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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墙头草(可怜受变女王受,校园文,轻微虐心)作者:永无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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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过了一个星期,我有点受不了了。

        “我们去宾馆开房吧,我要空调……”

        “还是北方好。”陈奕南没有正面作出答复,“在有暖气的房间里看外面落的雪……要不,小苏,我们去旅游吧!去哈尔滨,看冰雕!”他兴奋起来,“现在离补考还有十来天,还来得及。去不去?”

        “去。”简短的考虑后,我回答。

        2004年的春节,我和陈奕南一起在东北吃饺子。

        我们去看了冰灯展,真的很漂亮。原本应该是漆黑的冬夜里,一个个造型各异的冰雕立在地上,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得那些晶莹剔透的冰块如梦似幻。好像到了一个冰雪王国,脚下是从未见过的有十厘米厚的积雪,四周是冰做的兔子,乌龟,梅花鹿,甚至还有冰砌成的微型长城。

        “北方的冬天真好!”我由衷地赞叹,嘴里呼出一团白气。

        “就是室外冷了点,你的脸都冻红了。”的确,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穿着厚厚衣服的身体却不觉得冷。北方的冬天,没有那种渗到骨子里的冷。

        “我们去玩那个吧!”陈奕南指着远处的雪道,很多小孩子坐在轮胎上滑下来,嘴里哇哇乱叫,很是热闹。

        这个游戏确实很好玩,我学着那些小孩子,滑下去的时候不停的尖叫,玩得不亦乐乎,出了一身的汗。过瘾,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的笑过叫过了。

        我们在哈尔滨还去了几个别的旅游景点,都不如冰雪节来得有趣。这次的哈尔滨之行花光了我们俩之前的所有积蓄,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和陈奕南都成了只吃得起泡面的穷光蛋。
“奕南。”

        “嗯?”

        “奕南。”

        “嗯?”

        “奕南。”

        “怎么啦?”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我在床上翻了个身,“饿死啦。”

        “还剩一包泡面……不过我昨天打电话回家说钱包被偷了,我爸今天下午大概就给我打钱了。”陈奕南拿出卡晃了晃,“谁让你回来的时候非要打的,最后几十块钱就这样浪费了。”

        “我不是以为你还有嘛……”我们从哈尔滨回来,一天两夜的火车已经让我累瘫了,不想在公交车上颠簸,我潇洒打的的后果就是连吃三天泡面。

        “嗯,就钱包里拿十几块零钱。回来全买成泡面了。”他斜眼瞪我,“我去烧水,等着。”

        “嗯。奕南你真好。”我缩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已经温了的热水袋,“好奕南。乖奕南。”

        “嗯。”

        “小南南。”

        “别叫那么恶心行不行。”他不满地瞪我,脸上微红,“水差不多开了,热水袋给我,帮你换热水。”

        奕南现在的样子,真像伺候年轻少爷的罗嗦老佣人……

        “喂,你说,我像不像伺候宝贝老婆的优秀老公?”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我们会有不同的联想……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这人跟我实在是没有默契。

        “快去泡面啦!”我在被窝里穿衣服准备下床,现在我们都睡到很晚才起,这样可以省略不必要的早饭,“你才是老婆吧?做饭从来都是妻子的义务。”

        “好好好,夫君请用膳。”陈奕南宠溺地笑笑,端着泡面举案齐眉。

        “嗯,这还差不多,怎么只有一碗?娘子不吃么?”

        “你吃吧,只剩一包了。”他揉揉我的头发,“我不饿,下午就有钱了,等着吃大餐。”

        我看着热腾腾的泡面,这三天我已经吃到恶心的东西,现在看来竟是如此美味。

        “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自然是一起吃。”我用脚勾过一个凳子,“坐下,陪夫君一起用膳。”

        我们对着一个碗,两双筷子同时伸进去,各夹了一筷子面出来送进嘴里。我装摸作样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娘子烹调手艺见长啊,不错,不错。”

        吃到一半,我们夹到了同一根。陈奕南相放下筷子重新来,被我拦住了:“就这样吃试试看,不要让面断掉了。”我想起某个广告里的场景,兴致勃勃地拉陈奕南试验。

        “别闹了,又不是——”说到一半,见我皱了眉,他又妥协了:“好吧。”

