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 第一部 by 帝君(受毒死了攻b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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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酒轻轻地在杯中晃荡,他抬眼遥望星空,状似不经意地说起: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们小的时候……”
“梦里面夫子在讲解经文,正好讲到了‘庄子见梁惠王’一章。那时我们都在一起上课,三弟听的打哈欠,四弟年纪尚幼,在下面胡乱涂鸦,而你在一旁很认真地听著。”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语气中带了几分怀念。
“夫子一向最是喜爱你,赞你虽不是绝顶聪明,但勤奋用功,尊敬师长。”
“夫子叫你起来解释一下课文的意思,你恭敬地回答出了近乎完美的答案。夫子很是满意。”
他嗤笑地说道:“多麽温文尔雅的二皇子啊!”
“但就是不经意间我看到你坐下时,一刹那间明显流露的讥诮讽刺。虽然一逝既过,但你还真是让我对你完全改观啊,我亲爱的二弟……”他笑的阴柔.
“从此後,我就开始注意你,看著你上一刻细心宠爱的金丝雀,下一刻就毫不怜惜地摔在地上。看著你人前温顺谦良,人後冷酷无情……你似乎天生就拥有两副面孔,一张温柔多情,人畜无害;一张残忍冷漠,善变寡情。但你总是竭力韬光养晦,将你的另一副样貌掩藏起来。差点把我也骗过了……”
我轻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他没有理我,而是继续说下去,“不可否认,你具有一个帝王所具有的所有品质,包括睿智,冷静,公正,无情。甚至是很多帝王都无法具备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孤独,你也一并具备了。你会是个近乎完美的帝王……但前提是──没有我的存在。”
他的眼神变的阴冷,“秦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玩什麽花样,与我同在一个时代是你的不幸,你注定要被我狠狠地踩在脚下,不论过去还是将来……”
………………
啪,啪,啪
我拍手笑了,“说的好,皇兄!就是我自己也没法将我分析的那麽准确了。”
“但是皇兄……万事无绝对,当你认为自己胜了的时候,说不定就是你失败的开始……”
我伸手撩起他一缕长发在指间玩弄,唇边惯常带的笑也变了意味,笑的邪肆放纵。
我在他耳边轻轻呵气,“皇兄……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你的缺点……要知道被我知道後的结果,是你承受不起的哦……”
我慢慢敛了笑容,柔化了表情,他脸上波澜不惊,眼中藏著戒备。
“皇兄,现在天色已晚,回去恐有不便,你还是在此休息一夜吧,我已命人准备好了房间。”
转瞬间我已恢复到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二皇子,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梦一般。
──────────偶又来了──────────
我回到了房间,不出我所料,云彬已在房中等我。
“等我很久了吗?”我过去摸摸他的头发。
他摇摇头,乖顺地任我摸。
他就像只已被调教好了的猫,任何时候都对我保持著绝对的信任。不懂怀疑,不会反抗……
有时看著他纯然信任的眸子,我会有一丝迷惘。
他的周围的人将他保护的太好了,这样被视为掌上明珠长大的花朵是经不起碰的……
所以……才将他送到我这里吗?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聪明呢,还是愚蠢……
“殿下……”
“你怎麽还这样叫我?”我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皓……”他轻声唤我,语气中是掩不住的甜蜜。
“这样叫你,好象你是属於我的一样,我好喜欢……”
他将头埋在我怀里,像猫一样撒娇。
“难道不是吗?云彬,这世上我只准你这样叫我……除了你,再无他人……”
他将头从我怀中抬起,向我绽放一朵笑容。像美丽的白莲盛开……
我忽然感到胸口一窒,脚上一阵无力。
“今日皇兄来访,我多喝了几杯,现下身子有些乏了。”
他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将我扶在床上休息,再把了一称脉。好半天,才把皱紧的眉舒展开来,有些责怪地说:“酒能伤身,喝多了终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你身体本就比常人弱,干嘛要陪这些个无聊人胡闹?”
