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岁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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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按照上校的命令办将队伍领走。只是奥伦和雷尔不想走开。
“上尉，我很快回来。”他带着雷尔追克莱尔去了。
“我们时间不多，拜托！”史密斯非常愤怒。“狗娘养的！”
“就算是临走前的热身。”走廊内传来雷尔既兴奋又猥亵的声音。
只有奥伦身边的人能听明白什么意思？奥伦的行为那无非是教训教训克莱尔呗。他们同流合污，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对他们是侮辱。奥伦等人莫名其妙的坏笑搞得史密斯糊里糊涂的。
伍德曼将史帝夫推回到牢房，那小子还想反抗。冲上校挥拳头，结果被生生的摁到墙上。他对着男孩的耳朵小声嘀咕。
“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老老实实给我呆着。送完奥伦这帮混蛋，你和那女孩随我们一起走。你听到了没有？胡来的话对你们二人很危险。”
史帝夫听到这话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原来您知道——？”
上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并点了两名士兵守卫着。士兵将房门锁上。
不了解地形的克莱尔跑到了一条死胡同。而且就像计划好的那样，威尔带领10个人等在这儿了，这是一间宽敞的货物储存仓库。克莱尔闯入碰了个正着，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步枪。
威尔向后面的人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枪。“她没有武器，不会有危险的。”
克莱尔看来只有束手就擒了。
“小姐，我想你在牢房会更安全的。”
“就是，何必找不痛快呢！”仓库外面传来鼓掌声，奥伦从外面走进仓库。身后的雷尔也附和道：“就是的。我看就是找不痛快。”
克莱尔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奥伦和雷尔。奥伦突然间掐住克莱尔的脖子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我看该教训教训你这个——”话还没说完，就被威尔打断了。
“我记得你该准备去执行任务，怎么在这里？”威尔的眼睛与他直视，根本瞅不出半点畏惧。
“再走之前放松一下心情。”奥伦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威尔。他手一使劲将克莱尔举起。克莱尔也不示弱，一脚踢向他的裆部。奥伦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雷尔见状抡拳向克莱尔打去，女孩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揉出去，雷尔背部着地摔了一跤。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人群中有一个士兵喊：“摔死那狗日的！”
奥伦和雷尔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都气得脸色通红。还要继续打。突然被威尔阻止。
“够了！这是军营。别他妈的玩得太过火了。”威尔气愤的吼叫着。他举起了手枪，指向奥伦。奥伦和雷尔也不示弱同时举起步枪指向威尔。
中尉遭人胁迫，手底下的兵也纷纷举起了步枪。
“看来战斗进入白热化了，怎么样？我们是十个人，你们是两个？”威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的眼睛盯着奥伦和雷尔。“做决定吧？想让你的队伍没有长官吗？”
奥伦突然放下枪，怪笑了一声。“我们只是玩耍，别紧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呵呵！”他和雷尔准备走开。临走前奥伦凑到克莱尔耳朵边小声嘀咕。“这事情没完，别以为你——”
