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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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后走出来，少女站在少年面前，把拿在手中的那顶最精致的帽子稍微踮起脚尖，戴在少年的头顶：“生日快乐。”
少年垂眸看她，搭着外套的手臂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抬起手摸摸她的头顶，最终却还是温软着眼梢眉角，向着她说：“谢谢。”
紫原把蛋糕拿出来，放在桌子的中间，料理放在外缘，从便利店买来的饮料拉环也被打开放在桌前，从袋子里面拿出来买回来的蜡烛，在不破坏那些祝福语的前提上插上去，红发少年站在那里，虽然沉默着却是带着笑，他看着第二层蛋糕上的话，在心里默默的分辨着是谁的字迹，潦草一点的是青峰的，花哨一点的是黄濑的，整洁一点的是黑子的，端正一点的是绿间的，漫不经心一点的是紫原的，略微秀气一点的是桃井的，最底端那里，一笔一划刻画出来的是那个此时站在他身边，正认真点着蜡烛的女孩子的。
黄色的火焰晕染在眼底，客厅的灯关掉的时候，就只有桌子这里是那种暖暖的烛光，大家的眸底都被染上一簇浅黄色，他们都看着身为今天主角的红发少年，“许愿吧，赤司。”
少年把外套放在沙发的靠背上，转身笑看着他们：“你们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许的愿望吗。”
“不要这么说啦小赤司，许愿吹蜡烛，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啦。”黄濑把手撑在桌子边缘，稍微向前倾身，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赤司很轻的叹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闭上眼睛，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又睁开，然后弯身吹灭蜡烛，五月把灯打开，然后迫不及待的问：“赤司君许了什么愿望？”
少年挑了一下眉，然后弯起唇角笑：“说出来不是就不灵了吗？”
从厨房拿来小一点的餐盘，少女看着少年干脆利落的几刀下去，就切出几等份来，放好叉子，端起来首先递给紫原，紫发少年大口大口的吃着，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满意的样子。
趁着赤司品尝蛋糕的空当，少女用食指蘸了下奶油，然后小小的向少年靠近几步，抬手抹在他的侧脸上，又快速远离几步，少年拿叉子的手一顿，抬眼看过来，眸子里似笑非笑的感觉看起来有点危险，她不自然的别开脸，然后看到青峰和黄濑因为她的举动，手中的盘子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整个糊在对方脸上的动作，愣了一下，赶忙出声阻止：“等等，现在还不是玩蛋糕大战的时候，先吃饭吧，你们不饿吗？”
一小碗米饭，一碗盛好的牛肉汤，菜色几乎摆满了整张桌子，没吃几口的蛋糕放在一边，约莫着吃完饭是要上演一场以蛋糕为武器的大战，喝了一口果汁，少女开口问：“赤司是在家里的宴会结束之后赶过来的吗？”
“不，结束的话，大概要到深夜。”少年右手握着筷子，姿势标准优雅，他的衬衫袖扣解开，然后袖子挽到手肘，领带也拽的稍微松散了一些。
与他平时整齐的样子对比，此时这种稍微有点凌乱的视觉冲击，让少年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的温润，多了一些不怎么显露的强势气场。
“这样出来，没问题吗？”
少年笑笑，眸子里一片清透：“有桐原先生为我挡着，我想不会什么问题。”
“嗯，我们偶尔任性的时候，爷爷他确实是一块很好的挡箭牌。”
她和少年说着话，声音很轻，在抢食的各位之间并不引人注意，青峰手里拿着一罐饮料，因为五月抗议他抢东西，闪躲的时候，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并没有多想，他伸手拉开拉环的时候，带着泡沫的液体喷溅出来，精准的喷在坐在他对面的少女头上。
