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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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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于幽冀之间。闻得黑山贼众愿为攻邺先卒,曹公自是满面欣然,当即受降,拜张燕为平北将军。消息传开,几日之内,河北境内步张燕后尘、大大小小举县降者,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受了曹军威慑,或苦于袁熙、张燕常年压制的。不过更多的却是些见风使舵、墙头草般的小股势力。按了郭嘉的意思,这些人都只得了赐爵封侯、颁授珍奇重宝的赏赐,却不予点滴兵权。是故如此一来二去之下,曹军除却少了些金银、玉器之外,非但没有折损丝毫的内藏,反而占得了不少当地的壮丁、实民,及粮草、田地。如此一石二鸟、连环绵延之计,直叫我看得咂舌不已、惊叹万分。心底里头对郭嘉的忌惮、与崇敬,不觉又加深了几分。
  不过那袁熙也并非省油的灯,对于今日一变显然早已布下了后招。夏四月,攻邺不久,城如磐石,但曹氏大军的后方却传来了粮道被断、前后难济的军报。一时人心浮动,谣言四起。据说是袁尚的武安长尹楷、和沮鹄诸人纠集党众在毛城、上党及邯郸一带为乱作祟所致。人尽皆知,粮道被断乃是兵家大讳,若诸乱不能平定,则月旬之内唯有撤兵一途。但而今曹氏皆出,后方无援,如此一来,曹公便不得不计划着从攻城的部曲中急调兵卒前去平乱。不过这么一来势必会延误取邺的时机,给予了袁熙、袁尚还兵救援的时日,可谓是正中袁熙的下怀。就在曹公、少主、及诸将面露忧色之际,郭嘉却似毫不在意,全盘帷幄一般,嬉笑如常、不见芥蒂。就是偶尔行至军前观战,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老神在在的模样儿:嘴里咬嚼甘草,手上逗弄着鸦鸟,若有所思地凝望远方,久久不能回神。
  “我想我大约已经悟出了其中的玄机。”这一日,按例巡察城外地道时,郭嘉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言。我听罢大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所说的玄机,定不是袁熙的周备,莫非是……郭嘉会意似地扬了扬唇,一抹邪气毫不掩饰地浮到了嘴角。他沉吟了片刻,令人自大营里头传来了郭奕。贴耳叮嘱了几言,立时将他打发离开。
  “我要张松将那巴蜀之图交予刘备。”目送着郭奕渐行渐远的背影,郭嘉回过头来,冲着我淡淡一笑,道。
  “莫非是因为、‘刀曰卯金困游龙’?”我微微皱眉,不觉诵出了荀谌留下的那首谶歌中的其中一言。要知刘备、“刘”字的写法正是卯金刀三字所合,加之刘姓又是当今天子之宗、汉室正统,是故一闻刘备的名号,我立时念及了此处。记得当日小叔公也曾说过,要破那困龙大阵,唯有将所困之龙诱入巴蜀坤卦、死门之地,绝其生气、耗其暴戾,方能成事。这般思虑,号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公,果是那江龙最佳的饵食。
  “折戟沉沙赤壁地,刀曰卯金困游龙。五德归位阵始破,生生流转世世梦。”郭嘉悠悠一笑,并不多作解释,只是低声吟颂道,“神君的这首谶歌道出了诸多了天机、后事。不过对我辈凡俗而言,其中最为关键的,却是点出了扶植刘备势力的时机。至于别的,天师就莫要恣意揣测了。”
  “就在赤壁行战,血溅七寸,挫伤江龙之后。”我点了点头,附和道,“那时曾听小叔公如此提到过。不过为何那人,却是刘备?”要知身具汉室血脉,除了当今圣上之外,刘表、刘璋诸人皆然。为何郭嘉却独独选上了名不见经传的刘备?他一无立足之地、不具争霸之资,二与曹公有隙在先,立后必与曹氏不睦。思前想后,怎看也不是个理想的候选。
  “要是将刘景升迫入巴蜀、死门,使山败之,耗其龙气,则断绝南地后患、兼得荆襄之地,岂非是一举两得?”我奇道。郭嘉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所谓物竞天择。天意不如人意,不可恣意附会。”
  “恣意附会?”我不解,反诘。
  “刘备,字玄德。”他淡淡一笑,低声补上了一言,“承玄德为北地之水,真武大帝,暗合龙气流向。又巴蜀坤地为戊己之土之所在,唯厚土方能抑水。是故放眼望去,此人非刘备不可。”他说的道理我并非不懂。我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这才若有所思地问道:“想必在闻得谶歌时,你便已经猜得了是人罢?那么你刚才所谓悟到的玄机,却又是指的什么?”
