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归 作者:清江水(起点vip2013-11-16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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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重回天宝四年,手握尖端科技,低调低调。
这一世,她不奢求一世一双人。
只求害她的受贫穷更命短,爱她的享富贵又寿延。
………………
(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作者自定义标签:
重生
读者印象:
喜欢二清(31)、沐春。文竹(4)、宅斗精品(2)
正文 序章
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百度搜索读看看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金陵自古繁华地,大唐盛景中,也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只如今乌衣巷口野草丛生,苍凉残照,少有行人。
视线穿透乌衣巷口斑驳的石头,苍老的青苔,沿着巷口一直往前,一座占地宽广的府邸就出现在眼前,寥落如同王谢之家。燕鸟筑巢在府邸牌匾之上,不时有小鸟儿在那金色破败蒙尘,隐约透露出从前威严气势的匾额之上探出头来,叽叽喳喳,等待母亲寻食归来。读看看请记住我有时候还鼓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瞪着那在太阳下,穿透尘埃仍旧熠熠生辉的几个大字——燕国公府。
寥落行人经过,有挑着柴薪的农夫累了,放下柴禾在一旁台阶处歇着。望望骄阳,把那茅草帽儿拿在手中,用力扇动。
有三两小孩儿跳着脚,踢着碎石头,拍着手唱道:
“燕国公,燕国公,五代单传一朝空。慕仁德,慕仁德,仁厚德昭仕途得……”
儿歌飘远,那扇帽子的农夫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动作,只木呆呆看着远去的小孩儿,蓦然之间泪流满面……
……
……
春天的气息渐渐浓厚,河面解冻,水面上涨。早莺争树,新燕啄泥,榆夹杨柳自芳菲。暖暖过,吹面不寒杨柳风。
今年江南的春天来得特别早,连带着长安城中也感受到了那股喜悦的春意。
长安城中各国使者循着大唐特有的风俗,跟着民众踏青、放纸鸢。郊外,天空各色纸鸢飞舞,站在长安最高的建筑物——宝林寺的顶端,可以清晰看见各种野兽、昆虫,鸟类五颜六色交织一片,和谐共处。长长的纸带飘落,飘逸柔软,与军中凛冽军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长安城春季一大奇景。
史书有载:春风一夜,纸鸢遍地,长安纸贵。
(修改于2011年11月29日14点58分
正文 001 重生
长安城东孟府。
春阳毫不吝啬把晴辉洒落,花园中各种花卉抽出了新芽儿,草儿绿得发亮,清脆逼人眼。花园旁的院落中,三三两两丫鬟懒洋洋晒着太阳,闲嗑瓜子儿,叨呵着什么话题,不时捂着嘴儿笑闹。
“咳,咳咳……咳咳咳……翠……翠……喜……”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雕梁画栋的屋宇中传出。一声紧凑过一声,粗重的呼吸声隔着雕海棠花纹的红木大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笑闹的丫鬟顿时闭了嘴,一个娇俏丫鬟目示一旁的圆脸丫鬟。
“你去。”她轻悄悄道,用嘴努了努咳嗽的方向。
圆脸丫鬟冷哼一声,瞥着眼道:“你怎不去?”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都赌气一般哼一声,扭头各自望向院落两旁冒出新芽的树枝。
另外几个丫鬟手脚有些不自在,一个搓了搓手,低着头站起身轻轻说:“我还是去看看吧!”
娇俏丫鬟已经拧过头,冷冷道:“你可听清楚了,她可是唤得翠喜姐姐。你跑进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还等着领赏么?”
