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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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她走近少年几步，黑色的碎发被风吹散在额头，“要去哪里？”
“去体育馆。”少年和她并肩向前走，单薄的短袖T恤被风吹的贴在身体上。
身后的女生的声音不算小，听着那些明显带着仰慕意味的话，少女看了一眼少年的侧脸，然后没有忍住的笑出声来：“哎呀，少女情怀总是诗。”
少年的脚步一顿，然后侧过头来看她时，红色的眼睛里明显的笑意与无奈神色在游离：“我现在需要的是球队的改进，而不是少女情怀。”
绿间走在少年的另一侧，他说：“赤司你偶尔露出思考的神色，就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吗？”
红发少年抬手抚上下巴，他神色恢复成往日的安静：“嗯，虽然在全中赛上夺冠，但是在比赛过程中也不是没有遇见危机，现在的球队攻击力很强，防守力量却非常薄弱，一旦遇见有技巧性的对手，恐怕会有些棘手。”
边说边走，体育馆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少女一愣，语气微妙的拉长：“啊，传说中闹鬼的体育馆。”
红发少年推门的手一顿，回头用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她一眼，然后使力推开，少年走进去，看到青峰：“我说最近都没有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吗。”
站在少年身边的她，突然感觉他神色一变，顺着少年的视线看过去，那个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浅蓝色头发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进她的视线。
少女看了下红发少年的侧脸，安静、认真，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对面，想着他方才说的球队的改进，难道这个蓝色头发的少年就是他所说的改变？
抿唇轻轻笑了一下，她和绿间一起站在体育馆的门外，不管是或者不是，那个红发少年绝不会看错人，他的洞察力比常人强上许多，能够轻易看穿人的才能这一点总是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所以她曾说过，他就是一个完美到打击人的存在，这句评价一点都不为过。
其实和绿间站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他们站在门侧，从门缝里还能看到白色的灯光，在有点暗的天色下显得非常的温暖。
但是总有不太识相的人来打破这份静谧和谐的氛围。
从体育馆正对面的路上走过来的人个子不算高，火红色的发非常的张扬，他的眼神没有少年时期的清澈和偶尔的倔强，微眯着的眼睛，脸上带着点邪气的表情，他冲着她直直的走过来，在少女有所反应之前，拽过她的手腕抬高，然后低头：“和我交往的话，你没有意见吧。”
疑问的话，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少女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表情浅淡，眼神淡漠：“有意见。”
“上次和桃井在一起的是你吧，我可是记得你狠狠打在我脸上的一掌。”在男生中不算高的个子，但是却完全有优势居高临下俯视少女。
“哦，我只是教训了一个掀女生裙子的色狼而已。”少女的声音已经完全冷下来，他任由手腕被抓着没有抽回，脸上的神色也更加的浅淡安静。
来人神色一变：“你不觉得你有点多管闲事吗？”
猛地抽回手，少女抓住来人的衣襟，眼神不避不闪的看过去，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多管闲事？你大概不知道五月和我的关系吧，说起来你该庆幸才对，如果是被青峰看到那一幕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既然如此，你就代替桃井和我交往吧。”
“这个我恐怕不能答应。”客气的话里面，拒绝意味十足。
那个火红色头发的人神色一冷，只被少女抓住衣襟，但活动却非常自由的双手，向着少女的肩膀抓过来。
“请到此为止。”赤司的声音很安静，只是还是可以听的出里面不明显的命令意味，他和绿间一人抓着那人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臂把少女挡在身后。
“赤司？”火红色头发的人似乎有点惊讶，然后他看着少年说，“我向桐原告白这件事，你没资格阻止吧。”
少年安静着神色，唇角浅淡的笑意也变得锐利：“我没听错的话，她有拒绝吧。”
平时总是温和安静的少年，此时强大的气势完全压倒对方，他红色的眸子深沉一片，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广袤大海，他就那样看着那个神色有点不服气的人，直到对方的气势弱下来，被他完全压过去。
“可以的话，今后请你离桃井和汐远一些。”红发少年放开那个人的手腕，说出的话很客气，但是却命令意味十足。
那人灰色的眸子有点闪烁，他抽出被绿间握在手中的手臂，用那只手抚上被赤司握的有点发疼的手腕，然后看了少女一眼，转身离去。
还真是不太友善的一眼。
红发少年转过身，看着她，刚刚凌厉的神色已经缓和，他说：“可以的话，最近不管是来学校还是回家，不要和青峰还有桃井分开。”