“我会奉陪到底，你这个混蛋。”
二人灰溜溜的走掉了。克莱尔松了口气，对着走上前的威尔说：“谢了，你这个善良的大兵。”
威尔摇了摇头，“你哪里来的勇气？我叫威尔道顿。”
“克莱尔，克莱尔奥弗金德。”克莱尔同他握手表示感激。“其实你们早看出奥伦是混蛋。”
“那你为什么跑？”
“我不信任你们。”
“这是政治，克莱尔小姐。你还是得回到牢房。但我发誓不会太久，你和那个男孩随着我们一同撤退。这里已经没有防守的意义了，城市三个方向的军队都撤退干净了。”
第二六章 入侵“黑鹰”
正如威尔所说的那样，罗杰市外围边防区全部撤军，只有西边的“黑鹰”没有撤退。这并不意味着安全，三个方向堆砌起10米高墙，僵尸们无处可走，人肉味的诱惑当属西边最浓郁。浩荡的僵尸队伍已经开赴前线，抵达城西指挥部“黑鹰”。这里的大兵自从收到撤退命令以为万事大吉，居然连重要关卡的看守都打起了乔牌。他们认为作战的苦日子该结束了。本该在狙楼上的大兵却下到看守所一起打扑克。本应该三小时通一次电的电网已经晒了半天也没人理会。电网是自动防护装置，专门防僵尸入侵的。这回成了摆设。僵尸大队人马已经离“黑鹰”的后门一步之遥了。
全部在看守所打牌的六名大兵正玩的尽兴，忽然觉得外面很吵。
推铁栅栏的声音，吼叫地声音。“米尔斯，去看看狙楼那边怎么了？”
当米尔斯来到外面，人都吓傻了。将近百米的电网后面趴着数百只僵尸，它们的后面还陆续走着一群，电网上黑压压一片僵尸，它们目光呆滞口吐涎水，奋力的拔着铁网，口中不住的哀号。
“我的天呢！”六人众口一词，看到此情此景双腿直哆嗦。其中三人扭头往电梯间跑。
“呼啦！”一声，铁网倒下那再也不是什么僵尸的屏障了，临时搭建的狙楼也被尸群冲垮了。
三人吓得魂不守舍，纷纷逃窜。可是先前逃走的三人把电梯从下面反锁了。根本无法从上面叫电梯。三人没办法面对浩浩荡荡的饿狼群只好打开紧急通道，走楼梯了，这样一弄就为僵尸队伍打开了方便之门。
六人不开一枪就这样仓皇逃跑了。
十个政府军队员，十三个奥伦的队员，两个电脑工程师，一个拆弹专家全部到齐。二十六人聚集在列车前。伍德曼近前对着史密斯的耳朵悄悄说：“多保重，多留心身边的人。尤其奥伦——”
上校看着远去的列车。心中的担子轻了许多。送走完队伍他的使命也该结束了。他伸了伸懒腰，冲着空旷的地下列车站喊着：“我该回家了！见鬼去吧！该死的罗杰市！”老将对整个作战任务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了，他是最早拉队伍出征的，最早驻扎在罗杰市外面的。可以说他是替政府来换防吉尔的。唯一的区别是他不负责增援和营救克里斯。
可是，耄耋年龄的上校哪里知道——“僵尸部队”已经入侵“黑鹰”。
眼前的人快速从威尔的面前跑过。其中一名士兵被踩死，他们的目标是直升机停机坪。威尔逮到一位士兵将他摁到墙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了——它们来了——来了！”那士兵瞪大眼睛，惊恐的样子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他的额头沁满了汗珠。
威尔已经猜到事情不妙，放了那个胆小的士兵带领手下巡逻的五名士兵冲向后门，因为只有那儿是通向罗杰市的。
刚跑到通向后门的走廊就闻到一股强烈刺鼻的尸臭味道。铁墙壁上映出十多个密密麻麻的黑影，它们慢慢走入通道，近百只僵尸队伍向威尔他们扑来。
“开枪！”威尔下令，五人同时开枪。僵尸队伍中只有打中头的立即倒下外，其他的照例前进五人边打边撤。力量太单薄了，而且行走的僵尸打中头部非常困难，僵尸们短距离的冲锋式攻击让五人倍感压力。无法精确打击索性全部用霰弹，这样暂时迫退敌军。五人随处做掩体，步枪和霰弹轮流攻击，在不成换手枪，最后扔手雷。短短几分钟，弹药如泼出去的水一样不复回。威尔带队伍向后退，看着口袋中的弹药越来越少心中万分着急，近前的一个兄弟被拽进尸群里，撕裂般的惨叫渐渐埋没其中。
“喂！喂！控制室！收到没有？收到请回话？”威尔对着步话机苦苦哀求着，希望有人收到自己的求救信号。
“威尔中尉！我们走吧！这样会死的。”说话的士兵害怕了。
“谁再说逃跑的话，我枪毙谁。给我死守等待援兵。”
回来的上校见地上枪械满地，走廊内隐隐传来枪声大感不妙。匆忙跑到控制室。他从监视器中看到匆匆逃往外界的直升飞机和停机坪为抢夺飞机大兵们互相打斗的场面，不知是该哭该笑。走廊内威尔四人苦苦的与百余僵尸作战，很快就要退到“B”区了。
