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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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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之妻?只盼莫要节外生枝才是。”郭嘉说着朝我伸出了手。我不知该不该接,谁料迟疑之间,竟被他一把从车舆上整个儿拖了下来,“别在此地磨磨蹭蹭。适才钟繇的那两千军马已送抵官渡。大战将即,还不快些整装、与我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公元200年,官渡之战。历史上知名的以少胜多的典范战例。但殊不知,这场战役实则打了好多年头。若无战略的支持,战术的胜利至多是一现的昙花。所以我还是那句话,韩信易为,萧何难当,呵呵。
PS,难道我被哪位大神推了?一下涨了那么多收,orz……世界缺乏真实感呐

  ☆、攻寨

  头一次见到郭嘉舍了车舆、换作乘马,凸在阵前。选的还是那匹深栗色的嘲风。惊异之下,隐隐感觉到了几分蹊跷。我着了一身什长粗衣,只得一路小跑,如寻常士卒般随在他的身后。不料才出了大寨,就被他一把捞上了马背。慌乱间,顺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才堪堪稳了身形。
  “这般心急火燎,是要往哪儿去?”
  “袁氏本寨,距此不过区区百里。”他附在我耳边,轻声笑道。马疾风劲,喧嚣阵阵,此刻言语倒是不怕叫后头的将士听去,“先前军议上,张郃、高览供出了袁绍本寨所在。毛遂自荐要为先锋,攻其不备、直捣黄龙。我等便是要去支援他们的。”
  “只有张郃、高览?”我微微一凛。
  “不,此番主公决意与袁氏大动干戈、一决胜负。处前对阵的那支,皆是河北降兵,由我、与张郃诸人指挥。中军则是青、兖诸部,乃夏侯氏、曹宗掌控。殿后、留守有公达、元常、文和诸人,足矣。另有奇兵数支,皆已下伏、伺机可动。估摸隔日入夜,就要同袁绍、袁谭与本寨对阵了。”
  “如此神速?”我听罢不由地大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曹公会对降曲稍加整编,安插心腹,部署得当后,才会举兵进击,想不到一日之内用兵至此,当真叫人惊愕失措。看来先前自曹营里调拨出的那数波部曲,也都是赶往各方战列的。
  “你道区区辩才就能说动张郃、高览?你道当初主公为何犹豫不决、不愿受降?”他冷笑了一声,轻蔑道,“张郃、高览的这支河间部曲阙粮日久,后不得援,早已走投无路了。袁熙假你之手,使这支饿军来投,为的就是要耗我军粮、溃我军势。一计多谋,手腕卑劣。若非我预先布下后招,令钟繇以军马载资、自西而东,及时赶至,以我军囤于官渡的给食而言,不出三、五日全军势必断食。是故若不能选在此刻速战、速决,先溃的必然是曹氏。袁熙送来的这份大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受的。”他的声音里竟掺杂了几缕孩童般的亢奋,多少令我感觉有些诧异。耳畔风声呼啸,吞噬着他的笑声。我这才想到,原来袁熙逼使张郃、高览大部来降,不仅仅是为了派系、党争,居然还渗着这层深意。此人果是难缠。
  “但如此轻举妄动,就不怕中了袁熙的计策?他为的就是要迫曹公速战罢?”这般动军简直就是兵家大忌,我不禁暗自忧虞。但郭嘉听了却低低一笑,有意无意地冲着我的耳根哈了一口热气,道:“居于袁氏本寨的,都是隶属长公子袁谭的精锐部曲。一边离间三公子袁尚的麾下大将,一边又迫不及待地令曹氏等出手,钳制袁谭的主力……你说,这袁熙究竟在图谋些甚么?”
  “莫非、莫非他的矛头并未指向曹公?”
  “以我对他的了解,那袁熙的下一步必然会是:冀州、三公子袁尚!若不出所料,他是打算趁曹、袁对峙之机,蚕食袁氏、窃取北地。”提及袁熙时,我听出了他言辞间的冷意。并非嫌恶,只是陌生人般的淡漠、与不啻。念及了那张与他极其神似、无喜无悲的面孔,我不禁兀自打了一个寒颤,道:“难道他就不怕张郃不降、或是曹公不纳么?”
