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绝恋之醉清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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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被他亲手摧毁。
明媚地阳光透过帘子,暖暖的打在我身上。我慌乱的用手挡住,我就像是一只在黑暗中游走地老鼠,见不得光,躲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怕被人吵醒。。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如今只能带着绝望去接受事实。
紫禁城同圆明园不同,多了份肃穆,少了分恬适,几步便有一哨岗,另有数十名侍卫来回巡视,让人没来由地心生畏惧。
小祝子引我往慈宁宫的方向去,相对我的安静,离宫多日的琉璃是一脸雀跃之情。
慈宁宫地处西北角,也算是比较偏僻的所在。皇太后正与皇后低声谈论着什么。一见到我,立时露出慈祥地笑容,伸手招呼我过去。
可下跪。磕头,请安。一样规矩我都不敢省去。做完这一切我才乖巧的端坐于太后身边。约莫一年多未见,许是养尊处优的关系。太后模样一点没变,倒是皇后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雅儿你瘦了。”太后支起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唏嘘不已。
泪水在顷刻决堤,我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童,扑进太后的怀里,嚎啕大哭。
太后心疼的拍着我的背部,“好孩子不哭了,都是大姑娘了。”
哭够了我才抬头,看到太后前襟被我地泪水沾湿了一大片,不觉有些不好意思。皇后也在你一旁宽慰道:“有什么委屈尽管同太后讲,她老人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雅儿没事了,”畅快淋漓的大哭一场后,心下反倒清明一片。
“傻姑娘,哀家知道你地心事,你放心,就算哀家肯饶过他,你皇兄也定不会放过他的。早先还以为他是一正人君子,却原来是狼心狗肺之辈。”太后冷哼一声,眼中射出一道凌厉地光芒。
静谧地屋中连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我全身微颤,轻轻按上太后的手腕,咬了咬唇,道:“谢太后挂心,卓雅,早就没事了。”
“赶明儿让你皇兄给你赐一门婚事,人品文采比他好之千百倍。”皇后也是个直性子地人,傅恒是她的亲弟弟,她明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过往,这话说出口也不觉着别扭。
太后似乎是来了兴趣,忙不迭的问道:“依皇后看,这京中有谁家的公子能配的起我们雅儿?”
皇后垂首沉吟片刻,笑容温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臣妾一时半会也说不上。”
“嗯,你速速去拟定名单,哀家要亲自为雅儿挑选。”她们二人说的煞是起劲,似乎是完全忽略了我这个当事人。
我赫然抬头,哭笑不得,她们所作所为看似是为了我好,可是谁又能明白我所要的只是两情相悦的平淡生活,她们为我选的人再好,可都不是他。
我挽住太后的胳膊,撒娇般的把头埋在她胸前,“雅儿还不想嫁人。”
她们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太后眼中笑意深深,微嗔:“你都十七了,哀家在你这般大的时候……”她垂眸叹息,“都有你皇兄了。”她又拉过皇后,像是极力要寻求她的支持,“你问问皇后,她嫁人的时候是几岁?”
皇后脸微醺,“臣妾入府之时年方十五。”她略带笑意,目光从我身上平平掠过,又把头一低,想是忆起了初婚之时的甜美和幸福。
太后笑意更深,在我掌心捏了下,“听见了没有?”