那丫鬟头低得更低,不敢出声。另外几个丫鬟见状也不敢再多言。
正沉默间,一个十一二岁小丫鬟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个毽子,三根暗红色的野鸡毛,如同凝固已干的血迹。
圆脸丫鬟已经一把抢过去,一直未动的几个丫鬟顿时就笑闹着踢着抢开了。
慕文晴艰难地爬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干咳让她喉咙直冒烟,这些丫头们,看见她如今病得重了,越发没有规矩。
慕文晴心里有些凄凉,回想当初金玉满堂,衣鬟鬓影跪了一地的情形,不由生出人走茶凉的悲哀。
扶着床沿下了床,喘着大气,身子往床头杆子那边靠过去,茶壶摆放在南窗下的那个桌子上。她只能沿着边慢慢挪过去。
床头过去是雕金嵌玉琉璃屏风,屏风过去是梳妆台,慕文晴跌跌撞撞到了梳妆镜台前,抬头看了看镜中,一个骷髅般的女人抬起头紧盯着她,黄色的面颊,枯槁的容颜,眼神中死水一片。
镜中女人裂开嘴自嘲的笑了笑,旋即不再多看,把手伸向镜旁的高脚凳,脚蹬上摆放着一盆文竹,青花瓷的底儿,上面雕刻者鬼谷子下山图。
慕文晴的手有些颤抖,落在了那盆景之上。
她记得青花瓷民间才兴起,成亲之前,偶尔从早已去世的母亲柜中翻找出来,就带了过来做个念想,又在里面种上了文竹。
许久不曾浇灌,文竹蔫蔫的,细长的叶片萎缩低着头。
慕文晴叹口气,又再挪了几步,终于到了桌椅前松了口气坐下来,又喘息了半天,才颤抖着端起倒扣着的瓷杯——原来那琥珀夜光杯呢?
心中尽管有疑问,慕文晴还是喝水要紧,倒了满满一杯,忙不迭大大一口,却太急了些,又是强咳一阵,才停下来,不过有了润泽,喉咙中冒火的感觉也稍稍好些,胸口那股窜上来的气儿才下去了些小。
慕文晴又坐了片刻,才站起身来,又倒了满杯,缓缓挪到文竹前,轻轻倒了下去。心底凄凉,嘴里只喃喃苦笑道:“你也能喝一日是一日吧。”
正自悲伤,听得外面丫鬟们笑闹声。
看着文竹旁的南窗,慕文晴靠了上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少许,却已经看得到外面的风景。
一缕阳光趁着这缝隙漏了进来,慕文晴迷了眼,半晌才睁开,等眼睛适应了光线,这才望出去。
花儿很香,天空很蓝,毽子很美,纸鸢很高,不知是家中的哪个小姐。
慕文晴看着鸳鸯纸鸢,心中想到了第一次见他,两人合力放了只蝴蝶纸鸢上天,她开心的拍着手,目光就再也没有从他身上挪开。后来如愿以偿的嫁了过来,两人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可惜了她的病……
慕文晴嘴角含笑,收回目光,望了眼院中青春美丽的丫鬟,唉,她也才十七岁。生死由命,这是命,她得到了最好的,自然要付出代价。
她盯着天空那色彩鲜艳的纸鸢,心中羡慕它的快乐无拘无束。一阵风动,却见那纸鸢摇晃了几下,缓缓落下,正落在了她的院中。
慕文晴浅淡的笑了笑,不知是孟家哪个调皮的小姐,等会儿要来打扰她了。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一缕浅红色伴着银铃般的笑声翩然而至。
慕文晴笑容渐渐凝固,原来是她!
怔了片刻。是了,她病了许久,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姐。郎君如今事务繁忙,已经半月不曾回家,她也只能藉由着纸鸢缓解焦虑吧!
慕文晴侧过头,突然觉得索然无趣,就要离开了在床上躺会儿。却见一个青年男子疾步过来,急道:“瞧你急什么,一个纸鸢罢了,我才离开这一会儿,你就跑了过来,万一伤了孩子可怎么是好?”