“混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话筒中传来威尔的呼救。“控制室！呼叫控制室！我们需要增援！需要增援！收到没有？”
伍德曼上校拿起话筒。“收到，收到。马上提供增援。”
上校整理了一下军服，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盛放着越南战争得来的紫金勋章，拿起勋章规矩的佩戴在胸前，平时他对这玩意置之不理。戴上贝雷帽粗略的整理了衣物抄起两把M16A1冲出了控制室。他知道此去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要尽一个上校的责任，面对一切的勇气，虽然在历次战役中这次打的最窝囊，但他仍然要坚持到底。一个军人恪守的职责——兵临城下岂能临阵脱逃。逃走的就让他们逃走吧。如果早一步看到那些逃兵，他会一个个枪毙他们。
两架大型军用运输机载满四十八名官兵飞在如刀尖的山峰间，发动机的轰鸣响彻深谷。吓得就寝的蝙蝠惊醒，它们纷纷扑到飞机的玻璃上将整块玻璃挡得严严实实，令人没想到的是它们竟然突破窗户，冲进来扑到飞行员的脸上一通狠咬。飞行员手舞足蹈，惊慌失措，飞机一时间失去控制，尾翼撞在山峰上起火爆炸，克里斯觉察到天空中一个黑影朝车子撞来。他立即窜出车。滚落在沙石地上。飞机立着砸向大奔车，只听得一声巨响，爆炸带起十几米的青烟升向空中，山谷突然被爆炸点燃的大火点亮，避开熊熊燃烧的大火的炙烤。克里斯奋力从废墟里爬出来，掸掉灰尘，腮边被瞬间炸碎的玻璃划伤，胳膊上也蹭了一个大口子，伤口像抹了辣椒一样辛辣难受。
“该死的，救人不行。还把老爹的车玩没了。”话刚说完，天空传来一声爆炸，原来第二架飞机也遭到蝙蝠攻击，整架飞机在空中就爆炸了。火焰裹着飞机残骸和烧焦的大兵尸体坠向地面。克里斯立即向前猛跑，向那闪着微弱光源的地方跑，那就是厂房的位置。那些烧焦的尸体在坠落的途中还不断的惨叫，接触到地面时，“砰”地一声四分五裂了，就像天使洒下的火焰，有火的地方都被点亮，整座山谷被照亮。到处充斥着汽油的味道，烧焦玻璃的味道，人体被烧糊焦臭的味道，发动机内传来的“怦怦”如心脏的韵律，油箱还在爆炸。这些声音简直让克里斯崩溃。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两起突然的爆炸令他目瞪口呆。他大胆的进行了猜测。那可能是军区逃亡的部队，那么，这里将极度危险。克莱尔，你还好吗？你可要坚持住。一定等我来找你，天空传来蝙蝠的鸣叫，克里斯不敢怠慢。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卷帘门，他肯定打不开了。因为伍德曼上校在控制室锁定了一切通向外界的道路。克里斯不知怎么好了，他发现厂房大门另一侧还有一个侧门，这不能算是门。可以说是一个管道的箅子，里面黑乎乎的看不见到底通向何处。蝙蝠的声音更近了，有很多只大蝙蝠落在沙地上，它们用红眼睛盯着克里斯。刻不容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就要成为它们的美餐。因为他已经看到那群饥饿的蝙蝠啃食焦黑的尸体。病毒感染的蝙蝠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第二十七章 死寂
“管它里面是什么！”克里斯一咬牙拽掉铁箅子，一缩身钻进了黑暗的管道内……
“刚才是什么声音？”史帝夫问。
“枪声——”克莱尔拔着小监视孔向外瞅。“没人了。”
“你说什么？克莱尔，什么？”
“大兵都跑光了。”
“他们在打仗吗？”
克莱尔点点头。
“是的，我们完了。”克莱尔回想起罗曼的话。
“这么英俊的脸蛋儿变成僵尸会是什么样子？”
在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必然要回到这儿来。回到自己嫉恨的地方来。军事防御体系是说给别人听的，还不是在短短十几分钟就垮掉了。真他妈的倒霉，这一打起来就忘了这儿的幸存者。该死的，这不是让我们等待死亡吗？克莱尔陷入了沉思，她彻底的绝望了，彻底的崩溃了。不知道远在他乡的哥哥在哪儿？她还要期盼他来吗？克莱尔凝视在监视窗口的眼睛越发的湿润，看眼前的事物也模糊了。两行热泪禁不住地滚落下来。她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蹲在房间的角落处痛哭失声。