我点头遂又摇头,不知该如何回复太后的好意。
“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容雅儿慢慢考虑。”皇后斜睨我一眼,打了圆场。
“主子,果亲王来给您请安来了。”正在这时,小祝子尖细的嗓音适时的响起。
我心中有所触动,不禁紧张起来,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外面,太后拉我坐定,整了整衣衫,“让他进来吧。”太后懒洋洋道。
弘瞻较两年前身量高了许多,十三岁的他青涩尽褪,已然长成一个英姿勃发的俊逸少年。他在见到我时有一瞬间的恐慌,很快又掩饰过去。
“弘瞻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我竭力克制着不朝他看,这两年来我也会时常想到他,每每忆起他时,只当他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那年他对我狠下毒手,我如何不怨,可是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比之皇兄更为亲近之人,我不可能怪他一生一世。娘亲若在世的话,也不希望我们姐弟水火不容。
“去见过你额娘了吗?”太后口吻淡淡的,虽然不是如同皇上那般的冷冽,但也听的出刻意的疏离。想来弘瞻纵使贵为亲王,物质上全然的满足,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是极其渴望被人关怀和重视的。他的骄纵和跋扈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滋生,算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破罐子破摔的发泄。“弘瞻自是要先给太后请安。”他的应答极为恭顺,垂下眼睑,长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投下一片阴影。弘瞻的相貌酷似皇兄,可是同他刚柔并济的性子却有着天壤之别。
太后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可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她始终没有赐座给弘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宫(二)
太后侧身同皇后低声说笑,弘瞻半垂了脸,躬身站立于我们身前,我心里满不是滋味,他至今尚不知我同他的关系,姐弟相见却不能相认,我抚着手腕上的玉镯,凝视着弘瞻出了神。
太后轻咳一声,我蓦然醒悟自己的失态。如今弘瞻是袭了爵位的果亲王,我是流落在民间空有皇家血脉的假格格,如果没有太后和皇上的默许,我又怎敢同弘瞻相认。
太后缓缓绽出一丝笑,“瞻儿,哀家有些累了,你这就跪安吧。”
弘瞻如释重负,我巴巴的望着他的背影,想唤他又不能。太后抚了我的手,“你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在恨哀家吧。”
“不,”我身上一寒,却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卓雅不敢。”
太后不动声色道:“弘瞻一直以为谦妃便是他的亲生额娘,也从来不知自个还有一姐姐。这孩子性子倔,若是知晓自己的身世,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我不以为然,弘瞻一贯畏皇兄如虎,又怎敢闹事。可惜皇家的事情岂有我插嘴的份,唯有诺诺称是。
“当年你额娘执意送了你出宫,也将你的名字在皇室玉碟上除去,因而你不可能再以先帝骨血的身份回到皇宫,瞻儿也没法认你是他的姐姐。既然如此,何必多生事端,徒增烦恼。”太后说出这番话,言之有理,可仍令我揪
掌心刺痛传来,我紧握了拳,这才惊觉指甲已刺入肉中。可纵使如此,也缓解不了心头的痛。
“罢了。你要怎样都随了你吧。”太后似吁出一口气,声音低沉。
我猜不透太后话中的含义,气息为之一窒。慌忙回道:“太后说的是,雅儿谨遵教诲。”
“让小祝子带你下去歇息吧。”太后淡然笑道。闭了眼。
皇后见状也行了跪安礼,太后只摆手并不做声。
在宫中一住便是数日,春末和初夏交替,除了每日晨昏定省,我几乎足不出户。太后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但是皇宫内苑,繁文缛节颇多,稍有不慎,便会给自己带来不可预计地麻烦,所以我宁可以看书消磨时间,或是跟着琉璃刺绣,倒也自得其乐。
每次在太后那里遇见弘瞻,他的神情总不太自然。他只知道我是太后的义女,因太后喜欢,所以常居宫中陪伴与她。其余地他并不知情。在他心中始终有一心结,便是当初他派人将我打落悬崖。为何我没有死。还有我是否清楚他便是那幕后指使之人。这一切都使他备感煎熬。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威胁,可是我又什么都不能提。我能做到地仅仅是面对他时尽量保持微笑。装作是认不出他或者是根本不认得他。入宫有一段日子了,可奇怪的是我连皇兄的面都没见着,像是故意将我丢在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慢慢的等我磨平棱角。他不满我当日在御书房内与他争锋相对,不悦我同纪昀站在同一战线上,以他最心爱地女子逼迫他就范。
这一日,火辣的太阳直射大地,滚滚热浪袭来,树上的知了嚣张的聒噪,我在屋内实在热的受不了,这才同琉璃出了门,寻了一林荫处,微风拂面,顿时凉爽许多。
远处有一人缓慢走来,身形单薄,唇角淡勾,我神思恍惚了下,以为自己眼花,身子不由前倾,想看的仔细,待他走近,见来人眉目荡漾开一抹笑意,浑身书卷气息浓重,却非我所心心念念之人,忍着胸口溢出的剧痛,我黯然背过身。
来人从我身旁经过,忽又回头定定的看住我,惊讶唤道:“沈姑娘。”
原本不打算相认,见他如此神情,我只得转眸一笑,轻声道:“刘公子。”
“沈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他此时讶异张大的嘴,足以塞下一枚鸡
我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说是同纪昀情缘已尽,无家可归?还是说这儿本来就是我地家,现在只不过是认祖归宗?
