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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咖哩-我的花花公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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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时间、同样地点,甄怡伶和佟敏恩这对情同手足的姐妹花再度相约晚餐,当香喷喷的菜肴上桌后,却没人有动作。 

  婚期日渐逼近,甄恰伶就愈焦躁,她没停的猛抽烟,却不闻好友的抗议。

  佟敏恩的心情静止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只是每晚盯着那些CD片,她慢慢学会接受事实,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相对于甄怡伶的烦虑,佟敏恩的呆滞才教人费解。

  “敏恩?”

  “嗯?”她这些天都恍恍惚惚的。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拍拍佟敏恩冰凉的粉颊,甄怡伶这才发现向来与黑色素彻底绝缘的好友,竞浮出了黑眼圈。

  “睡不好。”甄怡伶的关心令佟敏恩产生罪恶感,她心念一动,也想学甄怡伶这个大烟枪,看能不能将郁积在心窝的晦气一起吐出。

  “喂!不准你抽!”甄怡伶及时收妥烟盒,佟敏恩的行为举措太古怪了。“抽了你会更睡不着。”

  “那怎么办?”她讷讷地自问,连她都快受不了自己的怪状了。

  “你是发生什么事了?”甄恰伶显得万分着急,因为她认识的佟敏恩是一年四季都处在精力饱满状态的人,而不是眼前病佩撅的样子。

  “睡不好。”佟敏恩真的很不会骗人,而且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解决,因为不管甄怡伶爱不爱陶晋,婚约就是一切,所以她并没有其他选择可走,唯有分开一途。

  分开……原来困扰她的是那教人窒息的分离。她没爱过男人,亦不曾为男人伤神,更不懂去防备男人。

  当爱情的念头冲进心底时,她甚至还来不及辨识清楚那是什么,便已深陷其中。

  爱情是真的会使人冲昏头,她总提醒柳素萍要摸清楚陶晋的身分,她自己却愚昧的疏忽了。

  “女人,你的理由烂得可以!'’甄怡伶很不客套的戳破她。“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啊!憋着你不难过啊?”

  她摇摇头,如果坦白,铁定闹出更大的风波,那不是她乐见的。“我没事啦!说说你吧!”

  “我?”甄怡伶垮下脸。“还不就那样,奉母命成婚喽!”

  “你难道都没想过拒绝……”话一出口,佟敏恩便傻住。该死!她怎么可以这样搞破坏?然而她也悲哀的察觉到自己的确是这般希冀着……

  “怎么拒绝?他们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只能在这里哀悼我的单身生活,没有人会理我的。”甄家上上下下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如今只是换了新娘子,对他们而言,两家的结亲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爱他啊!”她试着平静波涛汹涌的心湖,让自己就像个真正的旁观者。“会不会……他其实喜欢你,否则没有人会拿自己一生的婚姻当儿戏。”假若是这样的原因,她会更甘心点离开。

  “那是不可能的。”甄怡伶虽然常被男人骗,但她至少明了一些眼神暗喻的讯号,而瓦纳斯看她的目光太冷淡,难听点的话是视若无物,会迁就她这个顶替新娘对他压根儿不难,或许他也是个乖孩子,顺应长辈的计划罢了。

  “怡伶……你知道关于瓦纳斯父亲的事吗?”总是徘徊在爱与不爱的十字路口,她抑止不了想多了解他的冲动。

  “知道啊!不过你怎么……”

  “呃!我家小糜还挺迷他的,害我也开始听他的音乐,所以……所以就满好奇的。”她赶紧亡羊补牢。

  “哦!瓦纳斯他父亲是个商人,好像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其实甄怡伶是个敏锐的女人,一丝猜测已自心中勾勒出,但她又想瓦纳斯和佟敏恩素未谋面,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是男人有钱就会搞怪,像雷恩阿姨就是他外面养的情妇,不过雷恩阿姨很爱瓦纳斯的父亲,好好一个音乐界的才女就这样为爱断送未来,苦苦留在台湾等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啊!爱情不过是折磨人的东西,偏偏就没几个人逃得过。”

  “这样啊……”佟敏恩皱眉低吟。瓦纳斯父亲令人发指的多情却像一个引爆点,炸破一个梗在心头却迟迟不敢厘清的盲点。“恰伶,你认为……男人真心的定义是什么?”