  “朝氏的画像。”他坦然言及,我但觉眼皮一跳,不禁追问道:“你悟出了其中的玄机?”
  “正如袁熙所说,它是一副龙脉的走势之图。”
  “这、如何说得?”我惊道。
  “两水之间,必有龙。而朝氏所处,指代的是龙穴所在。”他轻轻摇了摇头,掐捏着额角的断眉半真半假地低言道,“少女兑卦,一手持箫为巽,东南、木德之所指也。一手握剑为兑,西南、金德所向。由箫而剑,由东南而至西南、西南,由木德至金德、金德。承汉柞之德,经三变而更乃成。”
  “这与那首谶歌莫非……?”
  “如出同辙,互应互证。”他浅浅一笑,站起了身。手边的鸦鸟顿时四散而飞,黑羽弥天,扑腾作响。我若有所思地跟着点了点头,心中虽仍有茫然,却似乎多少窥得了些门道:或许那叫人为之谈虎变色的困龙大阵,也只是留侯、郭嘉他们所谓的“天下大局”中的一步棋子罢了……只因谶纬、遗图,一辙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赤壁,采石矶,淝水……这地方,呵呵。

  ☆、攻邺之失

  回到曹营数日后,分兵调将,军情告急。因曹公亲率大军击尹楷、沮鹄而去,是故此地只留曹洪一部继续攻城。其兵力总和甚至及不上守城的审配一支。几十里战线,将寡兵稀,鞭长莫及。城内频频突围,散去不少兵民,曹氏战局不容乐观。在此情形之下,病疾初愈的我不得不辞别了郭嘉,戎装加身、兵刃为握,即刻还了列。虽是分属曹洪、曹子廉将军帐下,抵作副将,但如今人手告急,我却免不了独当一面,亲上阵前。在城北宣武门附近筑起防线,抵御来自城内的波波奇兵、猛将。
  这一仗打得极是艰苦。敌暗我明,敌逸我劳。袁氏诸人有城可依,有屋可居,而我们却要餐风露宿,轮班换岗。披星戴月,恪守不懈。只为在袁氏夜袭之时,不至惊惶失措,无所防备。区区十日,被我手刃、带号的敌将就有七人之众,更毋论那些武艺疏松的走卒、兵丁、一干校尉了。不过我的情形却也并不显好。屡屡挂彩、浅创小伤,撇去不提,这日突袭未果竟与部曲、麾属一并,被守城的箭列迫入绝境,命悬一线!
