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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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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典其实是当年曹植形容荀彧的……)作者捂脸逃跑ing……

  ☆、江东双璧

  数日之间,袁术余部果然纷纷撤离了寿春。大抵都随着袁胤等人奉袁术灵柩投奔了他昔日的旧部,庐江太守刘勋。不过巢倾、四散之下,也有不少残部、长吏反去了江东孙策供职麾下。一时寿春无主,人心惶惶。不过倒是没有再发生过像是先前那般的围宅、邀功之事。华佗先生执意要留在寿春,说是人亡家破、酷暑疫多,不忍轻离。我知他定是另有打算,也就不加言辞了。稍适打点,便跟着小叔公一行人离了寿春,往去不日前刚为孙策所破的府首皖城。名义上,我等是代汉相曹公前去贺其纳妾、娶亲之喜,实则双方各有算计,也不知暗中都在图谋些什么。
  这一路上。小叔公并未遮掩他那朝廷尚书令的尊贵身份。坐舆乘轿、从者列队,鸣锣击鼓、甲士开道……该有的排场,他绝不含糊。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却让我作了普通女眷的装扮。珠钗玉佩、皂罗缎锦,随侍在侧,想来是打算瞒过于吉的耳目,谋攻其不备之策。只是着了这一身,刷净了脸蛋儿,四下瞩目不断,竟是叫我极不舒坦。
  闻听那些侍从们毫不避讳地在小叔公面前夸赞我贤淑貌端、慧质兰心什么的,但觉别扭、难堪。若是他们得知了我实非未来的主母,而是当日那个在后院里,众目睽睽之下,一刀削去敌将头颅的暴徒,不知又会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对于这些言辞,小叔公既不反驳、亦不颔首,他总是偷偷瞥我,露出似笑非笑、略带淘气的颜色,硬逼我称他一声“文若”,好似真就是他的妻妾一般。每逢这时,总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近遭的敌视,不过真待细看却又清一色地皆变作了阿谀、与献媚。我无意与她们争锋、斗妍,便径自视若无睹、坦然受之了。和郭嘉的形单影只截然不同,荀彧亲善和气、人缘极好,加之样貌端秀,才华出众,故而身边总不乏花团锦簇、秋波暗递。贴身的奴婢一个比一个秀丽、可人。瞧他的眼神也大多不甚寻常。不过我却知这些大抵都是他在逢场作戏罢了。毕竟,像荀令君这般胸怀天下的大人物,又岂会轻易沉醉美色、流连温柔?
  “听说这回赴宴,乃孙策纳大桥、周瑜娶小桥。不知我家暮儿,同以艳容闻名远近的皖城二桥相比,又当如何?”无意间,同小叔公聊起皖城之行,谁道又被他调侃了一把。我当下皱了皱眉头,毫无规矩地顶撞了一句,说:“我区区乱臣贼子,怎能同桥氏这般的江东大族相提并论?更何况,论貌色,论姿容,天下间谁人能抵得过留香令君、荀彧?”
  “原来在暮儿的眼里,文若堪比子都、宋玉?着实令人欢欣。”不知为何,同他斗嘴总觉气馁。不过适才那话,倒也未必就是违心之言。打自尚不经事起,就觉得小叔公特别好看。直至今日,虽年岁流逝、阅人渐多,但偶尔瞥见他的脸庞、侧影时,仍会惊为天人,一时恍神。若这世上真有帝俊、冰夷,大抵就是如他这般的模样儿罢?
  “暮儿,你的天师之身,落入庸人手腕自免不了杀身大祸。但若真遇明主,能得其用,却是柄罕见的利刃、神兵,断然不会逊色于甚么江东桥氏。孙策、周瑜定也知晓其中利害。此去江东,免不了一番波折。你涉世未深,切莫陷入。”小叔公沉吟了半晌,略现忧色,低声告诫道。个中深意,我岂会觉察不出。稍一犹豫,随手摆出式盘,想要起课占卦,问问来运。不过小叔公却伸手作拦,冲我摇了摇头。我知他并非是不信、不懂,只是这些雕虫小技,他是不屑的。
  “按计行事,刘勋必败、孙氏必乱、张绣必降、袁绍必溃,天下已定,暮儿还有什么好去推算的?”见我无措,小叔公轻笑着把我用来占卜、铺算的珠花重新理顺、替我插回了鬓髻,慢悠悠地絮叨道,“平心而论,这世上,文若唯一看不透、算不够的,就只有暮儿、你了。”睫毛微卷似凝霜露,那黑眸此刻看来却更空、更灵了。
  “……为何是、我?”