“沈姑娘,你和纪昀之间究竟有何变故?还请实言相告。”他问的毫不含糊,脆快了当。
我凄凉的笑道:“你直接去问他岂不是更好。”
“我家中有要事,早早便回了京,离开以后所发生之事我一概不知。前几日才从惠叔处得知有变数,沈姑娘,你难道不觉得亏欠纪昀一个解释吗?”刘墉说话不留情面,一脸愠怒,而我则莫名所以。
“刘公子,沈姑娘是太后义女,岂容你胡言乱语?”琉璃轻叱道,俏脸涨地通红。
“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刘墉语气冷淡,“我实为纪昀悲哀。”
我再度哑然,他能明白什么,何谓不分青红皂白,今日算是见识的彻底。刘墉拂袖而去,我也不屑与他解释。
午时过后,皇兄忽遣了桂公公来,要我即刻去乾清宫见他。
一路惴惴不安,不明白为何久未露面地皇兄会在此刻召见我。寻思良久,仍是没有头绪,而乾清宫已在眼前。
比之圆明园地御书房,这儿要宽敞些,也庄严肃穆许多,毕竟是皇上日常办公和会见群臣的地方,马虎不得。桂公公领我进去后,轻声在皇上耳边说上几句,便自行退下。
“来了?”皇兄头也没抬。
“嗯,卓雅给皇上请安。”
“免了。”
“谢皇上。”既然他这样说,我乐地轻松。
“在宫里还住的惯吗?”这是他今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太后和皇上对雅儿关怀备至……”
“行了。”他冲我摇手,阻止我如同背书般的往下说。“过来。”又恢复到惜字如金。
“怎么比之前又瘦了?”一道深凉目光落到我身上,皇上冷冷开口,面无表情。
“有么?”我摸了摸脸颊,终日好吃好睡,怎会瘦的下来。
“还在闹情绪么?没想到他的问题这般直接,我一时怔住。许久,开了口,“谢皇上关心。”辞不达意,显然他也并不在意。
他抛下手中的朱笔,低哼一声,“从现在开始,你的婚事由朕为你做主。”
我浑身血液在瞬间凝固,“皇兄你答应过雅儿的。你乃一国之君,怎可言而无信。”
“你选的人朕不放心,”他仅用一句话便堵住了我的嘴。
傅恒也好,纪昀也罢,是啊,我自个选的人,竟都不是我的良人。
皇上丢下一本薄薄的册子,“这些都是皇后亲自为你挑选的,你好好瞧瞧。”
我弯腰捡起,鼓足了勇气交还给他,“雅儿并不需要。”
“胡闹。”我发现自己又一次挑战了他的权威,数次激怒于他,也不过是仗着他对我的偏疼。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既不能掌控住命运,也不能和同母兄弟相认。
“你还在指望着纪昀回心转意?爱新觉罗家怎会出了你这等没出息的子孙。”他恨铁不成钢,我凄然一笑,可随即毫不示弱的顶回去,“是,雅儿本就不以此为荣。”
“你……”我昂头瞪他,眼见他的手掌已举至我面前。
“哼。”他缓缓垂下手,转过身,似是对我不屑一顾。
我不卑不亢道:“皇兄若无旁事,雅儿先行告退。”
他不耐烦的甩手,我自嘲的笑笑,恭顺退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入宫(三)
那啥,年底实在是太忙了,家里又出了点事,更新没能保证。月底要完结可能有些困难了,大家表抽我。如果抽打的话,表打脸。捂脸。泪奔。
本以为经此一茬,皇兄该对此死心,不料,过了几日,他还是派人将薄册送了来。
桂公公笑的莫测高深,郑重交待,“皇上嘱咐沈姑娘将之读懂读透再去回话。”
我一笑置之,这本册子被我压在书桌的最底层,直到这天实在闲的发慌,又在无意间瞥见,我才随手翻开。
