏。
六王爷深深地凝视了长公主一眼,然后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的事当然是一定会做到的,至于到底要在什么时候,那就要看皇妹的意思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公主抬眼看着六王爷,语气中有着淡淡的不满,显然就是对六王爷的那句话非常的不悦,即使对方是她的皇兄,但是她的手上却有着他一直想要的先皇遗诏,而且皇室中的亲情本就廉价,所以她根本就无需对他太客气或者是太尊敬。表面功夫做得好了,自然就什么都好了,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不管是谁,都可以被出卖,被利用!
六王爷轻笑了一下,说道:“皇妹何必如此紧张?为兄只是想要看一看父皇的遗诏而已,也好在心里有个计较。”
眯起了眼睛,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六王爷,说道:“六皇兄这么说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你根本就不相信小妹呢?怀疑小妹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父皇的遗诏。”
“话可不能这么说,并不是我不够相信皇妹,皇妹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为兄一直以来都非常的谨慎,所以对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是需要确认一下的了!相信皇妹应该也不会让皇兄为难的吧?”
迟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谨慎,不然也不会在朝中潜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他的狼子野心。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他说道:“父皇的遗诏小妹当然是不能现在就给六皇兄你的,不过另外一样东西倒是可以给六皇兄看一下。”
六王爷的眼神一沉,另外一样东西?难道说她的身上还有除了先皇遗诏之外的另一样重要的东西?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看着长公主说道:“哦?那不只是什么东西呢?”
长公主轻笑了一下,突然将左手伸了出来放到六王爷的面前,另一手则轻轻地将衣服的袖子朝着手臂拉了上去。看着戴在手腕上的那只流光四射的彩玉镯子,笑着说道:“六皇兄应该认识这只母后生前最喜爱的彩玉镯吧?”
在看到那只彩玉镯的时候,六王爷的眼神就黏在上面再也离不开了,听到长公主的话后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认识,这是父皇送给母后的定情之物,亦是母后一生最钟爱的镯子,在母后生前,它甚至是青溯国国母的象征,没想到现在竟然落到了皇妹的手上!”
轻轻地拉下衣袖,将手收了回来,浅笑着说道:“既然六皇兄知道这只彩玉镯的重要意义,那小妹也就不多说别的废话了。不瞒皇兄说,这镯子是母后生前的时候亲手戴到小妹的手上的,而父皇的遗诏本是由母后保管着,之后在母后离开的前一个月,一直卧病在床,在她认为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况下才将那遗诏交给小妹来保管。我这么说,六皇兄还会对那父皇的遗诏心存着怀疑吗?”
六王爷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现在彩玉镯在她的手上,那他就没有理由不相信那遗诏是否真的在她的手上,那毕竟是母后之物,在母后生前亦是国母的象征,他实在是没理由再怀疑什么。
再细细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皇妹都这么说了,而且又有彩玉镯为证,我当然是不能再怀疑什么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小妹在这里就要多谢六皇兄的信任了!”
“皇妹太客气了,现在是就算为兄不相信也不行呀!”有彩玉镯为证,谁还敢怀疑?谁还会怀疑?然后假笑着继续说道:“那关于蓝清月那丫头的事情,皇妹尽管放心好了,为兄要先安排一下,安排好之后一定会马上就通知你的!”
闻言,长公主才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来,她对他的话并没有反对的理由,因为这些他说的安排的事情都是必须的,不然要是让人发觉出蓝清月的死跟她有关可就不好了。遂笑着朝六王爷点了点头,致意道:“那就有劳六皇兄了!”
蓝汐月是在回到临月国的第三天早上看到飞鹰的,当时它一直都在夜圣门内蓝汐月住着的那个房间的上空盘旋,伴随着浅浅的低鸣。在它发出第一声低鸣的时候,蓝汐月就已经听到了,只是当时她连衣服都还没有穿上,当然是要先把衣服穿好。
而她慢了几步的结果就是飞鹰差点就被锋从天空上射下来烤了吃,他可是从那飞鹰一出现开始就在注意它了,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鹰了。所以当他见到空中的那只好大的鹰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拿来弓箭,然后将那只看上去似乎很大的鹰给射下来,不知是烤了吃的味道比较好呢,还是清蒸油炸之类的比较好。
蓝汐月跑出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锋拿弓箭,正在秒瞄准着天上的那只在不停地飞着移动着位置的苍鹰,就在他拉开弓到最大位置而手中的箭就要射出的时候,蓝汐月朝着他厉声喝道:“住手!”
