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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作者:子时无风(潇湘vip2015-02-08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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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件事,她心中已是思虑许久,到底是编个故事欺骗他,还是同他说出真相?又或者将前世听来的童话改编了,说与他听,叫他心中存着美好的念想?毕竟秦羽瑶也不知道,宝儿的父亲在哪里,是什么人,是否还活着?所以怎样对宝儿来说才是最好的,着实是个难题。
    “娘亲,爹爹他在哪里?”宝儿偎在秦羽瑶怀里,仰着小脸看向她说道。
    秦羽瑶摇头,缓缓说道:“娘亲也不知道。”
    “哦。”宝儿脸上有些失望,心里却浮现出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锦衣华服的男人,爹爹一定比那个男人穿得还好,比那个男人还要好看。心里想着,口中不由自主地咕哝出来。
    听得秦羽瑶一阵心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你的爹爹,十分不凡。”
    “真的吗?”宝儿的眼中升起亮晶晶的光芒。
    秦羽瑶点了点他的小鼻尖,笑着说道:“宝儿难道没有照过镜子吗?你生得很像你的父亲,宝儿已是如此俊秀,你的父亲必然是更加俊秀的。”
    宝儿立时欢喜起来,有些激动起来,扭动着小身子问道:“娘亲,爹爹为什么不在家?宝儿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娘亲也不知道。”秦羽瑶微微一笑,尽力让自己显得真诚,而非敷衍:“总有一天,宝儿会见到爹爹的。娘亲会跟宝儿一起,寻找宝儿的爹爹。等找到了,宝儿再去问他,当初为什么离开,好不好?”
    宝儿“哦”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失望,随即又高兴起来:“宝儿也有爹爹!宝儿的爹爹只是不在家,宝儿会找到爹爹的!”说着,拍起巴掌来:“找爹爹!找爹爹!”一时兴奋起来,从秦羽瑶怀里挣出去,抱起小狐狸说道:“小白,我也有爹爹,我爹爹很好看,比我还好看!”
    到底是年纪还小,心里只存着这样单纯的念头,没有追问更难回答的问题,倒是省了秦羽瑶许多力气。原本秦羽瑶打算着,不论他问什么,但凡她知道的必如实说与他听,而她不知道的,便也如实告诉他不知道。
    只见到宝儿如此兴奋,秦羽瑶心中舒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忽然,神色一凛,抓过宝儿道:“宝儿,这是你和娘亲的小秘密,在外面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若是宝儿见人便说“找爹爹”,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出苗头来。
    当初被顾青臣休弃后,秦氏之所以还能够住在秀水村,便是因为刘大柱和孙氏的面子,以及村民们一直以来对秦氏为人的信任。可是,如果得知宝儿并非顾青臣的儿子,秦氏乃是与人通奸所生,不论真相如何,秀水村却是再也容不下她了。
    毕竟,此时与当年又有所不同,秦羽瑶占了秦氏的身子后,已经同刘大柱和孙氏断绝了关系。
    宝儿却不明白,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眼神迷茫地看着秦羽瑶。只见娘亲神情严肃,虽然心中不解,却仍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娘亲。”
    “乖。”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发心,看着他躺平了,便下床吹了灯:“现在睡觉吧。”小家伙心里兴奋着,折腾了许久才终于睡着了。然而好不容易哄睡小家伙,秦羽瑶却失眠了。
    宝儿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否还活着?与秦氏是怎么一回事?他知不知道宝儿的存在?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模模糊糊有些睡意。
    就在即将睡着时,秦羽瑶却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知道了!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一下一下激烈地撞着胸腔。秦羽瑶咽了下口水,抬手抚上胸口,压下激动无比的心情,脑中渐渐冷静下来。
    就在方才,她无数次回忆秦氏的过往,终于给她找到一丝端倪!
    秦氏与顾青臣只有过一次房事,那便是洞房花烛夜。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过房事的经历。而秦羽瑶模模糊糊中反复搜索,终于发现了那丝不引人注意的线索——成亲当日,顾青臣分明喝了酒,而秦氏与“他”行房事之际,并未闻到丝毫酒味!
