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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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

　　从他们玩游戏的广场到洗手间一去一回所用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分钟，但是从花坛拐角处走出来的时候，迎面对视上几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并且眼神还相当诡异这件事，让少女觉得压力略大。
　　她向前走了几步，有点不明所以的揉揉头发，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安静地坐在那里，右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并用掌心托着脸颊看她的红发少年：“怎么了吗？”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原本还兴高采烈地玩游戏的人，现在全部停止动作来看她，确实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五月把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假咳一声：“其实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这一轮的惩罚对象是……赤司君。”
　　所以？惩罚对象是赤司和全部不约而同的看我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红色的眼睛里面向着众人传达着这样的意思，浅蓝色头发的少年站起身，往她的方向挪了一步，他就静静地开口，低低的声线，淡淡的情绪，为这本就不太炎热的夏夜更添上几分清凉：“惩罚内容是：选择抱或者背着从花坛拐角走出来的第六个女孩子绕广场一圈，并且演出我们剧本中的任意一个场景。”
　　少女点点头，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保持着不理解的面部表情，帝光的制服非常合身的穿在她的身上，因为合身所以更加突显出她身形的单薄，消瘦的手上还有没有干掉的水渍，“所以，现在是第几个女孩子了？”
　　一点也没有往自己这里想，她走过去刚想要坐在赤司的身边，一直保持着笑容沉默看她的金发少年却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坐下的动作：“小桐原，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人全部盯着你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抬头看着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面促狭的笑意异常明显，意识到他的话中话，少女表情一僵：“真的假的？！”
　　五月跪坐着向赤司的方向挪了挪，弯起眼睛笑得非常漂亮：“那么，开始吧赤司君。”
　　并没有人回答她，但是红发少年左手撑地站起身，就是最好的解答，黄濑松开她的手臂，她看着红发少年柔软着神色走到她的身前，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然后背过身，屈膝蹲下身，微微弯着的背显得他很纤细，他稍微侧过脸，额前红色的碎发也随着这一动作扬起又落下：“我们开始吧。”
　　她僵在原地，微张着嘴巴，神色相当惊讶，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不自觉的蜷曲着，愣愣的不知道做出怎样的反应，这时候金发少年抬起手按上她的头顶，“小桐原，你不配合的话，小赤司可是没有办法完成这次大冒险的。”
　　“可、可是……”磕绊的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最后少女叹口气，“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啊，这个大冒险。”
　　制服鞋子踩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发出不大但是很清晰的声响，她向着红发少年走近几步，弯下身，轻轻伏在他的后背上，双臂从他的身后伸过去，牢牢的抱住他的颈项：“失礼了。”
　　少年固定好她的身体，然后缓慢的起身，直到他站直身体少女才发现，看起来单薄纤细的身形，肩膀却很宽，少年的脚步不快，他走的很稳，在他的背上少女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摇晃，这个广场不算太大，但是却也绝对称不上小，少年的呼吸很平稳，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背着她走着，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情侣，这样平静而又带着淡淡温馨的气氛很适合。
　　少女因为角度的原因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看见少年的侧脸，白皙，精致，帅气，除了这样普通但是却能完全形容少年的词语，她觉得她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了，有什么情绪从刚才开始就在胸口酝酿，她轻轻开口：“赤司。”
　　“嗯。”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少年就回应出声，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着她会说出什么话一样，声音比以往还要轻，带着有点失真的柔软意味。
　　心跳混合着街道上音像店里放出的音乐慢慢的加快，在这一刻，少女突然无比清晰的明白，她好像确确实实的喜欢上这个优秀的让人有点自卑的少年了，这样想着她就那么突兀的笑出来，呼吸带着些微温度喷洒在少年干净的颈项里，平稳的走着的脚步一顿，少年侧过脸看她，因为距离很近的原因，她的嘴唇在少年侧脸的时候几乎可以毫不费力的亲吻上去，她听见少年问她：“很高兴？”
　　“只是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她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些抱着少年的手臂，少年可以轻易的感觉到，制服柔软的布料摩擦着他脸颊的轻微触感。