第一页,端正的写着:刘墉,东阁大学士刘统勋之子,年二十五。我哭笑不得,皇兄这次的玩笑可开大了,简直就是乱点鸳鸯谱。且不论刘墉的人品才识如何,就凭他是纪昀好友这一点,我便同他断无可能。我想,存于他心中的芥蒂应该同我不相上下。只是希望皇兄不会用皇权来压他或是我,否则于他是灾难,于我是痛苦。
皇上似乎是对我的婚事上了心,隔三差五的就命桂公公来探我的口风,我想尽方式一拖再拖,能躲则躲,倒也相安无事的又度过数日。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住的小院也开始热闹起来。皇兄的妃嫔,无论是受宠的或是不受宠的,总会在给太后请安后,顺道来探视我这个名义上的格格太后地义女。
纯贵妃苏佳氏来的最为勤快,她颀长俊美。容貌在粉黛三千的后宫中虽不是最出挑,但爽快耿直,颇对我地胃口。。。她育有两子一女。可见皇兄对她的宠爱。
其次是嘉妃金佳氏,她地五官不似中原之人。高鼻蓝眼,在千篇一律的美女中显得别有风味,此时她身怀六甲,宠眷正浓。说实话,我并不太乐于与之接近。她仪仗着圣宠。觉着自己凡事都高人一等,即便见到皇后也不太放在心上,挺起大肚子,高昂着她那颗骄傲的头颅,这等嘴脸,令人作呕。须知以色事君,焉能久矣。
除了纯贵妃之外,能于我交心之人当属令嫔魏佳氏,她仅年长我两岁。是娇美纤弱的女子,高雅淡洁,温柔似水。遇事淡然一笑,几乎不同人起争执。有时连我也禁不住夸赞她的好脾气。不过皇兄始终待她不咸不淡。她也落地个清净,毫无怨言。
舒嫔。陆贵人,皇后和娴妃也是我这儿的常客,个个打扮的艳若桃李,容光焕发,谁也不知表面的风光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心酸。我时常看她们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甚为融洽,却是明争暗斗,争风吃醋,为了一个不会把心只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永琮是皇后所出,两岁的孩子极为可爱,会爬会走会闹会软磨硬泡还会奶声奶气的叫人,当他软软的小小地手握住你的时候,心会在瞬间变的柔软。可是这孩子身子弱,三天两头地生病,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让人越发地心疼,皇兄和皇后更是把他当成心头肉般疼爱,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娴妃侍奉皇上多年未有子嗣,也是心急火燎,所以才会在三年前同皇后一起去往妙应寺烧香求子,回来没多久,皇后便把出了喜脉且后来产下皇子永琮,而娴妃肚中还是没有消息。每当看见皇后逗弄永琮时,她总是紧紧抿着红唇,一双杏眼蒙着层层水气,如烟如雾,似羡慕似嫉妒。
嘉妃于乾隆十一年地七月顺利产下一子,是为皇八子永璇,皇兄自然欣喜若狂,他虽然已有不少儿女,但这是他最钟爱的妃子金佳氏所生,意义自是非比寻常。
许多次看到皇兄宠溺地目光落在苏佳氏或者是金佳氏身上时,我都有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询问他是否还记得璎,曾经是他最心爱的人。但我不敢问,他既然不说起,我自然不会自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