这可把史帝夫吓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急得抓耳挠腮，一时语塞。“是不是我的话——说错的——地——方，你怎么了，克莱尔——你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他试探着用手扶着克莱尔的肩膀，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缓解她心中的不适。女孩没有停止哭泣，也没有拒绝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着抽噎她浑身都在发抖。史帝夫实在找不到安慰的方法，他一下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大叫着：“好！这样，我将这该死的大门砸开，咱们逃走！”
“不！”克莱尔突然抬起脸声嘶力竭地叫喊道。
这声音非常有穿透力，几乎撕碎史帝夫的耳膜。他由衷地感到克莱尔的绝望表情和神态并非来自表面的痛苦。
“你——”
克莱尔擦掉了两行眼泪，努力使自己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而不在流下来。
“如果痛苦能够让你好受点，那你就哭吧。就尽情的发泄吧。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史帝夫，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史帝夫紧锁眉头，“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能坐下来吗？就坐在我身边。”
克莱尔知道不能隐瞒了，她要一个字不拉的告诉他事实真相，这个罗杰市的真相。她要让他有心理准备，她知道自己如何表示恐惧和为难都无法冲淡史帝夫脸上的稚气，除非让他亲眼看到事实真相。当她竭尽全力说出“不！”这个字眼时，她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很多和哥哥在一起的战斗的回忆，它就像放电影一样。这里也许是暂时的庇护场所。一旦房门被打破克莱尔将看到不想看到的画面，这画面她不敢想。所以她要阻止史帝夫，因为她心里愧疚，不能再搭上无辜的人。况且这无辜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因为自己和大哥使得好端端的他被一步步恶化推到现在的下场，这些史帝夫哪里知道？这个大男孩哪里知道事情恶化的不可收拾了呢？
两把M60和M16A1都无法有效打退蜂拥而来的僵尸队伍，他们所干掉的只是百分之十。不能再退了，再退就到了“B”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们通过这个区域，一旦通过了就连逃跑都成问题了。因为“B”区是“黑鹰”的核心。
一颗飞来的榴弹将尸群撕裂，爆炸蹦出的碎肉喷射到墙壁上，竟然有只断手飞到威尔脚下。他回头一看。
“你要的支援来了。”上校将一把步枪拽到临时推来的大木箱子上。“看来这群畜生要包抄我司令部了。”
战斗打响后，威尔所带领的五人现在只剩下罗伯特这个二等兵了。两把M60都打光了，子弹都堆成了小山。可是僵尸队伍还在增多。
“放弃掩体，你们俩撤退。”
三人向后撤退，又关掉了一扇门。
威尔看了看周围说：“往哪里走呀？”
“绝对不能让它们进入‘B’区。”上校用枪将旁边的一个铁盖子打掉。“从垃圾管道下去。”
“那您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上校看着身后的走廊，这是“A”区最后一个走廊了。眼看那薄薄的铁门就要被僵尸撞破，他迫不及待的放开嗓门吼叫着：“听到命令吗？我叫你们俩从垃圾管道下去。我已经将通‘B’区的大门封锁了。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们必须走，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把它们堵在这儿能拖延一些时间，快走！”
二人还是依依不舍，这时，走廊的大门被撞开。大批僵尸如潮水般涌进来。
“快走！”上校摘下那枚紫金勋章塞到威尔手上。“幸存了，别忘了把它交给我的妻子和孩子，告诉他们我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