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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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因为被手撑着而留下了明显的红色印记，有点泛红的眼睛茫然地盯着站在她桌前的少年：“赤司？”
少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已经放学了，要和我一起去体育馆的吧。”
双手拍拍脸颊，发出清脆的声响，振奋了一下精神，她快速地把书包收拾好，和少年一起走到室外沐浴在阳光下面，“我难道睡了一下午的课程？”
“事实上，就是如此。”
“啊，秋天要来了，这真是一个适合睡眠的季节。”
体育馆的氛围一如既往的热烈，部活丝毫没有因为比赛夺冠而有所松懈，她带来的蜂蜜水放在休息用的长椅上，毛巾也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她和五月站在一起，看着本子上整齐的列出来的现阶段所有人的不足之处，以及训练方式的改进建议，再看看五月异常认真的侧脸，少女突然就觉得，能够这样非常认真地去专注一件事情，是很好很好的事。
这群少年都在追寻着他们的梦想，而五月所做的一切是在帮助他们实现梦想，能够这样有所目标的向前迈步，即使前路并不平坦，那么也可以到达终点。
或许在许多年之后，他们各自有所成就，然后回忆过往的时候，会想到这个年少的时代他们曾为了共同的梦想，一起在球场上挥洒过汗水，感受过胜利时的喜悦，回忆着拳头相抵时的温度。
“这个肆意的少年时代，请一定要珍惜啊。”少女低声这样说。
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只是嘴唇轻轻地一动，然后这句带着少女祝愿的话，轻易地散在体育馆热烈的氛围里，和少年们的汗水一起蒸发。
所谓相亲
少女的坐姿绝对称不上淑女，她靠着椅背，左腿叠在右腿上，穿着室内拖鞋的脚随着小腿的动作轻轻地晃，她的脑袋歪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大红色的T恤，黑色的污渍遍布其上，洗的发白的及膝短裤裤脚上，还能看到久穿之后磨出的毛边。
如此一副散漫而又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街头的不良少女。
对面的人——她今天的相亲对象，只在她出现的时候施舍了她一眼，然后那双毫不犹豫流露出厌恶深色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窗外。
这间咖啡厅的格局布置的非常好，浅咖啡色的柔软单人沙发，红木的桌子相当考究，深紫色的漆喷的非常光滑平整，用隔板隔出一张一张桌子，店内非常明亮，暖色的窗帘拉开，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射进来。
用余光看向邻桌，那群发色鲜明好认的少年静静的坐在那里，五月坐在最靠外的位置，眼光没有乱瞄，但是耳朵绝对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叹口气，少女为今天自己的形象说拜拜。
她端过小巧瓷盘里的白色咖啡杯，然后很痛快的一饮而尽，褐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流出来，然后她抓起衣摆，动作没有丝毫刻意的完成了擦嘴的不雅行为。
“啪”的一声，杯子放进瓷盘里发出很大的声响，对面浅色头发的少年皱皱眉，终于收回一直放在窗外的视线，直视着她的眼睛，那薄薄的嘴唇张了张，少女却赶在他之前开口：“我的男朋友，第一，要舍得为我花钱，凡是我看中的东西他一定要面部不能露出一丝一毫不满的帮我刷卡付账；第二，每天说一百句甜言蜜语给我听，如果我不满意就一定不能停；第三，我要拥有自己的朋友圈，他不能因为我在外时间比较多而骂我，更不能打我；第四，每日三餐都要端到我的面前，难吃就倒掉重做；第五，工作以外的时间要全部用来陪我，我不高兴要哄我高兴，我难过要陪我一起难过；第六，不能多看其他女生一眼，要永远认为我是最重要最高尚的存在；第七……”
“请稍微等一下！”对面的少年眉头皱的很紧，他的手指带着点烦躁意味的敲着光滑的桌面，“我想，我还没有答应成为你男朋友这件事情。”
放在桌下的手向着邻桌悄悄比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的表情却是面对少年那句话时，自然而然的疑惑：“可是你不是正在和我相亲吗？”
“就算是相亲，我也有为了自己今后的人生而可以对你说‘不’的权利吧。”少年烦躁的扯开整齐的领口，那有点粗鲁但是却绝对优雅的动作看起来非常的养眼。
“也就是说，你拒绝了？”
“是。”
“很好，”少女突然间露出与她这身颓废的装扮绝对不搭的灿烂笑容：“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少年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他脸上那刻意伪装出来的不耐与烦躁极快的收敛起来，他神色有点好笑，然后向着少女伸出手：“看起来，我们都非常默契的在伪装自己。”
“嗯，被大家长逼迫着相亲的孩子惯用的手段而已。”把手伸过去握住少年的手，两人眼中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
