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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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并肩走出体育馆向着教室走去的两个人，不禁想，如果那个少年是那个女孩子的幸福实现之归所，也没有什么不好，即使幸福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两个人

　　教室里很安静，单人的课桌整齐的排列着，偶尔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微声响，以及书本的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和笔尖与纸张相接处，手腕轻微使力间，整齐的写出字的沙沙声。
　　红发少年背对着门，面对着窗，他坐在凳子上，左脚抬起轻踩在凳子的边缘，背部微弯着，从颈项到后背的线条纤长而帅气，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氲在光里面不清晰的模糊感，他低着头，手指间拿着将棋的棋子，额前有点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抬手落子，食指指尖轻按在棋子上，修长的手指在从书中不经意的抬起头看过去的少女眼里格外的白皙漂亮。
　　二年级的现在，其实他们有不少的时间是在这样安静的相处，少年一个人下棋，而她一个人看书，少年是一个有计划的人，他的国中的课程已经全部修完，而高中的课程也已经自学完一半，她虚了虚眼睛，合上课本，然后左手拇指和食指拿着书半卷起来，拇指微抬，纸张便极快地在手中翻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她的头发一直没有留长，蓬蓬的头发看起来非常的柔软，她和少年距离并不远，窗边照进来的光线也一并打在她的黑发上，在头顶形成银白色的光圈，她看了一眼课桌上自己的课本和少年的笔记，然后撑着下巴，看着少年独自一个人下着将棋。
　　说起来并不是第一次看见红发少年下棋，而他手中的那副棋子她更不陌生，一年级的时候，那个冬天她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慢慢雕琢出来的东西，并不算规则的形状，但是棱角却非常的圆滑，她有试过，就算紧紧攥进手心里也不会硌疼掌心。
　　他下棋的时候总会把自己的气息沉静下来，手指拿着棋子，思索一会然后再笃定的落下，那种安静但是却又不自觉的表露出来的掌控气势，在少年身上却没有一点矛盾和违和感。
　　门外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非常的明显，她从少年的手指上收回视线看向门口，然后看见绿间拉开门走进来，他推推眼镜，开口，叫着红发少年的名字：“赤司。”
　　少年还保持着坐姿没有变，也没有回头，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绿间吗，怎么了？”
　　“这次黑子和黄濑一起参加二队比赛的事情，是你向教练提出来的吧。”疑问的句式，被绿间说出来却带着肯定的味道，而他这样问的时候，红发少年却轻笑出声。
　　那一声笑很轻，并不包含多少外露的情绪，在少女听来却非常的好听，呼吸之间的笑意，自然而言的流露，他抬起右手，拿起棋子走过一步，才开口：“黄濑马上就会成为正选，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他先了解黑子的能力而已。”
　　马上吗？
　　少女这样想，而绿间确实也这样说出口，然后他说：“你还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就是尽在掌握，因为发现黑子能力的人，是我啊。”少年看着窗外这样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里面的几分掌控意味并不明显。
　　看着少年安静的侧脸，少女突然就想起对于黑子是训练员这件事情，那个金色头发的大男孩是多么的不满，她大概明白少年这样安排的目的。
　　说起来，帝光篮球部虽然强，但是却是一个强袭队伍，简而言之就是攻强守弱，黑子的篮球技巧并不是很好，但是却是队伍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是调和剂，把攻强于守这个状况尽力的平衡，该说不愧是赤司吗，这份高瞻远瞩的眼光，这份致力于长远的思考，精密且又在他预料之中。
　　绿间出门之后，少女终于合起课本，她起身走到少年对面坐下，“赤司，我来和你下一局怎么样？”
　　少年地上那双眼眸，然后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嘴边的弧度与和绿间说着那些话的时候相比柔和许多：“汐你并没有学过将棋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看过你和爷爷那么多次对决，即使是我，也是学会了一点的啊。”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棋子与棋盘想触碰发出的轻微声响就这样好不突兀的在教室里重新响起来。
　　与少年独自一人下时的声音响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可能并不是错觉，那一声声规律的相同声响，似乎带上一点暖暖的意味。
　　“学园祭……要到了吧。”少女之间拿着棋子，似乎上面还有着一点人的掌心留下的温度，她落下子这样对这少年说。
　　“嗯。”少年抬起头，银白的光线照进那双红色的深沉眸子里，生生添上了几分爽朗与明亮，少年的瞳孔因为光线而缩成一点，黑色与红色对比，漂亮的抢眼，“月底的小考过后会有三天假期来举办学园祭。”