  当夜,直到满天箭雨纷纷撒落之时,我方意识到自个儿轻兵急进,中了审配的“釜底抽薪”之计!当下不作流连,慌忙指引撤退。但几方伏兵一起,大军顿时如散沙一般、失了阵列。我毫不犹豫策马殿后,眼见鲜血飞溅、尘沙没眼,不觉生出了几丝绝望。转瞬之间,肩头,背脊先后中了数箭,连坐下的嘲风也受了重创。我浴血而战,连砍数人,如着了红衣般,嘶声叫阵、竭力精疲。谁知道就在此时,晨曦微透,敌后突然现出一“张”字大旗,迎风而立。抬眼望去,只见张郃将军匹马当先,统兵入围!他一眼就在乱军之中寻到了摇摇欲坠的我。随即二话不说,调转马头、径自提枪冲来。我身边本已是敌将如林、围设数重,但在他一番驱狼吞虎般的横扫之下,竟似势如破竹!他冲到我的近旁,一把将夙夜未休、径自强撑的我从嘲风的鞍上扯到了自个儿的身后。硬生生用胳膊肘、血肉之躯为我挡下了一箭。此刻近卫方才从上。但见张郃单手舞枪,半声不吭,突围驰出。严实周护之下,竟是密不透风,无人得以近身。我但觉断裂的箭簇不时贴耳飞过,血腥阵阵、喘息连连。口鼻之间,竟是咸涩……自离了白家寨、别了白濮以后,我似乎还是头一回在战场上被人如此舍命相护。即便是而今从属于自个儿的这些部曲、随侍,生死关头,也断然做不到如此。一时恍惚,我仿佛又回到了盲从黄巾、信徒效死的岁月。偶尔瞥见落在张郃肩头上的那一片殷红,失神之间,莫名地念及了当日的白濮。那一回在高幹的胁迫之下与他重见时,他的眼里居然噙满了喜色、与慰藉。此时此刻,两人的背影仿佛在眼前渐渐重叠。泪水不知不觉夺眶而出。
  好不容易在众卒的掩护之下,撤回了工事、土道之后,跌跌撞撞地自马背上翻下。张郃瘫坐地上,歇了一会儿,猛然发力拔去了裸在外头的箭枝。他一把接过侍童颤颤巍巍递来的烈酒,猛灌了几口,将剩下的尽数浇到了新近的创口之上。随即用匕首划开创口,面不改色地将箭头连着血肉、整个儿剜了出来。就着银甲,自内衣里熟练地撕下布条,用嘴咬着缠上了肩胛。至始至终、娴熟老练,不曾皱过一下眉头,仿佛那胳膊,根本就不是生在自个儿身上一般。张郃处理完这些,四下环顾了一番,自顾自地挪到我的跟前。他面露古怪,似是欲言又止。我知他来意,稍一犹豫,见近旁无人,便喝退了侍童,咬了咬牙,点头致意。他看了不再吭声,顺手扯过帐幕,稍一遮蔽,便转到后头,伸手解了我的铠甲、割断衣衫,替我处置起了背后的几撮断箭。
  “折了那匹骏马是有些可惜,不过沙场之上能够保得性命就是不错的了。”张郃在我背后轻声安慰道。此刻背脊突然传来了阵阵剧痛,我屏息相待,冷汗连连,不由自主地在泥地上用力一抓,竟自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痕。所幸有甲胄隔绝,大抵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我知道只要还能感觉到痛楚,就说明这并非是什么重创。静默了片刻,张郃的声音又在我的耳畔响起,他说道,“虽一同出生入死,但战马本就是器具,死则死尔。为之饮泣、吞声,实是不值。”言辞之间,既有几分规劝似的柔意,又含了少许将帅般的责难。他兴许是以为我舍不下那嘲风,是故才潸然泪下、神情萎靡。我不知该如何作答,随手拭去了额角的冷汗,又反复抹干了自个儿眼角。狠狠整了整凌乱的心绪儿,这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暮而言,麾下数百弟兄的性命远胜区区战马……张郃将军施救大恩,暮、没齿难忘!”张郃、高览的河间部曲素来为曹氏忌惮。据说已有数年不入新丁、不增军籍了。是故此番他们不得军令便自行相救,可谓是施恩极大,人情难偿。对于此事,我难以无动于衷。
  “上了沙场,就是亡命之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似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继续着手上的活儿、默不作声。过了好半晌,只听得他嘟囔了一句:“忍着点。”突然一把按住了我的肩头,随手将半壶烈酒浇到了我的伤口之上。我痛得忍不住浑身打起了颤儿,但人却咬紧牙关,硬是不发一声,不作妄动。这似乎让久经沙场的张郃很是诧异,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隐隐之中也有了几分变换。
  “谈不上什么恩情,这么做不过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张郃沉吟了半晌,忽然低声说道,“当初要不是得你吹鼓、引荐,指不定我们河间一部会像袁谭的那七万大军一样,早已尽数变作了官渡、河北的亡魂怨灵。被埋到了三尺黄土之下。自然也就没法子在这儿以将校之身,同你说三道四了。”事实上当时若非有他阵前倒戈,指不准那时败北、退却的就是曹氏一族。这一点,张郃倒是丝毫没有提及的意思。
