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有话说186-282-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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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又是一个浮力的问题。
所以我们必须了解,就是当时阿基米德所谈的是一个浮力的问题,我李敖所谈的也是个浮力的问题,我没有说其它的问题。可是我们这位教授啊,扯七扯八扯了好多,我根本没有谈那么多,我只是说从这个浮力角度来看,阿基米德跟曹冲是不谋而合的,或者说极为相似的,是萧条一代却同时的这样出现的,我没有多说啊。
所以我觉得陈教授给我李敖这么多的罪名,我觉得他扩充了,他有意的扩充了。好比说他既然是我的仰慕者,是这样仰慕我的吗?可是我们现在看看他对仰慕者的这个话里面,再看看 他私下里所写给凤凰电视台老板刘长乐的信。看到没有?尊敬的刘长乐先生,我是凤凰的忠实观众,积极拥护凤凰卫视对祖国统一作出的贡献方针,感谢你们作出的艰苦努力,向你和所有凤凰的人表达慰问,看到没有?给我的罪名看到没有,就是言论如果绝对的自由,就会侵犯到别人的自由。我不懂哪有这个事情啊?绝对的言论自由必然导致有自由者的独裁,现在实在是以李敖的狂妄取代了蒋介石的独裁,看到没有?有这么严重吗?我在做个节目,怎么可跟蒋介石的独裁相提并论,你们不觉得这位湖南大学的物理教授,在扩充一个现象吗?这个现象是什么?这个现象就是戴帽子嘛,就是打杠子嘛。
我给他充分的言论自由,把他的话念给大家听,可是我告诉大家,背景资料是他来了这么一封信,你看到没有?然后呢他讲到这些,然后呢这封信里面还说李敖的言论应该受到舆论的制约,论坛不能由一个人独霸。我从来没想一个人独霸,如果刘长乐先生愿意如这位先生所希望的,在我的节目后面再来一段大家来斗争李敖,我欢迎,有本事就上擂台来斗。可是我必须说,不能够打烂仗,我没有讲的这个话,我的主题是谈的那点浮力,没谈到别的,你讲那么多干什么?我没有如你所说,什么跟蒋介石什么独裁一样,没有这么严重的问题。你说那些不相干的话,给人家打杠子干什么?我觉得心态不好,不要有这种心态。然后教授说,中国因为有了蔡元培先生,在北京大学采取的民主的兼容的办学方针,北大的土壤才培育了一代一代的精英。陈独秀,李大钊等北大土壤培养出来的,请问蔡元培先生,做北大校长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请林琴南先生来教书?他请了欧阳竟无先生,欧阳竟无先生为什么不来?欧阳竟无先生说,只有你来向我学的,来学,过来向我学的,没有往教,不能我过去教你,这个不可以的。
换句话说呢,蔡元培为什么不请林琴南?难道说蔡元培不给林琴南包容吗?就是说,他认为林琴南不够格,当有人认为够格的时候,可以在这个电视台上独开一面的时候,刘长乐先生自然会请他,也乐于请他。这位物理学教授,如果你有这个本领人家自然会请你,人家没有请你,你就说,请了我李敖,就是你李敖和蒋介石一样就独裁,不要这样讲话。这样讲话为什么呢?我认为至少不厚道,有话好好说嘛,大学教授有话好好说,不要讲这种不相干的话。因为什么呢?因为不厚道。
我们尊重蔡元培,谈到这种兼容并包,可是我们有没有说,蔡元培不厚道啊?说不请了这个林琴南教书是不厚道,我们没有这样讲啊,就是说蔡元培认为你有这个本领,你自然会来。同样的原因,我李敖有这个本领,我才在这个节目里面能够讲几句话,各方神圣有这个本领尽管来,尽管找刘长乐,可是还是跟蒋介石无关,不要给人家戴帽子,或别人在搞独裁,讲几句话就搞独裁,这种心态坦白说不像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心态。