而随着她的这一声呼喝,本来在空中盘旋的飞鹰掉转了方向,朝着她飞速地俯冲了下来,吓得安祈洛以为那只鹰要来攻击蓝汐月,连忙就伸手想要将她拉到身后保护好。
只是飞鹰并没有直接地扑到蓝汐月的身上,而在慢慢地将速度减了下来,然后安静地站在了屋顶之上,轻轻地梳理着羽毛,偶尔瞥上蓝汐月一眼。它的这个样子看着锋一阵火起,本来就因为瞄准了好久都没有能够将它瞄准而有些气闷,再加上好不容易瞄准了结果却被夫人的一声娇喝给被迫停了下来,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浑身的傲慢,实在是……
真想重新拉开弓箭把它从屋顶上射下来,然后烤了吃!或者是半只烤,半只煮也可以。
似是感觉到了从锋身上传来的杀气,飞鹰转过头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里是满满的不屑和傲慢,可能它心里还在想着,就是这个人,刚才竟然拿着箭对着它,想要把它从天空中给射下来,真是自不量力!想要射到它,恐怕就算是再修炼上几百年也没有用呢!
安祈洛满脸戒备地看着它,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停在了屋顶上,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朝着汐儿冲下来的。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刚才锋要将它射下来的时候是汐儿阻止的,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很着急的样子,难道她认识这只鹰吗?
想到这里,安祈洛转过身去看着蓝汐月,不解地问道:“汐儿,你认识它吗?”
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了,它是我养大的,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你没看见它看着我的眼神跟看着你们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吗?”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愕然地看着她的锋,阴恻恻地说道,“幸好你没有把它给射下来,否则的话我就让你也飞到空中去,然后再拿着你手上的弓箭把你从空中射下来!”
闻言,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背上阵阵发凉,在安祈洛的冷气压的压迫下,朝着蓝汐月躬身行礼道:“属下无知,还请夫人莫怪!”
蓝汐月倒是不甚在意,她本来就只是跟他稍微开一下玩笑的,当然前提还是他并没有把飞鹰从天上射下来,否则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真的像她刚才说的这么做。转过身去看着停留在屋顶上的飞鹰,手指曲起放到嘴边,一声口哨响起,然后飞鹰才在屋顶上扇动了几下翅膀,朝着蓝汐月飞了下来,停在她的肩膀上面。
那么沉重的一只苍鹰停到了她的肩膀上,让蓝汐月的肩膀忍不住就往下沉了一下,伸手轻揉了下它身上的羽毛,然后才将挂在它脖子上的那个竹筒取了下来。再在它的身上轻抚了一阵,揉着它身上的羽毛,浅笑着说道:“飞鹰,谢谢你,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
在她的耳边低鸣了一声,伸过头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扇动着翅膀朝着空中飞了上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转过头去看了差点就将它从天上射下来的锋一眼,眼神犀利无比。它跟在蓝汐月的身边那么久,已经有了一定的灵性,除了不能说话,它基本上已经能够听懂至少是理解人类说的话,至少像刚才锋那么明显的行为,它是绝对能够理解得了的。
锋被它的那个眼神盯得背后凉飕飕的,自从见识到了夫人的那个叫什么催眠的法术之后,他就已经将她定义为怪胎了,没想到竟然连她养的一只鹰也是个怪物。否则一直普通的动物,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看着飞鹰消失在苍穹之上,蓝汐月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竹筒上面,转过身对上安祈洛疑惑的视线,轻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房内。安祈洛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跟了进去,关上门,把可怜的被飞鹰瞪得有些发愣发凉的锋关在了门外。
进门后,蓝汐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