    那个与秦氏行房之人,不是顾青臣!
    心中砰砰跳了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苦苦思索一夜,终于给秦羽瑶找出端倪。她靠坐在床头,紧紧闭目回忆。隐隐约约,只记得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冷香,偶尔逸出一丝声音,格外好听。
    吹熄灯光的夜里,帐幔里头漆黑无光,加上秦氏一直闭着眼睛,竟对那人的面目毫无印象。秦羽瑶皱起眉头,再回忆别的,却没有了,秦氏的记忆便是如此单薄。
    不过,秦羽瑶也不需要知道那人的长相。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外头已经蒙蒙微亮,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走到院子里打起拳来。那人的长相,同宝儿必然一模一样,只要当面遇见,她再不会错认的。
    秦羽瑶回忆着昨天思罗教给她的招式和步法,缓缓打了起来。由生而熟,由慢而快,演练两遍之后,目中不由得泛出惊喜。她是武者,自然明白这些精妙招式和步法的价值,心中对思罗的感激愈发浓厚了。甚至想着,如果有机会,必将思罗以恩师之礼相待。
    直到太阳出来,秦羽瑶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院子一角,蹲下来翻捡昨日晒的八角。夏季燥热,日头酷晒,经过一日的晾晒,八角已然全部干燥。不知闲云楼的方承乾,是否已经等得急了?秦羽瑶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自屋里拣出一条包袱,将八角全都裹了起来,塞进背篓里。
    等吃过饭后,便进城给闲云楼送去。做好打算,秦羽瑶起身抱了一怀柴火,走进屋里搁置在灶边,开始生火煮饭。今天早上,不如吃个鸡蛋疙瘩汤吧?米粥虽然好吃,但是日日吃这个,也怕宝儿乏味。
    何况小孩子总爱吃些有味道的,秦羽瑶念头一转,已经定了下来。烧开一锅滚水,搅了半碗粒粒如小指肚大小,形状似小鱼儿的疙瘩,倒进了滚滚沸水中。然后磕了两个鸡蛋,在碗里打碎了浇入汤中。嫩生生的鸡蛋花漂了起来,一丝丝一团团,只看上去便爱煞人了。
    “娘亲?”这时,宝儿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忽然眼睛一亮,张大嘴巴想要喊,声音出来却是小小的:“找爹爹!”说完,捂住嘴巴,小肩膀一抖一抖,乐不可支。
    秦羽瑶也不由给逗笑了,却是朝他抬了抬手:“娘亲给你做了疙瘩汤,快下来洗脸,准备吃饭了。”
    形似小鱼儿的疙瘩已经煮熟,秦羽瑶将事先拌好的葱花、盐等调料倒入锅里,滚了两沸,便开始盛饭。
    等到秦羽瑶把饭碗端到桌上,宝儿也洗净了小脸和手,乖乖地坐过来了:“咦?”指着碗里的疙瘩汤,奇异地道:“娘亲,好多小鱼儿?”他微微趴下身子,看着碗里一粒粒晶莹可爱的小鱼儿,稀罕得舍不得吃了。
    秦羽瑶把筷子塞他手里:“快些吃吧。吃完去找小美姐姐玩,娘亲一会儿进城,不能在家陪你。”
    “嗯。”宝儿点了点头,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秦羽瑶牵着宝儿来到李氏家里时,李氏家里才正在吃饭。抬脚走进屋里,只见李氏正在殷勤地给刘小美夹菜,不由得惊奇。
    “你给我夹这么多咸菜干什么?想齁死我呀?昨天没打死我,今天又想齁死我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啊?”刘小美嫌弃地道。
    秦羽瑶挑了挑眉,看向这有些怪异的母女俩。只见李氏夹菜的手顿了一顿,随即讨好地道:“那小美吃个花卷,多吃点。”
    “嫂子。”秦羽瑶叫了一声。
    李氏这才发现秦羽瑶来了,连忙收回给刘小美拿花卷的手,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我进城卖点东西,想请小美帮我照顾宝儿一天。”秦羽瑶说道。
    李氏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小美已经站起来道:“好啊,宝儿,过来跟姐姐坐。宝儿吃过早饭了吗,过来跟姐姐再吃点?”
