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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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光的浅色制服上面粘满了金黄色的沙粒，少女毫不在意的翻滚着身体，从刚刚的地方一直转到岸边，“这种感觉天地都对掉了一个个儿的感觉，不觉得很奇妙吗？”
　　五月有点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笑出来，她学着她的样子，不在乎被弄脏的衣服，翻滚到岸边，眼睛随着身体的滚动在天空和地面来回扫视着，那种有点眩晕的感觉，带着点调皮的孩子气，那种从内心涌现出来的喜悦，非常的温暖。
　　红发少年跑在最前面，他的步伐很稳，几公里跑下来他连呼吸都没有乱，跑近之后，他看到少女身体和头发上明显的金色沙粒，她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他，只是看着趴在地面上的桃井笑的一脸喜悦，很少见到她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容，狡黠、调皮、孩子气，这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她，少年想。
　　少年不知道，眼前这个笑着的女孩子才刚刚承认可能有点喜欢他，在他们还在追寻着梦想的现阶段，她不打算也不会告诉他，不仅是因为他自己都没有确定这份心情，还是因为，少年亲口说过“现在并不是可以接受告白的时候。”
　　他太优秀，不止一次被少女用完美这个词来形容，即使他并不这么认为，可是不得不说，因为他的出色，他从来不缺少的就是女孩子的喜欢，国中的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向他告白的女孩子不是没有，只是少年态度温和，话语却非常强硬地全部拒绝，或许他没有考虑过，如果告白的是眼前这个少女，他还会不会那么坚决。
　　像是终于感觉到他的注视，少女转过头，眼角眉梢还带着笑没有收敛起来，那种软软的神色，就像是映照在蓝色的海水里的洁白云朵，少年想，在那一刻，他的心中确实有一种新的情绪在慢慢的滋生，那种感觉有点新奇，他虽然立刻就压下去，但是并不是讨厌的感觉。
　　紫原几乎是立刻就靠过来，他躺在少女的腿边，紫色的半长发散在金色的沙滩上，他说：“小汐，请给我零食。”
　　直接把书包递给少年，任他一个人翻成底朝天，然后抱着一堆爱吃的食物去往一边，她坐在岸边潮湿的沙地上，手撑在身后，白色的浪潮打过来的时候几乎把她的手臂全部包裹进去，她看着红发少年看过来，那双眼睛沉沉的，就像是她身后广阔的蓝色大海，那漂亮的红色里面隐隐的浅白色光芒若隐若现着。
　　她站起身，深色的裙子被海水染上更加深沉的颜色，她向着赤司走近几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
　　“五月！”几乎是立刻的，少女又转过身，看见的情况却让她很无奈，五月被吓到脸色苍白，而罪魁祸首青峰，手里拿着仿制的十成像的塑胶黑色斑纹的蛇，正抱着肚子狂笑。
　　这个恶作剧的家伙，这种软体动物是女生的克星啊，他是真的知道，所以才会去吓五月的吧。
　　不过敢恶作剧，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承担相应的后果。
　　看着五月跑走的背影，少女没有担心，反而眯着眼睛笑起来，红发少年忍不住的勾起唇角：“很开心。”
　　“开心到不至于，只是觉得青峰吃瘪的样子有点好笑而已。”少女回头看着少年，“训练还没有结束吧，不用在意我和五月，早点把训练菜单完成的话，赤司你……休息一下吧。”
　　少年愣了愣，听着她一天之内说了两次休息的话，张了张唇，没有再反驳，笔直的眉梢柔软了一点，让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孔更加帅气。
　　其实，听着这种被督促着去休息的话，少年觉得这比想象中更容易接受。

　　血亲

　　这间和室非常的宽敞，也很明亮，光线从拉开的大门和窗子照射进来，为这份沉淀着庄重气息的宅邸染上几分暖意。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在宽敞安静的房间里非常的引人注意，少女不太标准的跪坐在那里，眼神直直的盯着下棋的两个人，不过那完全没有焦距明显是在出神的眼神，让坐在老人下手的红发少年在一局终抬起头看她的时候，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笑起来。
　　宽敞的房间里人并不多，加上她也才有四个人，一个老人，两个少年，还有她，这里是京都桐原宅邸，她会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某个老人有点寂寞但是又有点拉不下脸面让她回来，所以美名其曰找赤司家的小子下棋，顺便让她也一起回来看看。
　　长时间保持跪坐的姿势，腿早已经麻木的，她小幅度的挪了挪身体，腿部一瞬间的麻意，让她不自觉地抽一口气。
　　在她皱着眉抬起头对上赤司那双明显带笑的眼睛后，愣了一下，然后视线转到棋盘上面，胜负已分，那个坐在老人对面的人不太淑男的抓抓脑袋：“不愧是桐原老先生，晚辈服了。”
　　“伊藤小子，你的棋技不错，不过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有点浮躁了。”老人的眸子依然锐利，没有老年人那种浑浊的颜色，那种清亮的红色，一点也不输此时跪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少女。
　　赶在结束一局的空隙里面，她终于有机会插上嘴：“爷爷，您难道真的是要和赤司还有伊藤前辈下棋到晚餐时间？”
