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慕容复改造指南 作者:墨涧空堂(晋江vip2013.04.25完结,轻松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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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没冲出去。值得一提的是这二人俱都武功奇高,哪怕是一路来惹了大大小小无数麻烦,竟也都一一化险为夷。
在这期间,我自始至终没能找到逃离的机会,加上他们说只要去见了那劳什子的公子后就放我回去,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一路跟着他们欣赏南下风景。那二人对我还算礼遇,包不同觉得我性子洒脱自在,虽然长得像个娘们,也算不惹人厌恶。风波恶则对我颇为照顾,但看我的目光有点古怪,加上他模样长得凶,我也不爱找他说话,一般能避就避。
为了在外行走方便,他们给我置了一身坊市间常见的男子裳服,外加一顶青布小帽,穿起来倒也合身。转眼间到了无锡,离苏州只有一步之遥,但因为已经时近中午,两位劫匪先生自是要先去吃饭的。无锡城很大,城里人头接踵,熙熙攘攘,道路两旁的商铺形形□,看得我目不暇接。
包不同在路边摊铺买了不少糖果糕饼,还有些小孩子喜欢的风车泥娃娃等等。因为摊主那里黑布卖光了,他就索性买了块大花布,将那些东西收拢起来,团成一个大包提在手上。
一个粗犷大汉提着个花布包袱,这景象实在有些怪异,周围行人有的便偷偷
窃笑。包不同却毫不在意,如往日般磊落自在,提着那包寻了家酒楼,叫我们过去吃饭。我们三人向来是两极分化,他们喝酒吃肉,我这边是青菜馒头。
酒楼里炒的青菜要比寺里那些水煮萝卜好吃得多,但是……我瞧了瞧摆在桌子右半边的熟牛肉和白斩鸡,微微抿唇,还是将目光转了回来,悄悄竖起手掌,念了一句佛号。
身为一个出家人,随随便便就在人多的地方想着吃肉是不好的行为。
不过半个馒头的功夫儿,酒楼里又有人打起来了,不得不说外面的世界还真乱。
有一个留着尖胡子,长得像根竹竿似的男子调戏了一位姑娘,结果那姑娘背影俏丽,正脸上却生着一大片乌突突的麻子,回头尖叫的时候吓着了那男子的同伴,后者就气冲冲地要用一把长得像鳄鱼的大剪刀绞了那姑娘的脑袋。
他手段颇是毒辣,眼看要取了麻子姑娘的性命,关键时刻风波恶冲了过去,与那手持剪刀的矮子斗在一起。包不同微微皱眉,突地伸手将花布包袱扔给我,叫了声:“小和尚,这个先给你包三先生保管着,待我去收拾了那鸟厮,回来请你喝酒!”他话音未落,人已经弹了出去,挥掌向瘦高个儿劈去。
我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抱住那包袱,只感觉入手沉甸甸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坠。这时候却听对面响起一个油腔滑调的男子声音道:“和尚喝酒,岂不是破了戒律?瞧你这小和尚眉清目秀,肯定是小姑娘假扮的。嘿嘿,姓云的走了一回眼,这回定然不会再出差错!”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瘦高个竟从对面的刀影里钻了出来,细长身子一摇一晃就到了我身前,就要伸手来摸我的下巴。我给吓了一大跳,猛地朝桌面上一滚,躲了过去。那男子嘻嘻一笑,又伸手来扣我的肩膀,却被风波恶扔出单刀阻了一下,我趁机一头撞破窗子,也顾不上去捡帽子,抱着包袱就往外跳。
包不同和风波恶在后面连连呼叫,怕我摔到,我也顾不上回应,脚尖轻点窗檐,借力又点了树干上一处凸出的枝桠,靠着眼力以及胸口的一股气流连连几次蹿挪,隐约只听后面有人笑道:“小东西好俊的轻功,不若咱们来比一比,若是输了也不要你旁的,只需陪你云四爷睡两个晚上。” 这声音每个字都要比前一个离我更近些,却正是那瘦高个子的奇怪家伙。
我心下发慌,也顾不得再留力,拼了命地往前猛蹿。一路上也不知跃过了多少房舍,只感觉胸口处
逐渐发滞,气息越来越粗,终于在跳过一堵围墙的时候慢了一步,被那男子赶上,怪笑着伸手来抓我。这时候忽有一颗石子弹出,于电光石火间击中了他的手腕,将那瘦高个的手臂震开。
我喘着粗气落到地上,右腿因缓冲之力朝前滑了一大块,险些摔倒。一柄折扇募地从旁横伸过来,阻住我的前摔之势,助我站稳。我愕然抬头,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脸色蜡黄的西夏武士,他神色木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瞧起来颇有些阴森恐怖。
一开始我还有些害怕,向后缩了缩,下一秒却注意到那人手中持着柄玉穗折扇,想到他的救命之恩,恐惧之意登时烟消云散。那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欲走,我赶紧冲过去,挡在他身前。
“你还有什么事?”那人冷冷道,“追你的人已经走了。”
我闻言一愣,回头望时发现那瘦高个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我却不是为了这事去拦他。见那武士又要提步,我赶紧拱起双手,冲他用力地,深深地行了一礼,大声道:
“多谢施主救命之恩!此恩德小僧实在无以为报,不知能否告知姓名,小僧必将在日后为施主立起往生牌位,每日为施主诵经祈福。”
那西夏武士闻言身形一顿,转身就走,竟是对我理也不理。我心下一慌,又想赶上前去,却不料被脚下包袱绊倒。摔倒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刚才话中有误,赶紧大声喊道:“施主,小僧方才说错了,不是往生牌位,是长生牌位,是长生牌位啊……”
那西夏人却脚步不停,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第四章
恩公已过拐弯处,此地空余小尼姑。
看来这位恩公喜欢做了好事不留名。这也没关系,等以后回到少林寺立了长生牌位,我会把他的画像挂上去,每天敬香的。
坏人已经离去,这里算是安全了。我本想回去,结果因为这城太大不小心迷了路,转了一大圈才找到那座酒楼。但当我回到酒楼前时,却发现包不同和风波恶已不在原处了。
额,他们去哪里了呢?去找我了?捉坏人了?半路上突然遇到奇怪的家伙被吸引注意力了?