听见皇兄被归为他所说的无聊人一类,我不由笑出声。
“我没事,只是身上有些发软,睡一觉就没事了。”
下人已将热水送来,云彬打湿了布巾,帮我拭脸,他擦得十分仔细,脸上每一寸都不放过。
“皓,先坐起来,我帮你擦脚。”
我赖在床上,死活不动弹,任他软言相劝,我仍是戏谑地看著他,一动不动。
“皓……”他无奈。
“我躺在床上轻笑,看他无奈宠溺的样子。
最後决定不再戏弄他了,我撑起身体,让他将袜子褪下,放在脚盆里细细擦拭。
“你对我那麽好,以後要我离不开你怎麽办?”
看著他专心至致的样子,我玩笑地说了一句。
他头也不抬,“那就不要离开啊!”
…………
我没答话,云彬觉得奇怪停下手上的工作仰头看著我。
“云彬……假如真有一天我离开了你呢?”
他瞳孔突然急剧收缩了一下,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看了我许久,他忽然笑了,笑的动人心魄。眼里却是毫无笑意。
“离开我……你舍得吗?”
他看著我,脸上表情逐渐变的温柔。眼里浮上的却是我不曾见过的幽暗,这一刻,他竟对我如此陌生……
“皓……你当真舍得吗?”
我笑,“当然舍不得,我怎麽可能舍得……”
我垂下眼帘,掩盖眼中闪过的光芒。
第八章
云彬将我的脚擦干,重新塞回棉被里,我拉著他不让他走。
“不要走,陪我多睡一会儿吧。”
他听话地脱了外衣上来,安静地躺在一边。
我侧身看著他的脸,他的皮肤温润白皙,五官精致绝美,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招惹人的心神,胸膛在被下规律地上下起伏。
我看了他良久,久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上泛起了浅浅的桃红,连雪白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我抬手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却被他一把抓住,他声音低哑。
“你在做什麽?”
我无辜地一笑,“帮你拭汗啊。”
他表情复杂地看著我,半天才咬著唇说,“我不需要。”
“哦?真的不要吗?”
我的手在棉被下抚上他的胸膛,不意外地听见一声闷哼。
我笑得甜蜜,不等他说什麽,便俯下身去,不偏不倚地堵上了他的唇,慢慢噬咬舔弄,诱哄他打开双唇。
云彬呻呤一声,手无意识地环上我的背。
压在我身下的身体温度高的吓人。我解开了他的衣带,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游走。他的唇也被我轻松打开,任我在里面逗弄舔吮。
看他生涩的反应就知道从未接触过这男女情事,我贵为皇子,虽不是特别热衷於这闺房之事,但也总有三四个侍妾,如今要挑逗这青涩的少年,已是绰绰有余了。
我将手伸向他的裤腰没费多少力气就顺利潜下,握住了他早已坚挺的灼热。
“啊……”
他立刻呻呤了出来,睁开眼朦胧地看著我,脸上返起不自然的潮红,姿态是前所未有的妩媚撩人。
“乖……”
我安抚著他,轻轻活动著手指,他立刻受不了地轻颤起来。身子不住扭动,似痛苦又似愉悦地叫著。
我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唇在他胸膛上轻吻著,偶尔还恶作剧地轻咬上一口,听著他止不住的愉悦的叫声。
我看著他在我制造出的欲海中挣扎,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孔迷离而沈醉。泛红的眼角已经湿润,红润纤薄的嘴唇反复叫著我的名字。
“皓……皓……”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全身绷的很紧,突然僵直了身体抽搐了一阵後,在我手上释放出了灼热的体液。
我拿起布巾擦拭掉手上的黏液,他似乎还没恢复意识,启唇无声地喘息著。
我轻吻著他的额头,温柔地看著他。
“舒服吗?”