    李氏有些尴尬:“小美,不是说一会儿去你姥姥家吗?”
    刘小美瞪起眼睛:“不去不行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在你跟前啊?那我走好了,我去大姑姑家!”
    旁边的刘有志默默地抱起宝儿,放在刘小美的腿上。
    “别,别,我哪是那个意思?”李氏连忙摆手道,“你既不想去,咱们便不去了。”
    只见秦羽瑶面露诧异,李氏叹气起身,一边送秦羽瑶出门,一边苦笑道:“昨天可是得罪她了。”将昨日如何得罪刘小美,又如何赔礼道歉的事说了出来。
    秦羽瑶听在心里,十分感慨。走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站定说道:“嫂子别怪我多嘴。你就这一双儿女,不疼他们疼谁?两个都是好孩子,换了是我,真是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动的。你何苦为了外人,如此磋磨自己的孩子?”
    听到此处,李氏叹了口气。
    “何况小美如今年纪还小,等过几年长大了嫁人,一年到头能回来几趟?只怕连见也见不着,到时你可后悔没有对她更好些吧。”秦羽瑶又道。
    李氏听了,连连点头:“你说得是。昨日看着小美醒来,望着我冷冰冰的眼神,我心里已是悔了。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便又对着秦羽瑶絮叨起来,她夹在赵氏和刘玉洁之间,是如何难做的话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氏已是这个岁数,为人处事的风格已经定性,最是难改变的。秦羽瑶方才说了几句,已是有些多嘴,此刻却是不肯再说了,只是点头听着,末了道:“你家小美是个好孩子,我是极喜欢她的,往后少不了请她帮忙。我也不白支使人,回头给她开工钱,只盼嫂子别嫌我累着你的心头肉就好。”
    李氏听完,直是嗔道:“你这人,明明做了好事,偏还一副恶人嘴脸。你当我不知好歹的?玉洁这几日快出嫁了,那人少不得来家里打秋风,小美若是待在家里,难免又生出事端。既然你有这心思,也不枉嫂子疼你一场。工钱就不必使了,你只别嫌她烦就好。”
    两人这般说了一会儿话,秦羽瑶便抬脚走了。回到家里,背起背篓,拴上房门出了院子,一路往村口行去了。
    二十斤八角,背着走上小半个时辰的路程,着实有些累人了。秦羽瑶心中寻思,总归如今手头是有些银钱的,却不必如此累着自己。便付了两文钱,坐上村口的牛车,一路颠颠簸簸地往镇上去了。
    进了城门,秦羽瑶与其他村人告别,朝着闲云楼的方向直走而去。约莫走了两刻钟,来到闲云楼的门口,记起方承乾那张和蔼微胖的脸,面上不由升起一些笑意。
    “方掌柜在吗?”进了门,秦羽瑶便扬声喊道。
    “谁呀?”一个抹桌子的小伙计抬起头来,见是秦羽瑶,猛地身子一缩,收起抹布直往柜台后面跑去。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回头瞅秦羽瑶。
    见状,秦羽瑶有些诧异,却也没当回事,仍旧往里边走着:“方掌柜在吗?”
    柜台后面,一阵嘀咕声之后,又站起来一个小伙计,斜着眼睛看向秦羽瑶,却道:“东西带来了?”
