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同人)高达seed星辰的光与影(修改版) 作者:落千水(穿越拉克丝)-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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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辩解已经不会有任何用处。
　　在这显而易见的有预谋的恐怖行动中。
　　西格尔的性格再温和，也在政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这么明显的事实，怎么都没法自欺欺人了。
　　“真的？”拉克丝又惊又喜。
　　“萨拉保证说，我们的力量足以应付理事国的怒火。我们也只能做到‘警告并且协助撤离’这一步。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就等于宣告我们毫无信心了。”西格尔依然叹息着说。
　　官方的话，确实。但如果再私下里放点小流言的话……
　　拉克丝噼里啪啦的打着小算盘。
　　她是真的半点没有“预言”的打算了。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原著”中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或者是她完全没注意到相关细节。她察觉到父亲这一趟很可能有危险，那一份记忆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她还没这个能力引导PLANT，她很清楚这一点。
　　然后，拉克丝决定，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和父亲继续讨论那样严肃的事情了。
　　既然连父亲都已经有了战斗的觉悟的话。
　　“爸爸，”拉克丝换了一个话题，“我今天才知道我有一个哥哥呢。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你连说都不和我说呢？”
　　西格尔显然愣了一下。
　　“你知道了？”他摇摇头，又摸摸拉克丝的脑袋——这同样是这两年没出现过的动作了，“你们兄妹两个啊……”
　　这感慨万千的话，倒是立刻就让拉克丝有些心虚起来。
　　因为她联系前后，立刻就明白了两点。
　　第一，她私底下去暗示工作人员“让议长迟到一些时候也不要紧”的事情只怕已经被父亲知道了。毕竟她身边的人，包括玛马修在内，都是父亲安排的啊！
　　第二，她那个“哥哥”这次跑去打前哨的事，估摸着也是背着他去做的。
　　在西格尔的口中，傅立叶果然也是一个“害羞的哥哥”。拉克丝则从他的叙述中，很快就知道了之前判断的那两点都没错误。而且还有后续。
　　虽然西格尔没有明说。
　　——她对这趟行程“可能有危险”的判断，加上这一次的恐怖袭击，让她的父亲对她之前的建议也郑重起来。所以才会有那个“警告”。
　　——她那个“哥哥”的行动果然是自己去干的。他已经是阿西莫夫最骨干的设计员之一，根本就不可能派他去执行侦查员和间谍的工作的。他的父亲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让他干那种危险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傅立叶的事情不说——拉克丝此时顾不上这个——尤尼乌斯的撤离工作，却在评议会进行了警告之后，依然进展缓慢。
　　也许是因为对故土的眷恋，也许是因为对军队的信任，或者是抱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幻想……
　　尽管世界上的局势可谓是急转直下、一泻千里。
　　相比之下，之前的那些小冲突简直可以称为家家酒、小打小闹了。
　　*
　　C。E。70年2月5日，预定的“月面会议”被恐怖袭击蛮横的打断。此事被后世称为“哥白尼的悲剧”。
　　2月7日，身为理事国代表的大西洋联邦声明，针对月面会议的恐怖行动是PLANT　方面所为，且这是PLANT对地球，也就是说断定此为对自然人全体的宣战公告（《阿拉斯加宣言》）。并且宣布设立“地球连合”这个国际组织，以取代已经崩溃的联合国。
　　PLANT进行申辩，但理所当然的毫无效果。
　　2月8日，奥布连合首长国代表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宣布：“以后不论事态如何，奥布始终贯彻独立性、中立性的原则。”（《阿斯哈代表的中立宣言》）
　　2/11，地球连合军对PLANT宣战。从月面的Ptolemaios基地开始攻击。
　　战争爆发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2月14日，情人节。
　　现在的PLANT，自然没任何人有过情人节的兴趣。战争已经爆发，地球连合的迥异于之前的大规模侵略攻击让所有人都再次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而且这一次，ZAFT没能如之前那般，通过超过自然人的个人武力在达到了一定的战绩之后，就成功将敌人逼退。
　　就在PLANT群星的外围，战争打打停停的已经持续了三天的时间了，却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广场上，无数的行人正在围绕着大屏幕观看从战场的传来的影像。
　　机械化的战争，看不见血光。
　　MA、MS、战舰……
　　但在里面坐着的，可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只要防线被突破，打击就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没有办法不为之揪心！




☆、第四十七章　血之情人节

　　拉克丝在等阿斯兰。在这样特殊的时刻，或者正是因为是这样特殊的时刻，她和阿斯兰才一定要过这个情人节。
　　但两人当然都不可能有什么浪漫的想法。
　　明明是在等未婚夫，此刻拉克丝却正在看战场的转播。和她之前为了锻炼自己而看的再构筑战争实录不同，这样的战场，只是旁观的话，甚至看不见一点点的血腥之处。