　　穿着和服的浅色头发的少年从老人对面站起身，然后几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体，抬手顺势就揉上她的脑袋，那不长的黑色短碎发就那样被揉成乱七八糟：“怎么，很无聊？”
　　下意识的蹙起眉，抬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少女开口：“不是无聊的问题。”
　　伊藤光愣了一下，任由她握着手腕，低下头与她平视，与发色相同的浅色眸子里面笑意满满：“那是什么问题？”
　　“伊藤小子，不要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孙女。”声音很沉，一点也听不出苍老的音色，老人撑着拐杖站起身，红色的眸子状似不满的盯着浅发少年。
　　赤司站在老人身后半步的距离，他神色沉静，眼睛里的红色深沉一片，他没有和伊藤光一样穿着和服，只是简单地衬衫和休闲西装外套，他看着少女不自觉的伸手揉着小腿的动作，神色有点柔软下来：“是……腿麻了的问题吧。”
　　只听少年话音落了之后，老人轻哼一声：“不习惯跪坐，还装什么矜持。”
　　爷爷你个傲娇！
　　要不是现在腿麻动不了，绝对会转身出门不再理你。
　　少女微蹙着眉，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她到不是在生气，只是有点感慨，身为一个六十正往七十奔的老人，这性格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动了动腿，麻意立刻涌上来，她皱着脸，没有回应老人刻意的一句不带挖苦意味，但在一般人听来就带着挖苦意味的话，红发少年勾着唇角来到她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慢慢起来吧。”
　　没有客气的握住那双只手，因为现在能给她提供实质性帮助的也只有赤司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腿除了麻，已经没有其他感觉，她跺了跺脚，听着脚心和木质的地板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
　　站在旁边的浅发少年蹲下身体，慢慢地帮她按摩小腿：“原来是腿麻掉了吗？怪不得从刚刚开始就像是坐在长着一堆针的坐垫上似的。”
　　“话说回来，桐原老先生，您刚刚那句话说的可真不对，不要当着您的面调戏汐，那么不当着您的面就可以了吗？”
　　这人是谁？虽然才见过两次面，但是他的嘴巴是有这么欠扁来着吗？
　　一瞬间觉得手有点痒痒，她下意识地想要收手握拳，却在使力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的手中还抓着少年白皙的手掌。
　　这份温度并不陌生，虽然很少触碰到，但是很多次红发少年在运动完之后她站在他的身边边，所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暖意。
　　她几乎是感觉到那份触感的时候就抬起头去看少年，意料之中的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笑意虽然浅，但却非常的明亮，那一瞬间少女那种不想放手的想法满满的占据在脑海里，胜过了她的理智。
　　老人作势举起拐杖要敲少年的脑袋，浅色发色的少年丝毫不惊慌的站着，那份淡然温和的笑意没有消失，预料之中的老人的拐杖也没有落在他的脑袋上，老人说：“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孙女，不过老头子我还是很爱惜她的。”
　　“那您把她嫁给我好了。”这句话接的相当顺口，顺口到让老人也一愣。
　　“伊藤小子你打什么主意？”老人正色。
　　“您不是都让汐和我相亲了吗，相亲结果是我对这丫头很满意，所以把她嫁给我吧。”伊藤少年把手笼在和服宽大的袖子里，就这样似真似假的说着话。
　　少女觉得她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回一次京都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合算的买卖，而且，前辈你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如果能再认真一点，说不定她真的就慌起来了，少女说：“伊藤前辈……好歹我也是当事人，您能别把我当成死的吗？”
　　“噗。”浅发少年笑出声，他看着一点也不惊讶的她，她的身边站着神色同样安静的少年，嗯……不得不说，很配，然而他骨子里的恶作剧因子一旦苏醒就没那么容易沉睡，他说：“那么，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回答之快速利落，让拄着拐杖的老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而站在她身边的赤司也有刚刚的沉默像是隐忍不住一般，轻轻的笑出来。
　　“呵呵。”低沉柔软的少年音色扩散在空气里，没有变声时期的粗哑难听，几乎与一年级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又能听出那更沉淀了几分的沉静感，他说：“伊藤前辈，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的神色再认真几分，说不定可信度会更高一些。”
　　“诶？是吗？不过话说回来，听得出来我是在玩笑，汐你应该配合一下啊。”再次抬手揉上那头黑发，软软的触感让他有点不想撒手。
　　“前辈，这种话即使是玩笑也不要随便就说啊，小心哪天有女孩子当真，你就该哭了。”这种请求女孩子与你相携一生的话，就这样简单说出口的话，太随便了啊，说出这句话也就意味着，不仅自己，你将要承担的还有另一个人的人生啊。