目光落在浅红衫女子的腹部,一脸温柔。
隔得远了,声音很轻,却透过这缝隙一丝不漏传入慕文晴的耳中。
柔和的三月春风调皮吹过,慕文晴突然冷得一个哆嗦。
“见过郎君,月娘子!”一众丫鬟急匆匆上前半跪行礼。娇俏丫鬟偷眼瞧了下青年男子,神色中的爱慕一闪而逝。
“郎君,月娘子,嘘,你们可小声点,奴婢每日里可被她问了千回百会。哪一回都得替郎君掩着。”
慕文晴陡然瞪大眼,看向那说话的丫鬟,翠喜正从院落外进来,笑容和顺,神情温婉,看着青年男子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说着,一如过去同她说话一样“郎君公事繁忙,这些天一直没有回来,二娘子您还是养好身子为先。”
“行了,月娘,我们快些离开,你有了身子,别惹了病气,对孩儿不好。”青年男子柔声道,扶着红衣女子转身就走,自始自终目光只在那浅红衫的月娘身上。
月娘闻言,温柔点头,转身之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微开的南窗,露出一个嘲弄而挑衅的眼神。
慕文晴突然握紧了脖颈,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卡在了咽喉处,她张大口,费力的呼吸,如涸泽之鱼,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终于费力扭转头,目光呆呆落在文竹上,文竹病怏怏的,耷拉着叶片,有了水的它却更显得萎蔫。
慕文晴不知哪里来得力气,抱起了文竹,跌跌撞撞回了床。坐在床沿上,靠着引枕,混混噩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鬟进来,端了一碗药水,柔声道:“二娘子,到了吃药时间了。”
慕文晴茫然间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丫鬟,竟然扯了个淡淡的笑容问道:“翠喜,郎君呢?”
翠喜笑得很好看,两靥浅浅的酒窝,显得可爱又温顺,她看着慕文晴诚恳道:“郎君公事繁忙,这些天一直没有回来,二娘子您还是养好身子为先。”
慕文晴盯着她看了半刻,突然展颜笑得更灿烂,轻轻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药我等会儿就喝。”
翠喜却脚步不动,只温温柔柔劝道:“二娘子,郎君说过,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还让奴看着您喝下。”
慕文晴点点头,亲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道:“好苦,你去给我拿点蜜饯过来。”
翠喜迟疑了下,点点头,轻轻退出房门。
慕文晴看着她关了门,全身的力气散去,手一软,药碗倾侧,药就倒在了文竹上。本来已经枯萎的文竹以可见的速度萎蔫。
慕文晴蓦然瞪大眼,只感到胸中有什么在碎裂,一片片,一片片,碎得彻心彻骨。
她眼中泣血,嘴唇哆嗦,颤抖着手去触摸死去的叶片,一口鲜血陡然喷了出来,只洒在文竹叶上,再从狭长的叶片上一滴一滴滴落下来。
头一晕,人就往床沿上倒去,青花瓷盆掉在地上,“嘭”一声碎裂开来。
一道绿光在慕文晴胸前陡然一闪,带着红色的血光,消失在虚空中。
(修于2011年12月1日2点27分)
正文 002 回家(一)
高大府邸横贯小半条街,府门口两个威武石狮子瞪着硕大金睛看着来往人群。门口两个穿着仆役服饰的门房,斜靠在门口台阶处闲聊,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一两散碎银子,一脸得意的表情。大门正上方正写着两个斗金大字——“慕府”。
这可是金陵城乌衣镇中大族,慕府老爷慕仁是八品署丞,这小镇中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门口这几人斜着眼睛看着门口来往的平民百姓,目中轻视之一不言而喻。
大人好见,小鬼难挡,众人也明白这个理儿,经过慕署丞府门口也多是快步经过,没有人敢在慕府门口闹事。
只听“吁”了两声,一辆颠簸的马车在大石狮子身侧慢慢停了下来。
“小娘子,到了!”