　　没有鲜血飞溅，也往往听不见伙伴的呼号……
　　这让她扪心自问——
　　所以才可以这么轻易的挑起战争吗？
　　机械的破碎、爆炸，那冰冷的外壳让人无视了其中鲜活的生命……
　　“小姐，理事……不，地球连合的主要方向确实是尤尼乌斯。”作为职业军人的玛马修显然看出来的更多，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替她分析。
　　“这种时候，他们果然还是舍不得PLANT的技术吧！”拉克丝淡淡的苦笑，“要知道，PLANT最顶尖的研究中心、技术储备都是在这里，在阿普利留斯啊！”
　　“玛马修，”拉克丝忽然转头，“扎夫特本部，确实做好了应对一切情况的准备吗？”
　　“从现在的战局看，”玛马修依然干脆利落，“我军占有一定的优势。只要指挥不出太大的差错，应当不会有任何问题。”
　　拉克丝却完全没看出这点。
　　除了光线和爆炸之外，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虽然也有学，但她在这方面果然没有什么天赋。自学成才什么的，就更别妄想了。
　　但现在的扎夫特，拉克丝也插不了手——虽然克莱茵拥有力量，但是主要的力量却都在她父亲的手里。她想找个相关的辅导员，都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人选。
　　“那么……现在尤尼乌斯的情况呢？”拉克丝转移话题。这个才是目前她最关心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奥菲拉，“二十九万八千长住居民已经撤离尤尼乌斯7的，截止到昨天为止是将近十一万人。不过现在应该多半都进入救生艇避难了。”
　　对于这种状况，奥菲拉觉得已经很满意了。拉克丝却是心里一沉——确实，PLANT都没有想到过地球连合使用核弹的可能性啊！他们可以理解那里会成为战区，却不觉得那里会被摧毁……被瞬间摧毁……
　　而且几天了，ZAFT的防线依然稳固——如玛马修所说还占着上风——在这样的情况下抱有自信也是很正常的事吧？所以奥菲拉也只是用“多半”这个词。那就是说，不少人连避难都没有做吧？
　　“说起来，”奥菲拉忽然微笑，“萨拉公子应该也快到了吧。就算小姐你不要做什么准备，把我们留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听到“萨拉”这个词，原本虽然蹦蹦跳跳却完全没有开声的机械宠物们，欢快的发出了“HARO”的声音……
　　拉克丝却只是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一个女佣却捧着电话过来了，“小姐，阿斯兰少爷的电话。”
　　从生日之后，因为紧张的局势，需要拉克丝参加很多活动的缘故——比如说让人们确信哥白尼的悲剧与PLANT完全无关——他们都没怎么联系了。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应该在路上的阿斯兰会打电话来，拉克丝却还是挑起了唇角。
　　“抱歉。”电话中的阿斯兰开头就说了这么一句，而且很快就解释了原因，“因为战斗好像激烈化，大家都停下来看情况。我被堵在路上了，可能要晚点到。”
　　“是吗？”拉克丝有点儿奇怪——晚到一会儿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特意解释呢？
　　不过，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阿斯兰也是没办法安心开车吧？”
　　“嗯。”在电话那头的阿斯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因为有点担心。前几天政府警告了，说尤尼乌斯可能会成为战区。因为避难者很多啊，试验田出了问题。结果妈妈回去照看了。”
　　拉克丝的笑容在瞬间凝固。
　　就在昨天晚上她还确认过，雷诺娅会在阿普利留斯待到16号。拉克丝还邀请她15号一起去散心并且共进晚餐。但现在……
　　“拉克丝？”那边的阿斯兰有些疑惑的样子。可是他的疑问没有出口。
　　拉克丝听见了手机滑落的声音——她自己的手中的电话也是如此……
　　某颗殖民卫星，PLANT的群星之一，忽然在屏幕上绽放出了绚烂的花火。巨大的爆炸在星空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着，炽烈的白光几乎瞬间湮灭了一切，战场的解说也嘎然而止……
　　拉克丝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但是确实，玛马修也好，奥菲拉也好，女佣也好，那些机械宠物们也好，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随着那爆炸瞬间死去了。
　　电话落地的声音，成了一声怦然的巨响……
　　“尤尼乌斯7……”玛马修最先从先前的战况中判断出了毁灭的群星是哪一颗。低低的惊呼了出来——那样的毁灭速度，即使是所有人都进入了救生艇，救生艇也来不及放出的！核弹吗？
　　雷诺娅温柔的笑容随着这声低呼在瞬间划过了拉克丝的脑海。原本僵硬在了耳边的手无力的滑落了下来——到底还是没能阻止。没能阻止这场悲剧。
　　或者……或者，尤尼乌斯已经有了一批避难者，可是……却正是这些避难者导致的殖民星问题召回了雷诺娅！那么温柔而且有责任心的人！她一定……是在知道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回去的……
　　这就是历史的惯性吗？？不管她这个蝴蝶如何煽动翅膀……
　　陡然，她紧紧地用双臂环抱住了自己——或者，她也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因素之一呢！因为，她没有为“阿斯兰的母亲丧生于尤尼乌斯7”这一“已知的事实”做出最大的努力……
　　*
　　好一阵子的沉寂之后，战场解说再次响起。那个声音用悲切茫然且不可置信的声音告诉了屏幕前所有人——尤尼乌斯7被完全摧毁。没有任何一艘救生艇被及时放出。
　　屏幕上ZAFT原本有条不紊的攻击，拉克丝这样的军事外行也能看出来了，那变得绝望乃至于疯狂。
　　然后她忽然跳了起来。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或者，昔日“自己选择的事情就不要后悔”的想法并不能完全消除她的罪恶感，但现在绝对不能只顾着悲伤！有人，有人远比她更加痛苦！