身上根本没有银子,之前跳楼的时候又把窗子撞破了,我怕酒保找我要赔偿,不敢上楼去找,估计他们也不可能还在那里。周围的行人和摊贩都被我问了个遍,有几个看见的,所说的方向却都不一致,东南西北都让他们给说全了,搞得我也不好随便去找,就怕万一走了个反方向。
绑匪先生不见了,那么,我可以逃跑吗?
虽说我是个出家人,也不要这样考验我啊。其实我这人真的没什么定力,诵经的时候爱跑神,干活的时候爱偷懒,没事还总想肉吃,品性实在是非常非常非常差的。
今天真的很热。
突然怀念起菜园子里的凉棚,就算偶尔在外面干活,师叔也总会额外扔给我一顶草笠的。饭堂里的绿豆汤,又甜又沙口,可惜只有很少的机会能喝到。
站的累了就蹲下,蹲着腿酸了便又站起来。也不知在原地等了多久,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始终不见那两个没一刻消停的灰袍汉子。
一顶帽子突地按在了我头上。
被烈日曝晒了几个时辰的头顶,已经灼痛得有些麻木了。这一按却让我回过神来,发现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中等身材,面目僵硬,正是之前救过我一次的恩公。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我,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傲慢:“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人。”我回答道。
“等谁?”
“是两位劫匪先生。他们把我从少林寺一直带到这儿来,结果中间遇到了坏人,后来就找不见他们了。”
“既然是劫匪,也就说明来到这里并非是你的本意。”武士先生道,“为何不跑,还在此地逗留?”
“他们让我帮忙保管包袱呀。”我理所当然地道,“还没有把东西还给人家,怎能擅自
离开?”
“哼,简直愚昧之至。”那武士冷笑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只轻轻一提便将我拽将起来。我还有些不解,却听他道:“你要等的人已经走了,想找他们,就随着我。”说罢便拔腿向前走去。
我闻言大喜,赶紧跟上去,心里对武士先生的佩服之情又不禁上升了一个台阶。恩公大人就是厉害,连名字相貌都不问就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虽说模样丑了点儿,但是本领高强,心地也好,如果将来有机会出家,肯定会是一个好和尚!
怀着这样殷切的期盼,我再次询问起武士先生的名字。后者斜睥了我一眼,扭过头去,走了两步又忍不住转回来瞥我,感觉眉头好像皱得很厉害,然后眉心间还有丝丝粉末向下飘落。我瞪大眼睛盯住他,并发现武士先生的鼻梁上好像裂开了一条缝。
呃,裂缝?
我晃晃脑袋,一时间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人的鼻子怎么可能像墙一样出现裂缝呢?还想要再仔细看的时候,武士先生已经转回头去,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伸过来猛地抓住我的帽子扣到头顶上,同时闷声道:“把你的帽子戴好!”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帽子歪了,赶紧正了正,戴好。
这也真怪不得我,庙里很少有机会戴帽子的,而草笠两边有绳子,可以固定在下巴上,不必担心歪的问题。独有这种青布小帽,质地软不说,还有些偏大,一个不注意就会偏滑开来,实在很难完全保持平衡。
不过是整理帽子的短短一刹那,武士先生鼻子上的裂缝已经神奇地消失了。
在发现我的帽子正了之后,他便恢复了对我的漠视,对于我不停追问他名字的行为完全充耳不闻。后来许是被我问烦了,他老人家终于开了金口,淡淡道:“一直追问别人的名字,怎么不见你把自己姓名报上?”
这倒也是。
“小僧法名虚苇。”我说道。
少林寺的辈分排行是玄慧虚空,我是排在“虚”字辈里。前面的师兄把风花雪月,梅兰竹菊都叫完了,据说我来这里的时候正好湖边芦苇开花,于是我那亡师大手一挥,虚苇之名就此定下。当然这些都是师叔告诉我的,我自己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倒是比较模糊了。
武士先生认真听完,嗤笑一声,继续走路。
他还是完全没有告诉我名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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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的话,就没办法了。我叹了口气,低垂下脑袋默默跟在武士先生身后,按着与他同一步调的步伐前进,他快我也快,他慢我也慢,结果最后不知怎的两人速度都越来越快,只见身周店铺树木残影般飕飕掠过,时不时有被撞到的行人发出惊呼。直至出了无锡城,还能隐约听到后面守门卫兵的惊叫声:
“老子的酒袋呢?”
