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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修炼-我的职场十年 谢耘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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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涵;乃至给企业带上一个超凡脱俗的光环.。那样他会在无知中,深深地伤害一个企业。

  企业家固然可以有超越经济利益的社会抱负,但是企业本质只能是经济实体,而且企业中的绝大部分员工,注定是主要按照经济利益原则行事的普通人。

  在后来的工作中,我的这个态度遭到了朋友的非议,也引出了有趣的故事。不过那是后话了。2005年春节期间,一个朋友发来了吴晓波发表于《经济观察报》的一篇“被夸大的公司使命:从丑陋的资本家到艾柯卡崇拜”文章,此文讨论的也是这个话题。

  转眼到了1996年新年,柳志雄在公司组织联欢活动,要求我来做男主持人。我自己还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不过我没有拒绝。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活动结束后,原来的同事对我说:“你怎么这样,让别人当傻子耍。”我一笑了之。我真的没有认为柳志雄有这种恶意。

  2003年我到南方出差去看望前任总经理的时候,惠州这段经历对于她的影响还明显可见。公司后来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作为外人来看,给她和她带过来的朋友兼同事之间的关系,造成了明显的伤害。他们受到的伤害,不仅是经济上的,不仅是时间上的,更有感情和精神上的。我作为变故的直接经历者,清楚地看到,当时我们大家在一种不适合市场经济的意识影响下,把亲情变成了企业管理的重要手段,这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加重了企业的负面变故对大家造成的伤害。

  惠州的集团公司的这段饱含亲情的管理实践,从反面促使我转向了职业化的行为方式。

我的职场十年(七)
作者: 谢耘 | 2005年03月17日09时21分
【内容提要】我一直相信,人世的境遇是不应该简单地用“祸”“福”来判定的。阳光灿烂,固然令人心旷神怡;狂风暴雨,难道不也是另一番风光吗?甚至可能更动人心魄。况且,人确实是在磨难中才更有长进的。

无奈的告别

  1995年10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连续一个月发低烧,柳志雄安排我回北京检查,也没有查出原因。回到惠州后,柳志雄告诉我:“我没法让你休假,但是你每天可以晚一点儿上班。”

  尽管我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柳志雄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挽救集团公司的败落。市场无法启动,公司没有盈利,形势迅速地恶化。1996年中,我的大学老师山秀明找到我,告诉我倪光南和联想分裂,大庆市将给倪光南投资, “再办一个联想”。山老师和大庆市负责这件事情的副市长王强很熟,希望我过来做这件事情。公司破败无疑,我也必须另谋出路,所以我接受了这个邀请。它让我有幸和倪光南院士共事一段时光。

  柳志雄知道后说:“谢耘你背叛了我。”我只好实话实说:“柳总,你不可能挽救公司,你也得想自己的出路了。”财务部总经理也说:“你要走了,公司就真的不行了。”我答道:“如果你们把我剁成肉泥,便可以救公司的话, 我一定让你们把我剁了。”我真的没有认为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还能做什么。

  我们的项目是中国投资保险公司投资的。中投保的人知道我的离开,同情地对我讲:“这个项目就像你自己的孩子一样,你现在离开,别太伤心了。”出乎他们的预料,也出乎我自己的想像,我在离开的时候,还真的没怎么伤感,只是有些无奈。我认为这是成熟,但也许是麻木。

  我离开惠州不到一年,柳志雄也离开了惠州,张云峰去了加拿大,我们的项目,卖给了TCL。

  作为我当时的最高领导,张云峰对我个人最大的帮助之一是,我在他的影响下开始学习控制自己的情绪表现。几次和他开会时,不论在会上他的情绪如何,会议气氛如何紧张,只要有电话来,他总是用愉快平和的语气来接电话。那时我还年轻气盛,情绪波动大。所以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这个特点给了我非常深的印象。

  尽管这个公司是一个不成功的企业;张云峰也不能算做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尽管我们开发的产品,没有结成正果;但是,我在这个公司两年多的这段经历,是我自己极为宝贵的一段体验,并从中感悟到了许多对人,对社会,对企业的认识。它成了我后来进入联想,在IT行业工作的最重要的本钱之一。

  1995年春节,我们都在惠州加班。大年初一,张云峰带着我们上了罗浮山。山上香火很旺。一个同事拉着我们一起在黄大仙的庙里抽签。我以前从来不参与这类事情。那天,我第一个抽。拿起签一看,竟然是一个下下签。因为是大年初一,大家来抽签,都想图个吉利。当庙里管抽签的人看到我抽的是下下签时,非常不好意思,要我重新抽。我说不必了。便去解签的地方要来解释,发现此签讲的是孔子出游,在异乡陷入困境的故事。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抽签的道理——如果有的话。但是,我一直相信,人世的境遇是不应该简单地用“祸”“福”来判定的。阳光灿烂,固然令人心旷神怡;狂风暴雨,难道不也是另一番风光吗?甚至可能更动人心魄。况且,人确实是在磨难中才更有长进的。