你们看到我宽大的一面,我把教授的文章全文念出来,你们也看到我小心眼这一面,告诉这位教授,你的心态实在是不够好。(全文)
第二百二零二集 闻别人过则喜
在上一集的节目里面,我公布了一封湖南大学的物理教授写来了一篇文章,他向凤凰电视台说,李敖在电视里面讲的话李敖说错了,应该开一个节目,在李敖的节目后面大家百花齐鸣,就是我说的啊百花齐放,干什么呢?就是大家叫纠察李敖的错误,我欢迎;只要刘长乐先生刘老板觉得有这个必要,尽管上擂台来打嘛,我们如果那样子被人家打倒的话,我也不叫李敖了。
所以在上次我的节目里面,就告诉这位物理学教授,我说我当时拿了曹冲称象的那个意思,跟阿基米德的那个故事,都是就浮力而言,没有谈到那么多细腻的部分,现在你给我那些罪状,说我是跟蒋介石一样在言论上面独霸,没有那么严重。你可以指责我的错误,我也把你的信念出来,给你的言论自由,可是你戴给我的帽子,说我跟蒋介石一样的独裁,我觉得这是哪和哪嘛,根本都不拢的。
可是我必须说,像我做这个节目,每一次坐在这里半小时,扣掉广告时间其实只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你谈一个问题,你要深入浅出啊,你不能谈学理啊,谁要跟你谈学理啊?并且还要雅俗共赏,就是高明的人跟一般的人都能够接受,在你这种深入浅出又雅俗共赏的在二十分钟以内,要讲好一个问题,在这个之下呢,你就要长话短说,你就要轻话重说啊,为什么重说呢?加强语气啊,提起大家的这种兴奋的感觉。要长话短说,要轻话重说,并且呢还要以偏概全的说话,为什么呢?因为这样子,大家才知道你整个的理论。你不能够按照学理来谈。
我曾经说过,美国国务卿赫尔他讲过一个故事,是一匹马,如果这样站在这里的时候,一匹白颜色的马,你问他什么颜色,他说我看到的这一面是白色的,我看不到那一面什么颜色,我不知道,我们按照常识知道,这一面白色的马那边应该是白色的,可是纯粹就学术观点来看,赫尔美国的老国务卿,他说的是对的,我只能说我看到的这一边是白颜色的马,那一边我不知道。
如果我李敖在节目里面每遇到是非问题,都是谈到一半,我看到这一半,请问这节目还能开吗?你们这些观众还受得了吗?这二十分钟还够折腾吗?所以我跟大家讲过,我一定要是深入浅出,并且呢我还要雅俗共赏,我还要长话短说,我还要轻话重说,并且呢我甚至要以偏概全的说我要说的话。以偏概全就是说,你怎么说一半呢?我跟你讲,如果我不用一半来概括全体,我不能讲话了,我是做学术讨论了。所以我才跟大家说,把我看成演艺人员好了,别把我看成什么学术言论,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学术言论。
可是告诉大家,我的度量呢只至于言论自由,我代教授公布你的大作,可是我有我的意见,这个意见是什么?就是我说你可以说我错,何况我没有错,因为我跟你谈的不是一个东西,鸡同鸭讲,我只谈到浮力的部分,你谈了那么多,跟我不相干,你弄混了我不敢说你弄混了,你只要拧了,我没谈这些事情,你何必给我扣帽子,打杠子,不必。可是你既然这样做了,我也愿意给你公布,可是我觉得你这方式有问题。为什么你寄篇文章来,要透过你的有关系的朋友,透过金茂公司找到刘长乐先生,又转到了公关部负责人,为什么以这个方式来给我?然后在你给刘长乐先生这个信里面,尊敬的刘长乐先生,看到没有,你可以戴我的帽子说,李敖的狂妄取代了蒋介石的独裁,看到没有,请问你在背后打我这杠子干什么呢?可是在你的文章里怎么说,文章里面却说李敖是你本仰慕者,是你仰慕的人,你何必打我这个暗杠子呢?
