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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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抿着唇安静的笑了笑，然后收回被少女慢慢放开的手，原本保存在掌心的温度，再松开的一刹那被冷风灌入，染上浅淡的清凉。
　　“想散步的话，以你这样的身体可是走不出多远的距离的。”男人低头看了看她，与她同色的眼睛里面满满的笑意，暖暖的，在这个冬末春初的季节，传递着温馨的因子。
　　“桐原先生，汐现在处于复健阶段，我觉得还是让她多活动比较好。”红发少年走在男人身边，他看着少女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抿了下唇还是微笑着开口。
　　男人闻言顿住脚步，他侧着头打量了少年一会，然后郑重的开口：“赤司君，到你成为父亲的时候，你会知道，宠孩子这件事情，并不受自己控制。”
　　“您说笑了，这种事情大概要到十年或者更长时间以后我才能切身体会到。”
　　叹口气，男人还是笑了笑，那笑里面是落寞，是愧疚：“汐她啊，从出生到现在，抱过她的次数我自己都能数的过来，在我还年轻，还抱得动，她还属于我的时候，抱抱她这种事情，就让我任性一点尽情的做吧。”
　　男人变这样说着，边慢慢的迈着脚步，末了还用着在场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说：“不知道我女儿将来回家给哪个臭小子，我可是很辛苦才把她养到这么大。”
　　“爸爸，您到底在抱怨什么？”
　　“只是觉得，你要出嫁了，我很不舍而已。”
　　“您今天还真是奇怪，先是假设赤司成为父亲，现在又在幻想把我嫁掉吗？”
　　“我总有一天需要面对这个事实，现在先做好心理准备不可以吗？”
　　“这个可能有点早，我才十三岁。”
　　男人把她放在休息用的长椅上面，看着少年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样子，叹口气：“汐，有时候呢，有些事并不是完全按照你的期望去发展的。”
　　“你指什么？”
　　“没什么，你会明白的。”
　　皱了皱眉，少女有点无奈的撇了下嘴，“我看您现在最会的就是打哑谜吧。”
　　“我想，桐原先生所想表达的应该是，汐在某天可能会在感情的驱使下，做出一些不符合现在所规划好的一些事情吧。”红发少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眸看过来这样说。
　　少女孩子气的鼓了下脸颊，她看向少年的方向：“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在我还有理智的情况下，我想我会按照我今后所寻找到的道路笔直地走下去，我可是擅自当成约定了啊，跟随在赤司你的身后这件事情。”
　　听见她这么说，少年突然想起，那天少女曾犹豫着问他，赤司，在我找到自己的道路之前，可以跟随在你的身后吗？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如果你追的上的话。
　　是这样回答的吧。
　　其实，从来没有认为她会停止不前，所以才会在那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吧，少年如是想。

　　此时

　　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不得不说，少女有点惊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人她只在京都见了一面，有听赤司提过这次是被眼前这个浅发少年及时送到医院，但是没有想过少年会来到医院探望她。
　　赤司那本写满笔记的黑色封皮的的本子摊开放在腿上，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抬头，开口：“赤……诶？”
　　她瞥了一眼手腕的表，五点二十分，平常的这个时间都是那个红发少年来帮她补习的时间，没想到今天却出现了状况之外的人。
　　少年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逆光的身形让她有点恍惚，走近之后她看到少年微笑着的柔软神情，他的声音不是第一次听，但是不同于第一次见面他刻意伪装出来的强硬冷淡，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关切，从温和的声音里渗透出来：“桐原，抱歉现在才来探望你。”
　　“不，据说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非常感谢。”收回明显的惊讶神情，少女半靠在床上微微向着少年的方向弯身致谢。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桐原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伊藤光，洛山高校一年级。”少年站在她床边几步的距离处，他没有穿制服，不算厚的外套随意的穿在身上，但却非常的适合。
　　“洛山？京都的那个学校？”虽然还是一年级，并不用考虑高中的事情，但是自从上次和爷爷说高中会回去京都念之后，他就整理好了各所学校的资料送了过来，其中洛山是评价最高的一所。
　　“是。”少年坐在红发少年来帮忙补习的时候经常坐的那张凳子上，浅色的发随着动作轻扬，他挑了一下眉，姿态有点放松，和第一次那个有点冷漠的人完全无法联系。
　　“伊藤前辈，麻烦你来探望我，对于把我送到医院这件事，很感谢。”郑重的称呼对方，然后又一次道谢，对面的少年却有点无奈。
　　他说：“是我给估计错误了吗？明明第一次见面是一个爱搞怪的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客气？”
　　顿时想起那一次的乌龙相亲，少女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不是一回事。”
