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作者:临渊鱼儿(晋江金榜vip2013.12.04正文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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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郗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神色慵懒,手搭在孟遥光腰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
孟遥光被他弄得有点痒,手反着绕到背后,刚想弄开他的手,却被他裹进了手心里,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抓得更紧,看着旁边的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另外两人继续讨论着,孟遥光瞪得眼睛都快出来了,这样子吊着她的手,很难受啊!
易子郗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却改而缠上了她的头发,孟遥光干脆也就由着他去,半倚着柔软的真皮沙发,突然觉得有点困。
迷迷糊糊间,见他们终于做出了决定,孟遥光的眼睛动了动,随后慢慢张开,入目就是站在对面的陌生女子,心里始终有点疑惑,他们不允许自己的行动被外人监视,却能允许这样一个意图明显不善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听他们的讨论……
易子郗见她醒来,一脸怔忪的模样,挑眉问,“怎么?”
他的气息离得极近,热热的,濡湿的,然而,当着别人的面,这种问题,让她怎么说?孟遥光欲言又止,易子郗显然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淡淡扫了不远处的女人一眼,丝毫不避讳,“有的时候,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有的时候,要相信,你的眼睛也会骗人。
“那我该相信什么?”孟遥光心一惊,脱口而出问道。
男人清淡的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嗓音醇厚而认真,“你只需要,相信我。”
这一句话,像是清泉般叮咚的风铃,辗转于孟遥光整个不安的梦里,她午睡醒来,整个房间大而空旷,只有她一个人。
外面也没有人,就连那个叫戴茜的女子也不见踪影,孟遥光沿着长长的小道慢慢走着,欣赏着这个陌生国度古老而独特的风景,不知不觉竟然走出了大门外。
黑色的雕花门栏,有着复古的花式,隐隐透着庄严的气息,孤身一人,孟遥光也不敢走太远,在台阶上坐下,用手遮着阳光,眺望远处黄色的沙漠。
突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黑影从侧面覆盖了过来,孟遥光下意识地偏头一看,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是你啊!”
那天晚上她看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子,还是那身破了几个洞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没有洗过,只是,那双黑色的大眼睛依然纯澈透亮,写满了孩童的天真纯洁。
小女孩子显然听不懂孟遥光的话,纤小而瘦弱的身子背对着阳光,脸色苍白,只是羞涩地笑了笑,没有了初见时的生疏,但还是不敢坐下。
关于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现状,孟遥光也有所耳闻,虽然靠石油改善了经济条件,然而也徒生无限争端,社会底层的人,连温饱也还是个问题,他们住在最差最乱的地方,他们几天或半个月才洗一次澡,他们一天只吃一个玉米大饼……
想到这里,孟遥光对这个小女孩心生无限哀怜,还这么小的孩子,面黄肌瘦,明显的营养不良,想必平时也是食不果腹。
女孩子静静地站着,像一棵笔直的树,脏乎乎的小手似乎有点无措地在胸前的衣服擦着,嘴里终于发出了一声咕哝,然而,她说的话,孟遥光也听不懂,看着她干裂几乎出血的唇,试探性地问道,“Water?”
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高兴地点了点头,孟遥光知道自己猜对了,站起来,想带着她走进去喝水,可是,她有点拘谨,比手画脚,大概想表达自己在这里就好等着的意思。
孟遥光心里又软了几分,这个女孩子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或许之前的某一天,她也这样向别人讨一杯水喝,然后跟着进去,却因为不小心把鞋子上的污泥沾到昂贵的地毯上,被主人家责罚,或许还害她贫困的家庭赔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
孟遥光把一杯水递给她的时候,女孩子在衣服上擦了无数次的手才敢接过,先是小口小口地喝着,然后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
喝完了水,女孩子甜甜笑着把杯子还给了孟遥光,那只从一开始就放在背后的手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朵黄色淡雅的花,双手合十,示意孟遥光弯下腰,然后踮起脚尖把花别到她的头发上。
孟遥光回以一个大大的笑颜,女孩子又笑着鞠了躬,然后转身慢慢走了。
走到一个转角处,女孩子就脚步加快飞奔起来,突然撞入一片黑色中,“哇”地大叫一声,下一刻头部受了重击,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开始对着某个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国家的人似乎对黑色‘情有独钟,因为那是庄严神圣的代表,暮色西垂,孟遥光拿着杯子慢慢往回走,突然感觉到指尖一片黏腻,低头一看,黑色的杯沿处一阵红色的液体正沿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渗了进去,很快消失不见,刹那间,她只以为那是错觉……
可是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脚下发软,她重重地跪了下去,杯子摔了个粉碎,最后的意识,只留在了不远处向她跑来的那一抹白色上。