  “更何况,如今我俩乃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合则两利、分则俱损。你若殒命于斯,想必身在许地的尚书令荀大人定然震怒万分,而那位大人也不知要如何收拾残局……届时天下大势定会变得比而今更为复杂、纷乱,民不聊生罢。”张郃说着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我不自觉地转过头,他却冲着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眼角飞起了几丝略带复杂的媚意,衬着零散、柔黑的鬓发,那神情好似是半遮了笑颜的绝色女子一般。只是目光凌厉、凶悍,如同利剑、宝刀,颇具猛将之风,令人难以正视,“这般说来,其实我等行事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的私欲罢了。安稳度日,升官厚禄,人之所向。但乱世之中,为将之道,听天由命,形如博弈,也不知死生若何……”他喃喃自语,渐渐失了声。扯上了细布,替我裹了又裹。
  清完断箭,重新披上甲胄。这时夏侯霸风疾火燎般地赶到了。与之同来的,还有高览丧身于乱军之中的消息。那虬髯大汉、张郃的副将当时为了给我们殿后,留在了大军的末端。想不到如此抉择竟使他没能和我们同突围而出,重归后营。静默了约半个时辰,高览的尸身被小卒用担子抬到了我们的跟前。虽甲胄完好,血迹不现,却硬生生地失了首级,瞧不见遗容,想必是在身死之后被袁氏中人砍去邀功了。对于寻常士卒而言,大将的首级能抵不少爵禄、厚赐了。也难怪他会死无全尸了。我一阵黯然,双膝一屈、冲着高览的尸身深深行了一礼。张郃突然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头,朝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的唇边露着几分不屑,但神色却很是僵硬,仿佛笼着了一层薄纱一般,叫人无法看透。无意顾首,我瞥见了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正慢慢握成了拳状。
  “给他壶好酒,足矣!适才我便说过了,这不过是场博弈罢了。高览、他的赌运,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张郃沉默了半晌,像是自嘲般地轻轻一笑。随手从侍童的手里要来了烈酒,小心翼翼地撒在了那缺了首级的残尸之上,道,“恐怕从今往后再也没人会像他那样,傻乎乎地不停输钱、孝敬予我了……河间的子弟又少却了一个。这世道,果真是越来越寂寞、聊赖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猛地朝自个儿的嘴里灌了一口烈酒,径自在那残尸身边大大咧咧地落了座。仿佛与之对饮的,仍是那多年不变的旧友一般。
  我犹豫了片刻,被夏侯霸扶着退到了一旁。张郃、与高览这般的重逢,想来定是不愿他人惊扰的。“记得官渡那会儿,尚在袁营时,高览将军就是他的副将。从他一同叛离袁氏、投归主公。”远远地凝视着张郃低垂的侧脸,我轻声细语道,“如此同生共死这许多年,加之两人又是同乡、旧友,想必定是交情匪浅的。”夏侯霸沉默未语,但张郃却已然立起了身。他故作轻松,抖去了衣袍上的尘埃。随口嘱咐了几言,令人搬去了尸骨。径自走到马边,翻身上鞍。冲我俩打了个手势,便吆喝着领起兵卒,重新启程了。看那模样儿,竟是打算即刻回防城东攻势,要与袁氏短兵相接。
  “他难不成是要去夺回高览的首级?”夏侯霸直到此时才诧异出声。他的眼里漏出了几分难以置信般的神色。我哑然一笑,深深叹了口气,低声回道:“高览将军曾是袁氏中人。如今,殒命邺外,郭嘉一定会借此大作文章。张郃将军想必是深谙此理,才会弃了简葬,作出这番举动。”
  “大作文章?”夏侯霸不解道。
  “理清内患,嫁祸袁谭,挑拨是非,鼓舞士气,设计邺里……其中可作的文章,不少。”指不准设计牺牲高览的,就是郭嘉本人。但这些我却不会随意同夏侯霸言及。
  夏侯霸听罢若有所思般地点了点头。“不过在我看来,小兄弟似乎一直很中意郭先生。”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言,“只是不知高览将军的死,是不是也早已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夏侯霸的口吻不怎么善意。他性子直率,却并非愚笨之人。
  “我知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黯然一阵,我转口说道,“但不管怎么说,高览将军毕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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