  “一步棋子,数手后招,方可称为善弈之人。更何况,你以为乌巢被烧,当真只是巧合?前来曹氏投诚、泄机的谋士许攸,守备乌巢的大将淳于琼,据我所知,他们明归袁绍、忠于长公子袁谭,但实则皆是袁熙的心腹。”侃侃言谈落入耳中,不啻是在嘲讽我的无知、与稚嫩。一时思绪万千,险险回不过神来:原来乌巢被焚,果是内中有应。只不过,策谋之士,却是袁熙本人。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像他这般协助外姓、荼毒同根也未免太过……”不待我说完,郭嘉冷冷一笑,随口打断道:“同根?笑话。在他眼里,曹公、袁谭,并无任何的分别,皆是刍狗、草芥罢了。”那口吻平平述来,不着一丝慨然,似是副理所当然之事。我吁了口气,将乱风吹起的发丝拢回了额盔里,小声叹道:“只可惜袁熙机关算尽,却还是低估了你。”
  “既然袁熙好心送来了大礼,我等又岂能暴殄天物?而今,长公子袁谭孤军深入、了无后援,我们就替袁熙剪了其兄袁谭的羽翼罢。”郭嘉听了,并不反驳,痴痴一笑,满面邪气里隐隐透出了几分童真。原来,他也是会沉溺奉承、嘉言的,“下棋,我是可向他学的。”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我在心底默念道。低头瞥见满地新进的足痕。凌乱、嘈杂间,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子嗣争斗如斯,那袁公自个儿,难道就束手不管了么?”此言一出,郭嘉突然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轻轻在我耳边念道:“世人皆传袁公只知立贤、不立长。故令其子各持一州,静观其变。幽州、袁熙,青州、袁谭,冀州、袁尚……并州,如今是其长甥、伪子高幹执印。这些,实则是冠冕堂皇的托言罢了。”
  “他欲图坐观其争?不,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才对罢。”嘴上泛起了一阵腥味,不知不觉竟用齿嗫破了唇。我连忙舔去了即将滚落的血滴。郭嘉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间似有千般言语,万种困苦。我忽然有些庆幸自个儿没有出生在这种四世三公的显赫世家里,不必同父母兄弟、亲族同眷钩心斗角、同室操戈,也不用见着手足相残、同根相煎的悲景。“如此说来,你不也和袁谭、袁熙他们同居一心?只是偏偏挂上了曹公的旗号罢了。”
  “我无意与他们争这角隅之地。事实上,与我对弈、共执这天下大棋之人,并非袁氏。”
  “那是谁?”我侧过头、惊问道。双眼被他的鬓发所迷,乌黑作痒,好似是蔽目之叶。
  “以天师之见呢?”郭嘉的脸上泛起了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雾气。
  “眼为离火,发玄为坎。以之起卦,得火水未济。你在北地,他在南境,只是、只是火水未济,阴阳相隔、上下不通,你俩似乎不是同世之人……”猜谜本是我的长项,但这一回随心而起的卦象却令人疑惑丛生。郭嘉听罢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说道:“兴许正是如此。总有一天,你终会知晓。”
  一路行进见着了不少游兵。河间大军所过之处,袁氏各部纷纷溃逃。降者,不计其数。负隅顽抗,亦不在少数。重任当前,我等自不会与他们过多纠缠。匆匆交付中军诸人,便择了两路分进袁寨。当我们赶至前沿时,正逢张郃将军从阵头小退歇息、归营。他的肩头落了一大片血污,斧钺之上,刃口损阕了好些。娇秀如女子般的面庞上散发着一股子狠辣、凶戾,神色凌厉,似极饿虎。见我们远远踱来,张郃先是一愣,继而一言不发、恭敬下马、俯首行礼。神色之间,肃穆万分,如见恩主。
  “此番若不立下战功,就待不到曹氏的援军!”郭嘉冲着他大笑道。几分挑衅、不乏热络。