他听到话回过了神,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正想转身背对我,不料无意间碰到了我下身。
我痛苦地哼了一声。刚才帮他发泄,说我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本想忍一下就过去了,谁料偏又在这会儿火上浇油。
他意识到那是什麽後,嘴角上翘,“我来帮你。”
他滑到我身下,脱下了我的裤子,那里已经受不了的滴下了一些黏液。他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困窘地想缩起身体遮掩,却被他一手按住,仔细地观察起来,我大怒,想踢开他。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他一手拉开我的双腿,带著孩童的天真研究手中的物体。
“和我的不一样……”
大约是看够了,他动了动手指,我难耐地叫了出来,他好象受到了鼓励,手指模仿我的动了起来。
我强压下口中的呻呤,手紧紧拉扯著棉被。
突然我感到分身上有什麽温暖湿润的东西包裹上来,我低头看到将头埋在我股间,口中努力吞吐著我的欲望。
酥麻感一波波地袭上脑海,我拉著他的头发,眼睛已被欲望烧红,口中不断地泄出声音。
最後我大叫一声,射在他口里。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身体放松之後,酒意也一并涌上。意识逐渐远去,朦胧中,我似乎看到窗外一抹黑影闪过。
次日,我和云彬都起得很晚,胡闹了一宿,起来时头昏脑涨的,云彬打来了洗脸水,伺候我漱洗完,穿好了衣服,我仍是有些晕眩,我扶著头,难受地哼了一声。
云彬见状又生气又心疼,吩咐下人去熬醒神汤後走过来将手搭在我额上,轻轻按摩起来。
我舒服地哼了哼,靠在他身上不想动弹。
“殿下,请到大厅用膳吧,大殿下还在等您呢。”
管家常满恭敬地站在门外,不是他提醒,我还真忘了皇兄还在我府中。
云彬已停了手上的动作,为我整理衣冠。
我沈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好生伺候著。”
没有耽搁太久,我和云彬已到了大厅。
桌上放满了各色精致的糕点小吃,但桌前的男人显然没有什麽兴致,面前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他眼下有些黑影,连我们走到跟前还发现。
“皇兄昨夜似乎没有睡好啊。”
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是下人没有伺候好吗?”
听到我的声音,他抬头看向我们,随後视线停在云彬身上不动了。我发现他视线有异,顺著看过去,却见云彬雪白的脖颈上落花般的红印,那是我作夜激情中留下来的。
云彬对皇兄的视线似乎反应冷淡,向他行了个礼後便坐下帮我盛粥,再将我爱吃的几样点心夹了些放在我面前,动作熟练自然。
这时下人已将吩咐的醒神汤呈了上来。我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我又吃了口面前的点心
“二弟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啊,莫非是我昨晚灌多了?”
“呵呵,我怎比的上皇兄的海量呢?”
皇兄已恢复了常态,淡淡地谈笑风声。忽而他又面露愁容,叹了口气。
“皇兄有何烦心之事吗?”
他摆摆手,“我只是想到最近父皇身体有些不适,作为儿臣有些担忧而已。
我嘴角斜挑,“是这样啊,皇兄也不必太过忧虑,父皇虔心向佛,想必佛祖也会保佑他的。到是到凤贤寺礼佛的日子又要近了,皇兄少不得要忙碌一番,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他挑眉,“这是我分内之事,二弟自然不用担心。”
他说的轻松,但眼中明显流露出不耐与厌烦。
这个皇兄平日迎合父皇喜好,为他搜集天下佛宗至宝,其实心中最为不屑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恐怕西方满天神佛。也不如他脚下一捧黄土。
父皇大半时间用在了研读佛经教义之上,极少过问财政大事,而直接导致的後果便是朝廷吏治腐败,课税严重。好在近些年风调雨顺,收成尚佳,百姓们勉强还可糊口,若是遇到灾年……那些金碧辉煌的寺庙与佛像就真能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吗?
我在心中冷笑。
用完早膳,皇兄说还有要事要处理,匆匆离开了。
我看著已行远的马车,转身对云彬说:
“我们今天进皇宫。”
第九章
见到父皇时,他正在研读经书,见到我来,他也十分高兴。
“皓儿,你来得正是时候,看父皇得到了什麽。”
他兴奋地拉著我递给我一本小册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他面有得意之色。
“这是光阳寺的智空大师一生所记的心得感悟,珍贵无比啊!”