你看到没有,他后来说李敖应该有这个,气量恢宏如李敖,想必亦敢于应战乎,我现在应战了,可是我气量恢宏的原因就是我把你的大作给你念了一遍,你能说我气量不恢宏吗?可是我必须谈出来,在这个浮力的争执以外,我必须讲你的心态,我们可以考虑作为一个例子,看看一位大学教授的心态。
譬如我举个例子,我举个例子给大家看,大家看这个例子啊,他说他看了没有,他说道吾尤爱真理之精神,他用括号括出来,我必须说从学术角度来看,这句话是错误的,一般人都根据这话引证出来,说吾爱吾师,我爱我的老师,吾尤爱真理,这句话呢是中文的翻译的一个错误,他是写亚里士多德对他的老师柏拉图的,可是亚里士多德他的伦理学的专著里面原文没有这种原文,大家看看没有这个原文,这是综合了亚里士多德的一个综合的意见,别人把他改写出来的,然后中文把他翻译错误的,然后就到了我们的物理学教授手里。我这讲的话有一点点鸡蛋挑骨头,可是我并不因为这样子,教授错了,我就说他是蒙骗外行人,不可以用这种字来说我李敖,不可以用这种字,因为什么呢?我们把话说破吧,不厚道,你怎么可以说呢?
我再举个例子给大家看,好比说教授说自称,大家注意他写这个字法,这个自称,自称博古通今,注意啊这个称不是笔误哦,大家看到没有哦,曹冲称象,这个称字又来了,看到没有,他不是笔误哦,他不是笔误,看见没有,曹冲称象又来了,什么呀,然后又称象又来了,大家不觉得这个刘教授写个怪字吗?当然写个怪字,可是大家在字典里面看看这个怪字,有没有这个字呢?有,看到没有汉语大字典里面,看到吗,有这个字。这个字什么字,是个俗字,俗的称字,真正应该称的就这个字,可是这个字呢是个俗字,那我能说你教授写了半天写了这么多笔画,写个怪字还写错了,写个俗字,我能不能这样说?说你这样做就是蒙骗外行人,我能李敖能这样说吗?我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呢?你在鸡蛋里挑骨头嘛,你不厚道嘛。假如我比较这种标准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子说啊,不可以这样说。
教授谈到了蔡元培如何,我讲过了蔡元培在北京大学,他有些教授不请的,他不请的原因就说你条件不够,并不能证明说蔡元培你就不请他的人,教授就说你蔡元培没有度量,你是蒋介石,你不可以这样说。就好象湖南大学物理系一样,你教授进去了,有人进不去,有人说,哦,你请了那个某某,可是不请我,所以你们蒋介石独裁,可以这样讲话吗?不可以这样讲。所以我认为这样的说法呢是不厚道。
孔子讲过一句话,他说啊丘也幸,我孔丘啊,真的有福气,真的幸运,为什么呢?苟有过,我假如有过错的话,人必知之,大家都知道。今天我李敖坐在这里,孔子待遇,就是我李敖如果错了,多少人看到啊?光在内地,根据凤凰台告诉我的咨讯,播出来以后啊有一亿三千五百万人看到我这个节目,一亿三千五百万还不包括缅甸的,不包括欧洲的,不包括美洲的,不包括全世界的,光在内地,就在中国大陆有一亿三千五百万人看到我的节目,这些人啊还是特权阶级,住在三星级的旅馆,或者有什么有头有脸的人,有机会的人才看到,一般人看不到。我在大陆的我的姐姐,昆明的名医,她看不到,我的二姐在上海,退休的工程师,她看不到。这么多人看到你李敖有错误,这么多只眼睛在看着你啊,所以孔子说丘也幸,我孔丘也幸福啊,苟有过,假如我有错误,人必知之,人家一定会知道。今天我坐在这个节目里面,我快讲了两百场了,我李敖敢乱说,我还能混吗?我不能混。