我体力不济,一开始还能跟得上武士先生的速度,但过了一会儿便支撑不住,停下来拄着膝盖喘气。武士先生仿佛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也即停步,回身看我,问道:“你的轻功哪里学来的?”
“是捉老鼠的时候不小心练的。”我回答道。其实本来我只会点粗浅轻功,但那些藏经阁里的老鼠实在太狡猾了,跟着它们折腾了两年,我的轻功水平也比从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但武士先生很明显不相信我的话。他再次嗤笑一声,正要开口,目光却顿住,冷冷望住我道:“帽子呢?”
我一摸头顶,光秃秃一片。再看身后,只有花布包袱背在身后,青布小帽却早已无影无踪,想必是在方才的脚劲角逐中滑落,也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武士先生看了我一眼,忽然将头上黑铁武士帽摘了下来,远远扔给我,让我戴上。接着他丢下一句“在这里等着”,身体连连几个腾跃,转眼间便消失在草苇之中。约摸半炷香的时间后又回转来,伸手丢过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却是一身小号的西夏武士服。
我赶忙接住,才刚入手就闻到刺鼻的血腥气,不禁被吓了一大跳,疑惑地抬头看去。武士先生却丝毫没有要向我解释的意思,只是背对着我,下巴高昂,静静地负手望天。
天边之外,残阳如血。
武士先生腰间的单刀也在滴血。
晚风拂乱了他的墨发,一缕一缕,纷纷落落,趁着英挺背影看起来格外潇洒。我目光一滞,思绪间不知蹿起了什么,大脑还没来得及动作,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后脑。
入手的自然只有冰冷的黑铁帽盔。
但我却知道,帽盔之下的那个位置,有着一处尚未愈合的伤疤。每当在没有星星的夜晚,那个地方便会隐隐作痛。
我知道我的头上没有戒疤,我还知道,我明明是个小尼姑,却住在少林寺。
唔,为什么呢?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不知道。
第五章
武士先生说,既然我叫他恩公,定然也不会介意帮他一个小忙。
我的确不介意。前提是,如果真的只是个小忙的话……
“在前方一里外,有一个帐篷,里面住着十五位西夏人。接下来我会把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引走,你听到呼哨声就潜入帐篷内,看到有白色小瓷瓶,就都取出来。如果有人妨碍你,就立即杀掉。”
武士先生抬手亮出一柄雪刃匕首,上面的寒光晃花了我的眼。偷东西什么的也就算了,这事虽然不好,不过为了报恩,结草衔环也无所谓,况且瓷瓶应该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的。但我作为一个出家人,出家人怎么能随便杀人?况且我连菜刀都没拿过的,这不成,这万万不成!哪怕是武士恩公的要求也是不成的!
“哼。”武士先生冷哼一声,将那刀刃放入我手里,用下巴指示我收好,继续带着我往帐篷那边而去。
不久之后,武士先生踢坏了马厩,放跑了另外一些武士先生们的马,于是那些武士先生们提着裤子追了出来,我就趁机钻进了没有了武士先生们的帐篷里,然后,才进门就被一位没有追出去的武士先生发现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动作,却听那人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这人身上的穿着瞧起来似乎与其它武士不太一样,好像是个将领的样子。听这语气,却是把我也认作是武士中的一员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正是武士盔服,于是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回了几句,说外面有野兽突袭,惊跑了马,我因为出去晚了,没有追上,又担心这边会出事,于是回来待命云云。那人听后不置可否,转身又回去了帐篷内 。
虽然不太明白武士先生为什么想要偷他同伴们的瓷瓶,但既然他想要这么做,就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帐篷里面空荡荡一片,只有稻草和被褥,似乎角落里还躺着几个衣服没穿好的女子。
瓷瓶是比较脆弱的生物,估计不能随随便便放在稻草上,那就应该在身上才对。我跟在那位西夏将军后面,目光飞快地打他身上一扫,锁定了腰间一处凸起,本想直接去抓,又怕会惊动他,便从身上摸出武士先生扔给我的那柄匕首,轻手轻脚过去用力一划。
嗤的一声。听起来不太像是割断带子的声音,正当我犹豫着是再来一下还是就此溜走时,身前将军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一手扼住喉咙,一手捂住身下,
姿势十分之古怪,口中发出诡异的嘶嘶声。他似乎想回过身来,但是才扭了半个身子便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动弹了。
帐篷里面的有两个女人尖叫起来了,但下一秒声音就像是被什么扼住一般,骤然停止。我有点胆怯,赶紧去那地上的将军身上摸了一番,找出两个小瓷瓶来揣入怀里。临走时又忍不住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后才赶紧离开。
足足跑出了半里地,我才停住,小心地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