  “郃与众将士早有此觉悟!”张郃毫不退缩地应道,眉宇之间,英气勃发、彪悍至极,“不需甚么落拓援兵,只我河间一部就足能将那长公子袁谭杀还河北!”注意到他气势汹汹,却只说杀还河北、而并非是赶尽灭绝。我不禁暗自点头、称道不已。此人看似莽撞、骁勇,却心有韬略,不发厥词。识大体、知进退,不愧是良将之材,难怪能得郭嘉、荀攸如此看重。
  “有此觉悟便好。所谓围则必疏,我郭奉孝今日越俎代庖,已替袁谭拟好了退路。”郭嘉掸去了衣上的风尘。翻身下马,负手、昂头就往阵前踱去。我、和张郃赶忙一步三跳地跟了过去。几尾黑鸦竟也从上。怪叫四起,盘旋如鹫,“三成,我只放他三成兵力渡河、还邺!”三成?那剩下的七万精兵岂不是……?我突然刹住如飞的箭步,心底里头猛然掠过一丝恐慌:适才还说了军粮不足,莫非他当真打算如秦赵长平故事、不余万一活口?郭嘉像是感应到了甚么似的,突然回过头,冲着我悠悠一笑。亢奋中透着几丝莫名的残忍、与淡漠,又是那将众生视作刍狗的眼神!一个趔趄,几近颤巍。挣扎了好半晌,我才又勉勉强强地又跟回了他的身侧,只是举步实难、重逾千斤。
  这一仗打得极是艰辛,双方皆是死伤惨重。少了攻城械具,张郃、高览的部曲对上那固若金汤的袁氏本寨可谓是束手无策。两员大将督军促战、轮番进攻,堆尸如山、士气大疲,却仍不能造出可趁的间隙。眼见着日头西沉,袁氏散军逐渐朝本营汇拢。战况胶着之下,形势似是愈发险峻了。期间有好几次,寨内的袁军转守反攻、利用河间将士奋力攻城、返救不及的当口儿,突袭到了曹氏大营。我顶着伤势,杀退了几波袁兵、独自斩了一名袁将,无意回头时,居然发现自个儿正全力周护着的郭嘉,此刻竟还是一脸的悠然,气定神闲,深色的眼眸里尽是莫测的笑意:“我知你武艺不错,却没想到竟有如此之能。早知这样,就该让你去顶那张郃之位。想来即便与他相较,你也不会逊色多少。”他拭去了飞溅在脸上的血迹,不痛不痒地朝我调侃道,“不过有道是知难可退,我说张暮将军你还是莫要这般拼死了。”
  “军师祭酒郭大人,若有奇策、还是快快使出罢。若是再逢敌袭,我也不知还能护你多久。”我没好气地跟着抹了抹脸。虽知郭嘉暗藏实力、亦能与敌一博,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亮出底牌的。故而此刻,总归还是要我救护的。重布、整营得当后,我赶紧招呼从侍将重伤诸人抬去救治,以备后患。
  “不急,时机未到。”郭嘉淡淡瞥了我一眼,又专心致志地注视起了眼前的战局。此地能清楚地瞧见阵前高览正指挥着刀盾兵同敌方对阵,而张郃则领着骑队穿插其中。两者相合,忽进忽退,极有章法,但袁氏亦摆出了大阵,一时胶着、似是不会有所进展。我皱了皱眉头,无趣地寻了个角落,刚要坐下闭目养神,却听得他随口嘟囔了一言,道:“趁机食些干粮罢,今个儿肯定不及起火、就灶了。”
  “当真是要夜战?”我诧异地昂起头。夜里黑灯瞎火、敌我不辨,不到万不得已时,很少会有将帅甘愿连夜作战。寻常战道,大抵都是选在日暮时分鸣金、收兵的。郭嘉未再理我,顾首传令周备挑灯。看来他是意欲已决了。我摇了摇头,整了块干馕塞入口中。咀嚼之时,无意瞥见了脚边的残尸。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儿扑面冲来。还未下咽、几欲作呕。
  “怎么,食不下咽?”
  “你何不也来尝点?”我不怀好意地瞪了他一眼。他却若无其事地从我手中接过了袋囊。
  “珍馐、佳肴就不指望了。要能有酒作伴才是最好。”郭嘉满是惋惜地自言自语道。生疏地拨弄起了结绳,费了好大周折才勉强扯出了道口子。我冷眼旁观不觉失笑,连这点琐事都干不利索。他的身上果然处处透着若隐若现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味儿。只是先前不曾觉察罢了。
  伸手替他从麻袋里头掏出了干馕,我随口问道:“这么说来,奕儿怎地不在?”平日里干这些杂活的,应当是身为亲随的奕儿罢?
