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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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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礼乐奏起、钟鼓鸣响,我的耳里却蓦然听不见了声,风萧、空荡,仿佛这里的喧嚣、肃穆,与我并非同处一世。
  “他不会有事的。毋庸挂心。”不知过了多久,高幹突然在我的掌心里写道。我木讷地点了点,随口应道:“确是知晓。”说罢勉强回了神。用力拭干了眼角的泪花,却瞅见了高幹那刚毅、无情的侧脸上正挂着一抹诧异。冷漠如他竟会出言慰藉?我不觉有些羞惭:要知先前无论经受怎样的磨砺、伤痛,我都不曾以泪示人。但适才这惊鸿一瞥,却潸然不绝。在他看来,定是不可思议之事吧?“他实是黄天之人。硬闯典礼并非行刺,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台上‘天师’真正的身份罢了。师傅既在此地,他应当不会受到为难的。只是……”只是相隔数年,千里迢迢,历经了几番生离死别却还是没能好好见上一面。我心里絮絮念叨,却没法将这些言语托口而出。高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有怜惜、似是鄙夷,冰冷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难言。
  “知他还活着,就该知足了。莫奢求甚么生缘了。”高幹的指甲不经意间在我的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写完这句,他好似没有了知觉一般转头望向了远方。整个人又一次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与周遭的庙堂、科仪、鸣锣宣鼓,格格不入。我倏然意识到,他之所以书出此言,大抵只为他所记挂之人,如今生死不明、音讯杳无罢?反观于我,濮阳一战,总算无恙。知白濮还能归得巴郡落脚,投身黄天,我大抵当是安心了。就像当年曹仁所说的那样,有些人注定不能同道,或许这样、便是最好。
  一行人自大礼归来、尚未坐定,便听闻凉州信使来报,说是南匈奴单于栾提呼厨泉率部来犯、进驻潼关一带。马腾将军急召世子、马岱赶回助阵。那使者毫不避讳,当着我与高幹的面前,就将军情托盘而出了。想来南匈奴进犯之事,在关中诸地已是人尽皆知了。
  “栾提呼厨泉单于?”马超闻得,绿眸中掠过了一丝诧异。他怔了半晌,方才重复了一边,低声问道,“还没到冬令时节,匈奴那头水未干、草未竭,他们何故选在这种时节进犯?难不成是栾提呼厨泉单于看上了哪家汉族姑娘,想学高祖白登故事,抢回去和亲、当媳妇儿来着?”说罢,他独自“哈哈”大笑了起来,似是对那南匈奴之事全不上心。他的那些凉州胡兵也附和着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俗言调侃。只有那马岱,微微蹙眉,示意那信使继续回报。“听说是南匈奴是因盐利被绝,不得已而来的。”使者一口胡音,倒也说得利索。
  “盐利?”我和马岱皆是一愣。突然忆起了当日郭嘉在许地的谋划,我顿时心下了然:想必栾提呼厨泉单于会出兵凉地,乃是他与邓川诸人搞的鬼罢?虽说当初他要绝的是凉地盐利,但一来二去怕是早已掺合到了南匈奴的头上。“栾提呼厨泉单于认为是盐利被绝乃事出凉地。”那信使赶忙附言道。