        我们脸对脸,十公分多一点的距离。一根泡面颤巍巍地悬在我们中间,汤汁落在我胸前,星星点点。陈奕南手撑在桌沿稳住身体,伸着脖子慢慢靠近我,小心翼翼地吸着面条,一点一点的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五公分……三公分……一公分……当我们嘴唇相触的时候,那根已经凉掉的泡面终于消失了。

        这一定会是我这一生中最恶心的一个吻。油腻腻的唇……泡面味的舌……却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我的脸已是滚烫,陈奕南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擦擦嘴,油死了。”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自己也使劲地抹嘴,“你吃吧,我给你恶心的再也不想吃泡面了。”

        他白我一眼:“我还想再恶心恶心你呢。”

        最后,那半碗泡面的最终归宿是陈奕南的胃。我坐在旁边,双手托腮看着他吃,一直在傻笑。

        吃完面,陈奕南自觉地去洗碗,我斜靠在门边,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好到让我不忍心离开你。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如果不久以后,你能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我就不离开你。因为,我爱你。舍不得离开对我这么好的你。

        “以前对你也不差啊,”陈奕南冲掉碗上的泡沫,“但是分开一段时间才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爱上你哪一点我也不知道——就像吸烟一样,最开始接近只是因为好奇,后来……就戒不掉了。”

        他洗过手,转过身认真地跟我说:“看着你……却不断被你拒绝,不能接近……那种感觉……”他有点失神,手在虚空中轻轻合拢又放开,“有的时候,看到你寂寞的样子……就很心疼……真的,我放不下你。”

        他又转过去,背对着我:“现在,只想对你更好,让你再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也不会像刺猬,用自己的痛苦去扎别人。”

        我默默地从背后环住他,紧紧握住他因为冲了冷水而变的冰凉的双手。
寒假的后面几天,奕南要参加补考,与我们同住的艺术男也不打工了。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这使我更加珍惜与他一起的时间。毕竟,开学以后我就不再与他同住,姚玉书也会回学校,以后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准。感觉上,奕南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对姚玉书,他一直没有主动给我一个交待。这让我很不安。

        我不再每天赖在被窝里。只要天气好,我就拉着奕南出去打球。然后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那样,依偎着一起在校园里漫步,乱七八糟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本来就少的相处时间,竟然因为弟弟的到来变得更少了。

        我实在想不通宇翔怎么会来找我,开学前三天,丝毫没有征兆的,就接到他的电话:“我是秦宇翔,现在在长途汽车站,你来接我吧。”

        他拎着一个不大的包,牵着一个女孩的手,站在车站等我。

        见到我,宇翔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爸。我到了。放心。嗯,再见。”有些讶异他跟父亲的电话竟如此简短,我问他:“家里好吗?”

        他说:“好。”

         “不是快开学了么?怎么想到要来?”我问他。

        “来散散心。”宇翔简短地回答,不看我的眼睛。再问他,就什么也不说了。那个女孩和他一样沉默,我只能从他们握着的手上猜出他们的关系。

        我安排他住在我们宿舍,与他同行的女孩住在女生公寓。

        宇翔并不要求我带他四处逛逛,反倒是问我有没有可以打工赚钱的地方,我叫艺术男帮他问问,自己也少不得为这事操心。

        开学前一天,在学校一潭被命名为情人湖的水边,我问陈奕南:“你和姚玉书怎么样了?”我猜他有时背着我发短信都是在给姚玉书发,我没有把握他会给我我期待的答案。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了。这是个不得不问的问题。横亘在我与陈奕南之间的姚玉书,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他沉默。

        我紧张得手心出了冷汗:“你们还没有分手吗?”

        陈奕南抿了抿嘴唇:“现在还没有。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小苏,相信我,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已经换上一副灿烂的笑脸:“今晚我们去住宾馆吧。我想要你了。”

        宾馆的床就是比宿舍的好,不管怎么动都不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前碍于空间小而不能做的动作此时都可以做出来,我们尽情地在大床上翻滚。激情过后,床单大半都落到了地上。

         “还能再来吗?”喘息平复下来以后,我试图再一次挑起他的欲火。

        陈奕南很快又将我压倒:“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我勾过他的头,狠狠吻着:“难得开一次房……不做够本……啊……怎么行……”

         “这里……”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吻我这里……”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

        “不够……”我喘息着,“弄个吻痕出来。” 

        陈奕南伏在我胸口吸吮。我抚着他的发,喃喃道:“用力,让我看看你能在这里……多久。”