  “噢,他啊。我认他作义子,将他留在许都了。这回书童、亲随全都失了,只得把你借来凑个数、充充门面了。”郭嘉说着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又对两翼的马弓队下了几道命令。啃完了手里的馕饼。他才堪堪回过头来,轻轻一笑,道,“我膝下无子,万一履难,封邑总要寻人继承的,是吧?”
  “这次对阵袁氏,曹营里头所有的将领、谋士都将嫡系子嗣留在了许都。”淡淡地补上了一句,郭嘉的唇角边扬起了一丝不着痕迹的诡笑。
  “留作人质?这般作法,大失人望。可不像是君子所为。”我听了不由嗤之以鼻。
  “这样做,至少可以让素来多疑的主公宽心一二,也能对前沿的将领们有所钳制。毕竟袁绍势大,心怀异心也是人之常情呐。”双手环臂,衣袂乘风,郭嘉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却显得不那么自然。此刻暮色渐临,高览得令率军后撤,但这里却又谋划起了另一轮的攻势。
  “如此不择手腕,还真像极了你出的策谋。”
  “很不巧,这可是谦谦君子、荀彧的主意。他虽不喜血刃,却偏爱行这小人之举。”郭嘉像是挖苦般冲我直摇头,似是强忍不住那阵阵的笑意,“若非如此,我又何苦挟你为质、带及此间?”言语间余晖慢慢散去。
  鏖战薪火,挑灯大燃。交相辉映间,天际显出一片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视角最大的好处便是能够将大场面变成小场面,截取一个片段,否则整个儿官渡估计得写死人了orz

  ☆、盗书

  这一夜,星月黯淡,四起的火光只能映出跟前的方寸之处。张郃、高览的河间大部依旧顶城疾攻,而我与郭嘉诸人又退了两波奇袭后,悄然领着人马撤出了灯火通明的前军大营。一路摸黑,循着郭嘉的指示:前行五百步、右行七十五、西向滩头十五里……还不见停。身上勒了三、两道口子,隐隐作痛。连战至今,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连我都是如此,寻常的士卒自然更是喘息连连、举步维艰了。
  “不熄大营的薪火,莫非是为了诱敌深入,设伏、围剿袁军不成?但凭我们此刻的兵力,区区两千,似乎难以与之抗衡。”道途坑洼、又无照亮,听他轻咳连连,我不觉伸手拽住了郭嘉的袖口。他倒是毫不客气,径自将我拄作了拐杖。
  “按着长公子袁谭的性子,前几次的突袭,不过是在投石问路罢了。而我,也乐得配合他们演上一出‘降将献忠’、“不信于曹”的戏码。如今,袁谭确信了张郃、高览并无援兵,这一回,定会倾巢而出、全力施为的。”
  “若不能退敌,也可贯阵渡河?这个时节大河水竭,即使不用渡具、乘马也能淌过黄河,不至绝了后路……所以你才把本阵设在了北面?好让袁谭出袭之时,全无后顾之忧?”我略一思量,沉声问道。
  “不,那是因为我料准了袁谭想要北归。先前稍稍动了些手脚,如今想必二公子袁熙的动静,差不多已经传到了他的耳里。此刻要还是犹豫不决,待袁熙坐大,他将与丧家之犬何异?我不熄曹营灯火,就是为了给他指明归途呐。”郭嘉似真似假地笑着,言辞里透着几缕幸灾惹祸的意味儿。我闻言一怔,猛然意识到所谓的“郭曹不和”,“张郃、高览不得信用”,恐怕只是他、与曹公联袂共演的一出闹剧罢了!为的是要令袁谭掉与轻心,趁其疾赴北地时,予以重创。
  “如要择子用来制衡袁熙,长公子袁谭可是一招千载难逢的好棋。要知一旦释了三公子袁尚这个心头大患后,以其心性,袁熙定会向其父、袁绍下手。袁绍力有未逮、其势被分,所能凭藉、唯有袁谭。到时,两者必会联手、共抗袁熙。如此一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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