　　少年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应该说他因为洞察力极其敏锐，几乎可以根据一个人的行为动作和面部表情准确的推断出他的心理活动，但是此时他看不到被他稳稳背在背上的少女的情绪，他一直知道她很纤细，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确的了解到她到底有多消瘦，背着她几乎毫不费力，即使已经绕场半圈也没有觉得累，和他们经过运动而变得结实强壮的身体不同，女孩子的身体很软，体温也凉凉的，少年觉得此时的他可能有点不像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自己，因为在大脑下达命令之前他就听见自己问出口的话，带着点属于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的好奇：“想明白了什么？”
　　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少女只是问他：“对于赤司而言，果然还是梦想比较重要一点吧？”
　　少年轻轻笑出声，他的语气很淡然，“梦想吗？虽然这样说有点自负，但是如果我想的话，是会随时实现的吧，我从不知何为败北，正因为这样所以稍微有点好奇，但是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话，果然还是实现全中赛三连霸来得更加有趣一点。”
　　听见少年这样说，她并没有感到惊讶，抿了抿嘴唇，还是开口：“即使是这样，但是，可以允许我喜欢你吗赤司？并不是要你回应什么，因为突然间明白了这样的心情，所以只是单纯的想要说给你听。”
　　已经离他们绕场的起点很近，甚至可以听见黄濑被欺负而反驳出声的话，少年顿住脚步，侧头，脸上的笑意灿然：“喜欢一个人这种心情，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不必经过我的允许。”
　　在她看着他笑容稍微愣住的时间里，少年走到那群围坐着全部转过头来看他们的人那里，把她从背上放下来，他抬手抚上下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用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温暖干净而又柔软的笑容和语气说：“初次见面，我是赤司征十郎，目前一个人，要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这是剧本上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被少年在这个广场上用如此自然地方式饰演出来，这个少年很优秀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在他用如此精准的表情和动作演出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的时候，她还是被惊到了。
　　“汐。”熟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从道路的方向传来，转过头之后看到就是手臂搭在打开的车门上，望着她笑的促狭的人。
　　“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本该在京都的人在晚上出现在东京，怎么想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从连帽的休闲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份邀请函，伊藤光拿在手中晃了晃，浅色头发掩映下的眸子笑意满满：“难得你寄过来邀请函，所以我是来参加你们的学园祭来着。”
　　“而且，来得可不止我一个人哦～”他的话顿了顿，然后弯下腰，向着车内说：“桐原老先生，您也露个脸吧。”
　　说完之后浅发少年便起身让开，首先看到的是花白的头发，紧接着那个老人从车门里走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果然还是那双一点也不浑浊的锐利眼睛，深蓝的和服让老人更添了一份稳重严肃地气质，“爷爷？您也来了。”
　　“哼。”回应的是一声冷哼，里面满满的闹别扭的情绪，嘴角几乎是不自觉的一抽，扒了扒头发，少女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在无意之间触碰到了这位老人的别扭神经。
　　“您在生什么气啊？”
　　“你不回去京都看我，我当然要亲自来看我的孙女了。”亲自那两个字重重的强调了一下。
　　游戏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黄濑和青峰他们微微鞠躬问好之后就各自离开，红发少年站在她多身边，他在惊讶过后也轻轻躬身：“桐原先生，您好。”
　　老人的神色柔和下来，他拍拍少年的肩膀：“赤司小子，打篮球的时候，不要忘记将棋啊，有时间陪我下几盘。”
　　“承您惦记，我并没有疏忽。”在面对这个老人的时候，少年总是显得熟稔而又尊敬，和在学校的时候不同，他的神情总是显得放松。
　　“走，你们两人今晚和我去分宅住一晚，赤司小子，和老人家我下几盘棋。”老人这样说着转身，她和少年值得跟在后面。
　　发信息和五月说明情况之后，再抬头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浅发少年却自然的开起老人的玩笑：“桐原老先生，每次您见到汐和赤司的时候都会无视我的啊，不过说起来，您不去汐的爸爸那里住吗？”
　　踩痛脚了啊前辈！！
　　只见老人抬手，一掌拍向那个有着浅色头发的后脑，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伊藤小子你给我闭嘴。”
　　少女和红发少年在旁边笑，听着那个当前辈的人抱怨着：“在后辈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桐原老先生。”
　　胸口的位置暖暖的，红发少年看了看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和那个一直被他尊敬着的老人的身影，他想，这样，很好。

　　演绎

　　他们的初次见面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场景。
　　深沉的夜晚，天色很暗，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荒僻的道路上满是泥泞，树木和灌木丛都显得很萧瑟，她在杀人，而他撑着一把素色的伞带着一脸柔软的神色从她身边经过。
　　血液被雨水稀释成浅淡的颜色一直流到他的脚边，他停下脚步，顺着血液流过来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被淋的湿透，目光黯淡的少年就那样直直闯进他的视线。