所以我说湖南大学的物理系的教授,他可以指责我的错误,如果我错了的话,我没有谈那么复杂的问题,我只谈个如何讲个浮力的问题,他可以拉拉扯扯那么多,然后说我错,那好了 就算这个你说得对,我错了,你扯那些别的干什么?说我什么是构成了蒙骗,那么我要问你,刚才我所举你的例子,构不构成蒙骗呢?如果我构成了贻害百姓罪名成立的时候,刚才我说你的那些错,算不算是贻害百姓呢?问题就来了。
所以我跟大家讲啊,你看到我李敖这个奇怪的一面,我有我宽大的一面,我可以把你的信全部公布,听你讲出来,凤凰电视台跟我没有这个约定哦,你李敖要讲,没有这个事情哦,有这样我们早就吹掉了,没有,我自愿的把你的信公布,看到我的宽大。像我过去办杂志一样,登的文章,骂我的最多,我出了一本书叫做文化论战丹火录,专门骂我的,我把它合在一起,帮着你们流传,证明我有言论自由,证明我度量宽大。
可是我告诉大家,有另外一个我,什么呢?就是我并不喜欢你这样批评我,你乱讲,你程度不够的时候,我并不喜欢,虽然我能够忍耐,我并不喜欢。像唐太宗,历史上都说他纳谏啊,能够接受别人对他的谏言,谏诤,魏征差点被他杀掉啊,他那次气得要死,回来以后说我杀这个田舍翁,杀这个乡巴佬,气得要死,结果怎么样?皇后劝他,哎呀你真是好皇帝啊,只有你这种皇帝别人才这样会劝你,你要是昏君他敢这样劝你吗?唐太宗一听觉得对啊。所以大家了解,任何人尤其政治人物,被人家批评了以后,或者学术的人物被人家指责了以后,哪有心里高兴的?所以孟子里面说,说这个子路啊,闻过则喜啊,胡扯,绝对不会是,人家说你的错误啊,是闻过则喜,我李敖也会闻过则喜,闻什么过呢?闻到别人的过,我心里高兴。
你李敖这么小气?不是,你查查心理学,又来了,过两天湖南大学心理系的老师也找我算帐了,心理学里面,根本人心理上面就有一种闻过则喜,这个看到别人有过,隔岸观火,为什么隔岸观火啊?心里觉得安全,看到你着火了,我心里安全,幸灾乐祸。人的心理上,根本就有这种成分,有一个很低级的,很魔鬼的成分。
我李敖告诉你们,我会接受这封信,并且把它公布,表示我的度量,可我心里面不高兴,不高兴怎么办啊?我也找点你小麻烦嘛,不是吗?像毛泽东当年也是啊,跟梁漱溟冲上了,毛泽东跟梁漱溟,后来毛泽东在毛泽东选集里面大骂这个梁漱溟,为什么毛主席这么没有肚量啊?就是我当时让你讲话,可是我肚子里一肚子气,怎么样呢?我也会报复你,我把这个当时骂你梁漱溟的话,毛泽东选集里面公布,就这样子啊。所以,我有给你言论自由,可是我心里不高兴,原因就是你怎么扩大来说我,就算我一个错,怎么把这么大的罪名戴给我,蒙骗外行人,贻害百姓啊?你给我这么大的罪名啊,我不接受。我觉得作为大学,不可以有这种心态,是不好的。
我再讲一遍,孔子说,他有过错,我很高兴,孔子说别人都知道,我现在如果我有过错,一亿三千五百万人都知道,可是告诉你我没有,没有你惹了我我给你公布了以外,我会逗你玩,现在我做的事情,等于就是逗这个教授玩,就是你用了这种邪门的方法,来透过关系,来传递这封信进来,这陈一言教授你进来,我认为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所以呢我李敖全部给你注销来,可是我认为不是一个很好的态度,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一个大学教授拿一杯水,杯子里面是大便,跟学生说,他是医学系教授,我们要勇敢的尝试这种我们所要面对的试验,要知道大便多臭,我们要试验。教授呢就把一个指头,插到这个杯子里面去,然后这么一舔。教授讲完以后,学生每个跟他学,学完以后呢,教授讲评,说你们的学习精神是好的,可是你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