        陈奕南像上了瘾似的开始在我身上努力制造痕迹。

        折腾许久,我们相拥而眠。

        这是最后一晚了吧。明天,就跟他结束,在他又一次甩了我之前。

        然而早上醒来的时候,又心软了。

        陈奕南还没有醒,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在梦中呢喃:“小苏……”掰开他的手,他却又一次缠上来:“别走……小苏……让我抱……”

        算了,我在心里想,再跟他吃个散伙饭,晚上再说吧。

        我拍拍他的脸,叫醒他。

        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他应该不用去火车站接姚玉书吧。

        我们在市中心一家老店要了几个招牌菜,想了想,我打电话把宇翔和他女友也叫过来。身为哥哥,弟弟来访来我还没招待呢。

        陈奕南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宇翔沉默寡言地吃着,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来来来,这是这家店的招牌菜。尝尝。”我给宇翔和那个女孩各夹了一块肉。

        “谢谢。”女孩礼貌地笑了一下,却是很勉强。吃了一口,她竟捂了嘴一副要吐的样子奔向洗手间。宇翔只是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就默默吃菜,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

        我和陈奕南面面相觑,一个极糟的预感出现在脑海里。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起身,“你们先吃。”

        在洗手间外,我拦下了那个女孩。她见到我,有些惊惶。

        “你和宇翔是什么关系。”我沉着地问。

        “……同学。”她犹豫了一下,低头回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出声,只是盯着她。她抬起头,见我在看她,眼睛又飞快地扫向别处。

        “同学?”我继续保持镇定,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猜想。她的表现几乎已经打破我之前抱有的“只是肠胃不适”的侥幸心理。我又说,“我都知道了,不用瞒我。你也很辛苦。”

        这句话的作用出乎我的意料,女孩忽然哭了出来:“我好害怕……”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做人流很疼……但是我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啊……我爸爸……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果然像我猜想的那样,宇翔莫名其妙的造访,不符合他平时性格的沉默寡言,这一切……原来是因为他们……

        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你家里电话多少。”

        女孩拼命摇头:“别告诉我家人我在这……求你……”

        “他们知道吗?孩子的事。”

        “知道……”女孩抽泣着,“我爸爸去过宇翔家了……我们父母……都知道。”

        原打算吃完这顿饭回学校就跟奕南摊牌的,这件事却搅乱了我整个的思绪。最后我还是要到了刘思思——我弟弟孩子的妈妈——的母亲的电话。当我说明情况后那边的女人几乎疯了一样地骂着宇翔。

        晚上,刘思思的父母就赶到了我们学校,父亲骂,母亲哭,最后带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回去了。

        我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把电话扔给宇翔:“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你在这,明天就回去。”

        宇翔双眼通红,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爸说要打断她的腿!你怎么能让她回去!”

        我无力与他争吵,他还太单纯,太年轻:“你怎么不想想,你爸也会打你。”

        宇翔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他揪起我的衣领,照着我的脸就是一拳:“秦苏!你根本就不懂爱!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不怕我爸打我,他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和思思在一起!”

        今天吃过饭,我就让陈奕南回他的寝室了,室友还没回来。幸好,他们看不见这丢脸一幕。

        我一把推开宇翔,他坐在地上,愤愤地看我。

        “你再住一晚,冷静一下,明天再跟爸说吧。”最后,我这样决定。

        既然宇翔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那么,他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我没有想到,父亲竟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

        早上一睡醒,我就发短信给陈奕南:“我们分手吧。”——也许当着他的面我无法说出这句话吧。

        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陈奕南的回复,却等到了父亲的电话。

        “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和宇翔现在出来。”父亲打来电话,声音冰冷平静。其中隐含的怒气让我不寒而栗。

        今天是报到的第二天,学生陆续都回来了。学校热闹了不少。车就停在校门口。见我们出来,父亲摇下车窗,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宇翔不吭一声,乖乖的上了车。

        见我站着原地不动,父亲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上来。”

        我看看周围拖着箱子来报到的学生,有点茫然:“明天就正式上课了。”

        “上来。”父亲又重复了一遍。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上了车。学校在身后越来越远。

        汽车驶上了高速公路,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奕南。

        我按下接听:“小苏,我刚睡醒,你在哪?”

        “我在回家的路上。”

        “出什么事了么?是不是跟你弟弟有关?”他焦急地发问,“还有你的短信,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就是短信上说的那样。”我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说得太直白,只好随便敷衍。

        “小苏,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你只是开玩笑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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