  “这也难怪,春夏之际,南匈奴也曾搅和过我们的局,绝了我凉地数月的盐石。”马超突然插道,语气里头极现轻蔑,“就是吾父‘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在他们的盐利上头伸了一脚,也不奇怪。”他说着摊了摊手,转身嘱咐起了归还西凉的各项事宜。片语闻来,倒也井井有条,丝毫不差。那些凉地胡人领了命,纷纷告退、行离,鱼贯出入,络绎不绝。看那模样,估摸不到一、二日,定会行回程之事。这时马岱却处在一旁沉默不语。摸着下颚,眼里闪烁,似有惊疑不定暗藏其下。这般低劣的藉口纵然哄过了马超,却哪能在他这里蒙混、过关?不过其中机关利害乃是郭嘉亲自设局,又岂能为他轻易看穿?我扬了扬嘴唇,暗自发笑,人却不动声色地转向了漠然、沉静的高幹:“你、我们也跟着马氏世子前去凉州?”我踌躇着出言问道。高幹冷冷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分毫的犹豫。看来此事早就落入了他的料算。我低声轻叹,不再多语。
  本打算等趁小驻巴地时,顺道打探师傅、及白濮的动向。若是有机可寻,我还打算偷偷给夏侯霸、奕儿他们捎去音讯、留下记号。但匈奴之事一来,当真是一摞子的盘算全都落了空。隔日日升,马超拜辞了“张鲁”,便领着部曲匆匆上了道。只余下了四、五人善后,结礼。“张鲁”为马氏奉上了先前从着高幹的那矮个武官、及凤眼莽汉的人头,以作饯别。高幹见状,冷冷一笑,拂袖离席。不到三竿,我俩竟已随着凉州诸人策马驰出了汉中城。顾首恍然,黄天浩浩、孤城长河,也不知今日一别,又要同多少人擦肩错过,不复生缘了。
  秋瑟渐起,一路相安。酉、戌月后,伤势渐愈。新肉渗出、断发也慢慢长了。所过之处,高幹虽为我寻了不少医药,但这回新创旧伤、病根落下、又阙疗休,身子已是大不如前了。要想再如往日那般驰骋沙场、锐势难当,怕是自此不易了。掌心的那道疤痕,还不待见。平日里用布包裹着,却也勉强能够持物、挥剑。不过正因如此,高幹对我盯梢似也更紧了几分。自从得知马岱同他一孔出气,且人生、地又不熟,我就没有再生过脱逃之念,只在暗中养息,坐待时机。毕竟,此行真正的目的并非是册封“张鲁”,而是要联合凉州马腾、韩遂共抗袁熙。若能顺道拉拢高幹,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更何况,小叔公将我遣来,亦有要我置身事外、避祸他地之嫌。急急赶回,倒是拂了他的好意。
  沿途又采摘了不少那铜钱串儿似的草药,沥净、晒干,连同草籽一并兜进了布囊,随身携了。听巴地土人说起,这药草似乎并无名字,便按形式唤作“铜钱草”、“一串钱”、“金钱草”什么的。其效用不止是祛热毒、解金煞,还能接骨续筋。辅以佐药,甚是好用。一时兴起,我便将那些伴生的杂草、野花统统搜罗过来。趁着路上聊赖,慢慢究格。乱打乱撞之下倒也当真获益不少,发觉了好些之前从未思及的药理、数理。马岱总是喜欢问我盯着这些杂草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却不愿同他多说。虽说私下也受了他颇多的照料,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性带狡黠之人却完全没法提起好感。倒是那自傲、自得,心性鲁莽的世子马超、马孟起,喜怒皆不会藏捏,要比他容易相处得多。不过碍于高幹颜面,他们都极少与我交通。闲暇之时,也只有高幹时常教我认字、与我笔聊。大抵都是些相关曹氏、许都一带的军政、蜚言,无关痛痒。虽沉默、寡言,似有不屑,但若我出言相激,他多少总会有些回应。偶尔我也向他问及袁氏旧事,不过每每此时他总一脸冷漠、避重就轻,谈念风雅、花月,却一次也未曾提到过他的表弟袁买。
  行至陇右一带,尚未遇着马氏之人,却等来了并州的援兵。铁骑万余、皆备良马,武装周全,随从了不少家眷、轴重。为首的数人皆是汉人,样貌英武、仪表堂堂,看那模样儿当是高幹的几员心腹大将。听他们的谈论,隐隐得知,并州兵变,如今代替高幹执掌并州、州印之人乃是袁熙属从、河东郡太守郭援。经此一遭,除了来此接应的这支部曲外,并州境内已无高幹的残余了。从面上来看,袁熙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取下了并州。但我却知并州最为精锐的铁骑、大部,仍在高幹的麾下。一番洗砺,忠心不改,绝非乌合之众所能敌。加之高幹又有凉州为援、西地可谷,曹氏、刘表可相为谋。较之袁熙,胜负难定。