其实如果按照两人接下来的剧本，应该是脸色不好的拍桌子走人，以示这场相亲不欢而散，但是在那个穿着服务生衣服在旁边鬼鬼祟祟观察了半天，结果看见她和人家相谈甚欢而忍不住跳出来人拉着她手腕快速从咖啡厅飞奔的时候，这个剧本已经不能按照正常套路演下去了。
其实和爸爸在京都街头上演狂奔秀，也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你对面那小子没来之前。”
“还真是难得的诚实。”
“我说思思，你还小，相亲这种事情就算是爷爷帮你安排，你也可以放那小子鸽子。”
“爸爸，你真的以为我是在相亲？”
“不然呢？”
“其实只是某个思念儿子的父亲，放不下脸面亲自开口让儿子回来，所以耍的一个小伎俩而已。”
奔跑的脚步猛地停住，黑发的男人转身看着她，红色的眸子里是不可置信，是喜悦，然后又变成胆怯：“爸爸他……使的计？”
点点头。
“他……原谅我了吗？”
点点头。
“他……想见我？”
点点头。
这个想哭又想笑的表情真是傻，少女从T恤胸前的大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塞进男人的手中，照片的背景是一个花团锦簇的西式花园，老人花白着头发的侧面被定格在上面，黑色的和服，低着头出神看着抱在怀中相框的表情。
“爷爷抱着的那个相框，爸爸你不陌生吧。”扯了扯T恤的下摆，少女接道：“和你总是盯着出神的照片是同一张。”
“不坦率、别扭、明明是表达关心却总是适得其反，爸爸，这就是你的父亲。”
“你当初的倔强和坚持，他的反对与阻拦，造成今天的这个状况，你难道不想改变？”少女蹲下身体，仰着头看着男人怔怔的表情。
“思思，我去见爸爸。”手指紧攥着照片的边角，力道之大让那一角稍微有点皱褶，男人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快速向着原来咖啡厅的位置奔跑。
“爸爸，不想爷爷恼羞成怒的话，那张照片千万不能让他看见。”对着那个快消失的背影大声喊出这句话，看到那抬高的手向着她挥了挥，总算觉得可以大大的松口气。
这场相亲真是相当具有纪念意义啊。
刹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摇下来的车窗里面露出五月精致的脸，打开车门，被太阳晒得快虚脱的少女被车门口冒出来的冷气吹得有点颤抖，她坐上车，还没来得及喘气，五月就开始发问：“汐酱，你说的身为你男朋友必须做到的那几点，是认真的？”
“我以为你会问，拉我出来狂奔的那个人是谁？”
“赤司君说过，那是你的父亲。”
把视线移向她身侧的红发少年，然后看着从前面座位转身看她的五月，少女眨了一下眼睛，“所以，你们的疑惑已经被赤司解答到只剩下五月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事实上，是的。”五月眼巴巴的看她，粉色的眸子清澈无辜，带着点期待的意味。
“怎么可能是认真的，你知道我坐在那里想了多久才想出来那么几点来为难人吗？如果那个少年不喊停的话，我一定编不下去了。”揉了揉她今天特意弄得乱乱的黑色头发，少女无奈摊手。
身侧的红发少年轻笑出声，他侧着头看她，表情绝对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他说：“只那几点，绝对可以吓跑一个心脏不坚强的人。”
“其实，要是早知道那个少年也是不甘愿来赴这场相亲宴，我是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的。”典型的被宠坏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真的一点也不符合她的风格。
“托那个少年的福，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你，汐。”少年红色的眸子里笑意满满，他双臂环在胸前，坐姿优雅的说出带着调笑意味的话。
“我可以选择倒带去抹掉那个丢脸的时刻吗？”
五月拿出她那台银色的相机，把那张她异常豪迈的用衣摆擦嘴巴上的咖啡渍的照片，翻出来给她看，语气轻快：“我有把汐酱你从一开始的不良少女模样，到最后那灿烂的一笑为止的样子全部记录下来。”
“赤司，你应该阻止的。”
“为什么？”
“身为篮球部的经理，五月的这一行为明显超出了她的工作范围。”
“今天是周末。”简单的五个字，少女却在第一时间听出少年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周末桃井要做什么并不在我的管辖之内。
“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一个篮球部部员的普通休息日而已，残忍这个形容词可能有些严重。”少年顿了顿，“而且我们会在场的原因，是因为你说如果一个人搞不定需要我们帮忙而已。”
“我的脸可以只丢在你们面前吗？”
“那些照片不会传出去。”
是这些少年的话，不管是丢脸，还是哭泣，她想她可以肆无忌惮。
红发少年轻声开口，温润的声音听着让人非常的安心：“不用留在京都一晚？”
“冰释前嫌的两个人，现在可能不会有时间记得我这个引鱼上钩的饵。”
“那么，回去吧。”少年说。
回去吧，回去那个因为有大家在而变得有点点温馨味道的地方——帝光。
他们的一切从帝光开始，但是绝对不会在帝光结束，今后，无论高中，大学，甚至是各自分开之后，这紧密相系的羁绊不会被斩断。