“谢谢。”抓了一下头发，少女神色有点无奈，和少年同色的眼眸里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露出一丝一毫害怕的情绪。
轻轻拍了下脸颊，少女抬头，神情已经完全恢复，她说：“赤司和那位蓝头发的少年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他能适当发挥自己的力量，可以为篮球队带来些不一样也说不定。”少年配合着她转移话题，说起篮球队的时候，总是带着点认真的神色。
“你所说的，总是不会错的。”少女双手在背后交握，她弯起眼角，说出的话带着信任和笃定。
“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人存在的。”少年语气温和，他侧着身体仰头看着天空，声音被风一丝不落的吹进少女耳朵里。
“你是。”简单的两个字，从嘴唇里吐出，带着低哑，不像一般女孩子的声音那般柔软糯甜，但是低低的声音却非常好听安心。
“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信任。”少年终于彻底转过身直面着她，用着不是疑问的语气问着这句话。
“这需要理由吗？”难得用着疑惑的神色看着少年，然后她又接到：“非得说什么理由的话，那就是你有种让人不得不去信任的感觉。”
少年失笑，他看着少女找不到准确合适的措辞，而眉心微蹙的样子，说：“这还真是让人有点无话可说的理由。”
“你不知道有的人总是能在不知不觉间就吸引其他人靠近吗？”少女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同色的眼睛却完全没有他偶尔会流露出来的深沉，那双眼睛很干净，深处是很少有人看的出来的倔强。
少年的视线也一样没有回避，他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加深，脸颊上的神色温柔清浅，他说，“这种人，是指我？”
“你当得起的。”
又是这样的神色，少年想，又是这样完全信任与笃定的神色，即使他问出来这个问题，少女也说出答案，他还是有点不能理解。
“优秀的王会吸引优秀的臣下，”少女这样说，然后她直视着少年，笑出来，“赤司你不就是王吗，在那片球场上。”
“而且，谁说王是孤独且高不可攀的，在你身边的，不都是曾一起在球场上战斗过的同伴吗？”她自然地说出这些话，看着他的时候没有一般人看过来时带着高不可攀的神色，不是仰望，而是站在平等的位置。
少年怔愣着神色，然后笑出来，也任由胸口的地方有暖暖的东西溢出来，他说：“嗯。”
习惯
天气在渐渐的转冷，夏季校服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阻挡出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清凉空气，即使穿上外套，那股凉意也能穿透，然后向着四肢百骸扩散。
街道两旁的树上叶子已经泛黄，然后又慢慢地落下来，在沥青的地面上铺上薄薄的的一层，那算不上金黄的颜色与沥青的颜色相互交映，不仅不会有生机将逝的落寞感，反而多了一份鲜明。
少女今天去学校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晚，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原因，只是要为那些少年还有五月准备早餐而已。
越靠近冬季天亮的总是越晚，青峰和五月起床去学校参加部活的时候天空也刚刚有点泛亮，不吃早餐整个早晨高强度的练习很难撑过去，因此，起床做早餐就成了她的工作。
其实紫原、绿间、灰崎，以及赤司，还有加入一军时间不长的黑子他们并不需要她带早餐过去，但是早晨的训练过后，那群少年总能把她带过去的多出来的食物也吃得一干二净，因此，她准备青峰和五月的早餐的时候，也总会为其他人准备一份。
她的书包已经换成更大的空间来装这些东西，拎在手中有些重，背在肩膀上能挡住他身体的三分之一。
这样一路步行过来之后，还穿着夏季校服的她，反而不会有太冷的感觉。
从校门口到体育馆的这段路程已经走了许多遍，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地面，甚至就连呼吸着的空气少女都觉得有点熟悉。
站在大门紧闭的体育馆门口，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篮球拍在地面上的声音，球鞋摩擦的尖锐声响，以及少年们偶尔向同伴的喊声。
伸手推开一条缝，少女脚步轻轻的走进去，没有打扰到任何人，其实她掌握的时间正好，从走进体育馆，把书包里的便当拿出，然后再把还冒着热气的糖水倒进杯子里，部活刚好结束。
第一个向她走过来的一直都是紫原，他把扎头发的橡皮筋拆下来，然后那头漂亮的紫发就散在他的颈间，球衣没有换下来，紫原走到她的身边，拿起一杯糖水，小口小口的喝着，直到身体从内而外的温暖起来的时候，他才伸手拿过那个明显大一号的紫色便当盒，他总是在打开吃几口之后，再抬头向着她说一声：“谢谢，小汐～”
体育馆没有桌子，他们也并不在意，就那样席地而坐，从书包里拿出一杯香草奶昔，递给黑子：“黑子，你的香草奶昔。”
“谢谢，桐原同学。”
她把东西最后一个递过去的人，永远是那个红发的少年，这一行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非常的习惯。
把水杯递过去，看着席地而坐的红发少年接过去，轻轻抿一口，因为部活而有点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他把嘴唇润湿，然后仰头喝空杯子，修长的手指拿着竹青色的筷子，一口一口吃着还带着温度的便当。
这种时候总是很少有人说话，少女坐在长椅上，偶尔能听到便当里的食物被抢，五月发出的抗议声，她手中拿着一盒酸奶，从吸管不断地涌进口中的液体有着微酸的味道，特地加热之后一路走来也没有变凉。