  “高将军此番假借张鲁之手,铲除郭援的左膀、右臂,当真高妙。而我等又奉命在并州境内大闹了一番,叫其折兵损将、粮草不济,恐怕他们没个一年、半载是很难恢复元气的。”我听了不觉微微吃惊:原来先前围剿我的矮个武官、及凤眼莽汉竟都是郭援的心腹!难怪他们会对高幹图谋不轨。他这一招以身为诱,竟硬扯“张鲁”、凉州为党,与郭援对持。果然是滴水不漏、危中有慎。不过我却没有料到并州内里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兵刃相向的田地,如此一来,凉州、与曹氏倒是不乏可趁之机,说不定还能渔利二、三。难怪马腾诸人趋之若鹜,一心相帮……我正前后思量间,突然察觉到高幹正低着头冲我冷笑。寒冰似的眼里满是自信和不屑,仿佛是在昭然那郭援不值一提,并州依旧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眼见周遭的那些将领纷纷朝我瞥来诧异的目光,我慌忙垂下了头、阖眼沉吟,故作不知。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他们议起了另一件大事。
  “高将军,来时的路上下官无意得了一个传闻。虽不知事实如何,但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如实禀告。”为首的那将生得虎熊之貌。行事却似甚是细致,他说着欲言又止地瞅了我一眼。高幹挥了挥手,示意无事。他便当着我的面,压低了嗓音,慎重地说道,“传闻袁公自官渡大败一蹶不振、已撒手人寰。如今袁熙诸人因并州形势未明,高将军生死不知,故秘不发丧,暗作图谋。”
  “当然,坊间传说谭公子、与尚公子相争、夺利,方是秘丧的主因。”他说着又补上了一言。言语之间,竟丝毫没有质疑袁绍薨逝与否。我听罢不觉心头一沉:恐怕这弑父之名,同那袁熙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没有料到,那翩翩公子、风雅如斯,竟能狠辣至此,对自个儿的身生之父也绝不留情。高幹冷冷一笑,就地用兵刃比划了一言,道:“并州形势一旦明朗,三公子袁尚必为袁公后嗣,毋庸置疑。”他写得铿锵有力、不见纷乱,隐隐夹着一股金戈血腥之气。众人诺诺,我也不由地跟着点了点头:要知推立袁尚,总揽大局。既能置身事外、鞭策在握,进退、协盟皆可与各方为之;又能挑起谭、尚党争,将弑父恶名强加于袁尚、袁谭。的确是一石多鸟之计。
  不错,这正是袁熙素来惯用的手腕儿!

  ☆、就谷西凉

  入了凉州之后,立时同马超、马岱诸人分道扬镳。我方知马腾、韩遂协谋予高幹的屯兵、就谷之地乃是匈奴屡扰,兵患不绝的边塞要冲。显而易见,他们并没有打算兑现出兵河东、打击郭援、助高幹夺回并州的承诺,而是冀望高幹的这支部曲能代替凉兵,暂时充当抵御栾提呼厨泉单于入侵的屏障,以保存己方的领地不受侵害。指不定,心底里头正巴望着见到南匈奴、与并州铁骑两败俱伤的局面。高幹诸人虽对这般安顿口出异议,但最终还是欣然往赴了。虽不知马腾其后又附了何等利益,但毕竟,对于并州这些么了根基的流兵、散将而言,收复失地倒是其次,寻着地方安身、落脚,收拢势力,才是当务之急。
  我也跟着高幹他们辞别了世子诸人,一路北行、西向。不过此刻的居在军中的身份却有些微妙。也许是顾忌到同行之中尚有不少家眷、线人在内,高幹毫不客气地对外宣称我乃是他在巴地新纳的侍妾,名为“菡萏”。既是从婢,微薄、贫贱,自是不能不顾礼数强与那些士族夫人、闺秀们同舆而乘、同帐而卧,便只得继续随在高幹身侧。故而行了数日,竟连她们的面也没有照过,更不知这些女眷中都是何人。不过好在平日行骑行伍,仗着高幹之威,不用干甚么粗重杂活儿。加之他见我日益安分,对我的监视也松懈了许多。偶尔闲暇,提起兵戈、嚼着草根,拿拈卜算、医理,至东至西,倒也颇受将帅、士卒的敬重。至少一声“菡萏夫人”这般的殷称,总也少不了。不过奇怪的是,至了凉地后,高幹竟还是一如既往,像在巴地境内时一样,刻意藏匿了我“天师”的声名、道法,丝毫不加利用。不知是自恃过高,瞧不上新募而来的道众部曲、及我的那些微薄手腕儿,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声张。总之,即便缺人乏丁,却绝口不提黄天资力之事。这一点,与主公、孙策、“张鲁”等人截然不同,令我颇感诧异。虽不知他如何念想,但我却暗地有些感激。