　　她跪坐在一处墓碑前，额头抵在上面，垂着头，最后像是脱力一般仰躺在地面上，白色的衬衫和深色的西装背心上面染满鲜血，如此诡异而又有点恐怖的场景，他却仿佛毫不在意，轻轻的转动了一下伞，让雨水顺着那股力道甩出去，甚至有些还飞落在倒在那里的尸体上面，他迈步走过去，微微蹲下身体，把伞移到她的头顶，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出去，想要触碰她的身体。
　　银白色的清冷刀光闪过，他收回手，无视放在脖颈那里的匕首，轻笑出声：“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温和的声音，与这个可怖的雨夜一点也不相称，她如此想到。
　　“你也是一个人吗？”他这样问，没有在意她并不想说话的冷淡神情，“初次见面，我是安格斯，目前一个人，要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或许是‘一个人’这个词，也或许是‘旅行’这个词打动了她，她离开的身影顿住，然后回过头看着他温软的笑脸：“好。”
　　这就是他们的开始。
　　彼时她还是一副伪装身份的少年装扮，而他是一个逃家外出的王族少年。
　　两个人都有所隐瞒，但是却毫无隔阂的一起走了下去，直到不得不分开的某一天……
　　三年的时间并不长，他们游历了许许多多的地方，然后在一个繁华却又有点偏远的城镇定居下来，在这里他们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叫做爱丽丝，有着一头粉色的长发和漂亮的眼睛，这个女孩子与安格斯似乎有着什么紧密的联系，他们不说，她也不问，就这样平淡但是充实的一起生活下去。
　　“娜塔利。”他叫着她的名字，大多时候这个认识了三年的少年总是非常安静，他并不是很习惯直白的在脸上表现出自己的情绪，面对她时他爱笑，就像此时，叫着她的名字走过来的人，带着笑，步伐从容，一身总是不自觉外漏的贵族气息让他看起来很帅气，他说：“你喜欢这个城镇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在这里，所以我才在这里。”她回答的一点也不犹豫。
　　他愣一下，然后软下神色，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听起来就像是喜欢我的姑娘在表白啊。”
　　没有接他的玩笑，她问：“爱丽丝呢？”
　　“说起来爱丽丝……”他抚着下巴，沉思的侧脸很精致，“那姑娘是不是喜欢你？”
　　忍着听见这句话以后被咖啡呛到想要咳嗽的冲动，她转过头，红得很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直直的盯着他：“这句话应该我反过来问你吧？”
　　“我在想，如果我们真的喜欢上同一个人，会不会和书本上面所描绘的那样，反目成仇呢？”
　　“不会。”她答的斩钉截铁，“我们不会喜欢上同一个人的。”
　　“为什么如此的确定？”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可以的话，我有这个荣幸知道是谁吗？”
　　她沉默下来，用那双和他同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他，“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不可以。”
　　“爱丽丝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子。”他突然就开口，“我可能不太清楚对于她的感情是不是喜欢，所以娜塔利，如果你喜欢的人是她的话，就告诉我，我不会在明明知道你喜欢的情况下还继续对她产生感情。”
　　“你这样说，会让我产生抢了兄弟女人的微妙心理。”
　　“呵呵，就算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怨恨你。”
　　这次的谈话他并没有在意，生活依然平静，不过与他们一起游历地那三年相比，却未免有点单调，傍晚的街道人已经很稀少，她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外面，听着鸟归巢时的叫声，心情平静的有点不真实。
　　直到她感觉到凌厉的攻击从身后袭来，才提起放松了三年的警戒心，匕首很干脆的出鞘挡下直击要害的长剑，她回过头却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大哥？”
　　“跟我回去。”金发少年用着强硬的语气这样和她说。
　　“我拒绝。”
　　“梅薇思，不要让我伤害你。”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的仇恨已经了结，我不会再回去那个地狱，还是大哥你觉得可以凭借武力带我走？”她依然平淡着情绪，出进口的话即使带着询问的语气，却也带着几分冷静。
　　“梅薇思，你喜欢上他了吗？那个叫做安格斯的少年。”金发少年收回手中的长剑，他皱着眉看起来极不赞同的样子，“你要以这具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的身体去喜欢他吗？”
　　她的表情终于有点波动，侧过头，不让眼睛里的情绪外漏，“他并不知道我是女孩子，他不会喜欢我的，只有我单方面的心情的话，我们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金发少年看着她，神色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悲伤，他走近几步，弯下腰：“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只剩下我孤单一个人了啊梅薇思，请爱惜你自己。”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们这样轻声的交谈着，而在角落里，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捂着嘴巴，尽力的让自己不出声。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面亮着灯，她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个红头发的少年坐在木制的圆桌前自斟自饮，桌脚下放着几只空的瓶子，可以看出来他明显的有几分醉意，走过去按住他握着杯子的手：“你醉了。”
　　他红色的发被橙黄色的灯光染上一层暖暖的色调，抬头看着她带着几分关切深色的脸，他突然就笑出声，声音柔和：“你回来了。”
　　本该是疑问的句式，他却让语气变得肯定，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论她会去哪里，最终都会回到他的身边一样，站起身，按住她的肩膀，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