    秦羽瑶打量他一眼,觉着有些眼熟,似乎是上回来时,指责她卖得贵的那小伙计?不得不说,秦羽瑶的记忆力是十分惊人的,这小伙计正是方承乾的远房侄子,名叫方四。只见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朝秦羽瑶背后的背篓里看去:“既然拿来了,便放下吧。”
    秦羽瑶微微皱眉:“方掌柜呢?我是来送货的,没有主事人验收,我是不交接的。”
    “我就是主事人。”方四说道,斜着看过来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屑与轻蔑的神情,他高高地扬起下巴,冲脚下指了指:“快些把东西放下,立马走人。”
    这是怎么回事?秦羽瑶挑了挑眉头,依然平心静气地道:“好。你与我写一份收据,我便放下东西离开。”
    如果此时是方承乾在这里,以两人的交情,这点子东西根本不必写什么收据。可是秦羽瑶看着面前的小伙计,分明是心怀不善。她不是傻子,不会就这么平白走了,否则若是日后追究起来,他不肯认怎么办?秦羽瑶内心直觉,这是方四做得出来的事。
    果然,只见方四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什么收据?小爷还会坑了你的东西不成?你收我们二十两定银都没有打收据,怎么我们接东西却要收据了?”
    “什么时候定银成二十两了?”秦羽瑶扬起眉头,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恐怕有些麻烦。她转动目光在店里扫视一圈,问道:“方掌柜呢?我只与他交易。”
    “嗤,我们掌柜也是你能见的?”那小伙计方四嗤笑一声,以一种挑拣刻薄的眼神将秦羽瑶打量几回,不屑地道:“回家照照镜子,就这副尊荣,也好意思勾引我们掌柜?做梦!”
    秦羽瑶沉下脸:“既然方掌柜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她不知道闲云楼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情景,显然很是不利,退开一步就想走。
    “想走?先把银子还来!”方四一条腿踏在条凳上,挡住秦羽瑶的路,脸上满是讥讽:“既然你不想卖给我们,那我们退货,二十两定银还回来!”
    秦羽瑶定住脚步,低下头看着方四摊在面前的手,抬起头笑了:“你说,二十两定银?”
    “不错,你这黑心的小妇人,什么糟污东西就敢卖二十两?我们不要了,退货!”方四一拍大腿,高声叫道。
    此时,大门外的街上有些人听到动静,正在往里面看过来。方四眼珠儿一转,对外头招手说道:“大家伙儿来评一评理,就是这位小娘子,她黑了心肠卖给我们一味调料。我们掌柜的是个善心人,听她家境可怜便把银钱先给她了,她拖到今日才送货来。方才一称,竟是斤数不对,我们要退货,她却不肯还银子!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大门外头,已经站了几位闲人,听到小伙计如此说,便指着秦羽瑶道:“这小娘子,看你长得也算周正,怎么做起事来如此不像话?”
    “就是,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便不该短缺人家斤两,太缺德了!”
    “人家不想买了,你快把定银还给人家罢!”
    秦羽瑶冷眼扫过不明真相的这几位闲人,却是转过脸来,劈手给了方四一巴掌!霎时间,门外头响起一阵阵抽气声,似是没有想到,秦羽瑶竟然如此嚣张!
    “我之前与你们方掌柜讲好,这货物五十文一两,一共给你们送来二十斤。你们方掌柜与我有些交情,便先给了我银子,一共十两,说好过几日给他送来。怎今日到了你嘴里,便成了我讹诈银子,又短缺斤两?你这小伙计,满口胡言,欺人太甚!”
    秦羽瑶从不是怕事之人,她虽然来这个世界不久,根基尚浅,然而前世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枪林弹雨地闯过不知多少生死关头,那份傲然与自信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岂容这小小伙计欺侮?
    当下转过身来,看向门外的几位闲人:“这八角我不止卖给过闲云楼,在卖给闲云楼之前,还曾卖给陈记调料铺子,也是五十文一两的价格。是否黑心,各位自有评断。”
    话音刚落,门口左边台阶上一人,拍了拍身边的男子:“陈记调料铺子?那不是你们家吗?”一时间,十几道目光全朝着那中年男子看去。
    说来也巧,陈记调料铺子的陈掌柜今日起得迟了,赶去铺子的路上听到闲云楼里传来争执声,他爱看热闹,便凑了过来。此时手中还啃着一只大包子,被旁边人一拍,只觉喉咙一噎,连连咳了好几声才道:“是,这位小娘子说得不错。”
    他眼睛闪躲着,压根不敢看向秦羽瑶。那日被秦羽瑶一顿好打的情景,此时又回到脑海里,再看向方四的眼神,便变得同情起来。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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