　　下意识的抿了下发干的嘴唇，想开口的时候少年已经有所动作，他站起身，拿过玻璃杯，倒出一杯温水递给她，“口渴了吧？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把嘴唇润湿，然后一口气喝空杯子：“我又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而且爸爸的公司刚刚迁来东京，需要他亲自出面的事情一定很多，”少女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横竖我有事情可做不会感到无聊。”
　　少年摸摸她的头发，唇角笑意暖暖：“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前辈，请不要用一副很欣慰的语气和长辈的架子说话，明明也没有比我大多少。”撇了下嘴吧，听着对方完全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少女抱怨般的出口抗议。
　　“哈哈。”少年不在意般的笑笑，“开个玩笑。”
　　“奇怪，前辈你性格有这么开朗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完全不想转过脸来看我一眼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伊藤光一愣，随即摆了一下手，看着她笑得一片灿烂：“和你一样，是故意装出来的啦，因为被同学说我冷漠起来板着脸的样子非常吓人啊。”
　　少女一默，“所以说，那天是打算把我吓跑来着吗？”
　　“其实后来想想，吓没吓跑你都没差，那完全是父亲被桐原老先生拜托之后才强迫我去相亲的乌龙事件。”伊藤光撑着下巴，看到少女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后愣住的样子。
　　一直以为爷爷会针对她和爸爸来个一箭双雕，没想到真的如赤司所说，那个人完全是在开玩笑啊。
　　想起那天赤司唇角带笑的对着心有余悸的她说：“说不定看到你把对方气跑，桐原先生反而会松一口气。”
　　忍不住的弯起唇角笑了笑，少女抬头：“只因为爷爷的拜托，前辈你的父亲就这么把你……出卖了？”
　　“父亲是桐原老先生的后辈，也算得上半个学生，他对桐原老先生的尊敬，别说是把我出卖了，把他自己赔进去了说不定还乐意得很呢。”
　　“这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所以说，她家爷爷这么厉害吗？厉害到让人家卖儿子都心甘情愿。
　　“汐。”少年突然开口叫她的名字，然后迟疑着：“可以这样叫吗？”
　　少女点点头，然后他听见伊藤光说：“那个赤司，据父亲说是被桐原老先生教导出来的，只能算上半个学生的父亲已经算是非常出色了，一直在想那个少年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直到上次见面才知道，那家伙将来一定出色的可怕，不，现在就已经是非常出色地存在了。”
　　上次的见面太匆忙，但是那个少年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那一身在那个年龄根本不可能有的处变不惊的气势，就能胜过所有人。
　　少女闻言神情顿时有点柔和，也带着点不自觉的骄傲，“那就是个完美的人啊。”
　　“汐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啊。”
　　“前辈你刚刚难道不是在称赞赤司吗？”
　　“可是‘完美’这个词用的会不会有点夸张？”伊藤光抿着唇笑笑的看着少女。
　　“那是前辈你没有了解过他啊。”少女顿了顿，她看向窗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温柔，礼貌，一身有别于同龄人的气场，非常喜欢篮球，在球场上的他也非常的耀眼，像一个王者，不自觉的吸引着人追随他，那种可以冷静的掌控着一切的样子，真的很吸引视线啊。不管是哪一方面，学习也好，运动也好，甚至是个人兴趣也好，他都是绝对优秀的人，让人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虽然下定决心要在找到自己的路之前跟随在他的身后，可是总觉得他的脚步太快了啊，有一天甚至会连背影都看不到的吧，但是又不想要因为追不上，而让他稍微停一下脚步等待一下后面追的有些吃力的人。”
　　少女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非常温暖的说：“很优秀，但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这就是赤司啊。被一整个篮球部的人认同并追随着的人。”
　　“那个人，被你无条件的相信着呢，汐。”伊藤光微笑着，与头发同色的眸子里面，些许羡慕情绪一闪而过。
　　“有些人，会被你毫无缘由的信任着，前辈你也有的吧，这种感觉。”
　　“啊，有的。”
　　少女笑了笑，然后突然就问：“前辈今天只是单纯的来探望我的？”
　　“嗯，虽然知道你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那天你的情况实在是吓人，所以为求安心还是要自己亲自来确认啊。”揉了揉她头顶几根翘起来的黑色短发，“对了，听桐原老先生说，你高中会回去京都念是吗？”
　　“嗯，那样会多出来很多时间来陪爷爷说说话吧。”
　　伊藤光站起身，弯腰看了看她手中拿的笔记：“来洛山怎么样？前辈我可以照顾你。”
　　“前辈，我升高中的时候，你都毕业了吧，而且我才刚要升国中二年级，现在考虑，略微有点早了啊。”
　　“嘛，确实。”少年呼出口气，“好了，我要回去京都了，一个人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联系桐原老先生过来啊，他一定希望孙女可以对自己任任性，撒撒娇的吧。”
　　“我都多大人了，又不是还哭着找妈妈的小鬼阶段。”