  “暮儿,躬身乱世,多遭觊觎,你、当真不悔?”他此刻的神情,叫我莫名地心悸。我沉默了片刻,轻轻按了按悬在胸口那枚玉印,咬着唇,生生地点了点头,没有半分的犹豫。小叔公像似读懂了我的心思一般,无奈一笑,宠溺地抚了抚我的发,便不再做声。
  虽说皖城易主不久,袁术,刘勋妻、子及部曲三万余人皆为孙策所虏,但附近仍旧势乱,战祸连连。不过好在小叔公这般大张旗鼓的行事,反叫诸人碍于汉室颜面、曹公之威,不敢随意动手。一路浩浩,并无拦阻。只是他素来娇生惯了,这般车马旅顿,竟是有些难以消受。每走一段,总要布设排场、歇息好久。即便这样,也总是大呼倦怠,面露疲色。不知他是否乃故意为之。所以,我等一行出发不晚,但抵达皖城之际,却只是堪堪赶上了孙、周大婚,不至失了礼数。谁知两位新郎听说我们的到来,竟是兴师动众,举城相迎、百里开外!而那天,在小叔公莫测、笃定的嘱托之下,我也如期换上了一袭奢华至极、繁复考究的浅黄道袍。拂尘、铁剑、长杖、木葫,一应俱全。朱砂落眉,符箓加身,发髻飘散,飞袂带风,俨然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黄天道、“天师”的装扮。
  人们说衣着之上是附了一层面具的,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假。望着驿道官路两旁跪了满地、顶礼膜拜的徒众,我低眉垂目、不着声色间,竟能泰然处之、受之无物。不过举步之间,还是不由地暗生感叹:丝毫没有料想到在汉室诸州苟延残喘的太平道,于江东竟还伏有这般庞大的势力。难怪就连仗其起事的孙策诸人,也开始容不下于吉、和其党徒的存在了。不过,这边不似北地,彪悍喜斗、排外拒异。是故,人群中总能见着不少开化不甚、肤色黝黑的当地山越之民。他们大多有着自个儿的蛮族信奉,极少有信黄天的。所以,此刻大抵是一脸好奇,远远地争望着我和小叔公一行,并未上前凑趣。
  人头攒动,未行多远,我就见着了号称“江东双璧”的孙策、周瑜两位将军。初见之下,二人皆是一身玄色的喜服,年轻英俊、样貌非凡,果是名不虚传。为首的讨逆将军孙策有着一头浅褐的发、以及与之同色的眸子。映衬着阳光,微微泛金。五官鲜明生动,毫不修饰。鼻梁处散落着数粒雀斑,更是为其爽性的笑颜平添了几分稚气。挡风袭袭,战马凸前,仿若骄阳一般、热烈似火。虽说身材纤弱,但劲力暗蕴,内敛不露,若是驰骋战场,意气奋发,必是一员猛将无疑!只是身为人主,却似乎欠了几分沉稳、与矜持。而随在他身旁的周瑜却与之截然不同。举手投足,文士之风飘然跃出。白粉覆面、朱砂点绛,半边黑发尽垂眼前,描唇画眉,端秀、内敛得恰如久居深闺的女子一般,却有着一股指点江山、经纶天下的意气。只是神色中隐隐透着股阴郁味儿,也不知是气质使然、还是性格所致。
  就在我惊叹他俩仪容翘楚之时,他们似乎也被小叔公的绝代风华震慑得失了常情。见礼之间,一时搔首弄姿、重整衣衫,竟暗暗有些争妍之意。看得我差点失声发笑。想来这两位少年将军平日里定是自负貌美,素受吹捧。突然遇上了小叔公这等天人之姿,怎能叫他们不存争胜之心?不过见此情景,小叔公却丝毫不现异色。他礼数周全,言行得体地同孙、周两位将军狠狠地客套了一番。三言两语,风轻云淡,笑谈间很快便化解这略嫌尴尬的气氛。我处一旁冷眼静观,并不言语。诸事皆任他出面斡旋,不过心底里头却暗自感佩: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但真要论起心智、谋略、世故人情,果然还属小叔公老辣许多、更胜一筹。“江东双璧”虽是人杰,但若和堂堂荀令君相较,却不啻是米粒之于皓月,还嫌未熟。难怪小叔公和郭嘉敢将孙氏一族权当棋子。只是幼虎类猫,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引火焚身。