从外面回来,看到孟遥光出事,戴茜迅速跑了过去,在看到她发间的那朵黄色花朵时,神色惊骇,几乎没有犹豫就把它扯开,然后扔到地上狠狠碾碎。
易子郗阴沉着脸,眸底的怒气像是冰剑般脱鞘而出,声音冰冷得让人感觉寒到骨子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罗和白罗刚从外面回来,也不明白事情的始末,面面相觑。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发这么大火,站在一边的戴茜似乎也有些慌乱,“如果没错的话,她,她中了……催情蛊。”
催情蛊是一种古老的蛊术,来源于某个教派,象征是一朵黄色的花然而,黄色是A国人大大的禁忌,所以该教派也被认为是邪派,以处子之血作为引子,然后搭配某种咒语,会催发人体内深藏的情‘欲,药性比所谓的“春‘药”凶猛不少。
那天晚上她一身黄色服饰,也是希尔酋长对易子郗的迎合方式,因为在东方中国人的眼里,黄色是高贵的象征。然而那并非真正的黄色,是采取视觉错觉制造出来的,而且,也只能在内部穿。
纯正的黄色,在他们的眼里,是某种亵渎。
“后果如何?”易子郗冷冷地问。
这种蛊一般是种在男子身上,催发他们的潜力,以达到繁育后代的目的,不过,后来是被禁止了的。
戴茜已经不敢直视他冷然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据我所知,如果没有得到纾解,轻则终身丧失生育能力,重则……”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种蛊毒太邪,种在女人身上更是残忍至极,如果没有得到……便会破坏生殖结构,导致卵子永远失去活性,这是轻的,严重一点,很可能会……欲‘火焚身而死。
听着那难耐的声音,易子郗沉着脸,重重地踢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白色的大床上,床单凌乱,躺在正中间的女人,黑发散了一片,白皙的脸颊染了异样的潮红,……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神迷离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她什么都不做,却能轻易撩动他的心,更何况此刻,她还对他那么妩媚地笑,易子郗慢慢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床边,易子郗一个没有防备,就被她突然用力一拉,两个人交叠着躺在床上,她柔软的手,开始慢慢地在他身上游走,甚至还想着解开他的衣服。
易子郗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催情蛊如此厉害,竟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他的衬衫扯开,她一个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然后温热的吻沿着他的胸口急切地落下……
他被撩拨得不行,身下硬硬的某处已经高高隆起,几乎快忍不住了,但还是猛地把她拉起来,狠狠地晃着她的肩膀,“孟遥光,你看清楚,我是谁?!”
孟遥光这个时候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热,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一样,而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有她想要的清凉,想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却被他的大手捏得生疼,细细碎碎地说,“易……易、子、郗……”
男人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就是在这柔媚似水的声音里彻底崩溃了的……
☆、第二十八章
空气里密布女性荷尔蒙的甜蜜气息,那是易子郗熟悉又陌生的,突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淡淡灯光下;那副纤细白皙的躯体像是上等的白玉,粉色的脸颊染了清浅的笑意,眸底却是眼波含情,妩媚动人,易子郗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同时把清纯和妖媚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太美了,美得让他心惊,美得让他……几乎移不开目光。
失神间,她已经缠了上来,温暖的雪肤紧紧贴着他磨。
几乎说不上有前戏,初尝禁果的两个人都几近达到了最佳状态,然而……
她是如此的柔嫩紧致,易子郗只进了三分之一便被卡住了,他也不好受,俊朗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只得柔声哄着身下的人,“放轻松。”
孟遥光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似乎突然清醒了过来,两人以那么亲密而尴尬的方式相连着,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很乖地点了点头,“好。”
此刻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清醒,易子郗暗叹这种蛊毒的诡异,继续往前挺进了几分,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收缩,防不胜防,一个没忍住就……出来了。
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实在是有失男人的颜面,易子郗低低咒了一声,低头一看,却撞入了一双清湛的眸中,那种似乎了然一切的目光让他俊颜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
催情蛊比想象中严重太多,这一夜,易子郗不知道给了多少次,终于她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喘着气,不久,也沉沉睡了过去。
天亮了,阳光温暖澄澈,薄若纤尘,清风徐来,窗外一树不知名的白色花,素瓣掩香,低头含羞。
孟遥光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失神,凌乱的床单,空气中尚未来得及散去的旖旎气息,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她一件事,昨晚,他……救了她。
他为什么……要救她?