  “诚实!”甄怡伶连捆想都免了,因为她遇过太多不是真心爱她的骗子了。

  这简单两个字有如五雷轰顶,轰得佟敏恩心乱如麻,明知最终的答案将是撕肺断肠,却还是问了。“当一个男人从来不对你提及过去或将来,有时却又表现得很感伤……”

  “那叫苦肉计!”甄恰伶嗤之以鼻。“我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再前到不知哪去了的男友们都嘛来过这一招,他们不过是不甘寂寞,受……”

  “好!”甄怡伶忽然大为振奋。“敏恩,过两天我爸要帮瓦纳斯办一场宴会,一定会请很多年轻多金的第二代企业家来,你眼睛放亮一点,挑个好男人给那个王八蛋难看!”

  这提议直刺进佟敏恩心中的标靶。

  “好。”她不愿介入他们婚约之中,但陶晋伤了她却是事实,她微微牵动丰润的绛唇,就算不能报复,总该能还他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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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花花世界”登店顾客不多,而订单也利用上午全解决运送出去,佟敏恩终于有时间处理一些较费工的花卉。

  她坐在椅子上,身旁搁满了销路较差的淡粉玫瑰,手执起水桶其中一枝毛笔,沾了些专用的颜料细心替花朵染色。

  柳素萍和童彤回店后,就见佟敏恩埋身花堆之中,鲜花配美人,令人赏心悦目。

  “佟姐,你在做什么啊?”童彤刚踏入这行不久,只识得一些皮毛知识,她拿起一束完成的蓝玫瑰,心中更是崇拜了。“好漂亮喔!这是谁要的啊?”

  “上礼拜那个龟毛的陈小姐。”

  “嗄?是她喔!”童彤最怕那种装高贵的八婆了,马上做出呕吐样。

  “她真的超烦人的,要蓝玫瑰我们帮她订就好了,这样要嘶到什么时候啊?”

  “傻童彤,目前专家根本还研发不出这种蓝玫瑰,比较接近的就只有紫玫瑰,你要敏恩上哪订啊!”柳素萍也拿起一朵仔细端详。能以手工染出这种天然漂亮的人并不多见,她猜陈小姐应该是有先询问一番后才找上敏恩的。

  “陈小姐是怎样?故意刁难人嘛!”童彤目不转睛盯着佟敏恩的巧妙画工,啧啧称奇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宾果!蓝玫瑰的花语就是“不可能”,不过有敏恩在,安啦!”柳素萍说道。

  佟敏恩抿唇浅笑,将玫瑰重新束好交给童彤。“帮我把这些放去冷藏,陈小姐给的时问很充裕,我明天再画。”

  童彤依言照做,还以为她要收工之际,她又挤出颜料,在柳素萍和童彤质疑的目光下完成第一朵黄玫瑰。

  “这又是谁要的啊?”童彤觉得现在的人真是匪夷所思,黄玫瑰是象征“分手”,而既然都要说再见了,又何必花这些心思。

  “对啊!这很急吗?”柳素萍以为无法如期订到,才会让佟敏恩这么费心。

  “这是我要的。”佟敏恩依旧挂着恬淡的笑容。她要亲手完成这束黄玫瑰,在每一笔一画中扼杀心中悲苦的爱恋,彻底断绝和陶晋的一切。

  闻此,柳素萍和童彤面面相觑。这对情人之间显然发生问题了,却不明白是怎样的因素让他们必须分离。

  睇着佟敏恩的平静,让她们更觉诡异。人大多数是这样的,一旦面临的变数愈大,表面就会愈冷然,而敏恩是如何高傲倔将的女子,不容许将脆弱外露半分。也许得找时间和陶晋谈谈,合称的一对佳侣就这么散了,实在是可惜啊!