  惠州,这个苏东坡曾经生活过的南粤古城,小巧而温馨。在这里近两年的时间,经过一些年以后,我才感觉到,离开的时候我带走了什么。
我的职场十年(八)
作者: 谢耘 | 2005年03月18日09时27分
【内容提要】这个小小的样机,标志着我们的阶段性的成绩;它帮助我们在合作伙伴那里建立了信誉;它的出现鼓舞了开发团队的士气和信心。它极大地改善了我们内外部工作环境。这便是阶段性成果可以起到的一种重要的作用。如何聪明地利用阶段性结果,去推动影响工作的因素向积极的方面转化,是管理中的一个重要的技巧。

试水IT

  在联想主持掌上电脑开发工作的这段时间,是我在过去的积累基础上,全面演练比较独立地去建立,培养一支技术队伍,并带领大家向国际水准冲击的一次难得的机会。在实战中,自己的综合素质,得到了进一步提高,也获得了出更多的经验,认识了更多的规律,对企业有了更深的认识。在实际工作中,自己也开始初步接触企业战略层面的管理。在联想的这段时间里,是我的直接领导贺志强,为我提供了这次机会,同时他还给了我巨大的帮助,指导和支持。

  我生性喜欢安静,一直希望能认真踏实地做一些事情。热闹而又变化非常迅速的IT行业,对我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况且自己也不是学计算机的。我自己是带着些许无奈,进入的IT行业。不曾想,正是IT行业使我有了更大的收获,即使从名利的角度看,也是如此。当然我收获的绝不只是名利。

初入联想

  倪光南和大庆的合作,持续不到一年,便无可奈何地夭折了。现在几乎无人知晓曾经存在的“中庆集团”。在公司行将消失之前,跟随倪光南从联想来到中庆集团的刘晨晖和我商量去向,我极力劝他再回联想。“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开导”他。

  他很快回到了联想的技术中心。反过来也劝我加入联想。这样我便结识了联想副总裁曹之江老师。当时根据联想“贸、工、技”的发展思路,曹老师正在管理刚刚组建的“联想工业投资公司”,希望发展类似广东代工厂那样的业务。

  或许因为我的书生气,曹老师见过我之后就非常喜欢我,极力劝我加入联想。当时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便到了曹老师下面做新项目的立项评估工作。

  由于对联想环境不太适应,也由于我一直希望做技术方面的工作。在联想工作四个月以后,我便辞职去了摩托罗拉(中国)半导体技术部。

  曹总认为我是个人才,非常希望我能留在联想,哪怕是去其它的部门。

  出于对IT行业的“恐惧”和在国际一流企业中从事技术工作的渴望,我还是推辞了曹老师的好意,离开了联想。

  也许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起作用,我最终还是没有逃脱IT行业。我在摩托罗拉工作三个月后,又回到了联想。这次又是刘晨晖出面,把我推荐给了联想QDI常务副总裁贺志强。

  当时我在摩托罗拉的老板对我非常不满意,准备辞退我。我投了一些简历出去,都没有回音。我便接受了贺总的邀请,于98年1月重新回到联想,出任QDI北京研发中心的总经理,刘晨晖是副总经理。我当时只是想先找个地方做一段,回头再另做打算。

  当时QDI北京研发中心只有十二、三个人,贺志强给我们的任务是开发掌上电脑。

  我们的办公地点和联想工业投资公司在同一个地方。曹总看到我又回到联想非常高兴。

  从此我正式开始“混迹”于IT行业,直到今日。

首战告捷

  在我离开工业投资公司之前,刘晨晖他们便已经开始了研制掌上电脑的探索。我曾去看过他,他拿了一个HPC(与掌上电脑类似的一个带小型键盘的掌上计算机)给我看,说要自己开发类似的产品。我当时就问他:“这么精巧的东西,我们自己能做吗?”我们原来做的产品在精巧程度上,根本无法与掌上电脑相比。刘晨晖当时倒是满怀信心。天性乐观是他最明显的一个特点,也是后来他对我帮助和影响最大的方面。

  我当时没有想到的是,几个月后,我便来负责这个我自己毫无概念的产品的开发工作了。我再一次投入到了一个对我来讲完全陌生的领域,开始了又一次新的跨行业的转变。

  QDI北京研发中心成立于1998年4月份,当时只有十二、三人。成立这个中心的原因主要是原联想技术中心解散后,一部分人无处可去,被分到了 QDI,而他们又不愿意到深圳工作。研发中心成立之时,总经理缺位,刘晨晖以副总经理的身份主持工作。人员主要有三部分人组成:被撤销的联想技术中心的一部分人;联想程控机事业部的几个技术人员;以及部门成立后新招进来的员工。

  进来以后,部门的状况有点让我吃惊。不仅大家都没有相关产品的开发经验,而且开发部硬件负责人,在联想程控机工作多年,也是程控部门主要技术人员的于小童,连项目计划都不太会做。部门几乎不开会商议事情。员工几乎从来不加班。