女孩子黑色的短发瞬间变得潮湿，还有几滴饮料顺着发尾滴在衣领上，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住，无奈的抬头纠结着表情看青峰：“青峰同学，你是有多喜欢在喝饮料的时候喷我。”
“哦，我不知道它会喷出来。”扯着快咧到耳根的笑容，青峰说出来的话听不出丝毫的歉意包含在里面。
忍着把手中还有小半碗米饭的碗扣到对面那张脸上，少女放下筷子，用右手去抽放在她左侧少年身边的餐巾纸，有一只手却比她更快了一步，比她的手大了不少，但是却很干净修长，红发少年拿着折叠整齐的餐巾纸，抬手，慢慢擦掉她脸颊上的果汁，然后移到头顶，很仔细的擦拭她的头发。
额前的头发湿的尤其厉害，一缕一缕的，有的甚至粘在额头上，少年拿着纸巾的指尖偶尔会擦过带着湿意额头，暖暖的温度，和她被饮料浸凉的额头对比鲜明，她抬眼望过去，对上少年被散碎刘海遮住的眼睛，少年脸颊轮廓很柔软，唇角轻微的弧度勾的恰如其分，这张脸有足够的资本让女孩子心动，少女垂下眼睑，笑意有点抑制不住的从嘴角流泻出来，这个人很优秀，这个人她很喜欢，这个人没有明确的回应她的心意，但是此时却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她，或许喜欢上这个少年真的很辛苦，但是能被他放在心里认真对待的话，还是很值得的对不对？
但是——
“赤司，在你可以认真接受我之前，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少年的手一顿，红色的眸子里情绪一点一点的翻涌着：“为什么这么说？”
眼中有透明的水汽渐渐氤氲起来，“你这样会让我有种我已经被你接受了的错觉，”少女这样说，然后她撇过脸，“而且，三年级的时候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怎么办？”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此时只因为他非常自然的一个动作，却轻易红了眼眶，少年看了看她半干的头发，然后收回手，眉宇间舒展开，神情温软：“抱歉。”
她眯起眼睛笑笑，然后小小声的说：“我想我大概再也不会去喜欢别人了，赤司。”
很低的声音，少年只隐约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却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他蹙了蹙眉，红色的眸子因为她的表情变得稍微有点深沉：“这不像你，汐。”
桌上其他人依然在抢的不亦乐乎，她和少年却停了筷子，她听见少年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不是不喜欢你的，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然后就像以前一样，在我身后一起走下去就好，桐原汐是被我认可的人，所以并没有那么不好。”
说着这些话的少年语气很软，神色也很安静，他穿着正装，即使现在并没有很规整，但是从少女的角度看过去却帅气的不可思议，“好。”
少年笑笑，抬手揉揉她半干的额发，拿起筷子继续品尝因为他的生日而特意做给他吃的东西。
他们说话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这些人却把满桌子的食物消灭掉三分之二，少女回神看到这样的景象，咬着筷子呆在那里，紫原嚼着满嘴的食物含糊着开口：“小汐不要只和小赤说话啦。”
少女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吃好的五月拿过蛋糕盘子，整个就糊在青峰那张欠扁的脸上，青峰伸手一挥，还在吃饭的绿间顿时成为受害者，他顶着粘在头上的蛋糕抬头怒视青峰，忍了忍，可能没忍住，果断拿起旁边的盘子，向着青峰扔过去，青峰受五月和绿间两面夹击，拉过拆零食吃的黄濑当挡箭牌，受害者越来越多，由五月和青峰两个人的战争扩展成现在的混战。
紫原依然坐在桌前不动如山，少女和赤司早在五月行动开始的时候就转移到一边，她还端着半碗米饭，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吃，就放在身后的方桌上，红发少年抱臂站在她身边，带笑的样子，让那张干净白皙的脸染上一层暖意。
