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爱 作者:如果豆(3g书城2013.08.07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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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被这样的躲闪逼疯了,上课下课都他都思想游神着,以前他从来不做梦,而最近,他似乎总做着相同的一个梦,他向一个女孩走过去,她低着头,他越走越近,她终于抬起头向他微笑,于是他也笑了,牵起她的手,他才发现他们正徜徉在一片盛开的桃花树下……醒来的时候,他发狠地擦额上的汗,又下了床猛饮凉水,骂咧道:“真妈的,还桃花,够恶俗的。”
而且每次这个梦醒来都是在清晨五点十六分,正是宿友们抓紧最后时间睡眠的时候,每打拢一分,都要让人发疯的。被打拢了第三天时,宿友终于忍受不了,操着含糊不清的声音骂咧道:“知道你现在正命犯桃花,不用每天在这个时这个点来刺激我们吧!”
高中时候的恋爱毕竟不多,偶尔有几对,自然被广而传之,现在连隔班的校友都知道他和陈偲然的事,可实际上他根本还没追上陈偲然,想想也够郁闷。
连续几天早上苏瑞在这个梦醒来后就坐在床上等上学,初中时,也曾有女同学喜欢他,也曾收到过女同学的信件,可是那时候他懵懵懂懂的,总想着玩,想想算算,他是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想这次他是真的喜欢陈偲然了,他是真的没救了,不顾宿友们的哀怨声,苏瑞捶床踢被的仰天大叹。
那些日子苏瑞每天走到教室的那一刻,都会不由自主地去看陈偲然坐的位置,她一般时候都会比他早到些,只要看着她在这个位置,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安定了。他不喜欢默默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既然喜欢就要告诉她,就要在一起。
这节英语课,苏瑞听得稀里糊涂,英语老师一张一合的嘴仿佛说的是哪个天国的语言在,而他用自己的语言,拼拼揍揍写了属于他人生的第一封情书。他写了撕,撕了写,这节的下课铃声响得尤为惊心动魄,苏瑞好像一下子终于回到自己的天国,他偷偷把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
苏瑞第一次觉得足下有千斤重,可他的身体随着他狂跳不止的心跳却是飘飘然的,他一步一个迈进,仿佛走的是他人生的一个成长天梯。
因为下节是体育课,很多同学先下了楼去操场集合,陈偲然还在整理上堂英语课的作业。过了会儿,她似乎想到什么,也起身离开座位。
陈偲然看到前面走过来的苏瑞,脚步滞了一下,还是想不经心地擦肩而过,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看着她,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此时正做一个伟大壮举。
陈偲然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问话,陈偲然没想到苏瑞会突然去拉起她的手,只那分秒间的时间,她便感觉到他不停颤抖的手,她还在紧张地挣扎,查看着四周,发现他的手已经放开,可自己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东西,她摊开来看,只是一张普通再不能普通的纸条,她讶异地抬头看他,他意外地红了脸,看到他的脸红,她似乎猜出到了什么,脸也开始发烫起来。
谢怡宁不明所以地追上来,正想问什么,苏瑞便跑开了,谢怡宁满肚狐疑地看看陈偲然:“怎么回事?苏瑞他怎么怪怪的?”
陈偲然的手里紧紧攥着纸条,抑不住的心慌意乱,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和谢怡宁说什么。
“没事”陈偲然回避道,此时,她最想去一个角落偷偷看这张纸条,对这张纸条的内容既兴奋,又期待,可又觉得害怕。
纸条里还沾着汗,可已经分不清这汗是来于苏瑞还是她自己的。
这节体育课,陈偲然与另两名同学在请了假,整间教室只有他们请假的三人,另两名同学都坐得离她较远,各自做自己的事,陈偲然才小心地摊开纸条,信纸不是市场上专卖的信纸,里面没有浪漫的插图,也没有情诗的点缀,只是英语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几分之一的小纸条,苏瑞的字也像他的性格,不是一字一画的本份,张扬但不放荡,就像他那句:“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梦里梦到我们牵手时的样子,陈偲然,我真的喜欢你。”
短短一句话,几乎让陈偲然的心从心口跳出,感觉自己像喝了五十度的烈酒,生生地似要燃烧,看了看教室里的另两位同学,并没有观察到她的心虚。陈偲然再一次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可又舍不得扔,手捂在心口处,又做贼似的摊开来,一遍遍在心里重复,抑不住的心跳,藏不住的心乱如麻,怎么办?怎么解?这远远比一道数学题要难得多?
这边的苏瑞也是乱,信是他匆匆写的,在最后临下课时,他只得将千言万语融汇一句,我喜欢你。他原本想这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他总可以趁机和陈偲然说话。他想如果看到信后,她还愿意和他说话,那表示她还是不那么讨厌他的,他总还有机会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不自信了?