　　伊藤光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在靠近，少女也像是有所觉一般望向门口，红色的眼睛里浅白色的光芒闪烁着，那一点点期待的神色被他轻易的看出来，直到那个红发的少年出现在门口，他看见少女唇角不自觉的温柔弧度，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向着走进来的红发少年点点头，走出门外。
　　原来还是个没自觉的姑娘啊。
　　听着这病房里面少年为自己来晚道歉的话语，伊藤光还是笑了笑，其实那个少女也是一个吸引人视线的存在吧。
　　少年红色的发有点潮湿，他呼出口气，有点急促的呼吸顿时平稳下来：“抱歉，汐，今天篮球部打练习赛有点晚。”
　　“没关系，其实赤司你不用专程来为我补习的，这样很辛苦的。”
　　“不用在意。”少年坐到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在篮球部运动的原因，他的体温有点高，白皙的额头上还能看见一层非常细密的汗水。
　　伸手拿过柜子上干净的杯子，倒出一杯温水递给少年，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唇角，伸手接过之后润湿嘴唇，小口的抿着。
　　“总觉得，我还是麻烦到你了，赤司。”
　　“不是说过不用在意吗。”少年从杯子里抬起头，笑容温润柔软：“就当是我上课以及篮球部活动之外的调剂好了，我并没有觉得累。”
　　“我的笔记看完了吗？哪里有问题，我讲给你听。”少年把把玻璃杯放到柜子上，红色的眸子里面内敛的神情沉淀在眸底。
　　“大问题倒是没有，这里的语法问题有点不明白。”少女也没有客气，她拿着笔记靠近少年，食指指着不明白的地方给少年看。
　　少年沉思一下之后，温和低沉的声音就在安静的病房里面响起。
　　风从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子吹进来，让开着暖气的房间没有那么闷，空气加湿器的声音很微小，被少年的声音轻易地就掩盖过去，两个人都很认真，这样安静而又莫名舒适的气氛，在二年级的那个冬天，让她止不住的怀念。

　　最初

　　制服很合身，但是穿在身上少女却觉得非常的别扭，原因无他，只因为那条没有及膝的深色裙子。
　　说实话帝光的制服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非常的能拿的出手，但是穿习惯长衣长裤的少女却无论如何都觉得别扭，她皱了皱眉，抬手松了松浅青色衬衫的领口。
　　二年级开学的第一天，篮球部并没有练习，因此，和五月还有青峰走在落满樱花瓣落的沥青面的道路上，这种感觉非常的久违。
　　大概是她穿着制服的样子太难见到，五月一直在盯着她看，粉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直直的盯着她，那种明显的视线让少女想忽略也无法做到。
　　“五月……你在看什么？”侧过头对上那双眼睛，少女轻叹口气，还是开口。
　　她一开口五月却顿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界面，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轻易的把她稍微有点愣住的样子，连着那身制服一起拍进手机里：“汐酱第一次穿制服的留念～”
　　“不要一副很稀奇的样子看着我好吗？”拽了拽衣摆，柔软的布料在指尖更加的舒展，少女松开了微皱的眉头。
　　“哈哈，不光我啦，阿大其实在刚看到汐酱的时候，也愣住了啊。呐，阿大？”五月伸出手肘碰碰走在她旁边的青峰。
　　“只是没有看习惯这家伙穿裙子的样子而已。”青峰的语气有点懒洋洋的，他瞥了一眼少女的制服，闲闲的开口。
　　她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浅色的制服外套，和深色的裙子，然后有点无奈的抬手揉揉黑色的碎发，她一直没有留长发，软软的短发蓬蓬的，有几根还翘在头顶，配着一身的制服，非常的干净飒爽，一眼看过去，非常舒服。
　　校园内很热闹，虽然穿着一样的制服，但是从眼神里面就能分辨得出那些一年级的孩子，带着新鲜，带着好奇，带着对未来三年的国中生活的向往。
　　脚步稍微停滞了一下，她不禁想，一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像一个要探寻宝物的孩子一样，在入学的时候露出过这样孩子气的眼神，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好像能够历数自己成长的那个不算长的过程，那一年平淡而又充实，她认识了五月，认识了青峰，认识了绿间，认识了紫原，也认识了那个一年之中相处非常多的红发少年。
　　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她就这样顾自出神回顾着一年级的点点滴滴，五月侧着头看她唇角带笑，红色的眸子里面清透的笑意温暖的如此明显，不仅眨了一下粉色的眼睛，笑出来。
　　少女这样站着，环顾着这所她学习了将近一年的学校，认真看的时候才有点恍惚，这么熟悉的景物，在这时认真看起来，有点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一直在某个熟悉的地方，熟悉到你真的以为自己非常的了解那个地方，可是某天当那里出现一个新的咖啡厅，或者蛋糕店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有一种陌生感。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连班级都是重新分配之后的全新，一年级入学那天，那份紧张感在看见那个红发少年的时候才慢慢消退下去，那么，如果二年级没有一起的话，稍微会有点寂寞吧，少女想。
　　这样想了之后，少女微微一怔，然后摇摇头，抬手拍拍脸颊，目光四处漫不经心的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