“那就恭喜父皇了!”拿著册子,我展颜一笑。
“研读经书固然重要,但父皇也不能忽视我自个儿的身子啊!儿臣听说最近父皇身体有些不适,这次特地带了云彬来给您请脉。”
“呵呵,父皇没事,那些御医瞎操心,我只是近来手脚有些冰凉,不大耐寒而已,小毛病!”
我皱眉,“即使是小毛病也轻视不得,还是让云彬看看吧。”
他见实在推脱不过,便依了我。
云彬将手搭在父皇手腕上,一会儿面容有些凝重,久久才把手收回。
“怎麽样?”
“皇上的脉象很奇怪,我一时也不知道这是什麽病,只能针对症状先开几副药看看效果。”
我点头,命人拿笔墨纸砚来。
云彬挥笔急书,写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怎麽了?”
“这药方有一味药很特殊,我恐怕皇宫中没有,必须回出云山庄取来。”
我奇道:“什麽药皇宫中都没有?你说说看?”
“九衍草。”
“九衍草是种很特殊的植物,它一年开一次花,每次花尽,它也跟著枯萎而死,来年又在原来的根上长出新的叶子。我要的,就是刚开了九次花的它的根。”
我不解,“为什麽一定要九次呢?”
“这是因为开过了九次花的它的根,药性才最强。开过七次或八次的则大为不及了。”
我闻言一笑,“真是凑巧了,十年前赤血国进贡了一种花,说是这种花受了上天的祝福,於是便移植进了御花园。这个花就是‘九衍草’。”
云彬听了也是惊讶不已,“这种花极其珍稀少见,没想到宫中也有。”
我叫宫婢将九衍草取来,云彬却说怕旁人有所闪失,要亲自去采。
云彬离开後,父皇提议博弈取乐,我也欣然答应。
棋场如战场,棋子在棋盘的敲击声丝毫不压於战场的金戈之声。
在棋盘上通常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为人勇猛,棋风必然攻势凶猛,刚烈不屈;为人沈稳,则会步步稳扎稳打,小心谨慎;为人阴险,则棋风迂回难测,飘忽不定,稍不注意便会致人於死地。
而父皇下棋,不焦不躁,落子时一派风轻云淡,万物不絮於怀。而稍有露出的争胜之心也不过是孩童般痛心未泯的单纯。
这样的人……是统治天下的王,是站在众人顶端的帝君。
棋到中盘,父皇已露败象。我啜了口茶,笑看他如何挽回败势。
“皓儿棋艺果然精湛啊,不知你对佛法是否也有如此精深呢?”
“父皇想问什麽呢?”
他笑的奸诈,“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要是你回答不出呢,就让我一子,视作惩罚。你看如此可好?“
我能说不好吗?这摆明是赖皮的手段却碍於他父皇的身份让我不好拒绝。
“父皇请问吧。”
他抚著下巴想了一下,“何谓‘三身佛’?“
这个倒是不难,我立刻答道:“这表示释伽牟尼的三种佛身,一尊是法身佛,名‘毗卢。遮那佛’,此云遍一切处,表示绝对真理是佛身,;左边一尊是报身佛,名 ‘卢舍那佛’,此云光明遍照,表示证得绝对真理而自受法乐的智慧是佛身;右边一尊是应身佛,名‘释伽牟尼佛’,此云能仁寂默,表示随缘教化各种不同的众生的佛。”
父皇连连点头,我接连下了一子。他看得著急,又问道:“在《楞严经》卷六,举出观世音菩萨的三十二身,分别是哪几种呢?”
他末了又补上一句,“朕可不是在为难你哦。”
明显的欲盖弥彰嘛!
我也不点破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分别是佛身,独觉身、缘觉身、声闻身、梵王身、帝释身、自在天身、大自在天身、天大将军身、四天王身、四天王国太子身、人王身、长者身、居士身、宰官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