他的脸上被她抹的蛋糕奶油还没有擦掉，这样看着就稍微的有点孩子气，可能是那些混战中的人没胆子来糊赤司一脸蛋糕，因此和少年站在一起的她也幸免于难，等到那两层的蛋糕终于被当做武器丢完的时候，全部人都躺倒在地面上喘气，少女叹口气，认命的走过去，开始收满地狼藉，地毯因为卷起来所以并没遭殃，把桌子上被紫原吃得很干净的盘子摞起来，拿到厨房清洗，并顺便丢给青峰一句：“青峰同学，请务必把客厅打扫干净。”
把盘子和碗放进水池，因为冬季的水有些凉，所以她拿过旁边五月放在这里的橡胶手套戴上，洗洁精是淡淡的柠檬味，倒进去一些，然后打开水龙头，白色的泡沫就被冲出来覆盖住碗盘，仔细的清洗好，把还带着水渍的盘子放在一边的料理台上，打算一会擦干放好，眼角余光却看见那个本该在客厅的红发少年，自然的伸手，拿过象牙白的瓷盘擦干然后放好，一连串动作流畅毫无停顿，她看着他一脸自然的样子，也没有说话，少年的动作很快，到后来已经是她洗一个他擦干一个的情况，这样的感觉其实相当微妙，就像是已经生活了很多年，彼此之间不用言语交流就能理解对方一样。
碗筷放好，再把料理台清理干净，全部完成的时候少女看一眼时间，才转身直视少年，“要住下来吗？”
听见她的问话，红发少年一愣，他看着那双明显没有其他意思的眼睛，然后不自觉的笑出声：“呵。”
这句话有什么值得笑的地方吗？
少年走近她，微微弯身，神情温和无害，“虽然知道你没有其他意思，但是这种话可是会容易引人误会的，汐。”
脑筋僵住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抬眼看少年眸子里面好笑的意味，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别开视线的冲动，“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赤司收敛了一下笑，他看着她非常女孩子气脸红的样子，胸口处就很轻易的软了一下，“我们出去吧。”
走出客厅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刚刚还因为蛋糕大战累得喘气的人，现在已经把音响搬出来，把麦克的声音调到不至于扰邻的程度，开始唱歌。
大灯已经关掉，只留下天花板上的几盏小灯，不亮，但是却也不至于使室内昏暗，刚刚吃饭的长桌被抬到一旁，沙发向前拖了一段距离，加上音响，和大屏幕的液晶电视，非常有KTV的感觉。
紫原已经窝在一边吃零食，绿间坐在最靠前的单人沙发上，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三个麦克，黑子黄濑和五月一人手拿一个，唱的不亦乐乎，青峰直接坐在铺上地毯的地面上，时不时戳一下音响，从放学一直忙碌到现在，稍微有点累，少女在一张没有拖到音响前的双人沙发上坐下，因为不在小灯的照射范围内，所有光线显得有点昏暗，把脑袋微微向后一靠，就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刚刚看过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正是非常困顿的时候，很轻的呼出口气，她闭上眼睛，在一片乐曲声和袭来的浓重睡意中睡过去。
红发少年坐在她的身边，转过头看那张熟睡的脸，觉得有点奇怪，他奇怪明明这个女孩子不算是个优秀的人，可是喜欢这种情绪偏偏就这么奇妙的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想起刚才女孩子红着眼眶别开视线说的那句“舍不得离开”，她会离开，即使不是再也见不到面，可是一旦习惯了一个人住在身边，想要适应她的离开也得花时间。
这样想着的时候，少年勾了勾唇角，然后把身体靠过去，把嘴唇精准的印在那稍微抿着的浅色嘴唇上，这样的行为如果这个女孩子醒着的话，一定又会红着眼眶，控诉他：“赤司征十郎，你犯规。”
少年很清楚，自己不加犹豫的吻上去并不是一时冲动，嘴唇与嘴唇接触的时候，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温暖柔软的触感，但是相比于他，温度却是低了不少，他动了动嘴唇，然后感觉到被他贴着的嘴唇也同样动了一下，女孩子的呼吸声很轻，喷洒在他的脸颊上有点痒，但这种感觉并不坏，少年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还印在她嘴唇上的唇角轻轻的勾起来，少年想，他大概不会允许她再去喜欢上别的人了。