  正当我独自沉思、出神恍然之时,那孙策突然冲着我展颜一笑。皓齿明眸、暖如春阳,却像是小兽般纯气、无邪。我不由地微微一愣,却听他调侃道:“你便是那黄天道的天师张暮罢?当真与所传不同。如此佳人,若也能为我孙伯符所得……”一侧的周郎蓦然以手肘敲了他一下,硬生生打断了他说到半途的言语。似乎是在提醒孙策身为大将,不可语无遮拦,唐突他人。不过那孙策却只是“哈哈”大笑,毫不避讳地继续妄言,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皆然。如今美人当前、芳泽在近,怎能叫伯符不动痴念?莫不是、公瑾也欲与为兄争胜不成?”说罢,他突然侧过头,挑衅似地朝小叔公微微一笑。爽朗明快,却夹带着几分露骨的刻薄、与威慑。“天师,改明儿待得大礼完毕,伯符亲自前来探望于你!”语毕他便毫不犹豫策马而去,留下周郎独个儿在此圆场。
  客套往复,并无多言,只是随着诸人前去观礼。我到之时已是宾客满堂,其热融融。藏入帷幕之后,我与小叔公在上席落了座。瞧着往来的宾主寒暄,心情却莫名地沉重了几分:要知适才唐突,并非是孙策一时兴起、当真对我青眼有加,他实则是在出言试水、窥探口风——众所周知,扳倒于吉、理清太平道,不是朝夕可成之事。故而曹公若真有心与他盟约、使其剪除于吉诸党,势必要将身为黄天正统的我留在江东、置于孙策的掌控之下。因此,而后我的回应实则关系到了汉室、曹公对于此番秦晋的诚意、与底线,决计马虎不得……念及此处,握着小叔公的手、不觉紧了又紧。
  “暮儿,莫要忧心。你且留驻江东无妨。”他似是感应到了一般,轻轻在我耳畔细语道,“那孙策忌惮曹公、汉室,行事必有方寸,不会胡作非为。更何况,其子孙绍若要当位,少不得曹氏、与太平道的协力。只要主公稳立河南,暮儿置身此地,较之许都,恐怕反倒是更为安妥的。”隔了厚纱,倒也不怕被人看去。只是小叔公此刻的神色略略有些不善。
  “何出此言?”
  “主公贪色,绝非善罢甘休之人。上回白门楼戏言之事,文若已自攸侄处,有所听闻。要知除非你我当真已经……”我情知他语出何意,不由地脸上一热,不待他说完匆忙打断,支吾道:“只因如此?将我留在江东,莫非也是、郭嘉之意?”
  小叔公怔了怔,现出了几分失望:“不错,这事本就是奉孝拟定的。”他说罢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懊恼,“不过此事我亦然之。毕竟河北烽火一起,刘辟等人脉支黑山、心存叛逆,指不定会叛曹归袁,为袁绍驱使。况且,主公任你作将,早在青、许各境以天师之名招揽了大批的道众部曲。一旦战事开启,暮儿若还身在曹营,处境怕是微妙、见疑,不甚周全。杀鸡儆猴,古来有之。去江东暂避二、三,待一战定夺后再还,倒也不失为上策。至少,江东之人断不会无故而妄害于你。”
  “于是尔等便决定将我拱手送人?”唇角微颤,暗自委屈,我蓦然发觉到了内心的惶恐:若只是暂居江东或无干系,但要是战事告急、曹公屈膝,欲向江东借力,那我堂堂黄天道的天师岂不是会沦作孙策的囊中之物?我知那郭嘉天性薄幸,定不惜将我置作弃子。但每每念及此事,心中不免隐隐作痛。轻轻将手移到了胸前,悬在那儿的玉印忽然贴肤,温润如水、好似锦缎、丝帛,却透着彻骨的冰凉。
  “暮儿何出此言?……你若再不安心,文若可不介意今晚借人大宴、现成之礼,为暮儿结发、束缨,同牢合卺。”小叔公忽然咬着我的耳悠悠轻道。言辞轻柔,似真似假。“结发”、“束缨”、“同牢合卺”莫不是许嫁、和合之意,这如何使得?我的心思猛地被扯了回来。顿时涮红了脸,慌乱中赶忙摇头、避却了数寸。小叔公看罢淡淡地一笑,透着几许宠溺、几分无奈,仿若杏花般素雅、沁心。