可是他们都已经在操场集合了,也不见陈偲然下来,原来她和另两名女生请假了。在心乱如麻时,又觉得无比失落。
☆、第十九章风波
体育课集合时,体育老师布置今天课程的安排,说到先跑四圈时,集体跟软虾似的脚立刻软了,却不想体育老师又伸出一根手指头,坏笑着再加一圈,全场晕倒。
“老师,我晕倒了,要请假。”一男生作出晕状,举手甩无赖。
体育老师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此人立刻苏醒。
又有一男生不服地抱怨:“为什么每次体育课总有女生请假,而体育老师每次也不证实,就都批,而男生请假,没有一次批的,太偏心了。”
小胖马上应和道:“就是。凭什么呀?”
有人说,“就凭你不是女生。”
小胖他就不信了,在跑步前,小跑到体育老师面前说要请假,老师理所应当问理由,小胖一会儿说手疼一会儿又脚疼的,体育老师知道他一向调皮,他说手疼时就去板他的手,说脚疼时又去踢他的脚,被老师逼急了,小胖指着教室的方向就说,“我跟今天请假的另几位女生一样的病。”
在场的女生们自然知道女生的特殊时期,男生们虽然一知不解,但多少也是有些了解那么一点的,听小胖这么说,女生们虽然不好意思,但都实在忍不住笑,男生们更是笑得大声,他们的体育姓何,是刚毕业的的大男孩,也笑着伸手去打小胖的头,然后让他归位,小胖只好在同学们的笑声中老实归位。
被小胖这一搞,气氛是活跃了许多,大家都似乎挺开心的,只有苏瑞笑不出来,这颗心似乎老是悬着,上不来,也下不去,对刚才他们说的事,隐约地知道什么,可又好像似懂非懂,因为请假的女生里也有她,他便变得在意了点,可又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
“苏瑞!接球!”林韩的一个空中传球硬生生地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苏瑞砸了个正着。
林韩捡完球扔给其他同学,不客气地说道:“你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心不在丐的,接个球都会中弹。你搞什么呀?”
林韩还想继续再质问,苏瑞突然想到什么,对林韩说:“我肚子痛,帮我跟何老师请个假,我先回教室了。”
苏瑞飞快地跑到教室,原来几个人的教室安静无声,苏瑞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家不免好奇地看着苏瑞。陈偲然抬头看到苏瑞,偷偷将压在书下的纸条揉搓在手心,低着头似是很认真地看书。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他不知道他希望的改变是什么?他的座位可以不经过她的位置,可是他还是绕了一圈,在她的位置稍稍停滞,她死死地攥着手里的纸条,等待着他的经过,等他走过,她终于松了口气,却也好像又感觉失落。
其实今天陈偲然真的想早点离开教室,理理绫乱的心情,可是被崔远下了魔咒的谢怡宁,虽然意识到陈偲然的异样,但也及不上要跟崔远同组值日的愿望,所以她跟陈偲然换值日组另一个目的,就是这样一换,她就能和崔远多一些机会接触了。
可今天陈偲然真的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看陈偲然提了满满一桶水吃力地走过来,苏瑞赶紧跑过去帮忙,水桶的撑力点在中心位置,苏瑞不小心握住陈偲然的手,手与手的覆盖,包容,陈偲然紧张下立即去抽手,苏瑞也在这时松手,这一松手,水桶也在半空中掉了下去,洒了满地的水,因为所处的位置正是走廊上,他们怕水会漏到下面一层去,便手忙脚乱拿拖把扫帚收拾残局。
苏瑞一直想找机会陈偲然说话句,可是陈偲然硬是没有给苏瑞机会,在收拾残局趁乱时,苏瑞忍不住拉住陈偲然的手,几近用衰求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别这样躲我?到底怎么样?你给我句痛快话。”
陈偲然被惊吓到了,收回手,“什么怎么样?能怎么样?”
陈偲然的话让苏瑞当头一棒,不是说不喜欢,不是说拒绝,而是根本不能怎么样,那么他的喜欢在她看来都是莫名其妙的傻气?
苏瑞看着陈偲然拿着扫帚绝然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原来傻的只有自己。
过了几天,陈偲然怎么也找不到那封信,放学下课,陈偲然还在找,又把每本书拿出来,一本本地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张小纸条,心里发慌得紧,脸一下子烧红起来,那张小纸条里有她的名字,有他的署名,这要是让别的同学捡到,甚至…她不能想像,又重新一本本甚至一页页翻着找,谢怡宁站在教室门口催她,陈偲然知道谢怡宁又要去追崔远了,让她先走,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她颓然地坐在位置上,心突突地狂跳,她记得明明是夹在语文课本上的?会去哪里呢?