一双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掀开了帘子,露出李傻子憨厚的脸庞。
简陋的马车中一个女孩儿点点头,道了谢,低头钻出,抬眼望过去。
只见她梳着双丫髻,皮肤白皙,一身鹅黄色衣衫,七八岁模样,杏眼柳眉,鼻若悬胆,纵然年齿尚幼,却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她神色复杂看着那两个鎏金大字,目光中有着绝对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苍凉。这外形与那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淡淡冷漠,由不得不让人觉得怪异。
一旁的李傻子不出声,心中也有些奇怪这个客人年龄幼小,竟然一个人从文殊寺下山,还让他带着她到了慕署丞府门口。
“闲杂人等不得在此在,这可是慕署丞明公府。”手拿银两的门房眼也不抬,如同挥走一只苍蝇一般,带着厌恶与嚣张的语气大声呵斥道。
李傻子哆嗦了下,弯着腰对那小女孩儿道:“小娘子,您看,你让我送过来这儿……”
慕文晴眉头皱紧,却并不答李傻子的话,只冷冷说了声:“瞎了你的狗眼。可看看我是谁?”
另一个门房听了这清冷的小女孩儿之音,不由浑身一颤,抬头看过来,脸上的表情霎时一变。人已经慌忙从台阶上下来,走到这小女孩儿身前,弯着腰谄媚道:“二娘子,您回来了。”
这个出言不逊的门房也赶紧着跟过来,顺势把银两塞进了衣袖中,赔笑道:“二娘子息怒,这不您去了文殊寺才三日,阿郎不是说过,您得一直住到夫人好转……”声音戛然而止,这门房讪讪看着慕文晴冷冰冰的双眼,只觉得后背冒起了寒气。
这是那个温柔和善的二娘子么?这才几日未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这门房心中有些疑虑,却也不敢抬头,只在心中思忖。
慕文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百般思绪,放低了声音问道:“夫人如何?”
那门房讨好笑道:“夫人的事儿我们哪里敢问。”
慕文晴冷冷笑了笑,就要进门,另一个门房已挡在身前道:“二娘子,您这一路风尘,可要先去休息一阵,再见夫人?”
慕文晴心中恼火,嘴里只冷冷道:“不用。”
大步往府内而去,两个门房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偷偷往一旁的角门溜去。
“慢着,你是刘三吧!”慕文晴突然转过头,目光落在适才最开始那个出言不逊,现在正要偷偷溜走的门房身上。
那门房抬起的脚赶紧落下,弯着腰赔笑道:“二娘子竟然还记得奴的名字。”
慕文晴冷笑道:“适才回来,没有散碎银子,你且拿出一两银子给这车夫。”
刘三一愣,紧接着嘴角眼角都颤抖起来。
“二娘子,坐个车哪用这么多钱?”
另一个门房赶紧解围。
慕文晴慢悠悠道:“我可亲口许了人的,父亲大人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怎能说话不算数。我一个女孩儿孤身在外,哪有这些许银两。你先替我付了,一会儿你去找我父亲要去。”
刘三只觉得如同一把利刀在割裂一般,全身的肉都在痛。
慕文晴见他还无动静,目光一凛,冷冷道:“今日若是因为这一两银子,坏了慕府名声,父亲大人若是追究起来……”
慕署丞明公最是爱惜声名,为人温文儒雅,公正不阿。若是知道这事儿,还不扒了他的皮。
刘三哭丧着脸,哆哆嗦嗦从袖子里面摸出那两散碎银子,转头递给在一旁欣喜若狂的李傻子。
“你给我拿好了,别闪了腰!”刘三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来,目光闪烁。
李傻子乐呵呵谢道:“多谢小娘子,多谢小娘子。我腰板儿好着叻!”
李傻子转身上了破车,一声吆喝,人就离开。
慕文晴目光落在了如丧考妣的刘三身上,心中一阵快意。她微眯着眼,双拳紧紧握在一起。
邵娘子,月娘,我回来了!
你们母女两人,从我和我娘身上拿走的,我终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