　　这个少年他长着一张精致的脸，他的身体甚至有点纤细，但是不论是肩膀还是背影却都很可靠，她总能看见他的笑，弧度不深，却带着温柔的意味，细碎的刘海总能很轻易的遮住他的双眸，但那双偶尔深邃沉静但是又很透彻的眼睛在带着笑意的时候，漂亮的让她想要叹气。
　　“我第一次过学园祭。”陈述的语气，并没有带着遗憾的意味，她只是单单的说出这句话，少年的手却一顿。
　　“好好期待吧，学园祭确实非常热闹。”利落的落子，看着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弯起唇角笑，“你输了，汐。”
　　她愣愣的看着棋盘，然后有点释然的对这少年说：“输给你，我一点都不意外。”
　　帮着少年把将棋收起来，她揉了揉头顶蓬松的头发，揉出几根翘在头顶：“学园祭的话，一般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她的神色很好奇，在少年看来，她的这种神情看起来总算是有点孩子气，他微笑着的样子很帅气，语气微微放低，带着轻柔的意味，“学园祭很受重视，前期准备工作很繁琐，但是每年一次的活动，学生都非常主动的去筹备，每个班级会出摊位，会表演，摊位的内容很丰富，咖啡馆，鬼屋等之类的最受欢迎，学校的礼堂会提供表演场所，演奏会，话剧，舞台剧，学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让学园祭达到最完美，也会邀请一些外校学生来参观，是一场非常有意义的活动。”
　　“诶～班级表演吗？”
　　“呵，并不是一定非得指定班级，各个社团也可以组成团队来表演，或者是办一个有特色的摊位。”
　　她忽然抿起嘴角弯起眼睛笑：“如果是篮球部的话，一定非常非常的受欢迎吧。”
　　“呵呵，大概。”
　　“执事咖啡厅怎样？紫原擅长做蛋糕，我也可以去后厨帮忙，揽客的工作交给黄濑、绿间和青峰，一定会很受欢迎。”红色的眼睛里面兴奋的情绪闪烁着，相处了这么久，少年第一次见她这幅孩子气十足的兴奋样子。
　　少年的手肘撑在桌面上，食指交握在一起，他比她高出不少，坐直身体低下头看着她，表情被光线照得很清亮，唇角微末的笑意却明显：“我不反对。”
　　她高兴的时候，唇角总爱先抿一下才会慢慢的笑出来，桃井总是会在少女面前抱怨她不太爱笑，可是少年却觉得，这个人露出笑容的频率并不算少，他安静着神色，红色的眼睛被银白色的光线照的非常的清透，那还带着少年稚气的脸颊，被笑意柔和的像是一滩冒着温热气体的泉水。
　　帝光的制服是西装的样式，浅青色的衬衫，深色的领带，淡色的外套，穿在少年身上，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他的气息本来就温和，浅色的制服映衬下，更加的像一个安静的优秀少年，少女听着他配合着她的话题说出的四个字，胸口处浅淡的开心情绪一点一点的扩散蔓延，比少年的眸色浅一点的红色眼睛晕上清亮的阳光，一瞬间在眼底绽开，少年甚至能看清楚那片光芒的深处倒映出来的他带笑的脸颊。
　　“有身为副队长的赤司支持，这一想法实现的可能性很高啊。”她眯了眯眼睛，黑色的额发被窗外不算冷的风吹散，露出弯弯的眉梢。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她侧过身体，手臂从椅子的靠背上方伸过去，从原来她坐着的课桌上拿过少年那本深棕色封皮的笔记：“已经完全看完了，”她的话稍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赤司，我是不是并没有被这么优秀的你甩在身后非常遥远的距离那里。”
　　少年伸过手拿过笔记，白皙的手背和深棕的封皮对比明显，他翻开本子，那上面被他整齐清秀的字体写满，被她看过之后甚至连纸张的一个角都没有折起来，她很爱惜，少年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然后侧过脸看着她，回答她的问题：“被我认同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差劲的人。”
　　并不算是正面的回答，但是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却与少女想要听到的答案一致，她抿着唇弯着眼睛，那笑容里的温暖就连一向很少情绪外漏的少年也被感染。
　　在这一件安静宽阔的教室里，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一起微笑着看着窗外，这样温暖的场景，他们不知道，并不能持续到很久很久以后。

　　我们所期待

　　六月初的天气有点热，体育馆内已经开着相当足的冷气，少女静静的坐在一边，球场上热烈的氛围和她周身安静的氛围对比的有点鲜明。
　　她的手中拿着一本学园祭的宣传手册，因为已经相当习惯体育馆这种热烈的氛围，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宣传手册上的彩页，不时用食指和拇指翻过一页，或者因为肚子隐隐的疼痛而微微地皱着眉头。
　　练习结束的哨声响起的时候，少女也刚好抬手把手册合上，几人中黑子的体力相比之下最弱，其次是那个刚刚进入篮球部，却成长得相当迅速已经成为正选的金发少年，比以往第一个走到她身边的紫原还要快一步，金发少年喘着气，耷拉着肩膀往她身边一坐，抬手拿过杯子，一口气喝掉一大半：“啊……活过来了。”
　　因为肚子的她抽痛没有接少年的话，微蹙的眉头被转头等她说话的少年轻易地看在那双浅色的眸子里：“小桐原，你怎么了？”
　　呼出口气，少女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唇：“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站起身，她径直走向五月，微微弯着的腰和蹙着的眉让她纤细的身体更显得有点弱，帝光制服的裙子是深色，所以身后那一块因为某种液体而变得更加深的颜色，并没有被看见，红发少年从她身边走过，唇角弧度一弯，下颌微点，错身的瞬间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热度，少年走到休息处，从椅背上拿过白色的毛巾擦汗。