　　“奥菲拉！”她出声唤醒了还在发呆的助手，“帮我准备车子。”
　　“啊？”奥菲拉还有些糊涂——从来没有想过会打到这种地步的他，被震得反应缓慢。
　　“阿斯兰还在路上。他现在……雷诺娅阿姨之前回尤尼乌斯7去了，现在只怕……”拉克丝咬咬牙，说出了这个她自己都有些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啊！？”奥菲拉绝对不是个笨蛋，听完了拉克丝的话之后，立刻就明白拉克丝说的是什么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收敛了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却也没有露出惯常的笑容，而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明白了。”
　　*
　　阿普利留斯的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混乱。
　　震惊、迷惑、不可置信。
　　痛苦、绝望还有愤怒……
　　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秩序根本已经无法维持。许多人在发呆，但也有很多人已经义愤填膺，挥舞起了拳头。看来很快就会演变成高呼报仇的游行。
　　所以车子开得很慢。拉克丝固然心神不宁，也还是把一切都尽收心底。
　　——没有什么能阻止战争大规模的爆发了。
　　拉克丝深深的叹气。
　　前座的奥菲拉转过头来——现在客串司机的是玛马修，“怎么了？虽然现在有点拥挤，但是按照阿斯兰来的路线找的话，应该能找到的！”
　　拉克丝摇摇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原著的解决方式她固然不欣赏——在她看来，就是竖立起了用不同世界毁灭世界的两个靶子打掉了。并没有解决调整者和自然人之间的仇恨。
　　可仇恨的连锁必然导致极为可怕的后果，这一点她也同样知晓。听见不少人在愤怒中已经将所有自然人都视作了仇敌，虽说知道这是……挺正常的迁怒，但她还是有些忧心。
　　如果战争爆发，她想PLANT胜利。只有PLANT胜利了，调整者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与尊严。但地球连和同样是一只巨兽，比PLANT更庞大，更有战争潜力的巨兽。
　　如何让PLANT在胜利而不至于弄到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不至于弄到让仇恨毁灭世界的结局？
　　拉克丝没有答案。
　　在这方面，即使是想要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在拉克丝的沉思中，车辆缓慢穿行。然后，他们找到了失魂落魄的阿斯兰。尽管距离尤尼乌斯7破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在那之后，他显然没有移动一步。
　　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茫然的看着群情激奋的广场。
　　哀兵必胜。
　　巨大的仇恨推动下，ZAFT发挥了远胜于之前的战斗力——或者也是因为地球连和达到了震慑的效果不再那么努力了——这一次的战斗看来已经趋于结束。
　　可是……尤尼乌斯7的鲜血，已经无法挽回了。




☆、第四十八章　独立宣言

　　直到克莱茵家，阿斯兰一直保持着那种近乎死寂的沉默。几乎可以说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拉克丝让玛马修和奥菲拉都离开了客厅，顺便让他们带走了除了小粉以外的所有HARO。然后她坐到了阿斯兰的身边。
　　“我没想到……妈妈她……”过了好久，阿斯兰才开口了。带着掩饰不住的悲哀。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面硬生生挤出来的。压抑，而且沙哑。
　　在前世，拉克丝也体会过失去父母的痛苦。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有的痛苦只能靠时间来化解。何况……那时她的父母去世是纯粹的意外。
　　——天灾让人痛苦，但人祸让人仇恨。
　　默默的动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阿斯兰的面前，拉克丝等他发泄完自己的悲伤。
　　然而，阿斯兰并没有哭。不知道是足够坚强还是悲哀绝望到忘记——拉克丝觉得是后者。他只是攥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那么认真的人……”阿斯兰失神的喃喃自语，脸上还残留着震惊的神色。翡翠般的眼睛里似乎盈满了水光，却完全没有滴落的迹象。
　　是啊！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拉克丝并不常常见到她，却也很明白这一点。人……总是要到失去最亲的人之后，才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吗？
　　“阿斯兰，也许哭出来会好一点。雷诺娅阿姨她……”拉克丝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可阿斯兰还是并没有哭。他只是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里。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拉克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他的背。
　　阿斯兰不愿意让她插手他的痛苦。但拉克丝现在无法责怪他。
　　就这么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阿斯兰的身体忽然间停止了微微的抖动，蓦地坐直了。倒是吓了拉克丝一跳。
　　“爸爸！爸爸他！”他总算在自己的悲哀中，把他的父亲