  “暮儿,等我。我荀彧以身作誓,定会叫曹操无能再对你行那觊觎、左右之事!”言辞凿凿、毫无敬畏。凌声厉色,如雷贯耳。只字片语,却不啻重逾千斤。“届时你便能安然在许都落脚,而毋需辗转、流离,受孙坚诸犬儿欺凌。”
  一语似将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从《建康实录》的记载来看,孙策的相貌似更胜周瑜一筹。嘻嘻。

  ☆、皖城之仪

  日头西沉、大礼将至,却迟迟不见于吉等人现身。那些空缺的位列处在正席、要位,多少有些扎眼。看起来,这孙氏同太平道诸人的矛盾似乎已不止是貌合神离那么简单了。我了无趣味地环顾了四下,不由地被两对新人牵去了心神:以前也曾见过合礼,但大抵只是山野民夫热热闹闹地过场,如此隆重、肃穆的婚宴儿却从未遇着过。像我这般不经世面的人,对于士族的礼仪、江东的风俗,一无所知。故而见了什么,都觉好奇。就连侍婢捧来的香盒、糕点、牲畜、甲核,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为何同是嫁娶,礼制、衣冠上却差了那么许多?按理来说,孙策一方才是宾主吧?”我压低了声音冲着小叔公问道。此刻周郎身侧的那位佳人一身喜服、奢华繁复、花簇锦绣,如墨泼洒、金玉满目。相较之下,另一位新娘的装扮却略见寒碜,定足之间,她甚至没能同那孙郎并立。
  “周郎是娶妻,孙策是纳妾。妻妾有别,主次有序,礼制上头自然是不同的。”小叔公未见意外,淡淡地解释道。
  “同是桥氏姐妹,为妾的大桥娘子便不能和她的夫君行结发、合卺之礼了?”
  “这是自然。古制有云:卿大夫一妻二妾;士者一妻一妾;庶者一夫一妇。若非庶民,就只有为妻才算得是婚配。要知妾乃侍婢,不登大雅。所出者,无能承嗣、不得分家。”小叔公深谙我对这些士风一知半解,于是便不耐其烦地为我详述道。我听罢心中忽然掠过一阵凄凉,侧过头,暗自叹了口气。不由得念及了曹公身侧的王氏。不知她初嫁之时,又是怎样的景象……想当年那吕布又何曾不是英气盖世的人中豪杰?只可惜时过境迁、伊人不在,她才会被那年长逾父的曹公收了房。
  “不过纵使妻妾有别,但毕竟孙策是人主、周郎为人臣。这般珠联,英雄美人,也算不得是怠慢了二桥姊妹。更何况,她们名声在外、出身豪族,嫁娶之事早已由不得自己了……不过真要算起来,那孙伯符、周公瑾无论人品、样貌,皆算得是难能奢求的如意郎君。想来她俩也该知足了。”小叔公说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像是慰藉。
  我摇了摇头,瞅了他俩半晌,轻声驳道:“虽是人杰,都无寿相。这二桥过门不久,必要守寡。年年春生时,为其坟头锄草……此等萧凉,又谈何称心、如意?”说到此处,蓦然眼角微红、心绪不宁。也不知是为那二桥姊妹感慨,还是想到了一些不相干的往事。小叔公大抵也猜知了甚么,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抚着我的发,并不言语。直到临近散席时才回神告诉我,他隔日便要北上,去处理张绣那头的政事了,往后数月恐怕无暇顾我。此间诸事实则在我们来皖之前,就已协定,皆可任那孙策、周瑜决断。我只需安心扮好我的“天师”,静待北方捷报,即可。
  “少则数月,至多两年,定有音讯。”小叔公这么向我承诺道。每逢谈及军务,他总是双眸生辉,仿佛突然之间变换作了另一个人。末了,他千叮万嘱叫我万事谨随周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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