　　但是这个动作却在看见刚刚少女坐过的地方的时候，顿在那里，长椅的颜色不是很深，因此那块不算大的红色的液体在上面就显得异常的显眼，少年侧过身，看向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子的裙子，深沉的颜色，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想的那样吧。
　　“汐。”他叫着她的名字，“稍微……有点事情……”
　　他看着她有点莫名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和桃井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向着他的这里走过来，而与此同时黄濑也向着桃井走过去。
　　被少年带着点力道按着肩膀坐在刚刚坐过的地方，目送着换完衣服的各位踏出体育馆以及和黄濑说过几句话之后惊了一下，然后随着他出门的五月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的抓抓头顶的碎发，抬头看着站在身前的红发少年：“赤司，什么事？”
　　她确定并不会看错，红发少年安静着表情，直直的看着她，那双总是深沉内敛的眸子里却有点无奈的神色，他说：“我想，你需要先换一下衣服。”
　　“什么意思？”
　　“桃井会回来告诉你，”少年转过身向着更衣室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顿住，“坐在这里不要动。”
　　五月回来的很快，至少红发少年换完衣服之前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她抱着上体育课时穿的运动服，肩膀上还斜挎着一个棕色的包。
　　她跑到少女面前话也没说一句，拉过她的手臂就想着洗手间拖：“汐酱，快点来换衣服。”
　　“等、等一下，为什么要换衣服？”
　　“你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你指哪一方面，我的身体很健康。”
　　“生理期啊生理期，你都不知道的吗！”
　　被五月拖着走的脚步一顿，想起刚刚红发少年的话，她有点后知后觉的去摸身后的裙子，掌心感受着布料潮湿的触感，她抬头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五月，叹口气，从她手中接过衣服和包：“我去整理。”
　　制服皮鞋和运动装穿在一起有点别扭，她磕了磕脚尖，从洗手间走出来，入目是五月和赤司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她方向样子，看见少年的眼睛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其实并没有感觉多尴尬，关于身体的生理知识，在中国读书的时候了解的并不多，爸爸和妈妈忙工作，几乎很少回家，他们结婚以前上学之外的时间她一直是一个人，结婚之后，一直到有了安安，她也并没有多么了解这些本该知道的东西，不了解所以不尴尬，这是此时她的想法。
　　“我换好了，回家吧。”她这样说，然后把头转向少年，“谢谢，赤司，还有，要不要一起回家？”
　　从学校到五月家门前不远出的那个路口他们同路，听见她自然的邀请，少年也没有犹豫，他点点头，看着她不算好的脸色和微蹙的眉说：“好。”
　　篮球部的部活强度很大，尤其是这些在一军并且是正选的少年，练习完之后天色总是已经昏暗下来，路灯一闪一闪的逐个亮起来，照在沥青色的地面上，晕上一团黄色的光晕，运动之后的红发少年前额的头发还是潮湿的，夏季校服是浅青色的短袖衬衫，明明穿着运动服的时候，身体看起来还很结实，但是被包裹在制服里面之后，从侧面看去，他竟然还是像一年级的时候那样纤细，他长高了一点，气息更沉稳了一点，情绪更加的不外漏了一点，神色更加安静了一点，他变了，却也没变。
　　收回放在少年脸上的视线，她很轻的呼出口气，即使肚子还在偶尔抽痛，也并不妨碍她放松了心神，沉浸在这片安静，但并不僵持的气氛里。
　　说起来，二年级之后少年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很少，他要周转在篮球部以及各种事情之间，就连午休的时间也可以用忙到不可开交来形容，但是，他乐在其中。
　　没有理由的少女就是这样感觉，她知道，走在她身边的这个红发少年并不排斥处理各种事情，他优秀，他有能力，他自信，他也骄傲，能够没有压力的周旋在对于普通人来说会忙到焦头烂额的事情里，这是他优秀的证明。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少年突然停住脚步，他看一眼她因为肚子的疼痛而无意识的按在上面的手，侧过脸说：“等我一下。”
　　东京实在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亮起来的灯光完全遮盖住天空那光芒有点暗淡的星星，她抬头仔细辨认着却依然无法在那片深蓝色的幕布上看出什么，叹口气，她转头看着五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五月，一直没有开口讲话，有点不像你啊。”
　　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撩了一下额前长长的刘海，“只是觉得，不太适合说话啊。”
　　这种安静但是一点也不会感觉尴尬的氛围，五月突然就觉得，如果这就是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的话，意外的非常合适，有些东西不一定非得说出来。
　　便利店的玻璃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