  “他最近在忙作曲,不要找他。”透悉了她们的蠢蠢欲动,佟敏恩事先说明。就这样画下休止符未尝不是个好结局,她从没想过打乱他和甄家的约定。

  “作曲?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童彤连五线谱都看不好了,哼歌倒是一流。

  “敏恩,陶晋是做什么的……你晓得吗?”柳素萍感觉到大事不妙,她看了佟敏恩这么多年,少见她和什么男人来往过,很担忧楼上那个让她拍胸脯挂保证的陶晋,可千万别出什么大纰漏才好。

  “他是国外知名的演奏家,瓦纳斯·雷恩,你们听说过吗?”断断续续的乐音缭绕于耳,像在讽刺她的心盲。

  这次的失败或许和她缺乏经验有关,因为她不够多疑,不会猜忌,她对他的一无所知造就此刻的悲哀。

  换成别的女人,遇到她这样的状况会如何处理?捉住他逼供一番吗?女人好像经常如此,明明清楚结果残忍,却学不会适可而止,仿佛唯有从当事者口中说出来才肯相信,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她应该是可以跳过这个过程,保持有头有尾的无知。

  “哇!他这么厉害啊?”童彤略有所闻。

  佟敏恩还没说完,“也是一个有婚约的男人。”肉眼所看不见的泪水沿着她的脉搏、顺着笔柄滑人玫瑰花蕊,以一辨辨花片掩藏收好。 

 

第七章
 
 
  曾经充满恋欲色彩的琴室,此刻空旷得宛若佟敏恩被掏空的心,除了回忆,还是回忆。

  琴盖上交杂的指纹,是拥有过的证明,她打开,将葱白五指覆上白键。

  如此的冰冷,未残留一丝余温。

  收拾好复杂的思绪,她净空心思,手指照记忆弹奏起“思念”,虽然技术有待商榷,但前些日子常跟着陶晋弹,大抵也能弹出一些主旋律。

  不知不觉,脑海又浮现画面,明讲好了释然以对,却无法克制那些汹涌而来的美好,想他的温柔体贴、想他的落拓多变、想他的激情热烈,她想了好多、好多,却想不出个他残忍的苦衷。

  冷不防的,她感觉腰肢被束紧。

  “你不是在睡觉?”不必多问,但她已经开始痛恨这份熟悉。

  “睡眠哪有你重要。”他力大无穷,一手就能将她抱起放在腿上。“我被你冷落好久了,你说该怎么办?”他不会在“花花世界”营业时间露脸,是为避免人多耳杂,上回的例外是因为见她有难,可近来她似乎都提早下班,害他好不甘寂寞。

  “我不是故意的。”

  “柳姨昨天说你身体出了点毛病,还好吧?”她的脸色苍白,不复以往生气勃勃的娇润,让他心疼不舍。

  她摇摇头,一顿,又点点头。

  “这算什么回答?”

  “我没事了。”凄怆的爱情教她学到口是心非,她摇头是身体无碍,可她的心却是坑坑疤疤,回不了原形。

  “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对她的欲望没有停止的一天,他憋得夜夜失眠,吃睡不好,可得一次补回来才行。

  “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体?”他们很快地褪除身上阻碍,在他的唇覆上以前,她率先发问。

  “你说呢?”他恶劣的以昂藏顶撞她,这样的调情在事已变节的现况下,的确和他所想的不再是同一回事。

  一瞬间,她摆脱那些揪泪可怜的角色,换上妖媚大胆的诱人面具,推倒他,要他臣服于她。

  “你这么想玩?”拍拍她的粉颊,欲火焚身的他可是满心期待着。

  她不再回覆他,双手缓慢在他轮廓五官游走,最后暂停在他薄俊唇上,若有所思。

  “敏恩?”他轻唤她,总感觉她似乎不太寻常。

  “这唇……吻过很多女人吗?”

  他讶然,随即是飒爽的大笑。“你在嫉妒,这表示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你很高兴?”