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戴茜用针刺的方式让她清醒过来,并跟她解释了催情蛊的原理,甚至还告诉她如果未能解开,那么她就会……
都是命吧,那一刻孟遥光终于有点绝望,上天注定让她再一次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而且,这一次她根本没有选择了断的资格,她的生死,竟然和一个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瓜葛的男人,那么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依据我对四少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的,可是……”戴茜神色认真地看着她,淡淡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他也不会去碰你。”
这个男人性情寡淡,孑然一身过了差不多二十七年清心寡欲的日子,更是从来没有见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所以……
孟遥光突然有点想哭,她曾经那么艰难地活下来,她是那么珍惜活着的一分一秒,她的意志是那么的强烈,可是这副虚弱的躯壳跟不上,它们像浸在死水般冰凉无力,然而,体内深处那股火烧般的灼热,那是原始的情‘欲,陌生的、可怕的,那是催情蛊带给她的,是她的轻信,是她的……咎由自取。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沉默许久后,孟遥光勉强撑着坐起来,那个时候,连她的耳垂都染上了一抹深重的红色,她的声音是破碎的,很轻很淡,听起来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不可能!”戴茜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大步往后退,“我不可能帮你的!”
孟遥光也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红唇动了动,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息,“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戴茜又重新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重重握住她的手,“生命是我们的主最大的恩赐,我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坚持下去,我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
那一双美艳的眸子写满了真诚与关心,孟遥光思绪恍惚,心里觉得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有着什么目的,但是她给了她温暖,单是这一点,就让她的心柔软几分,温暖,曾经是她那么渴望着的东西……
戴茜听到门外的动静走了出去,孟遥光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眸子闭闭合合,呼吸,若有似无,散在了温凉的风里。
听到门被很用力地从外面踢开,孟遥光没有回头,那一步步沉稳的、用力的脚步声,像是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在她心底最脆弱最奢望的那根弦上跳跃……
那熟悉的气息,像极了清晨含露的花朵上的清新气息,那在每个夜里让她安心的气息,孟遥光咬住自己的手背,那一刹那百感交集……然而最后都只剩下了四个字,是他……来了。
他温厚的大手摇晃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想把她捏碎,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他压抑的声音,问她,“孟遥光,我是谁?”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世界上那么那么多人,上天却注定让她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如果真的要选择,她也只想把自己……给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然而,那些零碎的片段,孟遥光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她翻了个身,不经意瞥见男人的后背上密布一条条深色的红印,脸又开始热了,伸手帮他掖好被子,撑着酸疼不已的身子下了床。
听戴茜说,中了催情蛊的人,一旦解开便可安然无恙,然而,对于那个以身解蛊的人……孟遥光又忍不住面红耳赤,这个男人清净了那么多年,最后却被她染指了清白,差不多被一夜榨干……
催情蛊原本就是用以繁衍后代的,所以它对男人的体力消耗很大,饶是易子郗身体精壮,经过一夜,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孟遥光洗漱好,打开门慢慢走了出去,等在厅的三个人见到她立刻站了起来,皆是神色复杂。
她直到此刻还安然无恙,那么可想而知昨晚发生了什么,黑罗和白罗两人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孩子对易四少是独特的,却没想到她对他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了想象,那么一个高傲清冷的男人竟然对女人……动心了?
这种情况,也不知是喜是悲。
戴茜先反应了过来,表情看起来竟然轻松不少,笑了笑,“我为您去准备早餐。”
孟遥光点了点头,“谢谢。”
午后的阳光慵懒惬意,树影婆娑,枝叶摇曳,孟遥光沿着林荫小径走了一圈,又走进了屋里。
轻轻推开门,白色的大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孟遥光也有些倦了,刚走到床边坐下,听到一阵轻轻的“哒”声。
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头发还在滴水,全身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性感的锁骨,结实平坦的小腹,那形状优美的人鱼线,黄金比例的身材,尤其是昨晚又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孟遥光红着脸移开目光。
看到孟遥光,易子郗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脸上也没有丝毫异样之色,慢慢走了过去,把手里的白色毛巾扔给了她,随后床下陷了一大角,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低下了头,意思很明显。
孟遥光动作轻柔地帮他擦着头发,他的发丝有点硬,弄得她手心痒痒的,好不容易才擦好,想起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
如果没错的话,她记得他第一次好像很快就……
“呀!”突然腿上一凉,男人的大手已经掀开她的长裙,孟遥光惊叫一声,却见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她双颊染赤,“我,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