这份温暖，将会留存于少年少女的心底，即使以后终将面对人情冷暖，在胸口维系着他们的这份暖意也会扩散，蔓延至身体的各个角落，把这份深埋于心的羁绊牵扯出来，让他们回忆起，这个年少时代，有这么一群伙伴曾不顾一切的陪在自己身边，相互信任，相互依赖，成长为大人的他们，大概会回味着这个时刻，背靠着椅背，让唇角弯起来沾染上久违的带着少年气的笑意。
这份牵绊，这是他们会铭记一生的珍宝。
庇护
桌子整齐的摆放在教室内，担当辩手的正反方人选也已经各就各位，观众席有点座无虚席的感觉，人群小声地交流在不大的教室里听起来非常的热闹。
单人的桌子排在一起，红发的少年是比较靠外的位置，他双手的十指交握托着下巴，白皙的脸颊上神色安静，人群的嘈杂声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桌子上被整齐摆放着的一叠纸张。
从落座他就是这样的姿态，其间没有翻一下那些被田中老师准备好的辩论资料，少年的神色没有波动，但是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掌控着全场的那种气势却掩藏不住。
纤细的身姿，浅色的制服外套穿在他身上非常的帅气，他静静地坐着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强烈的存在感却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忽略，有的人，是生来便为王者的存在。
少女虚着眼眸坐在他的身侧，神色认真的翻看着她从图书馆整理出来的资料，她看的很快，从落座到现在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那份十四页的资料内容已经烂熟于心。
吁出口气，少女侧头望向少年，“私以为，田中老师准备的资料的详细程度，完全媲美我今天上午在图书馆翻的书。”
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翻了翻那叠资料，神色有些不在意：“这种完全摘抄书本上的东西，于本次辩论赛并没有太大用处。”
“那么，你不打算参考这份东西？”探过头，看着少年刘海下那双沉静的红色眼眸，少女明知故问。
“无论怎样，这场辩论赛，我们会赢。”安静的说出笃定的话，少年的眼睛里带着已经预料到结果的自信意味。
随着下午的上课铃声响起，辩论赛也正式开始，他们班级是反方，少年坐在那里，视线没有落在对面侃侃而谈的辩手身上，他安静的把对方的言辞收进耳中，红色的眼眸深邃一片，他在认真地思考着对方言词里任何一个可以反驳的破绽。
随着对方的发言结束，少年从座位上起身，他手托下巴低头沉思一下，然后抬头，眼睛透过额前红色的刘海望过去，双手随即放在制服裤子的口袋里，站姿优雅而标准。
他的唇角带着点不明显的笑意，反驳的话轻易地从嘴里说出来，安静温和的表情，低沉而具有说服力的话语，他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势无可掩盖的散发出来。
这场辩论赛时间不短，一直持续到放学的铃声敲响，双方的辩论在十分钟前结束，坐在最前面的几位老师在相互交换意见，统计双方的得分。
少年的手臂撑在桌上，手掌虚握成拳撑住额头，安静淡然的表情，掌控一切的眼神，在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辩论之后，他依然是这般让人安心的浅淡神色。
最终得分与对方来开了将近十分的差距，少女跟在少年身后与他一同走出教室，九月的阳光炙烤过的空气与室内的冷气形成明显的对比，他们走在树木荫成的阴凉下，从地面上透过树木枝干形成的细碎光斑下，还能看到不完全的影子。
眨了一下有点犯困的眼睛，少女揉了揉她额前已经长长的黑色碎发：“真是不明白举办这场辩论赛的目的啊，今天下午的课程就这样取消了吗？”
少年侧头看她，唇角又染上面对她时那种惯常的笑意：“以你的能力，并不用因为缺几次课程就担心吧。”
“其实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氛围，”少女话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融入陌生环境的人，刚刚转学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有你在，所以那种不安的异常感觉才没有那么强烈，与和你们在一起时的安逸放松不同，这种有点紧张的氛围，我很不喜欢。”
“是不擅长与人相处吧。”少年停住脚步侧身，他闭着眼睛微扬起头，红色的额发碎碎的垂在鬓边。
“可能是从小的性格使然吧，”叹一口气，少女转移话题，“对了，赤司你最近总是偶尔会有些出神呢，是篮球部有什么不妥吗？”
少年继续向体育馆的方向迈动脚步，口中回答她，“也不是不妥，只是觉得缺少了什么。”
“白金监督和教练没有说什么？”
“监督在我们全中夺冠之后已经离开学校，至于教练，他最近在关注二军三军的部员。”少年抚上下巴，那种低头沉思的安静表情少女并不陌生。
“虹村队长呢？”少女这样问，然后语气带点抱怨的味道，“为什么总让赤司你来劳心劳力。”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那浅淡的弧度顿时变得有些似笑非笑：“你这是在为我喊冤？”
别开视线，看向已经近在眼前的体育馆门口，少女说：“只是觉得，虹村队长身为前辈，要先于你考虑这些事情而已。”
“我是副队长，要在虹村队长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