  “当然!”用力啄吻她柔嫩丹唇,他张手抱紧了她,爱煞她尖挺的浑圆压迫他胸膛的暖昧。

  “我是你的女朋友,爱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说得迂回,像他们这样的爱并不珍贵,包含了太多瑕疵,也因为明了了他的真面目,她不甘委身弱势。

  她,从来就不是荏弱的普通女子。

  挣出他怀抱,她纤长手指抚摸着他隆起的胸肌,一圈又一圈交替着。弯下水蛇般的小蛮腰,她张嘴含住他一颗巧克力色乳首,舌头快速舔弄着。

  “呃……”欲望的火势逐渐旺盛,她的挑逗也许生嫩,而能使他乱了心神的是她的体香,以及攀附于他的曼妙胴体。

  见他陶醉入迷使她心旷神怡,矜持规范已冲出界限,不能绑住她夺得胜利的自由。

  饱满完美的唇在他光滑分明的肌理吮出好几个浅色记印,其实令人血脉债张的不光是女人,男人也有勾魂摄魄的能力,让她欲求不满的环抱住他,就当是她暂借来的,等到天一亮,她会完整归还的……

  “嗯……”很奇妙的,明明是在狎弄他,她却也感到快活欢畅,饥渴的雪球愈滚愈大,连带滚走她微薄理智,教她迫不及待的溜至他腿问,盯着那总是惹得她死去活来的庞大棒物。

  “它又长大了!”即使早看过无数次,她仍不免每回兴叹男人身体的奥妙。

  “那是因为它等不及了!”他腹部抽搐了两下,仿佛正以强大的意志力压抑着什么。

  “它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有反应?”指尖扫翻戴帽伞端,她听说男性这里都很敏感。

  “该死!”快感窜烧得太急,教他忍不住低咒。

  “呵……”能将他逼至这等德行令她很是畅快,美艳香唇爱怜的摩挲那丝绒般的肌肤,才发觉他烫得吓人呢!

  “快点……”他已经后悔主导权交给她,因为她实在太会折磨人了。

  “我不喜欢被命令。”复仇似的,她徐缓的加强握住他的力道。

  “你想痛死我吗?”他几乎是用咆哮的了。知道大伙儿为什么将之称为宝贝吗?就是必须小心保护的嘛!哪有人像她这般野蛮玩法的?

  “原来你比我还怕痛。”她哼了声,人家她头一遭也是疼得骨头都快散了,他也是在那说些风凉话,现下可轮到她扬眉吐气了吧!

  “我真的会被你逼疯……呃!”他才要疼惜“呼呼”他的小兄弟而已,就见她像只三天没吃饭的母狮,狠狠地把他的美味肉棒含了进去。

  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是他带领她至性欲奥秘探寻,将她从稚气的生手蜕变成此刻的能干,他们太了解彼此身躯了,才会让她这么吞吐几下,他便神昏理沌,成为她最得意的俘虏。

  稍后,她决定先放他一马,放掉那让她唾液点缀得湿亮的阳物,灵巧螓首钻低了几寸,伸长舌尖舔舐他另一座城池。

  “你……呃……”他握紧拳头,面目因强烈的欢悦而狰狞,他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过,然而她暖暖的舌头就在距离他股间不到三公分的地方,是一个能使他欲仙欲死的神之领域。

  曹小糜常挂在嘴上的驭夫术在这一刻派上用场,不必千军万马、铁盔炮弹,便教他投降屈服;但这法术似乎也有附作用,连带勾起她一股溃坍的狂欲,随着她澎湃的心跳融合血液之中,而他的粗喘像一盏灯,照亮她躯壳内外所有空洞,正弥漫着渴望的气流。

  “呃……你太棒了……”他拱高窄臀,以利使她更恣意舔吻。他曾有一度视女人为无物,除了那弹性的容器,他无法寻找到值得他停泊的原因,但佟敏恩给他的不单是需求上的快乐,还有一种笔墨难拟的满足。

  他们曾一次又一次的拥抱,他仍然没发现他该绑住她的借口,却也没有放开她的理由。

  “嗯……嗯呃……”爆发的情欲不再是人力所能掌控,它一体两面的瓦解他们的理智,迷惑他们的灵魂。

  她浸淫在他独特麝香中沉浮,仿佛被注射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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