为了这封信陈偲然忐忑不安了几天,甚至恶梦到有人将这封信粘贴在校报上,可高中的学习毕竟是紧张,大家都忙于学习,关于谣言也在一时兴起后淡下来。
虽然从那次之后,苏瑞再也没有行动,年轻时候的喜欢也和自尊心一样,高傲得自以为是。苏瑞被拒绝后虽然伤心,可那是他一个人的心情故事了,表面上他不再打拢陈偲然。陈偲然也不可能主动交好,他们又成了班里的陌路人,原本就是这样,他只是他熟悉甚至只是面熟的同学,仅此而已。
可人的心一旦被一种情感占了去,便再也很难收回来。有时候陈偲然很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回到努力学习认真读书的那个陈偲然,即使成绩不是最优秀,至少她学习时候的心境是纯粹的,碰到再难的题,就算解得想哭,也是题太难,而不是看题的心太难。
可想而知,第二次的月考她的成绩有多糟糕。她站在排名表前,第七名,那他呢?她的眼睛在排名表上快速地搜索,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这一次,他在她之后,也应该是他最坏的成绩了吧!果然人的心思是不能分成两半的,那么他的不理想成绩也是因为她吗?她的心里隐隐地透出一丝看不明的欢喜。
☆、第二十章喜欢
这一次考试,苏瑞和陈偲然明显的下降成绩,自然受到班主任的关注,而此前那些在班级里关于他们的谣传也传到了老师的耳朵。
在自习课时,班主任先叫了苏瑞出去,在走廊上的一角谈话,陈偲然这天心情本来就虚浮,在这种学习紧张的时候,班主任甚少找学生这样谈话,陈偲然不确定班主任找苏瑞谈话的事情,也不确定是否与她有关,但总觉得惴惴不安。
谈话完毕,苏瑞回到教室时担忧地看了看陈偲然,陈偲然心里更加不安了,果然,班主任下一个叫了陈偲然,在一样的位置,陈偲然站在苏瑞刚才站的位置,班主任上了一定的年纪,自认对高中生这种早恋现象也见怪不怪,虽然现象普遍,总归也不是好事,严重影响学业,而且他们现在不正是最好的事实证明吗?苏瑞刚才也确实无言可辩,也懒得与老师解释,他们根本没有恋爱,事已至此,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倒不如听之任之,再说她也只能上上思想课,陈年老调的大道理谁又不懂,只是那个时候的喜欢纯粹而且覆水难收。至少在那么短的时间,苏瑞无法收回对陈偲然的注意和喜欢。
班主任看了看微低着头的陈偲然,这种事和女学生谈总是要比和男生谈费劲的,尤其是像陈偲然这样的学生,说重了怕伤了她的自尊心,说轻了,又不起郊果,可又不好开门见山,于是想了想还是很迂回地问陈偲然,更重要的是因为陈偲然的特殊身份,让这个普通教师无法对她怠慢半分,酝酿了许久,班主任终于温柔地开口:“偲然,老师觉得你一向严谨努力,这次月考成绩下落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什么事分了心?”
陈偲然抿着嘴,摇了摇头否认,
班主任又含沙射影地说了一些意味深长的话,也无非现在是学习是最重要的,旁的事都等以后再说,苹果要熟透了再去摘才香甜圆满,这样老腔老调的比喻真是让陈偲然哭笑不得。不过陈偲然还是感谢班主任没有指明道姓,也没有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事说理,总是少去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又一节课的即将开始,班主任终于放行陈偲然先去上课,陈偲然如释重担地刚想走,班主任突然叫住她:“偲然。”
陈偲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班主任,班主任此时和颜悦色,像极了一个母亲:“老师觉得你的性格太严谨,苏瑞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你。”
陈偲然没想到班主任会这样说,似是而非地应了声。
陈偲然走进教室时,同学都用询问地眼神看她,陈偲然唯独越过那双忧郁的眼睛,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未回家时,陈偲然发现自己的脚踏车被恶意放了气,四下搜罗时,看到正走出车棚的李进越,陈偲然想喊住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进越已经骑着脚踏车出了校园门口。
修理店距离学校有三四站路程,这时候天色也晚了,同学们一个个离开,陈偲然只得推着自行车去修理店。大概走到一站路时,陈偲然突然停下来,他也停下来,她回头,此时城市的灯火早已点亮,他在那片灯火之下,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遥远而相近,陈偲然问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
苏瑞说:“我不放心。”她继续往前走,他也继续跟着。
陈偲然在修理店修好了车子,也没有骑上,而是一直推着车回家,他一直跟到了她家楼下,只是他们再也没有说话。
陈偲然拿钥匙开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看到陈偲然回来,陈妈妈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心,“怎么这么晚?”
陈偲然随便搪塞过去,只是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父亲从城市新闻报中移目看她,陈偲然从小怕父亲这双犀利的目光,仿佛看什么都能一眼看穿,陈偲然像小时候打翻了父亲心爱的陶瓷花瓶般忐忑。
“先吃饭吧。”父亲放下报纸,起身,陈偲然顿时松了口气。
星期天,苏瑞打电话到陈偲然的家里,听到苏瑞的声音,陈偲然很是惊讶,他怎么知道家里的电话,再想想,同班同学之间要个家里的电话还不难。
还好,接电话的人是陈偲然本人,本来苏瑞想过如果接电话的是陈妈妈或者陈爸爸,他应该怎么说?他刚才都已经编好词了,可现在接电话的人是陈偲然,他便直接报名就好了。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他更是口吃。虽然同在一个教室,这么多天不曾说话,不曾理睬,一根电话线连接了他与她的联系,他是激动的,可她还是冷淡的。
“有什么事吗?”陈偲然在电话里淡淡地问。
苏瑞一下子又被冰冻在那里,想好的话又变得有些乱,快速整理一下,安慰道:“这次没考好,下次就考好,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