有些事情，一旦确定，他想他会义无反顾的斩开所有障碍去完成。
她的睡眠似乎有些浅，感觉到被触碰，稍微的睁开了没有多少焦距的眼睛，然后在他稍微把嘴唇离开的时候，模糊不清的叫出他的名字：“赤司。”
这副对他毫无防备的样子，让少年的眉梢更加的温软了一点，他弯了下眼睛，从鼻子里轻轻地应出一声：“嗯。”
看她抿抿唇又迷糊着睡着的样子，少年想，他所要抓住的东西，大概又要多出一样了。
心情
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客厅里一片寂静，电视屏幕还亮着，调小了音量的歌曲也在循环着，几盏小灯的亮度很小，不足以照亮整个客厅，但是眯着眼睛细细看过去，还是能看到直接躺倒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睡着的大家，轻轻呼出口气，少女下意识的向自己靠着的热源缩了缩，却在下一刻，受惊吓般猛地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体上的西装外套因为她的动作一直滑到腿上，在看到红发少年安静的睡脸的时候，稍微松了口气。
少年靠在沙发背上，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细碎的红色额发随着他微微侧着的头柔顺的垂下来，和她一样轻的几乎听不出来呼吸声，西装马甲的扣子解开，领带也松松的系着，他的身体稍稍侧着，她刚刚靠过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胸口，拿过滑到腿上的外套，非常小心的盖在少年身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从楼上的柜子里拿过几床薄毯，为一点也不在意形象躺在地上睡得很熟的几个人盖在身上，最后才踮着脚尖，动作很轻的回到红发少年和她一起睡的那张双人沙发上。
少女拿在手中的浅蓝色毯子足够的大，展开之后，即使和少年保持着一点距离，也能很严实的盖好两个人，她也稍微的侧身，和红发少年面对面，眼睛里面并没有多浓重的睡意，就那样安静的看着，把少年从额头到下巴的整个轮廓一点一点刻划进眼底。
少年虽然在行事作风上老练的不像是同龄人，但是这张脸还是帅气中透着点孩子气，散碎的红发，明明是很显眼的颜色，却是一点也不张扬，带着几分内敛，细长的眉，精致中带着英气，睫毛不算长，微闭着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深沉中又有敏锐的洞察力，鼻梁高的很合适，呼吸间鼻翼轻轻阖动，干净温暖的呼吸带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味道，嘴唇是好看的粉红色，和被她一直盖在少年颈间的毯子的浅蓝色形成对比。
手在毯子底下动了动，少女想要伸出来碰碰少年的脸，却不经意触到少年同样盖在底下的手指，她的体温总是比他低，指尖与指尖的触碰，明明只是很少的接触，却在一瞬间温暖的让她连拿开的力气也没有，这么近的距离，靠的这么近，让少女有点想哭，这情绪来得快且有点莫名其妙，轻轻地吸吸鼻子，带着点颤音，她开口，故意用很小的声音：“赤司。”
顿了顿，她稍稍的挪近了一点距离，“能够喜欢上你这件事，让我高兴的甚至有点难过了。”
抿了抿唇角，她尽量悄无声息的靠过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吻在那好看的嘴唇上，两个人温暖的呼吸交错着呼在对方的脸上，她有点紧张，微闭着眼睛，所以没有看到少年微微睁开的，带着浅淡笑意的红色眸子。
柔软温暖的触感，让少女平白生出一点舍不得离开的感觉，她勾了一下嘴角，却还是离开，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那个被做成挂件的小木马，上色非常均匀，看得出来很认真，红色的颜料干掉之后，不像一开始那样扎眼，而是有点内敛的暗沉，挂在银白色的钥匙扣上，非常的漂亮，她握在掌心，然后覆盖上少年手指自然蜷曲着的手掌，力气不大，所以并不觉得硌的慌，小小的木雕隔开二人的掌心接触，慢慢被染上浅淡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