  当时我们的工作环境也比较差,用的办公家具,是从联想其它搬走的部门留下的家具中,挑选不太破旧的来使用的。我们这个部门的待遇,也比较低。无形中给了大家一种“后娘养的”感觉。

  外部环境也挺困难。这个产品在国外也处于开发阶段,尚未投放市场。我们拿不到别人的样机。而且需要的一些关键器件,都很难找到。我们的产品将要采用的微软的WINDOWS CE操作系统,还没有开始汉文版的开发。

  但是,贺志强对我们的要求非常明确:与微软WINDOWS CE的中文版同时发布我们的产品。我刚一到,他就催促我立即开始开发工作。1998年春节期间,于小童打电话给我,高兴地告诉我终于找到了可以用于我们产品的液晶显示器。春节假期一过,我们便正式启动了开发工作。

  我们当时采用的是飞利浦的嵌入式应用CPU。对方的技术支持工程师,一个出生在新加坡的华人Neehua,在三月份来北京给我们做培训。第一天的培训结束后,Neehua找到我,相当激动地问我:“你们的人到底能做什么?你想让他们做什么?”显然,我们的技术人员离他的期望,和他在其他国家遇到的技术人员的水平相比,差得有点远,问了很多他认为不需要回答的,很基本的常识性问题。我多少有点儿硬着头皮地安慰他,并和他套近乎:“你别着急,现在你帮我们一下,几个月后我们一定能够在中国的市场上帮助你们。”他恐怕没有相信我的话,勉强把培训做完了。

  4月份联想新财年开始,贺志强让我把下面员工的工资做了一些调整,我的工资由他另行考虑。大家的情绪向好的方面有了一些改变。

  项目在重重困难中向前推进。微软从西雅图派任建到微软中国技术开发中心,主持WINDOWS CE的汉化工作。任建原来任职于联想,与贺志强是同事,后出国留学。按计划,我要求我们在6月底必须做出一个实际产品大小的,能够工作的样机。当时大家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做这个样机。因为有许多技术问题,我们还没有在大的实验板上解决,做这样一个样机,在技术上意义并不大。六月下旬,我去美国出差。其间几次打电话叮嘱样机的开发进度。

  在我的坚持下,7月2日第一个样机做了出来。尽管软件有很多问题,尽管机器的外壳是用手工做出来的,样子不好看,但是使用两节五号电池,机器可以工作三、四个小时。这使得大家相当兴奋。因为台湾一家公司在4月份和我们谈OEM合作时,他们带来的同类产品的样机,一旦放入电池,电池便会很快发热。

  我们的样机出来后,飞利浦负责日本和大陆市场的Hugh Cree从日本SHARP来到北京。当时日本SHARP也在用飞利浦的CPU开发同类产品。Hugh看到我们的样机后,高兴地告诉我:“Your work is no worse than SHARP’s,either in speed or quality(你们的工作不论是速度还是质量,都不比SHARP差)。”由于我们的工作,后来国内同行在开发基于WINDOWS CE的掌上电脑的时候,都采用了飞利浦的CPU。我兑现了自己当初对Neehua的承诺。我们逐步获得了合作伙伴的信任,后来飞利浦对我们的支持力度大大增加了。

  贺志强当时常驻深圳和香港。7月15日,他从深圳来到北京。在我们的会议室里,我给他看了我们的样机。他拿着样机,看了很长的时间,听着我的汇报,一言未发。然后他简单地对我说:“谢耘,我们一起去向老板汇报。这可是我们真正完全靠自己开发出来的整机产品。”看得出来,这个还存在很多技术问题的样机,给了他相当的震动。

  他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时突然说道:“对了,我忘了给你涨工资了。我马上会通知人力资源部,从4月份开始算起。”

  7月17日,我们去向集团领导汇报工作。在我们开始开发工作的时候,集团并没有抱什么期望。因为5月份,集团领导去台湾访问,台湾的同行已经知道我们在开发掌上电脑,他们便劝集团的领导:“你们在大陆很难开发出这个产品的。我们在台湾开发,是借助了很多美国公司的支持才可以的。”

  集团领导听完汇报,看了我们做的样机后,说道:“看到你们做出这样的成绩我很欣慰。目前在联想任何其他部门内,还找不到这样一支能干的队伍。”我们这个只有十几个人的队伍,由于这个小小的样机,引起了联想最高层的注意。

  贺志强在集团内与许多人都谈到,掌上电脑的开发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主要是因为找对了谢耘。这话有一点儿片面,但是确实为我立足于联想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个小小的样机,标志着我们的阶段性的成绩;它使我们赢得了贺志强的比较充分的信任和支持;它帮助我们在合作伙伴那里建立了信誉;它的出现鼓舞了开发团队的士气和信心;它让我们在集团内证明了我们的价值,使我们得到了高层领导对这个项目的支持。它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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