嘴唇突然接触到一个软软的物体，回过神之后，才看到是五月夹着金黄色的蛋卷送在她的嘴边，一愣之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所以也没有张开嘴巴，五月的神色立刻就变得有点不满：“汐酱，你也吃一点，早餐吃很少的习惯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并不是吃得少，而是我吃多，反而会有点不舒服。”张口咬住蛋卷，说出口的话有点模糊不清。
红发少年抬头看她，还带着点汗水的脸颊白皙帅气，他抿了抿唇角，然后眸中带上点不赞同的意味：“早饭确实不宜摄取过多，但是以我平时所见，你吃的的确算少。”
挠了挠脸颊，少女有点无奈：“可是已经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了。”
五月放下筷子，从保温杯里倒出一杯糖水递给她：“总之，一起吃吧，每次我都浪费掉三分之一的食物，你都不觉得心疼吗？”
这样无法拒绝的善意，很温暖。
最终她还是学着少年们的样子席地而坐在五月身边，乖乖吃着她剩下来的三分之一量，黑子已经吃完，他捧着那杯香草奶昔开口：“青峰君，那个一大早等在体育馆门口向你告白的女孩子，现在还等在外面吧。”
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少女几乎是在黑子的话刚落的时候就抬起头：“女孩子？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
“其实只是那个女孩子告白的时候，青峰君说他要练习，那个女生说会等到部活结束为止，所以我想或许还在外面等。”
“这么不直接的拒绝？”少女看着神色有点不耐烦的青峰，“女生在恋爱方面可是都有些死脑筋，不直接拒绝的话，她们可是会一直装作不懂的。”
“真是，恋爱什么的，我哪里有那种时间。”青峰抓了下头发，脸上除了不耐还有点懊恼的神色。
“是，你只跟篮球恋爱嘛。”少女看了一眼五月，然后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的这样对这少年说。
“我去拒绝。”青峰撂下四个字，然后向门口走去。
“太优秀也很让人烦恼啊，”少女把吃空了的便当盒放在长椅上，然后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说：“说起来，你们也一定没少被告白吧。”
不只绿间和紫原，红发少年拿筷子的手一顿，然后抬头，神色安静，眼神带着点只和他们在一起时才流露的温和，他说：“现在，并不是可以毫无顾忌的接受告白的时候。”
“嗯，果然还是梦想更重要一点。”
手机铃声有点突兀的响起，少女在看清楚来电显示之后，神色有一瞬间不可抑制的惊喜，按下接听键，好听温柔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她起身走到旁边听电话，五月看着她的背影，嘟了嘟嘴：“啊啊，以后我也要在给汐酱打电话的时候，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红发的少年有点失笑，他说：“电话里的是汐的妈妈。”
那种只有他一个人听得懂的语言，他清晰地听见对面好听温柔的女声说：思思，妈妈很想你呢。
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简单的两个音节，甚至比“Ushio”还要简洁，她不习惯名字后面加敬语，所以她称呼他为赤司，只是少了一个“君”字，却能感觉到他们之间被拉近的距离，他从来没有称呼她为“桐原”，其实他就连叫她名字的时候都很少，每次从嘴唇里把“汐”这个字说出来，在这个少女看过来之时，他总能看见那双与自己同色的眸子里，涌出来的一点点温暖的味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听到她明确的说过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却在电车停下来的时候，站在窗边，回头对他说，有点喜欢这个发音了，只因为他说，这个音节念出来有点温暖的感觉。
少年思绪一转，却又想到她被抢匪挟持的那次，接到桃井的电话的时候，他正站在青峰的身边，从听筒里传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以及那句“会死的”话，他听得非常清楚，而赶到那里之后他看见被鲜血染红半边身体，脸色苍白的女孩子时，一时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她微眯着眼睛看过来，他知道她在看他，没有缘由的知道，就像他知道她总是没有原因的信任着他。
他们无数次并肩而行，但是他却是第一次碰触到她，她身体向着他的方向倒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失血过多让她的身体有点冰凉，稍一用力把她抱起来，然后一起坐上他一个电话叫来的车上。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习惯，从教室到体育馆，一天之内他和她一起的时间相当多，不知不觉中习惯除了桃井这个经理以外的女孩子在身边，该说她是个神奇的存在，能够这样悄无声息，不，或许是他们的有意无意的纵容下，融入到他们的世界里。
她也会在他们被女孩子告白的时候开些小玩笑，但是却也会和他讨论一些关于人生，关于梦想的话题，她曾认真的问过他，为什么他们总是会谈论这些有点深奥的问题，他说，因为不管幸福还是梦想，能实现的总是很少，正因为向往，所以才会常常挂在嘴边。
这个年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