　　红发少年笑了笑：“前辈，这句话可是相当于承诺一般的存在，说出来之后你要负责的可就是两个人的人生了。”
　　少年简单直白的把她刚刚还在想的话说出来，她愣了愣，然后突然就有点高兴，为少年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
　　“好了，去吃晚餐吧。”老人撑着拐杖，步伐缓慢但是稳健，少女松开握着少年的手，走过去扶着老人的手臂。
　　她和赤司是在午餐之后赶到京都，短时间的交谈之后，也就像爷爷所说的那样，和红发少年下棋，伊藤光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前来拜访，之后他接替赤司一直下棋下到现在。
　　“今晚就住下来，陪我说说话，明天下午再回去东京。”老人这样说着，命令性的语气，但是话语并不强硬，“赤司小子也是。”
　　“嗯。”少年站在另一边，自然的回应着，毕竟是被老人从小教导到大的，彼此之间非常熟悉，私下里少年一般都是带着尊敬意味，但是回应却比正式场合随意一些。
　　晚餐的气氛很融洽，浅发少年也被留下来吃饭，他很健谈，在她和赤司专心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在活跃着气氛，老人的唇角带着难得的笑意，柔和了一向严肃的脸颊和锐利的眼神。
　　清茶的香气蔓延在嘴里，那种暖暖的温度顺着喉口一路滑到胃里，呼出口气，抬头的时候看到老人看着她，那眸光非常的温和柔软。
　　把还在冒着热气的浅绿色茶水放在面前的矮桌上，少女问：“爸爸有回来过吗？还有妈妈和安安。”
　　“哼。”一声低沉的冷哼从老人鼻子里面发出来，少女几乎立刻就知道她说错话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求救的视线移向还在抿着茶水的红发少年，这种完全无意识的几乎带着点依赖的动作，让坐在他们正对面的伊藤光轻易的捕捉到，他看见那个红发少年感觉到那股视线，握杯的手一顿，然后抬起头，唇角就那样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红色的眼睛里笑意带着明显的暖暖的味道，他转过头适时的转移着话题：“桐原先生，您觉得我的棋技有没有进步？”
　　“嗯，比伊藤小子强多了，至少沉稳果决这一点就强他不少。”
　　“……”这是很无辜的中枪了的伊藤少年。
　　“赤司小子，汐在学校情况怎么样？”老人问的随意。
　　少年微笑着，一向沉静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班变得温和：“汐……很好。”
　　简单的三个字“汐……很好”，就这样概括了她的生活，但是却也在没有比这三个字更加让老人安心的话，老人闭了闭眼睛，神色在有点暗淡的灯光下终于露出一点不明显的疲惫，他说：“这样，就好。”
　　同样简单的话语，却包含了老人所有的情绪，放心、遗憾、惆怅、释然，他看着红发少年：“今后，汐也拜托你了，赤司小子。”
　　少女突然就非常的感动，因为有这么一个人虽然不坦白但是确实是在关心着她，这个人是她将近十年没有见过，但是见面的现在也不疏远的血亲，她叫他：爷爷。

　　一如既往

　　班级的值日有点耽搁时间，少女小跑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练习已经开始一小段时间，五月站在门口，她的身边是金色头发的少年，纤长的身体，笔直的背影让少女想起那次他挡在她身前的样子，她一瞬间就发出一个有点单调的音节：“啊。”
　　少年闻声回头看她，在彻底看清楚那张精致的脸的时候，少女才接出单音节后面的话：“正义的使者。”
　　“桐原，我加入篮球部了。”黄濑少年这样说。
　　“啊，那么，欢迎。”她并不是篮球部的正式人员，但是却非常自然的代表着那些人说出欢迎这种话，她不算爱笑的人，但是对着黄濑却弯起眼睛笑的眉眼弯弯。
　　五月走近几步到她身边，伸手接过她肩膀上的包，沉甸甸的重量就连五月也有点习以为常，“青峰君，知道哲君在哪里吗？”
　　“不知道。”黑色皮肤的少年这样回答着，手中拍着篮球向着场地奔跑过去。
　　五月有点无奈的歪了下脑袋：“真头疼，明明黄濑君的训练员是哲君的。”
　　黄濑愣了一下，他的神色有点疑惑，“训练员？”
　　“嗯，前辈说，黄濑君虽然是二年级，但是因为是中途入部，所以要和一年级一样对待，所以才要配个训练员。”向着球场四处张望的五月这样回答。
　　他们谈论的主角明明一直就在他们身后吧，少女有点无奈，她张了张口刚想提醒一下还在交谈的两个人，蓝发少年却已经先一步出声：“叫了我吗？”
　　那张精致的脸因为惊吓有点变形，少女看着他那副样子，喷笑出声：“噗，黑子，这位是黄濑，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正义使者，也是你要带的队员。”
　　五月的长发扎在脑后，听见她这样说，配合的点点头。
　　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和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已经非常熟悉，她坐在休息处，那个红发少年就站在篮筐下面的不远处，沉静着表情，眸子的红色非常漂亮，脸上没有她见惯了的笑意，安静、内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白皙消瘦的侧脸帅气的非常吸引人，他的眼神很认真，那种及时掌控着所以人状态的神色，让他更加比同龄人多出了一份自然而然的气势。
　　见惯了这种热烈氛围和训练强度的少女去看黄濑，少年微睁着琥珀色的眼睛，满脸都是感叹的神色，不过很快这种赞叹的表情就被黑子一个投篮给打破，那个一点都不符合那张帅气的脸的石化神色，让高大的少年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