  虽边塞之地,也有数座城镇。形制不大,却也五脏俱全。大抵是因着前朝同匈奴的启市、通贾而建起的,不过由于近来连年战乱、又遭受了南匈奴、胡羌的数次劫掠,而今已变得萧然惶惶,只余下了些老弱病残、无能逃难的平头百姓。整日缩在城里城外听天由命,自耕自足。相较之下,周遭的要塞、城寨里倒现出了一派欣欣之相。马腾在这里驻下重兵,凭借着高墙坚壁、人多马壮,令南匈奴的此番进犯,接连数月皆无建树。不过眼下大漠上草枯水竭、冬时将临,匈奴人自然不肯轻易退兵,故而数里之外,可见大帐连营、狼烟缭绕。大抵是在静候栾提呼厨泉单于从他处调集援兵、赶来增援罢。
  “一近冬时,匈奴的各个部落就会如狼似虎,从四方聚集而来。不过往日里,他们由于不携补给、后继难足,是故大多是乘马而来,洗劫一空便不见了踪影,很少会像如今这样大队人马结营扎寨、僵固不去的。”率先引领的马氏将领立在城下,指着远处纷纷扰扰的烟火、大寨同我们解释道。看得出在他满是沟壑、疤痕的脸上隐隐晃动着几丝不安。估计是早得了令,要将此地防御交割予并州铁骑。故而言辞之间,诸多托嘱,不厌其烦。
  “这么看起来,栾提呼厨泉单于此番入侵指不定是得了谁家的资助、与应诺罢?”我微微一笑,若有所指地瞥了高幹一眼。但他冷峻的脸上却无太多的表情,“据我所知,暗中同南匈奴有所交通的诸侯势力,可是不少的。”我出言试探,但高幹却依旧一副冷颜相对的模样儿,丝毫不为所动。倒是那年衰的马姓校尉听罢,愤怒咆哮道:“若真是这样,那可是卖国求荣、无耻至极了!要知这群匈奴的狗腿子们,烧杀劫掠甚么都干,猪狗不如,毫无人性、道义可言。”看得出他长年驻守此地,与匈奴多相抗争,对这些胡人有着无比怨恨。
  我瞄了一眼高幹,忍不住心中打鼓:凉州此地纵深极长、沿途皆是荒漠、杂地,即便经由这里侵入,他们定也过不了潼关、入不了富庶之地。南匈奴之举,恐怕并非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为报盐利之仇、图谋一时重利而来,必是另有其它的盘算。说不准,他们的这番起事同高幹、郭援当真有些联系。毕竟,若无匈奴入侵一事,恐怕如今正是高、马联军进犯并州、图谋郭援之时罢?经此一变,高幹得了安身之地,而郭援有了喘息之机,可谓是双方皆有所获、不分彼薄。这栾提呼厨泉单于大抵是同时在向他们双方示好吧?无论如何,高幹与栾提呼厨泉单于必有暗通!心中所想,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另一番说辞。我皱了皱眉,接口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栾提呼厨泉单于此举一出,迫使我等不得不回兵助凉。大义当前,共捍大汉江山为重。河东郡太守郭援却无巧不巧、趁在此时,发难夺并。由此可见,他怕是早就和南匈奴诸人有所勾结。才会行得如此顺畅。若是如此,郭援倒是多了一条卖国之罪。这么一来,高将军要讨伐并州可谓是出师有名、义正词严了。”当着众人说出这话后,我似笑非笑地看了高幹一眼。他的面上顿时泛起了几分不善:要知郭援、和南匈奴若是真能被划归成了一党,那么高幹、马腾和韩遂诸人势必就只有投顺汉室一路可走。如此一来,只需有人在其中穿针引线、言辞巧动,便可轻易将他们统统拉拢下水,而郭嘉他们的谋划自也大功告成了。
  “当务之急,乃是击退匈奴、保全凉地!”他用利剑飞快地在城墙上刻画了起来,大字嶙峋,笔势磅礴、似揽寰宇。我见了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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